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她眼馋了
作者:
汐染 更新:2021-04-17 11:21 字数:2056
原来这里就是他带着那个侍妾来游玩过的南湖啊。
看着与春风楼紧紧相邻的明镜似的湖面和湖面上飘浮着的成排的乌篷船,叶娴暗暗地撇了撇嘴。
还老规矩,又是观湖最佳的房间,又是他常点的菜色。看来,他带着他的那些个女人,没少来这个地方玩乐啊。
还保证她吃过后天天要他带她来,鬼才要天天让他带到这儿来呢!
叶娴撇完嘴,又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郁闷与不适。
妈蛋,最近她体内的毒发作的间隔时间真是越来越短了。
不行,就算体内的毒不会危及生命,她还是得尽快找人帮忙把体内的毒给解了。
可是,找谁呢?安铭浩?
“不是姑娘,她是本王的王妃!”文曜之冷沉的声音,打断了叶娴的思绪,令她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话,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刻意强调她不再是个“姑娘”了,更莫名觉得有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就算是你的假王妃,老娘还是个姑娘好吗?
叶娴微微仰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哦哦哦,请恕小的眼拙,竟没看出来您就是祈王妃,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王妃见谅。”掌柜的只微微一怔,神情间有一丝异样一闪而逝,下一刻便又笑颜如花,身体躬得更低,
“小的这就让厨子专门给王妃准备一道最拿手的奶汁鱼片,和一道最是美容养颜的百合莲子羹,作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的赔罪,还请王妃笑纳。”
这……不用这么客气吧?
好吧,她并不介意他再多做几个好菜作为赔礼。
叶娴摸了摸鼻子看向文曜之,却见他更是半分要推辞的意思都没有,缓缓点头道,“准备好了直接送去船上,再上个暖锅,多备些肉食和蔬菜。其他的不用了,另……上一壶好酒。”
“好嘞,雪又开始下起来了,小的让人备些糕点茶水,祈王和王妃先乘着船好好欣赏一番这雪中的南湖,不出两柱香的时间,小的保准将一应吃食都送到船上,保准祈王和王妃吃得尽兴,玩得开心。”掌柜的一口气说完,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入内急急吩咐去了。
随在文曜之的身后来到酒楼一侧停放乌蓬船的地方,叶娴一面好奇地打量着一艘艘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小船,一面诧异地随口问着正弯腰解缆绳的文曜之:
“喂,你不同你那些好兄弟去君悦府,不会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要来游南湖观南湖雪景吧?”
文曜之解缆绳的动作一顿,抬头淡淡地看了叶娴一眼,在她被看得莫名其妙不适地摸着鼻子时,他一把拽住她,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在水中晃荡的船上:
“不是!本王只是想成全一回王妃!”
成全他的王妃……成全她?
被突然放开的叶娴被身下的船晃得身子一歪,立马慌乱地伸手扶住船蓬边框才稳住身体,忙又顺势坐在了船内几案旁的其中一个凳子上,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成全我?”
怎么可能?她连南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要来这儿看风景了?
文曜之缓步步入舱内,那稳健悠然的步伐,如履平地。他一掀袍服坐在叶娴对面,随手拿起茶壶斟了一盏热茶缓缓饮尽,才看向叶娴,神情平淡地道:
“王妃一再地提起本王游湖之事,难道不是眼馋,在暗示本王,让本王务必要带王妃来这儿一趟吗?”
她什么时候一再提起他游湖之事了……好吧,她确实在他面前说过几次。
但那是因为她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气愤于他竟然弃她这个合作伙伴的生死于不顾,而带着他的那个美艳妾侍游山玩水好吗?
他哪只耳朵听到她说眼馋了?
叶娴被气笑了,无语地看着他,故意道:“王爷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心提醒王爷要雨露均沾,不可偏爱偏宠,否则会后宅不宁的。”
“雨露均沾,后宅不宁?”文曜之再斟了一盏茶轻抿了一口,挑着眉头望着她,状似恍然地点了点头,“嗯,本王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他这若有所指明显带着嘲笑调侃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明明说的是他那十八妾侍,根本不是她自己好吗?
“你明白什么了,我说的明明是你的那些美妾艳婢好吗?”
叶娴一急之下,直接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妃以为本王明白了什么?”文曜之端起茶盏,掩去唇畔微勾间绽出的浅浅笑意,“明白了你在向本王讨宠信?嗯,王妃既然说得这么直白……”
“直白你个大头鬼!文曜之,你个闷骚毒舌风流男,老娘不屑与你为伍,老娘现在就上岸去。”
叶娴气得跳脚,夺过他再次拿起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后,才觉得内心的躁火被压下去不少,叉着腰站起身就要往船舱外走。
这个把风骚藏在骨子里的看着清高实则风流得一踏糊涂的老男人,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他直接推湖里面去。
谁知,本来只是在湖水中微微荡漾的船身,却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忽地猛烈摇晃起来,她的身子一歪后,重重跌回了小凳上,小屁股硌得生疼,痛得她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死冷面王!他是故意的!
叶娴咬着牙怒瞪着对面的罪魁祸首时,他却神情依旧不悲不喜,没有一丝愧疚异样,还盯着她好心地问了一句:“王妃不是要上岸去吗?难道,要本王亲自送?”
送你妹!
叶娴咬着牙从牙缝里暗暗地挤出这三个字,刚想再次站起来,想到还在痛着的屁股,又不得不忍痛坐着。
看着在风雪中伫立的越来越远的春风楼,又瞪一眼看似神情清冷内里不知道在怎么得意着的男人,叶娴深吸一口气,干脆挪了凳子坐到船舱口,独自欣赏着船外的风景。
明明是个人前冷漠寡言的男人,为什么在她面前总会跟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