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风雨欲来
作者:
王绍霆 更新:2021-04-16 05:15 字数:3777
正当秦睿完成火炮改进最后阶段,根据大哥秦海道上消息,有人在打南海城的主意,其中牵头是蔡三和杨六两个大海盗。在多如牛毛小海盗之间上蹿下跳的串联,打算联手进攻。本来海盗猖獗的地方在福建沿海,传说南海城财富惊人,实力还不强壮,自古财帛动人心,不上岸掳掠一番就不是海盗了。显然对连续两次失败教训不够深刻,准备卷土重来。听起来来势汹汹,但对南海城顾及是日深月重了。
南海城将这个消息秘而不发,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最近赵尚报道还抓到3个海盗探子,现在重点对这几个月新进人员排查,发现可疑不管有没有证据,先关小黑屋再说,事后是错假事情,在登门道歉和物质补偿。
大哥秦海也知道刻不容缓。开始抓紧部署安排,人员开始收缩停止扩编;军备物资正在抓紧采购,铜,铅,火药,硝石,铁矿石,煤炭等;
值得一提的是,越南红河三角洲地区鸿基煤矿,靠近海边运输便利。当地人也有少量开采使用,这个露天的无烟煤矿,赵尚没费多大力就找到了。一番礼尚往来外加威逼利诱,胆小的本地头领就缴械了。近乎于成本价运输开采煤炭,一共四条船跑这趟航线,一条装碳,两条海上运输中,一条南海镇卸货。基本上保证了每天都有上百吨燃煤到岸。
现在整个南海镇大船,加起来有15艘之多,全部都是薄皮海船。每门船上有2门6磅炮,船卫10人,海上弱势非常明显。面对海盗们群狼战术无能为力,故告诫他们全部回归防守。
铜料,铅,火药等战备物资全部在澳门批量采购,好在布兰德大部分时间都在澳门恒生商行内。一接到通知,便开始在澳门城内扫货,顿时引起了澳门官方注意,结合当下紧张的局势,判断出南海镇目前的处境。目前双方合作还算畅通,南海镇供应钢铁质量好,价格便宜,所以澳门官方派出拥有20门火炮武装商船护送。
火枪现在基本做到人手一杆,其中1611式乙级步枪900杆,600杆早先购买的普通燧发枪。东面操场上,每天越来越密集的枪声,炮声,让原本平静的社区,不堪其扰纷纷抱怨。然而第二天还是枪声不断,众人觉得很奇怪,以前不是这样的。
南海城不少员工开始注意到,最近疯狂囤积物资和武器弹药车间忙碌的景象。私下来流传很多的版本,“像什么海盗要来了,要把大家全部都杀了,扔到海里喂鱼!”
“南海镇打不过,联合起来的海盗”等云云!
李叔看到这种风雨欲来情况,决定来一次会议。秦睿会议上提出,使用一次震撼人心的演习,增强群众的信心。当下讨论后就决定阅兵定于三天后。
秦睿会议之后,开始召集连以上军官讨论阅兵细节。众人这一年半以来,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读书识字,用赵屠的话说就是“再这样老子就去靠秀才啦!”一听说要演习,然后准备打仗,各个兴奋异常。李方表示演习第一营第一个入场,其他二个营表示不服,“一营是老资格不假,我们二营也不是菜鸟,我们在打靶的成绩比你一营还要好,凭什么就你一营处处领先,还请团长裁断”!
秦睿看着军人相争很高兴,“军人当争”是他经常给士兵们灌输的观念。只有人人争先,才有蓬勃的活计。同时军队是个严肃的地方,秦睿制止了他们的争执,“这次演习主要是提升民众的信心,太过真实显得有些简单,必要时可以使用一些道具。我是这样安排的…………”
三天后,军队准备完毕。演习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方阵队列士气展示;第二部分是线列阵排枪射击;第三部分炮兵战术表演。
八点钟东面靠近城墙操场上,已是人山人海,不仅南海城近4500人全体出动,而且还邀请了琼州千户和锦衣卫使等大明官方观看。另外还有佛郎机部分商人代表到场观看。布兰德作为佛郎机代表翻译,站在城墙上,正在解说现场情况。
“布兰德,你说他们军队很厉害吗?大明的军队你又是没见过,队列都排不整齐,士气普遍低落,我觉得没什么值得观看的”
“托马斯先生,您耐心等待,没看过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现在我是坚信他们会做得更好,我甚至有种嫉妒,上帝偏爱了他们!”
“哦,我有点兴趣了,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您会如愿以偿的!”
大哥秦海这边正在陪着,锦衣卫指挥千户张大人,这位张大人此时有些鄙夷秦海这帮子海盗出身的人,对秦海本人也算了解比较清楚,看着城墙上这数十门火炮,知道他有些实力和总兵为后台,不敢得罪。当下勉强跟跟秦海谈笑风生,旁边千户大人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八点半,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迅速走来。只见打头的是由28个少年组成的军旗方队,顿时引起来现场阵阵喧哗。一步一顿,整齐划一的步伐,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升旗位置就位后,一声“敬礼!”全体士兵唱起了《士兵进行曲》,全场一片肃静,静静听着威武雄壮歌声。军旗在一点点升旗,歌毕旗至于顶,完美配合。全场一片叫好声不断,居民士气此时到了一个小高潮。连一直不怎么搭理自己千户大人,也露出了一阵神采。更别提葡萄牙人的表现了,仿佛没见过什么这么新颖仪式,大呼小叫的旁若无人,李叔撇了一眼,就没在看他们。
紧接着士兵持枪齐步换正步,威武雄壮正气凛然,那一转身行注目礼刹那,荡气回肠,南海镇居民的全体起立,热情欢呼雀跃。
三个营依次走过,接着就是第二项线列阵行进射击。走在前面的是一营,三个作战连横排依次排开,随着鼓声匀速前进,突然一声令下,前排燧发枪在命令下射击(只装火药不放铅弹),现场顿时白雾缭绕。间隔6秒钟接着是第二排集体射击,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众人以为射击完毕后,没想到第一排开始有重复了这一过程。间隔丝毫不差,持续不断的枪声,让葡萄牙代表震惊的目瞪口呆,显然熟悉西方火绳枪的他们,意识到了这种新战法强大,说是新的军事变革不为过。
连续三轮的射击完毕,接下来上场的是一营三营配合的行动。先是三营手持木板,一营转身720度踢成两半;然后三营接着换木板,一营换动作一击两半,连续三块木板都是一击而断。观众们顿时被眼前“武林高手”们的表演所震慑,许久才有人醒悟过来,“太他妈壮观了,原来我们的士兵是那么厉害,个个都可以以一当十,谁还他妈说我们南海镇,怕了海盗,我就啐他一脸!”
看着观众反应,秦睿才相信民众的士气被彻底换起来了,自己三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表演还没有完,接着就是一营和三营擒拿对练,双方打的有声有色,不分伯仲,看的李叔也觉得过瘾。那个千户早在一营踢木表演时,吓得跳了起来,心想“有这么多高手,跟他们作对不是作死吗?”秦海看着眼前这位神态的变化,心里早就怀疑这厮参与海盗事情中,没准还是这位挑的头。
第三项是火炮实弹表演。15门火炮一字排开,在既定位置就位后,火炮远离人群,对准东面300米处,早已建好的一堵厚高墙。第一发是散子散弹,只听“轰轰轰轰”二十声炮响过后,东面那堵墙面上,已是满目疮痍,无一处完整之处。
半分钟准备就绪后,开始第二发实心弹,只见一声炮响,墙壁留下一个大窟窿,15发炮弹还没打完,高墙就已经“轰”一声完全倒塌,仅剩下几处断壁残垣,在烟雾中摇曳。看到这秦睿知道第三轮就没必要发射了。全军集合号吹起,士兵全部集合等待训话。
全场欢呼声,呐喊声,叫好声生生不息,这恐怕是在场人这辈子见过,最壮观最直观最激动人心的阅兵了。秦海高度赞扬了士兵们辛苦的付出,表示接下来一周会加餐奖励。勉励士兵再接再厉,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精神,战而胜之。没有什么能够让我们屈服,我对你们有绝对的信心。
士兵们大喊“万胜!万胜!万胜”
随后在秦睿指挥下,唱着军歌离开操场!观众们也一排排的陆续散场,一刻钟再也无一人。这次对他们震动无疑是最大的,同时也是最自豪的,有这么强大的子弟兵保护他们,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佛郎机人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礼节,拉着秦海问东问西,一会问士兵怎么练成的?一会问枪支卖不卖,一会问战法能不能传授等等问题。布兰德也是被秦睿取得成就自豪,这才短短一年半时间有如此气象,更现实出少统领的不凡。
秦睿看着脸色不正常的千户大人,上去打声招呼,对方也只是勉强微笑回复,便灰溜溜的离开了。锦衣卫千户张大人,但是留了下来,对大哥比之前更热络了。李叔非常不情愿和佛郎机人接触,耐着性子和他们谈完生意。兴奋的过来对秦睿说,猜猜刚才谈了多少钱的生意?还不待秦睿回答。举起二根手指“3万块香皂,2万斤钢铁,10万斤水泥!”总价3.2万两的生意。对方还答应,如果我们愿意给他们训练军队,他们将赠送给我们一条武装商船。李叔表示需要讨论一番,暂不予回复。
秦睿高兴和李叔对拍了一次手,阅兵这步棋走对了。属于小投入大收获,从观众精神状态,大明官方重视到佛郎机人纠缠,无不显示出南海城,已经渐渐成长为何方拉拢对象。得到对方的认可,未来还会加强这方面的合作,正式成为一方势力标志。
相信随着南海城名气扩大,这里最终会成为东南沿海,又一强大港口贸易城市。想着此地未来憧憬,秦睿开心的笑了!
对于海盗们来说,这次阅兵不是一次好事。也许他们会犹豫要不要来进攻,进攻的损失太大的话,自己会不会被别的海盗吞掉。正是基于以上方面考虑,南海城决定对海盗们下战书,饭菜都准备好了,你不来了,怎么行?这次损失不再你们身上榨取更多,这不是赔本买卖吗?不来就逼着你们来!
于是李叔亲自书写的战书,交给了情报部门,相信很快就会出现他们聚集场所。
同时火炮车间在连轴转制造火炮时候,秦睿坏坏想着,要不要搞出康格里夫火箭,这次不彻底解决海患,将来自己走的就不安心,要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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