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屋外飞来一支镖
作者:
汐染 更新:2021-04-17 11:22 字数:2073
叶娴心中涌现温暖,想了想,放下揉着脖子的手,又整了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裙,才向着他奔去:
“等了很久了吧?似乎是吃坏了东西,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一直蹲在里面,腿都有些软了。”
虽然方才的事藏着蹊跷,她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既然人没事,那还是先不要说出来的好。否则,反而引得他担心,扰了所有人的兴致。
好在,她被掳昏睡的时间并不长。否则,文曜之怕是早就发现了。
想到这儿,叶娴又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缓缓转过身来的文曜之,恰好没有错过她舒气的模样,清冷的目光一点点地扫视着她的神情。
他的神情很认真,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件刚到手的珍品。
叶娴从未被他这样看过,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正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时,他却忽地一勾唇,柔声道:“无妨,若是身子不舒服,回去让大夫好好瞧瞧。”
说完,他先一步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叶娴摸了摸鼻子,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双手上时,忽地反映过来,忙追上去笑着道:“喂,祈王殿下,你送我的那个宫灯呢?不会是哪位美人见你长得俊俏,上前来讨要,你送给人家了吧?”
她听翠儿说,文昌国的元宵灯节,虽然也展的是灯,猜的是灯谜,却比其他国家还多了一层隐含的用意在里面。
因着这一日不论身份高低,男女老幼皆可前来观看。大家接触的人多了,便难免有些适龄男女互相看对眼的。这时,男子向女子送上一盏灯,或是女子主动向男子讨要一盏灯,两厢情愿者,这姻缘,便也就结下了。
当然,她自不担心文曜之真将送她的宫灯送与其他女人,如此一说,不过是逗他罢了。
却不料,文曜之的脚步未作停留,只淡淡地扔下一句:“嗯。”
“嗯?”叶娴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一把拉住文曜之的胳膊,盯着他道,“你还真送与其他女子了?”
这男人,他不会是不知道在今日这样的情形之下,将宫灯送与别人意味着什么吧?
文曜之顿住脚步,目光在叶娴抓着他胳膊上的小手上落了落,才看向她:“方才有位大娘瞧着好看,问本王讨要,本王……送与她了。”
“哦,原来是位大娘呀,你吓死我了。”叶娴故意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重现笑意,推了他一把,“我还以为你嫌家里十八妾侍不够,还要再收几个回去呢。”
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绽开的略带着调侃的笑容,文曜之唇角缓缓勾起,清冷的神情间添了一分柔和,眸底隐着的冷意却更深了几许:“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好,”叶娴点了点头,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转身,却抱着他的胳膊,噘着嘴道,“不过,那宫灯是你送我的。你把我的宫灯送了人,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这样吧,我也不贪心,就罚你再为我做两个一模一样的。”
文曜之的脚步滞了滞,微垂的眸光盯了一眼自己的脚尖,才缓声应道:“好。”
“这还差不多。”叶娴满意一笑,看着对面人群中的冷钰等人,忙招呼他去喊上翠儿和柳绿等人一同回府。
见着王妃安然无恙地随在主子的身边,冷钰暗舒了一口气,靠近过来想问一声怎么回事,却对上自家主子制止的眼神。
他心想着,许是主子不想让王妃知道他方才的担心,便忙闭了嘴,点头招呼其他人准备回府。
甫一入府,文曜之便说有要事要处理,先行去了书房。
“小姐,我怎么觉得王爷……好像有些不对?”望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翠儿歪着头,犹豫着开口,对上叶娴询问的眼神,又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感觉怪怪的。”
“行了,别再神婆了。你没听王爷说有要事吗?许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他心里着急呢。”叶娴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又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哎呀,走了一个晚上都累死了。不行,我得赶紧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去床上瘫着。”
这话一出口,她越发觉得身上酸疼得厉害,恨不能立马冲进盥洗室的浴桶里泡着,脚下的步子自然而然地便迈得飞快。
翠儿立马跟了上去,落在后面的柳绿,则是再次盯视了一眼文曜之离开的方向,才抬步跟上。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叶娴穿着宽松的雪白亵衣来到床前,刚想躺下,却忽地想到之前文曜之说的话。
她的动作猛地一顿,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如果先躺上去,会有种主动请君品尝的意味。
但最终,疲惫战胜了羞怯。叶娴揉了揉微红的双颊,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后,又身子一滚,将柔软舒适的锦被抱在了怀里,看着入门的方向,诡异地一笑。
她好歹还见过猪跑,该害怕的,应该是那个怕是连猪跑都不曾见过的伪老司机才对!指不定他突然跑去书房,是先去做心理预设去了呢。
想到这儿,叶娴忍不住轻笑出声,抱着被子在床上又打了个滚儿。
在放松和温暖的双重侵蚀下,叶娴体内的疲惫被完全释放。不过一会儿,她的上下眼皮儿便开始打起了架,迷迷糊糊地就要开始进入梦乡。
突然,“叮”的一声异物扎进木头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将叶娴从半梦半醒间惊醒。
她疑惑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上方的床柱上插着的一支飞镖。轻轻的震颤,使得镖尾系着的红色丝绸轻轻地晃动着。
这样的不速之客,令得叶娴彻底清醒。她迅速卷了被子往后缩去,双目如电般在屋内扫了一圈,却并没发现异样,视线重新落回飞镖处,才见得晃动着的丝绸间似乎夹杂了东西。
再次确定屋内并无他人,她咽了口唾沫,稍一犹豫,才缓缓起身,伸手将铁镖从床柱上拔出,在丝绸间一抽,竟是抽出一个纸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