赵合陌的成长是可见的，无论是才艺方面还是身体上。
  十几岁正是女孩子长高的时候，不经意的两年，赵合陌已经窜到了有许宁胸膛那样高，明明年前才刚刚到他腰。
  许宁这才刚踏出房门，就听见赵合陌的长吁短叹，“哎呀，这衣服怎么又小了呀。”
  “……”许宁默默看了她一眼，选择无视。
  “师父～”果不其然，来自赵合陌的哀嚎接踵而至。
  许宁其实不想理。
  这半个月以来，自家小徒弟已经用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从他这里骗了不少银两。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倒也不是不想给，就是觉得自家小徒弟瞒着他这件事很不舒服。
  阿佳长大了。
  所以也就不什么事都跟他说了。
  他也理解，可就是不高兴。
  赵合陌无视自己师父近乎幽怨的眼神，贼兮兮地一把抱住许宁的胳膊，“阿佳没有衣服啦，师父要不要给我一点银两让我……”
  许宁淡静的眼神瞟过来。
  赵合陌：“……嘿嘿嘿。”
  自家师父洞悉一切的表情好阔怕。
  许宁当然没能耐得住赵合陌的软磨硬泡，银票给的哗啦啦作响。许宁盯着女孩兴冲冲的样子有些气闷，这次的借口是买衣服，上次是称酒……明明他前几年为她酿的酒她还一口都没喝。
  那下次呢？还会是什么借口？
  门外偶尔传来少年的喊声，还偶尔伴随两声女孩的笑声。
  许宁到墙根下拿了锄头，走到桂花树下不声不响默默开始挖地。那里还埋着她来第一年时他酿的冬酒。
  当初说是要冬日里喝酒取暖，但也许是那年冬天过得太热闹，他们都忘记了。
  现在呢，他的小徒弟丢下他跟别的男孩子一起了。相约喝酒，看戏，玩闹，赛马。他们很开心，可就是没有他——也不该有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劲，明明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犊初开的年岁，自家小徒弟养着养着也该嫁人了。
  更或许在这之前，她就已经与她的小竹马相濡以沫了。
  只是过去他不曾参与而已。
  ……现在也不曾。
  他只是想陪她长大。
  许宁垂下细密纤长的眼睫，白皙的腮帮子微鼓，抚掉刚挖出的酒坛子上的湿润泥土，露出酒坛原本的碧绿颜色来。连修长手指上沾染了些许土渍也不在意。
  他默默盯着坛子出神，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他记得，当初是阿佳帮他匀掉多余的桂花，再跟他一起埋掉的。
  那时候她还只有小小的一团，软软糯糯的很可爱。许宁淡淡回想了一下女孩现在的样子。
  嗯……现在也很可爱。
  注：【微笑】为什么收藏又掉了呢？我明明更新了呀？！【微笑】【微笑】
  是写的太烂了吗？唉，烂就烂叭，鬼知道这破书有没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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