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落石出
作者:王绍霆      更新:2021-04-16 05:15      字数:4735
  秦睿搞定了王氏兄弟后,就给他们找好了带教人。擅长参谋布局的王凌志交给李叔带教,特长数理的王凌云交给欧阳毅带教。虽然他们只有一个月学习期,但他们学习的很认真。主动学习南海镇特有文化,像乘法口诀数字运算,标点符号,地理学,物理学基础,几何原理,应用文写作,经济学原理,管理学原理等,后期还要加上思想教育课程,就是秦睿正在写的《论科学与信仰》一书。
  南海镇的28个少年们,在一年的军事化教育下,文化上每个人都掌握1500个常用文字;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算法已已经掌握;军事训练方面,每天早辰跑操,练习基础队列现在走的有模有样的;秦睿看过之后,将他们组成旗帜护卫队,给他们定做军装;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准备升旗仪式。从队列变化,站位,升旗的分解动作全部都有解放军的影子。士兵们军歌配合升旗动作,突然秦睿感觉少了些什么,立即喊了一声“敬礼!”
  士兵们唱完之后,“礼毕”!整齐划一的动作。
  第一次完美的配合,士兵们感觉心里多了什么东西,使人愉悦。
  没错,是荣誉!是责任!是守护!从此这一干飘扬白虎旗,再也不能与他们分开了。人在旗在,人亡旗毁。被敌人缴获旗帜,这支部队从此就取消番号。军旗就要神圣化,旗帜所指所向披靡,不是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
  第一次早操的一营新兵们,看到这一幕深受鼓舞!精神面貌都得到了激励,他们是秦海招募的1000名新兵,准确的说是参与抗税旷工,他们被俘面临着被流放,秦睿买通太监从中选1000名,16-25岁的青壮发配至琼州岛,对外打点后宣称开垦荒地,实为转为军籍士兵。旷工身上力气大,下得去死手,身上有一股子狠劲,这样士兵才能成为强军。
  新兵简单分成6个大队,每个大队200人,抽调老营一个连队对新兵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基础训练。然后在拆分老营,以老带新,混合编制,以期快速扩充发展,加速行成战斗力。
  秦睿和连长们开会讨论,2个月以后开始对老营拆分,从老营中抽调班排连补充之。抽调100个优秀士兵做班长,其中70个给新兵营,30个给老营,且从新兵营提拔优秀30个优秀士兵做班长;从原来班长中抽调提拔30个当排长;从原来10个排长中全部升迁为连长,抽调6个给新兵营当连长;从6个正副连长中抽调4个给新兵营当正副营长。老营抽调后补充新兵士兵,老营战斗机虽有所下降,但不至于太过严重。
  编制重新调整,新增团级编制。下辖一营,二营,三营,特战队(连级编制)。一营长(老营)由赵屠担任,二营长(新营)有李方担任,三营长楚南担任,一营副营长张道兰(新提拔),二营副营长由楚南担任,三营暂时空缺。团长秦睿。
  新组建军事司令部。下辖政治部,参谋部,后勤部,装备部;政治部政委秦睿;参谋长李叔,副参谋长王凌志;后勤部还是李叔,装备部欧阳毅;司令员秦海;副司令员秦睿兼团长。
  指导员倒是秦睿科举县试前,招聘了20个人读书人,经过半年多训练,坚持下来的只有10个人,其他人分配到盐业公司内部任职。这10人军事指挥能力不亚于排长,秦睿又约谈2人,一共12人。都表示愿意服从安排,就这样水平高的3人担任营级指导员,其他人安排在连级指导员。与军事主管同级,薪资待遇也是一样,共同是部队的主官,共同负责部队的各项事务。指导员负责思想文化,后勤生活,功劳评定工作。不同于大明文管监军角色,而是分工协作共同治理。
  原一营2个战斗连增加为3个,每连人数不变还是4个排126人,对营级直属人员压缩编制为72人,总人数维持在450人。出任务时,炮兵,运输队直接由团部加强。
  炮兵排扩大为炮兵连,后期因为装备8磅拿破仑炮,改为每个连12门火炮,连长王朵担任。赵尚归入参谋部下辖的军事情报局,担任主管。
  秦睿在这个月对军官分别文化课,有《孙子兵法》、《纪效新书》、《五韬》、《热兵器战术手册》、《地形地图制作与测绘》、《参谋工作手册》、《指导员工作手册》等,就是让手下军官正规化,职业化。后期将着手建立随军军官培训班,所有士官军官升迁都需要考核,成绩合格才准予毕业,授予军衔,下放军队任职。为了防止保证军队战斗力,各级军事主管、指导员都需要参加年度考核,所以需要不断的充电学习。秦睿每隔几个月就会拿出教材让他们学习。
  同时根据布兰德建议,组建海军军官学校,招募西方海军军官,学习西方舰船作战技术,这方面已经在准备,主要由布兰德负责。大肆招募造船工匠,这次他准备时机成熟,造新式风帆盖伦船。目前还不困被条件,但是一个小型船舶维修厂,要先建立起来,另一方面让李叔安排人购买,泰国缅甸等国的数百年柚木,为数年后造舰船准备龙骨和肋骨木料。
  大哥秦海本家的族叔,派人联系他。叔公有儿子早年因病早逝,留有一子秦江,今年三十岁,因迷恋西洋器物,不喜经商,去了澳门修船厂当学徒。好好科举之路不走,非走寻常路,让叔公气愤不平,秦家继承人不归家,自然而然就有有心人惦记这份家业。
  家业不多,良田千顷也就值个六万两银子,酒楼一间经营还算可以每年还是有上千两的进账,一个茶坊专供出口的茶,两条能够到深海的商船,还有番禺县城一处家宅,总资产达到二十万两的。再番禺城也是一号人物了,在广东府十三行把持的贸易圈子内,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秦睿了解后就对这个素昧蒙面叔叔感兴趣,因为特立独行的人都有自己特长。什么叫做瞌睡送枕头,这就是啊!
  秦睿就让大哥建立一个船舶修造厂。名字就叫南海船舶制造公司。在港口区新开辟一片地方,木匠组以王义师为首,分出三分之一约有20人,直接并入南海船舶中。
  听说财务要查账,原因是这个比上个月销售额多,收入反而少了两成。。查账的账房是广州城请来的老账房,一共四人轮番核实,一天后审计下来,没有查到漏洞。李叔很惊讶怎么可能,又要求查了一遍,第三给出答案还是没问题。
  秦睿听说后,主动要求查账。发展他们使用的记账方法采用是南方商业常用方法。上面记载数字的0-9数字让他有些不习惯,〡〢〣〤〥〦〧〨〩○,这种数字符号大明的简易商业数字符号,最主要流行的区域是东南沿海一带,南方的商业氛围浓厚,这种简易的数字符号也就应运而生了。
  秦海拿到账本耐着心思看了半个时辰,确认这是再做假账!那个账房老先生,有些不相信。“我做了20多年的账房,都没有找到,你一个小秀才就能发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对自己的专业领域很是自信。
  “是你们的方法当然是对的,但是用我的方法确实错的”!
  “大言不惭”!
  “无知小儿”!
  “胡搅蛮缠”!
  那四个账房纷纷对秦睿嘲讽,李叔也有点坐不住了!看着他说,我知道你素来做事有把握,不知道这次有几成把握!
  “十成”!
  “我相信你,就按照你的方法来,让这些坐井观天的家伙们,开开眼!”
  “好的,放心吧!李叔,这次请他们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整过来”!
  对他们说,“其实我的方法花了不少代价,所以呢,我可以把这个方法公之于诸位前辈,但是诸位前辈都是帐房届的骁楚,身家不是我这个穷小子能比的,我想诸位前辈一定不会让我空手而归的。虽说谈钱就俗了,但是账房查账怎么能避的开呢。”
  “若你的方法真的可行的话,让你贪点便宜又有何妨。”
  “就是,就是”附和道。
  用后世的知识产权换点零花钱不过分吧!也算是我给大明做贡献了。
  其实“我是用这个方法很简单,先判断是不是假账,至于多少金额就需要另外一套方法了。只需要看账本中出现的数字就可以了。账本中1这个数字作为首位数字出现的次数在这本账本所有数字总数中占的比例大约是三成,2、3、4、5一直到9作为首字出现的次数占数字总数的比例越来越少,6、7、8、9这四个数字作为首字出现的总数都占不到两成,如果和我说的比例出入太大的话,那肯定就是做的假账了。”在后世这个叫做本福特定律。
  “哪个数字开头,不应该是一样的吗,谁规定1就得出现三成啊!乱来”!
  “不信你们可以拿一些基础账本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四人看秦睿说的这么笃定,就翻着李叔拿过来的去年账本,大约不到半个时辰,这些账房便将账本核算出来了。
  然后,一个个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脸色通红,抓着账本的手都有些颤抖,大概是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查账的方法激动的,几人聚在一起一合计纷纷点头,看着秦睿,纷纷慷慨解囊,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五十两,加起来130两,秦睿假装推脱不要,领头的白发老头一瞪眼,那意思是看不起我们是不!
  盛情难却之下,就照单全收了。看的秦海心里直呼“这都行,小狐狸啊,真解气!”
  “现在虽然能确定账本有问题,但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白发老者说。
  我刚来已经说了,自然有方法。然后看着他们!几位都是摇摇头,一位中年人说道,“真出不问题,估计你们的这一群账房就废了,我留下来帮你们周转直到能独立运行为止,可以吗?”
  三人都不说话,中年人接着说“不要怀疑我的职业操守,我的技术在他们中间也是最好的,而且我最年轻今年只用33岁,做了15年账房了,如果你的方法这么管用,我们可以每年免费给你们查账?”
  李叔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秦睿把拿出纸张写出龙门账法教,可以说起龙门账法也是明末出现的复式记账法。把全部项目为“进“、“缴“、“存“、“该“四个部分,以“进-缴=存-该”作为会计平衡等式;“进”相当于各类收入,“缴”相当于各种费用,“存”相当于各种资产,“该”相当于负债和资本。双轨计算盈亏并核对账目的方法叫做“合龙门”。
  “妙啊!,我敢断言这种记账方式必然会大兴于世。同样一笔账可以了解每一项经济业务的来龙去脉,全面了解经济活动的过程和结果。”
  几人有讨论了一会,偶尔又拿不准的地方向他请教一二,态度和最开始简直判若两人。
  账房们干得热火朝天,一点也不像已经加班加点干了三天的样子,那股干劲,那股热情,就连秦睿都有些自愧不如。同时像他们推荐了阿拉伯数字符号,要求按照这个书写,结果更准确,几人深信也是不疑。
  一天后,发现了6处错误,总计2万3千200两出入。得到结果的秦海,连夜审讯所有参与做假账账房,被抓起来的账房一共20多个,引起了整个南海城的震动,大家对这群败类牙痒痒的。大家伙这么辛苦的工作,他们竟然在贪墨,可恨!必须严惩!
  赵尚很快查明,其中10人参与做假账,2人程度较轻!一众高层在讨论还怎么处置。李叔本来想要把他们贪墨钱财拿出来,就送到官府。可是秦海秦睿不同意,“必须严惩,必须杀!”
  大家被秦睿表现出来的强硬吓到了,秦海也支持杀8人,开革2人。李叔想了一会也点头同意。
  于是众人都勉强通过,第二天公审大会举行!观看的南海镇8成人口都过来了,秦海严肃的宣读犯罪账房的罪逆,说到贪墨银两大半不知所终时,纷纷大骂!直到听说杀头时,一个个才大快人心起来!
  一听说要被杀头,几人纷纷跪地不停的磕头,甚至还有人跑向前去求情。
  秦睿根本不给机会,“行刑”
  只听“碰碰”地八声枪响,全部都是脑瓜崩裂,下面几千人看了个清楚,这就是背叛的下场。然后宣布开革其他2人,以及十几个相关人员。其中涉及到军队的一人,也被秘密处决了。
  这就是血淋淋现实,创业艰难且残酷,秦睿坐在城墙上,望着大海久久不语——
  后面秦睿建议成立一个专门的为独立审计账房。请了十余位老账房,给他们培训了,大明的龙门账法,当然里面的名词做了更换,如“进缴存该改为收入,支出,资产,负债”,秦睿相信明代龙门账法经过发展一定会比西方借贷记账法先进。及时到了现代,西方的的借贷记账法,还是在“未分配事项”上调来调去,硬性的归类是假合龙门,而龙门账法,直观将利润表和资产负债表合在一起,这是我们优秀的民族资产。这个机构长期存在,以震慑财务系统。
  秦睿提议下这个机构叫做“德勤会计师事务所”!名字有些怪,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后来这个事务所成为全球第一大会计金融审计机构,他以优质的服务享誉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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