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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相琪 更新:2020-07-01 23:09 字数:39992
“老子也爱你!”
两个女人那叫一个快乐无忧,令叶楠和美丽都忍不住跟过去一起打了个暗号,五个人互相搂着肩膀齐声狂吼。
“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不抛弃,不放弃!欧耶!”
“哈哈哈好傻逼啊!”
“噗是啊,不过我喜欢哈哈啊哈!”
六个男人已经将帐篷装包,西门浩也换了一身漆黑的条纹西服,拿过漱口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再接过湿毛巾擦擦脸,梳理梳理头,准备继续前进,但望着五个女人像空中翱翔的鸟儿一样,自顾自散着情感,就不忍打搅。
皇甫离烨微微笑笑:“大哥,我觉得这一幕好难得一样!”
林枫焰已经找出没有用过的相机将五个背影拍摄下,6天豪则拍拍手:“美女们,看这边!”
五个女人同时回头,有好奇的,有温婉而笑的,有不满的……
‘咔嚓!’
阎英姿冲男人们招手:“来来来,6天豪,你帮我们照,云逸会大合集!”
大伙也乐得自在,背着包就走了过去,站到了女人们的背后,砚青露齿笑着扯着丈夫的领带抗在了肩膀上,她喜欢这个动作。
柳啸龙则放开了束缚一样,亦或许是向对面的某人下达警告,伸手圈住了女人的脖子,将下颚抵着其头顶,一股极度强烈的占有欲泄出,嘴角微微翘起,挂着嚣张的笑。
甄美丽则绕到了爱人的背后,跳起来让背着,笑着抓起未来丈夫的头把玩,皇甫离烨无奈的露出白牙。
阎英姿就霸气了,真汉子,抬起左手掐着爱人的下颚,右手比出手枪的姿势对着其侧脑,好似在说,敢惹我,毙了你。
苏俊鸿则抛出一个媚眼,帅得一塌糊涂。
林枫焰从后抱住了小仙女,十指交叉在女孩的腹部,下颚枕在小肩膀上,叶楠见都很有个性,也双手叉腰,来了个帅气的女王动作,第一次露出邪笑。
萧茹云站最左边,做了个小兔子动作。
西门浩站最右边,仿佛不管做什么,总会有一些东西阻隔着,只是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第一次大合照呢……
6天豪也没扫兴,大喊道:“一二三,茄子!”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照了三张,放下相机道:“继续出吧!”
砚青见大伙都很疲累,但笑容却是那么的明显,就大声唱道:“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英姿边倒退着边望着大伙挑眉。
甄美丽甜甜一笑,和姐妹们合唱:“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
林枫焰和苏俊鸿也上前跟着一起同欢,都回到年轻时代般,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活到现在,横店之旅,是最开心的,这些女人总是能让他们这些老男人回到大学时代,相见恨晚,为什么没早点认识你们?
如果在哈佛就相识,会不会更快乐?
不过现在见也不晚,还有几十年呢。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呀飞,却怎么飞不高……”
大道上,一群人心无杂念,尽情的找着曲儿唱,萧茹云指着皇甫离烨:“唱一中文歌!”
离烨想了想,后边做着肢体动作边笑道:“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鬓鬓!”指向爱人。
甄美丽立刻拍手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
“我也是,好幸福啊!”
真的好希望时间能静止,这一刻,真的太幸福了,没有仇恨,没有感情纠纷,没有生离死别,有的就是一群同龄人为青春的路上续写着美丽的足迹,身边爱人相伴,好友相陪,彼此心连心,这些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阎英姿异常振奋,边走边推了一下砚青和甄美丽:“来,当过兵的,跟我一起唱,唱我们祖国的歌,我来开头,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深情的望着大好河山,红军往日走过的路,告诉着他们,因为有他们,才有了后辈的今天。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美丽伸手扫向四周。
砚青则转身看着一群男人道:“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小手轻柔的捂着心脏,末了瞅向最中间的闷葫芦。
柳啸龙回以一笑,抬手轻轻鼓掌。
“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英姿唱完就伸手做指挥官:“一起唱!”
“来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来来来,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保卫咱妈妈,谁来保卫她,谁来保卫她!”
“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也懂得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说句那实在话,我也有情,人间的那个烟火,把我养大……”
砚青唱着唱着,想起了她的连长,如果没有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不会进缉毒组,即便靠关系也上不去,那么就不会遇到柳啸龙,不会去马来,不会接到茹云,不会有孩子,不会去办案就无法接触到英姿……
我的连长,我爱你!不管你现在走的是正道还是歪道,在砚青的心里,您永远是我的连长。
“我想念我的班长,我的连长!”英姿放声大喊。
“我也想念我的连长!”砚青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当初的连长太厉害了,如今却被迫走上黑道,世事无常,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做缉毒组大队长吧:“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我知道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
何止风吹雨打?当兵就是一种折磨,可都不去当兵,中国没有那么强悍的军队,别国早就来攻击了,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亡国奴都不好当。
萧茹云则不认同:“国家养这么多兵,又不打仗,税收厉害……”
“你错了!”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水花:“以为养兵就是为了打仗吗?因为有他们,所以别国不敢侵犯,多少次战争中国都赢了?现在哪个国家操练6军不是拿中国做假想敌的?”
“为何?”6天豪嗤之以鼻:“基本平均比例,美国男人就是比中国的高壮,一个顶俩!”
“啊呸,世界上就不怕死的人最英勇神武,中国的军人最大的优点,不怕死,人多,如果有一座城市,中国想占领,那是一条条人命向上冲,当初美国人的子弹都打没了,还是有人不断的向上冲,逼得他们胆颤心惊,屁滚尿流,跪地投降,中国的6军,风靡全球,这都是咱**的功劳!”看到草地了,茅草一人之高,当初红军就是从这里走的,站在这种地方,总是会想起从影片中看到的辛酸。
“按照你们这么说,中国迟早统领世界了?”柳啸龙摇摇头,中国目前的展确实越来越向巅峰走,行为低调,可第一大油田就在这边,宝藏数之不尽,最重要的是有着别国没有的远古文化,当看到那些兵书时,不得不佩服。
阎英姿也相当自豪:“我相信有一天,中国会统领全世界的!”
萧茹云则摇头:“那为什么当初日本那么小个国家能打到河南去?”
“不懂历史就别乱说,当时咱们的武器能和人家的比吗?这也是前车之鉴,当初咱们的枪打一,人家的机关枪能扫多少次?胜败乃兵家常事,且最后不还是被赶跑了吗?那就是条虫儿,咱中国就是吃虫的大公鸡,一口就吞了!”英姿瞪过去。
“我还真不懂这些!”茹云抱歉耸肩,英姿和砚青太爱国了,容不得任何人说国家的不好。
皇甫离烨咧嘴道:“也是,不管怎么打,赢了就是强者!”黑帮也一样。
砚青看向柳啸龙和6天豪:“知道什么叫一致对外吗?这片长征,就是被**逼着走的,煮皮带吃,这么大的仇恨,最后不还是休战一起对付敌国吗?还记得在北沦山,你们不也放下各自的仇恨,对……”
“大嫂,还是说说你们中国的威武吧!”林枫焰快打断,等有个日本来攻击两大帮会的时候再说吧,基本不可能有,谁这么自不量力?
某女在心中长叹,虽然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柳老大6老大的叫着,其实她感觉得到他们非常不和睦,都在等一个机会,那个机会一来,就会开战,可她不知道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来,而且最近她总有预感,那个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柳啸龙好似快等不及了。
即便都互相搀扶着走了屏岩洞府,她也没见他们之间有丁点改观,一旦哪方吞噬了哪方,先杀的就是那些高层,如果云逸会倒了,她相信6天豪会饶她一命,过着李鸢的生活,一个人,拉着四个孩子,可英姿怎么怎么办?
卧龙帮倒了,祈儿会被杀吗?
6天豪快要出手了吧?浑身的戾气都在跳跃……
大伙都不聊了,叶楠也重重的呼吸,为什么一定要打呢?砚青用了这么久时间,也改变不了这两个男人,哎!
不知道走了多久,平整的马路上,四周是望不到边的乱草地,而且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是一座座皑皑的山峰,当然不可能是真的雪,应该是石灰。
“哇,那下面是什么!”忽然,砚青心血来潮,指着一条小路下,距离两里路的坡中,有着十来个草屋,那就是红军住过的吗?兴奋道:“你们谁跟我去?”
阎英姿锤锤肩膀,直接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我走不动了,你他大爷的体力真好,不去!”
“我也不去!”
都开始坐下来养精蓄锐。
6天豪伸手道:“走吧,陪你去!”
柳啸龙放下包袱,黑着脸跟了下去。
“他们真是精力充沛!”皇甫离烨很没形象的靠着甄美丽,躺了下去,后脑枕在爱人的大腿上,好累啊!
“哎呀呀,真的是红军住过的!”都是模仿的,可很真实,走进草屋,还有当初毛爷爷睡过的床榻呢,好破旧,可他不辞幸苦,流芳百世,摸摸草床,可以想象到当时那人就坐在上面,忍饥挨饿……
站在外面的6天豪和柳啸龙好似完全没心情欣赏般,忽然两人耳朵动动,同时捏拳,冲一个方向看。
“哈哈,这女人长得真不错,老板,你先来?”
“来这破地方,几天没尝过了!”
“呜呜呜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只是来这里玩的,放开我呜呜呜!”
“该死的!”砚青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令人憎恨的声音,居然敢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干这么龌龊的事,瞪向两男人:“走!”
柳啸龙拉拉砚青:“我们现在没人没武器,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6天豪却摸摸下颚邪笑:“怕什么?走,看戏去!”
没人性,某女厌恶的吐了口口水,立马快步前跑,直奔目的地,到了一个土堆时,见到远处几个草屋围着的平地上,两个男人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孩的衣衫,这给她气得,要吐血了,想都不想,翻身而下,怒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穿着西装,真是斯文败类。
“嘿!又来一个,正好给兄弟解解馋!”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舔舔唇角。
“哼!”砚青伸手一挥。
6天豪和柳啸龙无奈的现身。
“就你们两个,我们三个,识相的赶紧滚!”砚青边说边走了过去,与淫棍对视。
“呜呜呜救我呜呜呜!”女孩十七八岁,梨花带雨,貌美如花,哭道:“我就是下车小解,就被他们弄来了呜呜呜呜!”想起身,却被男人大力推倒。
猥琐男闻言看向两个确实够壮实的打搅者,呵呵一笑:“是吗?”说完就拍拍双手,模样嚣张。
柳啸龙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果然,不出十秒,66续续的黑衣人蜂拥而出,将三人团团包围,数一数,好家伙,一百多个。
“来旅个游,居然还能碰到这么多好玩的事,把他们给老子抓住,女的要活的,给老子的老二慰劳慰劳!”为的五十岁男人说完便弯腰继续欺压女孩。
砚青傻了,尼玛这么多?而且好像都是专业训练过的,黑西服,看来是职业黑道,杀人什么的,不过是眨眨眼的事,心里有些怵。
6天豪长叹,苦恼的垂头,五指拍拍脑门,开始脱下西装,不打不行了,这女人……跟着她,准没好事。
这种地方都能碰到索命的,刚脱完,就迅转身加入战斗,柳啸龙也在同一时间抬脚将两个男人踹倒,砚青反手抽出一把小钢刀甩向了那个还在欺压女人的老头。
‘嗽’
正中一只眼睛。
老头捂着眼开始在地上打滚:“啊!”
哀嚎连连。
大伙见状,都不要命的前冲,可恶!
砚青翻身到那女孩身边,一把抓起扔了出去:“快去上面喊人!”来不及多思考,背后就一疼,翻身滚了一圈抓起一把尘土撒去,在一群人闭眼时,飞一般的度过去跳了起来,空中旋转一圈,大叫着‘啪啪啪啪’脚尖踢了一圈,见一男人冲过来就一手抓着他的头,抬起膝盖,在被他打到腹部时,直接废了男人的下巴,甩开,忍住刺痛血拼。
“哈!”
“哼哼哈哈!”
“哎哟啊啊啊啊!”
是高手!且打人的度相当快,狠辣,每一下都是正中要害,6天豪根本就不在乎打什么地方,专门攻击垮下部位,都将力量聚集到了攻击上,无暇防守,人多,只能忍着疼痛战决,一旦体力被耗光,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女孩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血,还有眼珠破碎后的黑色粘稠,眼一翻,昏了过去。
“去你妈的!”砚青陷入了最佳战斗状态,现在被打一拳都感觉不到痛了,赤红了眼,地面的尘土很多,火热的太阳暴晒一天,基本看不到多少残留的水份,忽地,一男人上前就冲女人的双腿扫去。
砚青痛呼着倒地,可瞬间鲤鱼打挺站起,6天豪他们打得快,她不能造成他们的负累,根本无法通知上面的同伴,可这怎么办?还有八十多个。
柳啸龙则只打人的后颈和太阳穴,最最致命的两个点,一手刀下去,一条命就魂飞魄散,突然后背被踹了一脚,扑向了前方,眼看一根木棍袭来,正中脑门位置。
6天豪见状,迅将手里的推了过去。
‘砰!’
“啊!”
木棍打到了黑衣人的侧脑上,血花四溅,柳啸龙在行凶者木讷时,过去夺过唯一的木棍看向砚青大喊:“接着!”
砚青借力打力,按着一个快死之人的肩膀大力掠起,接住木棍,如虎添翼,‘砰砰砰’,打向敌人的头颅。
6天豪在救柳啸龙时,脸部就瞬间挂彩,可隐忍痛觉已经到了最高境界,根本不当回事,嘴角的血渍一滴接一滴,白色的衬衣早就没了原样,沾满了泥土,可见被踹了不知多少脚,凶狠得犹如山中猛虎,大手的力度着实骇人,抓住一个男人的脖子一拧。
‘喀吧!’
骨头断裂,这一幕吓得剩下的三十人连连后退,可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还在向上冲。
“去死吧!”砚青一声大喊,一棍子连着打倒四个,也不管不可杀人了,如今仿佛杀人都成了习惯,一个人的脑壳甚至破裂,鲜血顺着伤口大力喷涌,她……杀人了。
但这是自卫,她也不想,得惹来一身的麻烦。
“妈的!”6天豪好似快坚持不住了,咬紧牙关愤怒的抓住两个人的后领,残忍的令两个脑门狠力的撞击到一起,散出了骨头碎裂的脆响。
两人瞬间到底口吐白沫,手脚抽筋。
而那头领还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不到几下,也陷入了黑暗。
砚青也快消耗完精力了,本就累得快吐血,再这么大动作,可不打不行,还有十来个人,一副现在不死,回去也是死一样,就是不逃走,越战越勇。
“一人两个!”喊完就扔掉过重的棍子,赤手空拳的飞奔而去,又被锤了一下,好在躲得快,避开了要害,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战友分心。
等只剩下两个时,地上早就哀嚎一片,某女见战友们都向后仓促着倒退,知道彻底没能力了,快向身后一掏,拿出手铐:“该死的!”骂完就大跑过去,在一个拳头还没落到丈夫脑门上时迅铐住,另一只手伸来,也给铐上。
“唔?”两个黑衣人不解的后退一步。
柳啸龙和6天豪同时低头,同时暗骂一句,瞪向肇事者。
砚青吸了口凉气,铐错了?刚才打柳啸龙的不是坏人是6天豪?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打自己人,应该是误会吧?否则刚才他不会救柳啸龙的。
完了,惹事了,她真的没力气去对付那两个人了,双腿打颤,要倒了,见队友的腿也在抖就知道还在死撑着,指着那两人道:“还要打吗?”
两黑衣人面面相觑,看看死伤一片,而三个人还没倒下,人!他们没能力了,吞吞口水……
十秒后。
砚青冲两个敌人拱手道:“青山常在,6水长流,后会有期!”打不过,识相一点,保命要紧。
两人赶紧跟着拱手:“后会有期!”立马一溜烟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人一走,两铐在一起的男人同时瘫倒,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吸气。
砚青也平躺了下去,好似自从认识了这两王八蛋后,她每天都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以前怎么没这么多黑社会团伙?
等都顺过气后,6天豪瞪向那刚才青山常在的女人:“你倒是够识相的!”
“废话,再打,就同归于尽了,留着命,慢慢再去找他们!”天啊,手机没电,周围没水,完了,她要死了。
“少废话,打开!”柳啸龙抬起右手上面的镣铐,顺带还拉起了6天豪的左手,好似跟敌人铐在一起,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内心折磨一样。
砚青一听,爬起来狗腿的为两位老大捏肩捶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否则他们就跑不了了,这就打开!”天!要是那两人不走,他们就都被她给害死了,嘻嘻哈哈的在身上摸了摸,忽然想到什么,仰头望着高她一个头的男人们,眨眨眼嗫嚅道:“那个……在警局!”
6天豪全身石化,拳头捏得蠢蠢欲动,仿佛想一拳将女人打出个心肌梗塞,嫌弃的看看挂在左手上的右手:“那我就砍断他!”说完就弯腰去拔那只眼上的钢刀。
柳啸龙冷哼,大力伸手一拉,也要去拿刀。
砚青见他们拉来拉去,只好悠哉悠哉的走过去拔出刀扔到了遥远的地方,很是真诚的作揖:“你们别生气,走完这长征,回去后我第一时间到警局去拿钥匙给你们打开!”
“那这几天你都要我和他……这样?”6天豪控诉的抬起手摇了摇,出了叮叮声。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们赶紧走吧,看看谁的手机还有电,快报案,我背着这个女孩,走吧!”不敢再去看,自觉的将昏迷了的女孩背起,一步一步向山上走。
柳啸龙痛恨的闭了下眼,不得不扯下左手的西装,到了右手腕时,直接盖上镣铐,大步跟上,却被后面的人给扯了回去,低吼道:“走不走?”
6天豪坏笑道:“我想小解!”
三分钟后……
某个草丛里,6天豪边解着皮带边烦闷道:“帮我解开!”
“滚!”
“不解开,我怎么尿?”
柳啸龙一脸乌青,黑一阵绿一阵,每一根血管都在跳跃,筋脉根根爆出,抽了抽眼角:“走了!”
6天豪无所谓道:“那我只好弄裤子里了,反正晚上要睡一起,臭的不是我一个人!”说完就要开路。
“拉开拉链不就好了?”某柳不情愿的提醒。
“说也是哦!”6天豪无所谓的伸手拉开裤链,开始嘟嘴吹口哨。
听不到流水声,柳啸龙看了过去,哼了一下,甚至有着鄙视。
“哼什么哼?老子兴奋起来,定比你雄壮!嘘嘘嘘嘘!”
嘘了半天,柳啸龙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
“尿不出来,你帮我?”瞪了一眼,继续嘘嘘。
柳啸龙望着远方,懒得和痞子一般计较。
“嘘嘘嘘嘘!”
五分钟后,耳边还是口哨声,某柳这次是真的无语了:“到底还有多久?”
“刚打完架,它紧张,我也管不住,你能管得住你的下半身?”某6嗤笑,终于,释放出来了,还没等他拉好拉链,就被扯着向外走了,咬牙道:“给我提着裤头,否则拉不上!”
“哼!”一声冷笑。
6天豪无谓的瞅瞅远处的砚青:“行啊,反正那家伙也没看过,正想让她和它见个面呢……呵呵!”还没说完,一只手捏住了裤头,这才拉好,再次被扯得一个仓促便邪笑:“嘘!你的屁股够翘的!”
男人依旧不说话,但脸色却相当的难看。
“喂,你有没有被爆过菊花?”
加大的步伐停顿,转头犀利的瞪视着,绝美的脸庞带着惊涛骇浪的盛怒。
“啧啧啧!”某6不怕死的指指死对头,摇头晃脑道:“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这么当真做什么?还是说你真被爆过?”
柳啸龙捏紧的拳头刚要抬起,但想到如果对方倒了,他还得扛着走,只好作罢,继续前进。
“天,还真有玩过?谁爆的?”
“感觉如何?”
6天豪肚子都要抽筋了,不停的逗弄,不怕死的劲堪比拼命三郎,不过这只不过是个玩笑,世界上还没人敢那么做,见不回话也很无趣,但看看西装下,这也太诡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难舍难分呢,该死的砚青,不愧是迷糊虫。
柳啸龙手心冒汗,第一次有了紧张,瞅了一眼山上,见皇甫离烨正在向他们招手,就收拢剑眉,不会误会吧?一想到连续几天都要这样……额头滚下大大的一颗汗粒!
第一百五十一章 猥琐6天豪【 字手打VIp】
远远望去,两个向来誓死整垮相互的人,尽然肩并肩,手拉手前行,皇甫离烨挥手的动作停顿,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是真的……
柳啸龙担忧之余,还是看着前方淡淡问道:“刚才为什么救我?”
“你死了,不是少个人帮我解决那些索命鬼吗?”6天豪回答的迅,好似事实就是如此。
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多个人,多份力量,柳啸龙没有再多问,也无需感谢,他一死,也不见得对方就能活。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瞅着紧紧连在一起的男人,林枫焰很是怀疑的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西门浩最为理智的回:“大嫂的手铐不见了,想必是铐一起了!”
如此这般,全体释然,不会再不识趣的上前一探究竟。
翌日下午一群人才精神疲惫的走出,各自回到酒店,砚青则直奔警局,配合着警方解决了山上的事,夜间九点一切才告一段落,原来那是一个某县城的小型黑帮团伙,且还是个二老板,早就想抓捕,一直找不到犯罪证据,如今是人赃并获,误打误撞。
旅游也立了一功呢。
回到酒店餐厅,见所有人都没有用餐,心中暖意滋生,最起码在这群人中,她是一个重要的存在,笑着过去坐在了英姿身边拿起筷子道:“上菜吧!”
“饿死了!”
“砚青,你这家伙的好运怎么这么多?这都能被夸奖?”
“呵呵!当时是很危险的,如果就我一个人,恐怕早就被先奸后杀了,吃饭吧!”已经饿得快吞下一头鲸了。
6天豪边吃边时不时斜睨向一旁的死敌,有着少许的想落井下石,但还是忍住了,继续享受几百年不曾享受过的大餐。
都饿得心慌,所有根本无人注意到,一双筷子正在一个脆皮香芋盘子内蠕动,夹起一颗,掉下,再夹,反复了无数次,也没有放弃,肚子咕咕的叫,深刻完美的五官上浮现了薄怒,俊朗眉宇中更是有着鲜明褶痕。
两分钟了,一个丸子就是夹不起来,别的菜也差不多,但握筷子姿势标准,好似握着一只笔,一副写字可以,吃饭嘛……够呛!
终于,某6大慈悲了,不耐烦的夹起一颗送了到死对头的碗里,厌恶道:“给给给,还要吃什么?”一个丸子,弄这么久!
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见皇甫离烨要去帮忙,砚青快拉住他,她早就现了,呵呵!6天豪不但救过他一次,还给夹菜呢,感情就得这样培养,这一趟收获真不小。
柳啸龙瞪去一个‘多事’的眼神,不过还是指指一些想吃的菜。
6天豪很大方的端过对方的碗,将点过的每样拨出一点大力将碗送了过去,同情道:“想吃什么,跟哥说,别伸着手,看了烦!”扫兴,继续秋风扫落叶。
某柳对此攻击,向来以沉默是金。
吃饱喝足后,砚青狗腿的将两位老大送进他们的卧房,给明天要用的梳洗工具排放整齐,后将大双人床铺好,再两边的床头柜上都摆放着一个烟灰缸,香烟摆放好,再泡来两杯子香茶……
两男人坐在沙里就这么看着女人忙里忙外,活像个极力拍马屁的主,6天豪脱下拖鞋,一只脚踩在了屁股下,皱眉道:“她会不会太殷勤了?”
“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这样!”柳啸龙一副‘我太了解她了’的模样。
某6长叹着摇摇头,伸手道:“烟!”
“来了!”砚青放下整理的衣服,冲到床头柜,把烟灰缸和香烟挪到茶几上,还笑眯眯的抽出两根亲自送到俩王八蛋的嘴里,打出火星子:“呵呵!请!”
这么好用?某6立刻扭扭肩膀:“肩膀好酸!”
“我来我来!”女人那叫一个积极表现,小手儿在肩膀上揉揉,后捶锤:“舒服吗?”
舒服是舒服,就是不习惯,当然,这句没说出,边抽边自鼻孔里喷出烟雾,忽然邪恶的扬唇:“太久没吃荤了,来,跳个脱衣舞看看!”
柳啸龙立马得意的挑眉。
‘啪!’
一巴掌拍在某6的后脑上,瞪了一眼继续给他们整理出明天要穿的衬衣西装,还脱衣舞,当老娘是什么?
6天豪半点不生气,好似习惯了。
柳啸龙见对方这不在乎的模样,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刁难。
‘铃铃铃’
6天豪偏头看向一旁的电话,不屑去接,按下免提道:“找谁?”
“先生,需要服务吗?”
甜美的女声,带着勾魂。
刚刚叠放好衣物的砚青眼角抽筋,怪不得都说男人会出轨,怎么每个酒店都有这样的?到处都有女人勾引,虽然她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可别的丈夫……哎!
“我老婆在呢!”末了撇了双手叉腰者一眼。
“这都什么社会了,处处便利店,咋还自带方便面呢?”
砚青没反应过来,什么方便面?见俩男人都在笑就冲过去冲电话怒吼:“我还加烤肠呢!”直接按下阻止通话,可恶,她都成方便面了。
柳啸龙优雅的用指尖摩擦侧额,6天豪安慰道:“就算你是方便面,也是美味佳肴,别生气,继续忙吧!”
“自己弄吧!”说完就阴着脸走了出去,结婚的女人都是方便面吗?越想越气。
夜间两点,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啸龙忽然蹙眉,耳边是男人的粗喘声,和‘噼噼啪啪’镣铐拍打声,而自己的右手正在被带领着一秒三下的上下起伏,倏然睁开眼,偏头一看,牙关瞬间咬紧,大力坐起扯回手低吼:“你在干什么?”
暧昧的灯光说不出的惑人,6天豪见自己的左手不能用了,只能换右手继续苦战,懒散道:“解决生理需要呗,你没干过?”
“谁会这么龌龊?”条件反射的回,偏开头不去看,眼底的恶心昭然若揭。
“呵呵!”6天豪还在继续,没有停顿的意思,喘息道:“柳老大还真不是一般的正经!”看样子,这一年多都没泄过?忍得住吗?
柳啸龙痛苦的抬手紧紧按住快爆裂的青筋,按压着太阳穴,很快又躺好,阴森森的瞅着那罪恶的根源:“你要再不停,我就让你永远没需要可解决!”
“我管不住它!”
“那我帮你管!”说完就要抬脚踹断。
6天豪伸手挡开,欲求不满,无奈的拉过浴巾包好,叫苦连天:“啧,什么时候这鬼玩意才解开?”
消停了,柳啸龙安安稳稳的闭目继续迎接美梦来临。
破晓来临时,大地万物复苏,一轮红日自东边山间升起,光束透过碎花蕾丝窗帘撒入幽暗的豪华卧房,大床上,呈现了诡异的一幕。
近一米九的体格,纵使是双人床,也显得有些拥挤,此刻,两个腰间只围着单薄洁白毛绒浴巾的两男人正互相拥抱在一起,睡得安详。
6天豪好似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收紧,微微睁开眼,垂眸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一**的大男人的头颅正枕在他的臂弯间,想也不想,抬脚刚要踹开时,听到了叮叮声,这才暗自沉思了一下,想起了昨天的种种。
嘴角狡黠的上翘着,伸手抚摸着死对头的锁骨:“小宝贝,太阳晒屁股了!”
柳啸龙刚要伸手不满的拿开捣乱者,眉头一皱,迅睁开眼,背脊凉,缓缓低头眯视着在自己肩膀上胡作非为的大手,捏紧拳头,‘砰’的一声正中某人的下颚,再坐起身没事人一样扯了扯:“起来!”
6天豪做了个深呼吸,揉揉被攻击的部位,再拍拍手臂抱怨:“妈的,有枕头你不用,老子的手要断了!”
柳啸龙不曾理会,起身拿过裤子穿戴整齐,后是袖子有着一排纽扣的衬衣,单手将纽扣一颗颗扣好,看看手里的镣铐,烦闷道:“不用遮了!”
“行啊,你是犯人,我是警察,逮捕你了!”6天豪先制人,见不乐意就耸肩:“那就遮上,反正被当成同性恋我也无所谓,有了绯闻,我又没结婚,只不过柳老大嘛……啧啧啧,恐怕流言要满天飞了,说不定砚青就受不了,呵呵!”
“卑鄙!”冷冽的两个字后,强行扯着进浴室,拿过牙刷含在嘴里,挤出药膏,冲刷。
6天豪也依样画葫芦,谁也不求谁帮忙,自食其力丰衣足食。
果然,不用西装掩盖后,人们的眼里没有了遐想,都觉得这很平常,警察抓到某些狡猾的犯人,都会这么做,绝对无法逃脱,不过这个警察还真他妈的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犯人,好心疼,要命了。
被当成警察,6天豪出奇的不反感,且还很沾沾自喜,整个候机室都在对他竖起大拇指。
柳啸龙对此相当的鄙视。
经过一路的倒车,两个小时的飞机,第二天上午才到达a市,两位老大没有急着赶回,而是坐在车内等待着倚天剑来将束缚斩断,没有了旅游时的悠闲自得,回到此处,那些新仇旧恨都涌进两人的脑海里,都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的血液喝干,骨头敲碎。
6天豪也笑不出来了,任谁对着一个杀母仇人也……望着外面向后翻飞的熟悉景物喃喃道:“她一辈子活得懦弱,为了孩子,哪怕面对着丈夫在外寻欢作乐,也从不吭声,甚至成天被虐打,也不会说离婚,她只想陪着儿子,期待着有一天,儿子可以翻身,那样她的苦日子也就结束了,她总说‘小豪,等你继承家业后,妈妈就脱离苦海了,现在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的读书,好好的跟着叔叔伯伯们打理帮会,接手的那一天,再来管我’,为了这句话,我成功了!”
柳啸龙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看着另一边的窗外,是奔往警局的路线,也陷入了回忆。
“柳啸龙,你杀我老子,我还真不在意,还你老子一条命,可那女人,你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瞅着外面的瞳孔淌下一滴泪,顺着老脸而下,见对方根本不理会就偏头笑道:“很快,我就会提着你的头去祭奠她!”
追魂令,是的,话一出口,必定实行。
“那就要看看鹿死谁手了!”
6天豪嗤之以鼻:“还是那句话,你的老婆孩子,连你老妈我都会给你照顾!”
柳啸龙慵懒的冷哼:“恐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再继续,有些话,说多了,只会暴露自己的想法,柳啸龙从始至终都没有表态过什么时候出手,可不管如何,爱丁堡的交易要继续,算是给后人铺好路,回来恐怕就要开始了。
6天豪,这次注定你输!
南门警局,砚青匆匆忙忙拿着钥匙跑进车里,给两位龙头开锁,‘啪’分开,收回手铐,罪恶终于没了,无情道:“本来想请你们吃饭的,不过现在没那心思了,走吧!”这一刻才想起他们要去爱丁堡交易,去吧。
说好要跟去的,可现在青龙堂的案子过于紧迫,上次也见过那个艾伦。希伯来,透出的气息就是黑社会,和什么密探警员的,相差甚远,还有他的手下,也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种类,那么交易应该不会有危险。
就不去了。
等6天豪下车后就挥挥手,目送着他走到一群黑衣人中,看着那些人冲他弯腰敬礼才冲丈夫道:“我们回家吧,好想念那四个小崽子!”
柳啸龙一听,嘴角也弯起一抹俊雅的弧度,不过还是指指远处的兰博基尼:“你自己回去,我……我有点私事!”
“哦!”没有多问,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扬唇道:“那我回去了!”
转身跳进敞篷车内,瞬间消失在四周。
西门浩也不用再问就知道要去哪里,直奔水榭居室。
抵达后,男人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道:“你先回去吧,车放着!”
西门浩抓抓手臂,盒子内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待见,明白的点头:“好!”走了几步又转头提醒:“大哥,早点回家!”
柳啸龙没有回话,来到门口按下门铃。
不一会门打开了,谷兰面容越加憔悴,身子单薄得风一吹就会消失般,却也掩盖不了绝色的姿容,没有很惊喜,而是指指屋子道:“进来吃饭吧!”
男人狐疑的进屋,到了餐桌时,有刹那间呆愣,只见桌子上,两个碗,两双筷子,六菜三汤,捏着盒子的五根手指不断的加大力度,目睹着女孩苦涩的坐在椅子内拿起不曾动过的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难道你派人监视我?”
瞳孔中闪过冷意。
谷兰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未语泪先流,自嘲道:“从你走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都做!”见男人眼里的戾气消失就笑了一下,夹起一块肉片自言自语:“千金难买心头好,费尽心机为一人!”
得到的却是被活生生丢进乱葬岗,累吗?累了,或许死是她唯一的出路,至今都不知道错在了哪里,所有人都恨她,小三、二奶、更难听的,不要脸的,呵呵!这一趟旅行你可想到过我?一定很开心吧?回来后没有道歉,以前都会道歉的。
反而还来质问,爱错了人,爱就是错的,一开始为什么你又要说那么多让人沉迷的话呢?让人走不出来,如果不打算一生一世,就不要说,说了又做不到,可我做到了,拿我失忆来惩罚,呵呵,太可笑了。
算了,与其终日活在这种挣扎中,倒不如直接远离尘世的好,抹去泪花,仰头笑道:“吃饭吧!”最后一顿了,如果死了,能记得我就好。
柳啸龙再次愁眉不展,将礼物盒送到了桌子上:“刚买的!”说完便坐在了对面,拿起筷子吃着女孩的一番心意。
“阿龙,你知道吗?每次你一见到我,你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呵呵!我不断的自我安慰,你在她面前也是这样……”其实不是吧?为什么你还要来呢?是放不下还是因为别的?很想问,却忍住了,害怕听到真的会令人万劫不复的回答,吸吸鼻子,吃下一大口,声如颤丝:“你的心里,一点我的位置都没了吗?”
“你说呢?”惆怅的反问。
谷兰直直的看着尊贵气派的人,苦笑:“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现我死了,会记我多久?”
男人夹菜的动作放缓,没有去对视,而是盯着满桌子菜道:“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为何觉得这么讽刺?活着呢?你有想过一辈子吗?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对方死了才会一辈子?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劝我死呢?”
“我从没这么想过,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见泪如雨下就放下筷子,表情凝重得好似被泰山压顶,似乎也感觉到了女孩的绝望,指向礼物盒:“打开看看!”
仿佛只要打开,一切都会和平。
别墅外,砚青再次悄悄溜了进去,好吧,她很无耻,可管不住自己的脚,不是不信,而是容不得她相信,一步错,步步错,不想被骗吧?想一探究竟,那么将来做的选择才不会后悔。
谷兰并没多大的兴趣,站起身将过大的盒子打开。
“呜……汪汪汪!”
一只洁白无瑕的泰迪熊正在里面跳跃,死去的心在看到狗狗时,瞬间复燃,颤抖着双手抱起,感动得捂嘴哭了起来:“呜呜呜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和我们的那条一样!”
“其实它是咖啡色的,只不过得了白化病,所以才这么……”柳啸龙欲言又止,淡笑道:“你要好好照顾它,我找了很久才托人搞到手,它的主人不要钱,只要你的爱戴,莫要辜负他们忍痛割爱!”
谷兰不断的点头:“嗯嗯呜呜呜我会的!”这是他的心,她会好好照顾的,放下狗狗,飞奔向男人,伸手搂住后颈将小脸埋进了其颈项中,谢谢你,我们的宝贝又回来了:“还叫贝贝好吗?”
柳啸龙僵了一下,大手温柔的拍拍女孩的后背:“是你的,自然由你决定!”
“呜呜呜阿龙,谢谢你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呜呜呜!”
“我说过照顾你,又怎会食言?”刚说完,镜片下的眸子瞪大,看着窗户外正向他招手的女人。
砚青对那如胶似漆的暧昧没半点哀伤,反而还笑着冲男人挥挥手,末了再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再笑着转身,没有进去将坐在丈夫腿上的女人拉开,那是泼妇,她砚青岂会那么庸俗?拍拍双手,坐好后,启动引擎飞驰,脸上还是那抹无所谓。
不就是一只狗吗?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也知道那女人感动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了,再一次觉得做男人真好,最起码饿了,还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吃饭,太羡慕了,下辈子做男人,绝对的。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要做狗熊……’
“喂!”
‘砚青啊,到家了吗?’
远处,阎英姿拿着手机和茹云等人站在一起,眼睁睁看着车子越来越远,一定很难过吧?没错,大伙都看到了,这家伙第一次这么没警觉性,四个人跟着都没现,是太难过了吗?可为什么出来还笑呢?难过就得哭,不是笑,否则谁会知道你难过?
砚青满脸愉悦,就差没吹口哨了,挑眉道:“马上到家,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萧茹云都恨不得上去把那混蛋的心掏出放在胸口外了,这么装,不累吗?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还算什么姐妹?
“是啊,想你了,我们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就是想跟你说,不管将来的命运如何,老子这个港口为你敞开着,不许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寻死觅活,否则到你坟前吐口水……”越说越乱,干脆不说。
‘你脑袋被驴踢了?我是那种会寻死觅活的人吗?别想那么多没用的,赶紧到我家来接你的孩子吧,不说了,我在开车,拜拜!’
甄美丽长叹道:“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会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人抱呢?”
“这就是男人,自以为很伟大,其实什么都不是,这种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她喜欢自己解决,就让她自己来弄吧,看着就好!”英姿装起手机,死砚青,真能憋,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很开心,下定决心离婚不回头,可这种开心里是参杂着苦痛的。
“你说说这柳啸龙,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对谷兰还真是百依百顺,刚回来一叫就来了,对孩子也比砚青好,对帮会也比对她好,这都排到龙尾巴上了!”茹云唾弃完立马转身回家。
如果他不是柳啸龙,早就过去暴打一顿了,谁敢对皇帝不敬?
阎英姿也是这么想的,即便这个人站着让她打,她也不敢,谁叫人家是丈夫的顶头上司?以下犯上是大罪,当然,他要真因为别的女人而辜负了砚青,不要命也会要他从此无法再风流。
“走吧!”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砚青还在乌龟一样行驶,规规矩矩的,虽然罚单已经多得数不清,可哪个开车没这档子事?虽然很想狂飙回家抱着宝贝疙瘩们不放,但生命诚可贵,不得开玩笑,一路欣赏风景,蓝子也退婚了,本还想着去大吃一顿呢,不知道祈儿长高了没有……
小手按下音乐,随着旋律而哼哼,精神振奋,欢天喜地,人说,女人心情最好时表露出的愉悦是最动人的,惹来不少男人的侧目,甚至有一个男人爬出车窗大喊:“美女,这么开心啊?”
某女撇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摇头晃脑。
开心,怎么不开心呢?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路过一个菜市场,进去挑出几根狰狞的黄瓜在板子上拍了拍,‘啪啪’,跟拍凶器一样,嗯,不错,够新鲜,不会一撅就断:“多少钱!”装上五根,模样凶狠。
“小姐,这个是拿来吃的,不是用来杀人的!”卖菜的老板不知道要不要卖,女人看着黄瓜的目光真跟看着刀子一样。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用来吃的!”末了拿过一根狠狠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快点!”烦不烦啊?
“这表情……也太吓人了,黄瓜跟她又没仇!”老板边嘟囔边算钱,见女人提着袋子要走就不安心道:“小姐,你真不会拿我的黄瓜杀人吧?我不想惹麻烦!”
“是啊,拿去当刀子捅人,我还拿豆腐砸死他,用面条勒死他呢!”白痴,这玩意能杀得了谁?瞪了一眼才黑着脸往回赶。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祈儿伤了
“少夫人和少爷回来了!”
山下的守卫们一见那熟悉的车子就忍不住轻笑,虽然他们很少和少夫人攀谈,可已经成为了习惯,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主人,少夫人要比少爷热情得多,因为她,大伙工资涨了不少,福利多多。
“少夫人!”
没见到少爷,有着疑惑,但还是集体敬礼,表示欢迎归来。
砚青见五十多个黑衣人站成一列弯腰便摆手道:“嗯,都去忙吧!”说完就飞驰向山中。
她的心肝宝贝们,太久不见,十分想念,拿过一个大包包,里面全是在横店给他们买的礼物,衣服和手势全是四套一模一样的,只有几个孩子才是最真实的,心情再次愉悦。
“啊啊啊啊少夫人回来了,回来了,老夫人,快出来啊!”龅牙婶早就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了,老夫人也早已给所有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了。
屋子内,老大正坐在地上和林芽儿玩一些塑料刀,还有一个月多就满周岁了,一咧嘴,八颗小牙齿贝壳一样,快两周岁的林芽儿明显比他高,但却好似懂得并没他多,且这个小女娃过于孤僻,谁也不理会,只和他一个人玩。
这一点,他还是很喜欢的。
林芽儿伸手拿过柳辰奕递来的粉色小刀,忽然笑着仰头在男孩小嘴上亲了一口。
老大已经见怪不怪,甚至看到女孩撅嘴就会主动凑过去,有求必应。
老二玩的玩具则是玩具枪,好似很钟爱,咋玩都不腻。
老三身边堆满了美女芭比娃娃,刀啊枪啊的,他不喜欢。
小四则瞪着旁边只会爬不会走的6莫祈,她不喜欢他,非常讨厌,因为他推了她一下,抬手就冲那脸拧去,使劲,我使劲……
祈儿很疼,使劲推拒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敢还手,任由蹂躏,不哭不闹。
“呀呀呀!”桐桐见雪儿又欺负祈儿就大喊,她也可以坐起来了。
七个孩子,好似可爱宝宝比赛会,一个长得比一个令人疯狂,虽然个别的很不和睦,但他们的童年是最幸福的,哪一个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出生,未来的国之栋梁。
“姑姑!”老大把所有的玩具都给了林芽儿,讨好。
芽儿依旧不会哭,也不会笑,总是淡淡的,别人抱就会浑身打颤,曾经的虐待,至今都难忘一样,可一碰到柳辰奕,就会彻底放松,或许是上次差点害死他,他也没怪她吧?她喜欢和他玩,只喜欢和他玩,哪怕是现在养着她的哥哥嫂嫂。
“是吗?”李鸢放下桐桐,起身道:“好了好了,都别玩了,妈妈回来了!”
“妈妈……妈妈!”老三一听,立马站起来扭扭捏捏的走到门口,偶尔还能小跑几步,不过总会扑倒,可还是笑着爬起来继续跑。
老大放下林芽儿,也站起来和妹妹弟弟冲向门口。
砚青就站在院子中央,蹲下身子拍拍手:“来来来,到妈妈这里来,老三你慢点!”
“阿妈……阿妈……”
“阿母……!”
“妈咪!”
疯了一样的向前冲,证明了她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连很少笑的老大都咯咯笑了起来,一起扑进了母亲的怀抱,那么的安全。
砚青已经没力气将四个同时抱起了,越长越大,在宝宝们脸上一一亲过,可人儿们,忽然被几个小崽子扑倒在地,也不嫌脏,顺势躺着,不一会肚子上,脖子上,身上骑满了,无奈道:“别闹了呵呵呵乖,都起来!”
“好!”
听话的爬下去,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起,这个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看看妈妈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都懒得回屋了,就在院子里打做一团,拿过包包,找出四个一模一样的银环,上面挂着小铃铛,给一个个的足踝上套好,走一步就会出脆响,这样不管藏在哪里,都能给揪出来。
最爱撒娇的小四用力搂着她的脖颈,双脚踩向大人的大腿,不停的蹦跶,用小额头抵着大额头顶牛牛:“妈咪,想你!”说完就冲艳红的唇儿亲了一口。
“爸爸?”老三找了一圈,爸爸呢?
“爹地……”小四闻言也到处看,爹地呢?心儿抽搐,不一会眼泪就掉落:“妈咪……爹地……”开始问母亲要人。
砚青见都拉着她要爸爸,轻叹道:“爸爸一会就回来!不哭了。”摸掉小脸上的泪花,小孩子还真敏感,一定很思念吧?
小四一听,立马就不哭了,继续抱着妈妈不放,深怕又不见了,就这么挂在脖子上。
某女没办法,这小丫头就会这招,让人不喜欢都难,不调皮,只会哄得她心花怒放,两只手拖着小屁屁站起走了进去,三个宝宝则都抱着妈妈的腿不放,就这么一点一点挪进屋。
当看到满屋子的玩具和另外三个时,心虚的吞吞口水,还真成幼儿园了,好在佣人够多,否则屋子里早就乱作一团,望着老人温柔道:“妈,幸苦您了!”
“这话我爱听,不过我就喜欢身边一群孩子围绕着,有时候累也是甜的,不过!”欲言又止,瞅向在地上爬来爬去,后爬到砚青身边,也抱着他的脚不放的祈儿道:“你还是赶紧把他送回去吧,啸龙看到了会……对了,啸龙呢?玩这么久,回来了不先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和他孩子吗?”不会又去谷兰那里了吧?
没等砚青回话,小四就挣扎着要下地,等被放下后就哭喊着将祈儿从妈妈的腿上拨开:“不要……呜呜呜呜不要……”
其他几个见状,也厌恶的将小男孩给推远。
“呜呜呜呜!”祈儿后脑撞击到地面,立刻委屈的嚎啕了起来。
砚青赶紧把欺负弱小的四个隔离开,抱起祈儿呵斥:“谁叫你们欺负弟弟的?都给我老实点。”
6莫祈也用肉乎乎的胳膊抱着姨娘的脖子不放,他也很想她的,被哄,就不哭了。
“呜呜呜哇哇哇哇坏人……坏人呜呜呜!”小四不乐意的拍打地面,怎么可以抱别人呢?
老三往地上一爬,边打滚边吓唬:“呜呜呜哇哇哇爸爸打她哇哇哇打她!”
“打我?你他妈的问问他敢不敢打我!”这臭小子,反了,居然让他爹打她?这还了得?不打他就不错了。
“姨!”祈儿擦擦鼻涕和泪珠,狠亲着除了爸爸外,最最疼爱他的人。
砚青心生怜惜,如果你有妈妈的话,她也会很爱你的,好说歹说,也吃了她几个月的奶,不论刮风下雨都会过去陪同,早就将这个当成半个儿子了,只可惜属于母亲的爱她给不了他,见都还在哭便低吼:“都给我住了!”
老三一听,立马坐起,妈妈火了,但还是很生气,不抱他们去抱别人,砚青大坏蛋。
“儿媳妇,你还没说呢,啸龙干嘛去了?”
“就因为出去太久,所以会里有很多事急需要他去处理,很快就……”
“爸爸!”
“阿爸!”
也不争夺母亲的怀抱了,扭着小屁股跑到门口扑了英勇神武的父亲怀里。
砚青愣了一下,这破嘴,干嘛给他找理由?一定被听到了,不会误会吧?只是不想成天吵吵闹闹,给孩子的成长造成影响,一到五岁,是很重要的阶段。
柳啸龙弯腰抱住老二和小四,至于俩儿子,没有理会,到了沙里才凑近俊颜给俩女儿亲,闻着熟悉的奶香味,眉梢高高扬起。
“爹地……爱你!”
“阿爸,想你!”
俩小千金诉说着各自的情感,小手儿一个捏着一边的耳朵,不管手劲多大,父亲都不会责怪,哪怕是粑粑弄到他身上,都不会生气,所以大伙也越来越有恃无恐。
李鸢见人回来了便和其他佣人走向了厨房,乐呵呵的准备晚餐。
砚青抱着祈儿坐在了对面,什么也没问,搞得跟先前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柳啸龙也什么都不说,不解释,亦不掩饰,将四个孩子全部抱进了怀里,好似觉得哪里不对劲,视线定格在了妻子怀中人身上,仿佛在想是谁家的倒霉孩子,似乎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顿时火气高涨:“扔出去!”
命令的口吻。
某女冷笑了一下,懒懒的回道:“把你扔出去还能活,他不能!”意思很明显了,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没人拦你。
男人不断的深呼吸,压制欲要爆的戾气,下一刻恢复了正常:“什么时候弄走?”
“今天他有点重要的事,就在这里住下了!”一老爷们,跟孩子较什么劲?神经病。
“姨!”祈儿也讨好似地摸摸女人的脸颊,好像知道她在保护他一样。
“桐桐……!”
“芽儿!”
英姿和叶楠同时进屋,桐桐一见妈妈,那叫一个高兴,要是能跑,早冲过去了,异国风的脸蛋挤成一团,口齿不清的叫着妈妈,被抱住后就不放手了,甚至哭了起来,喜极而泣啊。
林芽儿见叶楠张开怀抱,没有再抗拒,伸手走了过去,也抱着不放,如此可见,嫂子把她照顾得相当好。
叶楠别有深意的看看柳啸龙,后跟李鸢打过招呼一起离开了柳宅。
英姿上车后还瞅着别墅不放,这里有很多大伙的回忆,这里就像是每次聚会的场所,希望它能永存吧。
夜里
吃过夜饭,各回各屋,婴儿房中,柳啸龙坐在宝宝们可爱的小沙里一言不,脚边,几个娃娃忙得不可开交,争夺玩具,偶尔老三手贱的打妹妹一下,老二和老大一见,不得不上去拳打脚踢,谁叫爸爸说过,要是看到妹妹被欺负不帮忙,就都要挨打呢?
老三似乎被打习惯了,痛也不哭,继续没事找事。
小四抱着一个洋娃娃在地上翻滚,哥哥被打倒,可把她笑得合不拢嘴。
隔壁主卧内,砚青洗完澡就指着坐在沙里的祈儿道:“不许到处尿尿,需要时,记得叫我,知道吗?”
“嘻嘻!”宝宝只是笑,没有吵着要爸爸。
“好了,我们睡觉觉吧!”夹过可人儿,一起滚进了床榻内,拉过被子刚要睡时……
门被打开,砚青看都没看就哼笑道:“柳啸龙,你有良心吗?”
男人莫名其妙,手里抱着四个萝卜头,淡漠道:“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没那么无聊!”以为她在追究他去谷兰哪里?争风吃醋?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不管怎么说,也该先回家看看母亲,看看孩子们吧?算了,随便他吧。
某男直接将四个孩子全部给扔到了床上,见自己的几个很是排斥敌人家的,甚至大打出手就得意的双手环胸在一旁看戏。
“呜呜呜!”
祈儿被连打了几下,越往砚青怀里钻,就越有人打,开始哽咽。
砚青沉重的深吸口气,冷冷的仰头笑道:“你有同情心吗?”
“我连良心都没有,何来的同情心?”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到沙里,儒雅落座,没有去帮忙,见老二一拳打在小男孩的脸上就更加没人性的勾唇了。
“哇哇哇哇姨呜呜呜!”祈儿可怜兮兮的抱着砚青,没有人给他撑腰,只能找这个人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砚青爱怜的抱紧宝宝,基因遗传?怎么这四个这么讨厌他?拉开老二的手。
“哇哇哇妈妈!”
老三不满的哭天抢地,非要把陌生人拉开,让母亲抱抱,小醋坛一一打破,见母亲瞪眼,更委屈了,哭得也更大声。
砚青见小四拼了命的往怀里钻,哭得她心都碎了,只能先把祈儿放到一旁,刚要把四个孩子抱入怀中时,老三过去就将只能勉强站起的祈儿给推倒。
宝宝滚了一圈,‘咚’的一声,掉到了床下。
这次连柳啸龙都坐直,可没有过去救助。
砚青赶紧放下小四,翻身下床抱起依旧泣不成声的祈儿搂进怀里,额头瞬间红肿,正向乌青方向展,小身躯颤抖得厉害,可见吓得不轻,老三似乎也知道犯错了,低垂着头不说话。
“爸爸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祈儿终于喊出了能真正的保护伞,泪珠接二连三的掉。
“柳啸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人!”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心疼得眼眶红,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就不是了吗?能把孩子放这里,说明了对方完全没有戒心,到时候叫妈怎么跟人交代?
“妈妈哇哇哇妈妈!”
一个个的伸手要拉住,只可惜根本无能为力。
小四狠狠的拿起枕头扔了下去,大坏蛋,她不喜欢那孩子,非常讨厌。
突出的喉结一阵滚动,言简意赅的性子没有去争吵,没有问要去何方,走到床前躺下拉过哭泣的人儿们诱哄。
6宅
“大哥,已经约好了,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钟飞云很是为难的望着正在吹的男人,罗保说不愿意的。
6天豪对着镜子放下吹风机,整理整理领带道:“有什么不好吗?一旦联姻,就可直捣黄龙!”
可是这得牺牲罗保的幸福,不过能拉拢刀疤三为弟兄们报仇,也值得,牺牲一个人,成就千万人,看来爱丁堡交易完成后,就可以解决这些恩恩怨怨了,世界上不再会有云逸会,皇甫离烨,西门浩,也该下台了。
“如果他不愿意呢?”
边说边走进大厅,意外的看到罗保正站在那里,这个兄弟一旦娶了,就不会休离,脾气很倔。
6天豪撇了罗保一眼,扬唇道:“容不得他不愿意!”
罗保好似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斩钉截铁的低头道:“我不愿意!”
“吸!”
四十多个整装待的男人倒抽冷气,大哥都说容不得了,为何他还要反抗?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和大哥明目张胆的硬碰硬。
某6闻言缓缓扭头,凝视着一脸决绝的手下,深深呼吸,再无声喷出,淡笑道:“我说了,容不得你不愿意!”
“大哥,我不愿意!”罗保单膝跪地,意志坚定。
“罗保,给我个理由!”6天豪坐了下去,抽出一根香烟慵懒的点燃。
罗保直视着地面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6天豪瞬间拧断来不及抽的物体,扔到了地上,神色清冷,目光如炬。
一股恶寒倏地从所有人心底窜出,七大阎罗中,一位俊朗的男人上前掏出手枪抵住了往日不敢直视的长老,咬牙道:“你忘了多少兄弟家破人亡了吗?罗长老,你是想做叛徒吗?”
罗保抬眸望向主宰者,没有恐惧,哪怕是会死,也要坚持:“我没有忘,也不可能背叛大哥,只是这桩婚事,即便是您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理由不够充分!”6天豪再次点燃一根,可见此刻很是心浮气躁,正在克制。
“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没有!”罗保立刻回应。
可6天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是怕他派人去杀害吗?没有……没有的话,又怎会拒绝?鄙夷道:“如果我说非要你娶呢?”
罗保手指动动,仰头笑道:“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罗保!”钟飞云心惊胆颤的过去跟着下跪,拧眉道:“我娶!”
我娶……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很感人的,为了救罗保,终身幸福都不要了。
6天豪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点,不过还是很臭,盯着罗保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看在你为了帮会鞍前马后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能挡过他们七个一拳不死,此事作罢!打!”
七大阎罗早就气得疯,岂能为了个人的儿女情长,就要陷帮会于不义?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放在眼前,不趁机弄掉云逸会,将来一旦他们有机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石沉大海,毫不客气的过去,一拳朝胸口打下。
罗保捏拳忍耐着,站起身无表情的望着剩下的六个。
“罗长老,对不住了!”
一个个的,将所有悲愤化为力量,‘砰砰砰’的打下。
第五下时,罗保倒退着倒地,腮帮子鼓起,喉头一动,将要呕出的东西大力咽回,继续站起。
都打在心口位置,力道大得非练武之人无法承受,几乎要用尽所有力量绷紧肌肉才可勉强保护住心脏不被打碎,痛得刹那间冷汗直冒,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为谁这么不要命,可6天豪自己也明白,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爬了三十年,终于爬到山顶,却被它一脚踹下,重头再来。
从前,他觉得女人只是用来泄欲的,可回头想想,他不还是找了那个女人二十年?九岁开始,仿佛都在为了找那人而存活,上天制造了男人和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讲,两种不同性别的动物是平等的,有时候甚至女人强过男人,她们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征服世界后,只要爱了,哪怕那个女人柔弱得一捏就碎,依旧可以要那男人拿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去换。
男人为女人而活,女人为男人而活,再厉害的女人,最终也会拜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相互谁也离不开谁。
理智下,所以他饶他一命,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手下做到不为情所困?
‘砰!’
“噗!”
最后一拳下去,罗保彻底被击垮,边倒下边喷出一口艳红,双膝跪在了地上,痛,蔓延了全身,可他知道,命保住了,嘴角弯起,是的,他在笑,好似赢了一场胜仗,让大哥失望,让整个帮会失望,后悔吗?
爱过的人从不说后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也明白了爱情,无论多么忙碌,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就会有用不完的精力,三十年了,从来没这么怕死过,从前,不将命放在眼里,以后,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会留着命,多看上几眼。
那种感觉,很美好,仿佛没有她,灵魂就不完整,视线越来越迷离,最后闭目昏厥了过去。
“好了,从此这件事谁也不准再追究,那个什么……陈月儿的,我来娶!”钟飞云搀扶起罗保,交给了他的两个手下:“送到医务室!”
6天豪有些头疼的默许:“那你可要将你那些情人给我好好处理,再敢胡来……”
“我自行了断!”钟飞云苦涩的承诺,谁叫是兄弟呢?哎!他的性福啊,就要被那么一个完全没性趣的小丫头夺走了,并不怕不愿意,商界联姻,哪个是心甘情愿的?收起无可奈何,看看时间:“大哥,九点了,刀疤三十点会到,咱们走吧?”
“嗯!”刚起身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倩影,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女人,还真就只有那么一个,见怀里抱着的孩子正哭得声音嘶哑,且距离越近,越能看清白皙的额头有着一大块的无情,再看看女人一脸的愧疚,顿时明白了一切。
脸色刷得变了,十指勾得像老鹰爪子似的。
“爸爸哇哇哇哇爸爸!”祈儿一看到父亲,立刻转身伸出双手。
6天豪收起情绪,笑道:“怎么这么可怜?”抱过儿子。
“小少爷的额头怎么了?”钟飞云惊讶的摸摸孩子的头颅,天,这么小,受得住吗?
砚青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看好他!”
“爸爸呜呜呜呜!”祈儿指着额头呜咽。
男人嘟嘴在伤口处吹吹,无所谓的冲女人摇摇头:“没事,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痛习惯了就不痛了!”
“6天豪,我……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一定很生气吧?再无情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也会心痛的。
“我说了,没关系,这里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将孩子紧紧抱着,舍不得放开一样。
“那好,我先走了,你忙吧!”
今天她照顾不了,万一再给搞出什么伤,柳啸龙是不心疼了,可6天豪不会不在意,转身大步走出。
6天豪收起笑容,垂眸将儿子脸上的水泽逝去,一抹残忍自眼底划过,直接抱着带领上一大群人也跟了出去。
钟飞云则拿过一个奶嘴心疼的塞进了宝宝的嘴儿里,砚青不会伤害这孩子,这里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太太也不会,那么只有柳啸龙,即便不是他亲手所谓,罪魁祸也是他,可恶,他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就从来没有想过拿孩子下手。
“爸爸!”祈儿不哭了,伸手拍着父亲的脸蛋,坐进车里后,也没被放下,这种感觉,只有这个男人能给他,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永远不会被欺负。
6天豪双手搁置孩子的腋下,瞪眼道:“谁叫你顽皮了?活该!”
人家没有顽皮……恐怕宝宝会说话的话,定要反驳,用小脸磨蹭着大脸,对他的凶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某6也不再责备,让宝宝平躺在大腿上,开始轻轻按摩,指尖划过淤青,有着浓浓的心疼,脑海里全是孩子一天天成长的经历,一手带大,虽然很多次忍不住出手打屁股,却从没想过疲累,盯着乌黑乌黑的大眼道:“笑一个!”
“嘻嘻!”宝宝立马欢快的笑出。
夜间十一点,刚刚吃完烧烤赶回家的蓝子一下车便站住脚,狐疑的盯着在破旧小区门口走来走去的男人,上前拍拍肩膀:“找我?”
罗保淡笑着转身,注视半天,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穿警服的样子还真帅气,也带着一点小女人该有的气质,不否认:“嗯!”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受伤了?”蓝子同情心泛滥,关心的慰问,看穿着,这么整齐,也不像病患。
“有点小感冒,去吃点夜宵?”男人很绅士的做了‘请’的手势。
蓝子很想拒绝,可这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债主,只是真的刚吃饱,会不会是有事找她:“你找我就为了吃夜宵?”
“算是,也不算!”
“到底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还吃夜宵,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罗保想了想,笑道:“关于青龙堂的事,我有点小建议,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走吧!”说完就去拉住了女人的小手。
蓝子大惊,抽回手厌恶道:“你干什么?罗先生,我借你的钱是借,不是卖给你,最近我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不会是想包养她吧?反正不觉得这种人会看上她,谈婚论嫁什么的,就算真是那样,也没有可能。
不是没自信,人嘛,要有自知之明,那一次确实不够洁身自爱,可人生一次放荡够了,且也是她自愿找人破身,不至于低贱到要去给人当情妇。
“对不起我……”男人捏捏大手,穷词一样,半天才勉强找出个理由:“就是好奇你手心是否有茧!”
啧啧啧,这么烂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来:“不许对我有想法,知道吗?”食指慎重的指着。
罗保眼角抽了一下:“我呢,没什么女性朋友,男人嘛,总要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而你,恰好也没什么男性朋友,大家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而且我还怕你对我有想法呢,可不想娶个警察回家天天产生分歧!”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对你,不可能有想法的,那走吧!”
“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来找你了?”男人没有出动。
蓝子大方的伸手揽住高出一头的肩膀:“当然可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顾盼蓝,南门警局缉毒组成员!”
罗保伸手握住:“罗保,卧龙集团席总裁!”
“噗!还是长老更威风,走,我知道一家夜宵店很不错,那里的酒酿圆子不错,对了,青龙堂你有什么建议?”
“青龙堂我仔细查过了!”边开车边扭头谨慎道:“总共人数五百六十三人,算大型黑帮团伙了,从前向来行为低调,自从堂主汤胖子包了董倩儿后,开始高调,因此引来了你们警方的注意,他们有各种样式的枪支弹药,我建议你们到时候请大哥去坐镇!”
“啊?6天豪?”
罗保点头:“没错,否则你们即便拿下了,也会损失惨重,不过大哥去了,才会不费一兵一卒!”
“为什么?即便是,也是队长找柳啸龙吧?”
“你错了,汤胖子看到柳啸龙,不会过于惧怕,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柳啸龙还是讲理的,可大哥不会,大哥这人最讨厌就是跟人理论,如果他看到大哥,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否则他的家人,他兄弟的家人都会被虐杀!以砚青和大哥的交情,一定请得动的。”
蓝子一听,确实是那么回事,咧嘴笑道:“对哦,6天豪心狠手辣,惹了他,真的会祸害九族,可他愿意吗?”
罗保失笑:“都是在道上混的,他当然不愿意,否则会令其他帮会群起而攻之,卧龙帮不能出手帮你们,可以找他一个人伪装进去,就是做一段时间的临时警察,汤胖子要不束手就擒,大哥可以出面,那么他就不能打,被你们警察抓到,最多就是丢一条命,伤了大哥,死的就是一家,他老家在西安,有老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且父母健在,总不能让自己家绝后吧?”
‘啪啪啪!’
连续鼓掌三下,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及时雨,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到时候传扬出去,可以说6天豪就是闲来无聊,闹着玩的,根本没想帮警方抓人,对他也造不成影响,罗保,你太厉害了,我跟你说,本来我都准备出那天,写好遗书的,有他在,稳拿下,我现在给队长打电话!”
“还是等到出时,他们都准备做烈士的时候再提出吧!”大手按住女人想打电话的动作。
“为什么?”现在说和以后说,有区别吗?
罗保摇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自我感觉很棒,却一直不受人关注吗?一直无法越他人!”
蓝子叠加起双腿,这个问题确实一直困扰着她,不管怎么努力,都那么渺小。
“这人呢,要学会长点心眼,像这种能拯救你们几百名警员性命的好消息,定要在大伙最无助的时候说出,大伙才会更加记住你,是你让他们存活下的,且不费精力就轻轻松松拿下一个大案,都是你的功劳,到时,谁都知道有个聪明的警员叫顾盼蓝,现在说了,就砚青那神经大条的人,过不了多久就把你忘了,也不会去刻意提是你保住他们的,谁还知道你?一辈子只能在原地打转,说不定功劳都只到她一人头上了,懂了吗?”
“哇,受益匪浅呢,我开始后悔怎么没早认识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阿英平起平坐就好了,老大想起她是就能想起我!”呵呵!太美了,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在警局出名了,且也不损老大的威严,因为她是她的手下,手下越聪明,才显得领导越有能力。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男人看到女人笑开了花,也不自觉的露出平日不曾出现的愉悦。
“罗保!”
“嗯?”
“你会死吗?”
罗保不解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职业!”
“呵呵,我不知道,或许会吧,不过只要死得有价值,比如为了大哥,为了整个帮会而死,也心甘情愿,你呢?你的职业也很危险,会吗?”
蓝子同样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为了老大,为了国家,做烈士也不错,但我希望我们都可以长命百岁!”
“你这人,太容易满足了,二十分钟前还不愿搭理我,现在就开始担心了?”
“不一样,现在我们是朋友,哪有盼着朋友去世的?总之……我希望你活着!”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长这么大,除了老大,哦不,应该说男人里,哪怕是身边那么多生死同事,也没人真正为她着想过,包括父母,第一次有男人一而再的为她打算,帮她解决了以后相亲的烦恼,如今又帮着她向上爬……
她想一直这样下去,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这么帮着她?
罗保捏紧方向盘,伸手锤锤本就伤势过重的胸口保证:“我的命很硬,铁打的!”
直到某天,他才现没有人的身体是铁打的……
某夜总会,包间内,刀疤三看了看钟飞云,哎!这人虽说不花心,可女人多不胜数,月儿还没有个男朋友呢,他就看上罗保那小子了,真正的稳重,不是那种会吊儿郎当,不分轻重,从来不会调戏女人,且有上进心。
可惜了,钟飞云也不错,能坐到长老的位子,又重情重义,可取之处也多如牛毛,点头道:“那好,这个妹夫我相当满意!”
6天豪起身握手,达成共识。
“飞云啊,我呢,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是希望你收敛点,可以吗?”
钟飞云明白的笑道:“那当然!”哼!云逸会一倒,收不收敛,那也是我的事,陈月儿那种娇娇女,不是他的菜,可以说毫无兴趣,到时候只要不试图来约束他,可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性这个东西,他在她身上恐怕是找不到了,当然,她也可以出去找男人,不介意的,互不干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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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使劲报仇【文字版VIp】
次日,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这里,砚青还是第二次来,上一次已经忘了是多久了,只记得是收到大王花时,过来给了一巴掌,将两孩子放在沙里,整理整理警服道:“我走了!”
“等等!”
柳啸龙也放下俩女儿,瞅着妻子一身不可侵犯的劲装,和被隐藏住的优美,抿唇道:“昨晚去哪里去了?”
“你凭什么管我?”是的,昨夜去孔言家睡了,一夜未归。
“凭我是你丈夫!”
声音高八度,剑拔弩张。
砚青双手叉腰转身好笑道:“丈夫?哦对!丈夫,一丈之内是丈夫,一丈之外就人尽可夫!”
“你这是强词夺理!”斜飞的剑眉霎时并拢,眼里的怒火熊熊,吓得四个孩子撅着嘴,死死的盯着,只要一打起来,立马齐声大哭。
“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嗯?柳啸龙,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上前一步指着可恶之人怒吼,该死的,她还没说他呢,反过来跟她吼,草!
男人似乎很不想口舌之争,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异常的执着,冷漠道:“砚青,不要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某女更加觉得可笑至极了:“那又怎样?你也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
“少给我避重就轻,昨晚去哪里了?”
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她,是不是说和6天豪在一起,就要暴揍她一顿?什么玩意儿,见孩子们都要哭了便阴郁的扭曲了唇瓣:“去朋友家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某男好似火气冲天了,可还是压制得很好。
砚青失望的仰头对视,忽然想到什么,无所谓道:“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而且跟你这种完全不讲信用的人,谈什么信?你他妈还说给我报仇呢,怎么不给我报?既然如此,你信不信我何必去在意?”
“呜……”小四瞪着眼开始呜咽了,再吵就哭死他们。
柳啸龙没有回话,只是俯瞰着女人激烈的反应,漂亮的五官因为某些气焰而狰狞,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般。
某女也不甘示弱的仰头对持,她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呢,且现在一肚子火无处,岂能认输?只是倒霉催的老天爷为什么不给她一具两米的身高?还得仰头看,脖子都累。
某男伸手拿下眼镜,两根手指揉揉鼻梁,再戴好,啥也不说,直接走进了里面的卧室:“来吧!”
来?来什么来?等等……报仇吗?可今天要上班,偶买噶,这可比上班重要多了,一年多的鸟气,今天送上门不不快,掏出手铐就跟了进去,也不推拒。
柳啸龙看看床榻,脱下西装躺了上去,见妻子表情虽然无所谓,可手却激动得抖便满脸抽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做女人该做的事吗?答应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认认真真答应过我什么?‘啪啪’,铐上右手碗,拉到床头。
“你直接来就是了,铐我干什么?”男人愤怒的坐起,眼底的戾气再次显出。
“废话,这才叫真正的为所欲为!”瞪了一眼走向门口:“不许动!”后快离开。
听到大门关闭,这倒是给男人整蒙了,不继续吗?想到此,单手拖脑侧躺了下去,嘴角微弯,对于女人的不忍心相当满意。
半小时后,事实证明他是想太多了。
‘砰砰砰!’
四根绳索,五根青瓜,一瓶润滑液,什么蜡烛的是没时间搞了,这就够了,将门反锁,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根黄瓜眯起眼仔细的端详,这刺,一想到捅进去,鼻血要出来了。
柳啸龙依旧一副很淡定,除去脖颈上的一粒粒鸡皮疙瘩外,并无害怕,好似还记得曾经那一次,永生难忘的一次……
砚青放下黄瓜,阴笑着过去给男人的四肢绑好,后拨开衬衣,小手欣赏艺术品一样肆意抚摸着结识的胸膛,这小子,就身材好,这胸肌,太有弹性了。
“唔……别乱碰!”男人痛苦的皱眉,太久没泄过的身躯敏感到只是被火辣辣的盯着就反应强烈,随着指尖滑向小腹处,更是欲火难耐,小声道:“砚青……”
“啧啧啧,所谓肤如凝脂,咋就用到你身上了!”瞧瞧,稍微用力一按,就会泛红,玩心大起,手儿顺着皮带,隔着薄料向下按去,却又不去试图缓解对方的苦涩,不是来给他爽的。
对此,柳啸龙哭笑不得,心中长叹:“一会还有个会要开,你快点吧!”
封闭的屋子内,只有着两人的气息,画面过于诡异,女人看似色心大气,不断的调戏,可只有当事人知道,接下来的才是不该一个男人去承受的。
砚青玩够了,一把扯开皮带,冰冷的对上男人有些无语的表情,即便他是玉皇大帝,这一刻,也休想她后退,三两下退开裤子,在看到不该看的时,还是有些尴尬的,吞吞口水,带有欣赏性的目光无法离开。
“砚青……”鹰眼瞬也不瞬的瞅着微微开启的淡红小嘴,冷声道:“帮我弄!”
“别急,我会的!”说完就翻身下地没人性的拿起黄瓜,浇上透明液体,哼哼,当初的痛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这王八蛋可没心疼过,今天就让他悔不当初。
柳啸龙头冒黑线,妻子变态的行为很是让人无奈,见拿着黄瓜走过来就嫌恶的偏开头不去看,牙齿咬得出了脆响:“仅此一次!”
“柳啸龙,我问你,你……”紧紧握着凶器,无法继续说下去。
‘甄美丽,我问你,世界上说什么话最伤人又最愚蠢?’
‘回长官,你爱过我吗?’
妈的,问吧,代表着愚蠢,不问吧,又觉得不甘心,他姥姥的,说来说去,她也就是个级大俗人,且现在问这些有何用?只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大傻子,有时候真的好希望自己是个童言无忌的孩子,什么都可以说,将所有憋屈都化为了恼怒,有力的小手狠狠一推。
“唔……”
男人扬起头,即使再厉害的男人,身体上某些部位也是碰不得的,那种痛,仿佛几百颗子弹同时打进,顷刻间遍体鳞伤,不求饶,不讨好,就那么死命的咬紧牙关忍受着,十根手指鹰爪一样强硬的弯曲,比起上次,过之而不及。
砚青疯了一样,即使小手儿里已经鲜血横流,也没停止。
‘砚青,你真爱上我了?’
‘你老问我,那你呢?你有爱我吗?’
‘我不知道……唔!’
——
‘这叫胎动,柳啸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
——
‘好!柳啸龙先生,你愿意接受砚青女士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我愿意!’
——
‘不要多想,没事的,就算是畸形,我也养的起。’
‘会不会是基因问题?’
‘就算是也是我这边的问题,你现在好好安胎!’
——
‘今天我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只问你,你……你……爱……我吗?’
‘这个……爱……不爱的……’
‘希望如此,喂!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
‘孩子醒了。’
——
半个小时,都是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带着无法描绘的悲痛,说不出的愤恨,眼镜还完好无损的戴着清爽的鼻梁上,眼眶微红,颠覆轮回的脸庞更是变了形,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正以缓慢的度连接,不一会成为了一颗豆大水粒滑进耳廓,喉结滚动得嗓子沙哑:“你……够了……没有?”
砚青这才从回忆中清醒,惊愕的现床上已经有了一大摊腥红,触目惊心,名义上的丈夫也气若游丝,翻身下床,一手揪着男人的头,忍无可忍道:“柳啸龙,你他妈是第一个让我恨到骨髓里的人,你以为我是为了曾经所以想这样吗?呵呵,如果有一天,老娘连恨都不会给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成天要报仇,现在给你报了,怎么?要反悔?”仿佛被欺骗了,男人伸手试图要挣脱束缚,奈何绑得太紧,可恶的女人。
“我以为我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人,现在才现,你从来没试图来了解过我,以前你总是喜欢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还是那句话,你呢?”再他妈敢说让她猜的话,今天不把凶器全部用光就不叫砚青。
柳啸龙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想了想,反问道:“这很重要吗?从一开始结婚到现在,不是也过来了?为什么一定整天纠结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幼稚吗?”
是啊,够幼稚的,对于她来说,爱不爱很重要吗?本来就不是谈恋爱结婚的,一开始为了孩子,到头来后悔,当时最起码孩子带得走,说真的,她活到现在,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很想,非常想听到那三个字,愚昧的认为那就是爱了。
其实他现在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逢年过节,还是会离开,属于情侣该有的,到了她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现在倒显得她幼稚了,呵呵!缉毒组大队长,社会中,多么风光的一个称号?也逃不过是女人的事实。
是不是身边幸福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觉得不公平呢?
“是啊,不重要,以后不会再问了!”你他妈的有种永远也别去问任何女人是否爱你,看看手里的黄瓜,咬牙狠狠的砸向了男人的头颅,转身就要走。
“给我解开!”柳啸龙垂眸扫视一遍自己的惨样咆哮。
气归气,理智还是不能丢,转身过去三两下解开手铐和绳索,这才吐了口口水离开了处处弥漫着怒气的硝烟之地,不知道在气什么,不爱自己的,何必为他而伤神?仿佛进到了一个迷雾森林,走了一年多也走不出的森林,可还是要走下去,她还就不信就困在这里了。
兜兜转转,每次以为看到了出口,又被彻底拉回,这种婚姻,谁他妈想要自己拿去,她是受够了。
真是疯了,可恶。
柳啸龙咬牙坐起,解开了足踝上的,撑着床榻站起,到浴室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才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确保与平时无异样后才整理着领带踏着正常步伐走出。
四个宝宝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将桌子上的文件扯了满地,且地上还有两滩金黄液体,黑着脸道:“你们就不能安生一点吗?”边说边过去艰难的弯腰将地上的文件收拾好,见老三将纸屑往嘴里塞就大力扯出。
“哇哇哇哇!”老三立马弯腰爬了下去,不停的拍打地面大哭。
男人的好脾气瞬间崩溃,抬脚踹了一下那屁股:“起来!”
“呜呜呜呜我不!”宝宝尊严受损,就是不起来。
忽然,柳啸龙阴冷的怒吼道:“起来!”
另外三个正坐在一起玩抱枕的宝宝吓了一跳。
哭声制止,老三吸吸鼻子,没有哭了,嘴儿撅着,可没起来,就爬着,衣服上弄脏了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来洗。
大手一捞,提着儿子后背的衣物,抬手就冲裸露在外的小屁股‘啪啪啪’连打了五下,力道大得白嫩屁屁不一会就鲜红一片。
“哇哇哇哇妈妈……妈妈……!”老三想挣脱,奈何爸爸的力气太大了,谁来救救他?爸爸好可怕啊。
老二见状,爬起来小跑过去抱着男人的腿大喊:“大哥……大哥……”
“爹地!”小四也过去帮悬在空中的哥哥求饶,爹地今天怎么了?好吓人啊。
只有老大还若无其事,低头继续玩,一副这种人就该打的模样。
“妈妈哇哇哇!”老三还在嚎啕。
柳啸龙嫌恶的瞪视着:“闭嘴!”食指指着宝宝的鼻子。
老三立马张口狠狠咬住不放,死老头,咬死你,大坏蛋,欺负小孩子,等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食指传出刺痛,可毕竟是孩子,没有那么难以忍受,指尖轻柔的划过宝宝的小舌头,如此凶狠,倒是有点像他,欲哭无泪的抱好:“你说说你,妹妹都比你懂事,谁教会你动不动就爬地上的?脏不脏?”
宝宝被哄,立马倒戈,伸出小手搂住父亲的脖子,小脸埋在宽厚胸膛中。
“你妈在,直接把你踹出去了,以后不许爬地上,知道吗?”
“嗯!”
宝宝似懂非懂,但是点头。
“玩去吧!不许把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老三乖乖的走到兄弟姐妹身边,见妹妹在啃脚趾,也把袜子一脱,将大脚趾轻而易举的送进小嘴儿内吸吮。
老二和老大见状,比谁的本事大一样,抱起脚就啃,甚至坐不稳,倒在了地上,还在啃。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柳啸龙刚要准备会议时要用到的文件,就瞅见四个孩子比赛啃脚指头,揉着眉心思考了半天,也不过去打人了,而是到冰箱里找了点辣椒酱,过去抢过宝宝们肉乎乎的小脚,给每根脚趾上涂抹上。
这才转身来到办公桌后,也不坐下,站着查看。
老三刚把脚塞嘴里,就觉得不对劲,立马放开,后吸吸凉气,立马张口大哭了起来。
不一会,屋子内哭声一片,令刚进屋的四个护法呆若木鸡,因为茶几上放着辣椒酱,而孩子们的小嘴上也粘着,见脚趾上有着少许便明了,这招不错,只不过这样一直哭可不是好事。
柳啸龙撇了一眼,也不管不顾,拿过资料就道:“走吧,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要上报的!”
“是!”四个人抓抓后脑,不带孩子们去吗?也是,这样哭,会议要怎么进行?好歹都这么大了,没有那么脆弱,应该不会出事。
“大哥!”
“会长!”
集体起立,目睹着久别的领袖进屋,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几乎没人见过他脆弱的样子,一身银白色西装显得既高贵又优雅,不苟言笑的眸中又时时刻刻透着危险,这种人,只需一眼,哪怕穿着破衣烂衫,那也是屈一指的人才。
“都坐下吧!”
柳啸龙没有落座,就那么笔直的站着。
一些元老级的满脸不解,不敢坐,会长不坐,他们哪里敢?
林枫焰也不敢落座,大哥今天怎么了?每次进来不都是他先坐吗?看看皇甫离烨,见他用眼神示意他过去,看来大哥一定是做了什么愧对帮会的事,所以要自行罚站,笑着上前将双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一按:“大哥您就坐下吧!”
‘唔……’
似野兽般的低呼无人耳闻到,柳啸龙的屁股猛烈接触到椅子,憋着的一口气吐纳出,额头再次冒出汗珠,阴狠的偏头瞪着多事者。
“大哥,您不坐,我们哪里敢?好了,都坐下吧!”完全不知情的某林还沾沾自喜,不管大哥做了什么,他刚才的举动就代表着集体原谅了。
柳啸龙也没有再乱动,优雅的翘起一条腿,紧蹙着眉头问道:“最近好像很不平静?”
“报告会长,今年似乎天灾特别多,会里损失惨重,好在您早早就撤掉了在日本的股份,否则会一无所获,但局部地区同样不是地震就是山洪崩塌,此天灾,手下的人伤亡今年过十五万,且与保险公司签合约时,自然灾害不予赔偿,近四千亿打了水漂!”
一老者说完就坐了回去,大伙听了后,无比的痛心。
“会长,今年加上去年总收入,除去所有的开销,入云逸会的仅仅只有六千亿,但海洛因收割季节,目前囤货八十四万公斤,包揽下的一百万支枪支已经全数准备齐全,卧龙帮昨日来话,已经全数输运到了爱丁堡我们的产业里!”
皇甫离烨第一次不想言,六千亿,不包括世界各地的弟兄工资,那就是说去年和今年,能纳入云逸会金库的只有两百亿?这……怎么这么少?好在以前库存够多,否则今年和明年不好好弄,都要面临金融危机了。
天灾损失够大的。
“天灾这种东西,无人可避免,继续!”柳啸龙依旧很淡定,云逸会这般,其他帮会也好不到哪里去,道上依旧是稳拿第一,不怕有人来捣乱。
“会长,目前我建议要为云逸会将来做打算的话,可以问各国收买煤矿,包揽下一个江河,以煤炭填满,钱这种东西,一旦战乱,也就是一堆废纸,只有资源,永不掉价,石油的价格一天天的猛涨,如今可以买进,存放进某山中,到时以高价卖出……”
“我也赞同,如今云逸会的钱过多,拿来收买一些矿山,多制造出黄金这种世界货币……”
一个个的建议,都到了点子上,柳啸龙听完,思考了半响,点头道:“主意不错,日本问各国拉煤矿填海,同样要物不要钱,那么可以如法炮制,既然决定主基地在此,国籍调转而来,从此后,就是这里的一份子,那就将洛河收下,就从日本拉货过来填满它,以保证万无一失,倘若哪天真生战争,后人也不至于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日本确实有几个道上的在四处买煤矿和石油填山填海,那就高出十分之一的价格拦截,转道这里,恰好有一条铁路直达洛河边境,如今的钱已经不是万能,资源第一!”
呵呵!大嫂要知道您从日本拉物资到这里,定会兴奋得疯的,对于一个爱国,且又痛恨日本的人来说,恨不得将对方所有资源弄光,洛河,那将是百年后最富有之地,秘密的把石油囤积在周边一些干枯却又不会被开采的山中,总得给后人铺铺路吧?
弄出无数个隧道,大坑,就倒里面,全数埋下,也算是云逸会的一个宝藏。
钱,赚不完,可这些东西,有用尽的一天。
“那么会长咱们就八月十二号出爱丁堡,十九号正式交易,避免被英国那边的各个团伙与警方打乱,我们已经安排了两百人前去,都算得上精英,且卧龙帮也派去了两百余人,到时我与六位长老和护法同时跟随,黑焱天和刀疤三也带了不少人,应该没有危险系数!”
柳啸龙忆起6天豪昨日说过的一句话,身躯柔柔靠后,十指交叉,问道:“6天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动向?”
“确实如此,在您还未离开时,他就秘密接见了三条,昨日又有探子来回,说……钟飞云将要娶三条的亲妹!”
“亲妹?他还有亲妹?”西门浩忍不住开口。
“没错,一直隐藏身份!”
重点在于卧龙帮和万龙盘联姻了。
某柳摸摸下颚,陷入了思考,后闭目,半响后冷哼道:“怪不得!”
大伙没明白什么意思,可也都知道6天豪是想利用刀疤三来对付云逸会,皇甫离烨烦闷道:“大哥,那我们要不要派人过来?”
“不用!”柳啸龙一脸的不屑。
“您有办法?”
“嗯,那就这样吧,十二号出,此事万万要保密!”语毕,继续道:“林枫焰留下,都散了!”
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林枫焰暗自思索,什么事?为何独自留下他?心七上八下的,褒奖的话,无需避开他人吧?难道是惩罚?可他没做错事……
等空无一人后,柳啸龙才边整理资料边道:“撒哈拉那边已经有三个月不曾有消息来了,你去监督十五天……”
“啥?”撒哈拉鬼沙漠?为什么是他?完了完了,刚和楠儿有点起色,这就要棒打鸳鸯了?到底哪里做错了?求饶道:“大哥,您不能这样!”
“一个月!”
完全没得商量。
“大哥,离烨去了后,回来就没法见人,您看我这人见人爱的,去了后还不得人见人躲……”
“两个月!”
林枫焰知道再说下去,这辈子就在那鬼沙漠过去吧,迅起身笑道:“别别别,一个月,我明天出!”惨绝人寰,哎!太没人性了。
会长办公室
柳啸龙先在门口停留了瞬间,竖起耳朵一听,没哭?好奇的进屋一看,傻了!
只见宝宝们早就和颜悦色了,且脚趾头上的美味辣椒酱已经被舔得干干净净,食髓知味的爬在茶几上试图拿到中间的红色瓶子,可惜距离过远,拿不到,一见父亲过来,老三立马兴奋的跳着指着辣椒酱:“吃……爸爸……我吃……”
“爹地……好吃……”小四也过去拉着父亲的手过去,她要继续吃,好好吃哦。
男人狐疑的拿起瓶子倒出一点舔了舔,辣是辣,但也夹杂着馨香,味道不是很辛,吸吸凉气,责备道:“这么辣,吃什么吃?”
“呜呜呜爸爸……我吃……呜呜呜!”老三抱着父亲的腿撒娇,真的好好吃哦,辣辣的,嘴里好舒服。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惩罚都变成奖励了,将瓶子塞回了冰箱,抱起孩子们到浴室将小脚清洗干净,穿上鞋袜。
结果宝宝就开始啃鞋子了。
柳啸龙格外头疼,只能找来四个奶嘴给塞了进去,这才消停,放到沙内,看看手表,似乎一会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哥,车已经备好了,您去吧,他们我们会看好的,一人一个,就不信照顾不好,黑焱天那里,不管怎么说,都该您亲自去一趟,他已经在白翰宫等您了!”皇甫离烨都不敢去看那四个小魔王了,都是一群小祖宗,离不开爹妈的孩子惹不起。
“大哥,放心吧,有我们在呢!”西门浩也不敢去看孩子们,这些都是神。
苏俊鸿还是第一次照顾他们,自家女儿就没这么难照看,太淘气了:“风雨雷电跟着您去!”
柳啸龙不放心的与女儿水汪汪的大眼对视,冰蓝的眸中写满了天真可爱,今天都穿了一套红色草莓装,头上绑着红色草莓布巾,胖墩墩的脸儿像樱桃,令人恨不得一口一个吞入腹,大手摸摸最调皮的三儿子脑瓜:“那好,我走了!”
“爸爸……”老三刚要去抓父亲,可就这么看着他越走越远,一副不要他们一样,立刻翻身下地要追出去:“哇哇哇爸爸!”
另外三个也是如此。
皇甫离烨抱起小四亲了一下:“小宝贝儿,喜不喜欢叔叔啊?”
“哇哇哇哇!”一看那大黑脸,立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这样,一人一个抱着不放,几个大男人,还照顾不了四个小鬼?开什么玩笑?
皇甫离烨找出一个纸袋子,弄出两个洞套在了头上,乐道:“这样就不怕了吧?”小孩子咋还歧视皮肤黑呢?
“呜呜呜呜爹地呜呜呜!”宝宝更害怕了,全身打颤。
皇甫离烨头疼脑胀,这什么孩子?太没审美观了,哭吧,哭累了就不哭了,坐在一旁瞪着。
而林枫焰这边就直接了,先是冷冷的瞅着老三不停的扑腾,散着呱噪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走到角落里,单手将一个供奉的关公给提出,直接把小祖宗给塞了进去,点燃三炷香作揖:“祖宗,别哭了……”
“哇哇哇哇哇!”
满屋子的哇哇声,几个男人也忙得不可开交,西门浩则懒得理会,不忘查看手下递来的报表,只是额头的青筋爆出,终于受不了的掏出手枪森冷的抵住了老二的小脑袋,可孩子不给面子,依旧哭,颤抖着大手收回枪,放置腰间,继续看文件。
苏俊鸿这里也惨不忍睹,老大好似很不乐意看到他,拼命的要出去追爸爸。
“哎哟,求求你们,别哭了好不好?不知道一起哭的时候很烦人吗?”
“哇哇哇哇!”
老三哭得最大声,林枫焰那叫一个苦涩,忽然灵机一动,找来许多美女画报塞了进去。
果然,一看到美女,老三不哭了,小手儿摸上美女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
“小色狼,来,亲美女一个,对,太有潜力了,我决定了,一定收你为徒,教你如何泡尽天下美女,成为真正的东方传奇!”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小四抓着皇甫离烨头上的纸袋子也不哭了,很好玩的扯,偶尔还乐不可支。
西门浩站起身,抱起老二扔到空中,再接住。
“咯咯咯咯!”
老大见状,擦擦眼泪,指着妹妹,看向苏俊鸿:“要……要……”
“好好好,扔!”苏俊鸿无奈的也给抱起边扔边接。
另外两个也要那样……
三分钟后,屋子内四位护法就这么不辞幸苦的扔来扔去,孩子们的笑声满堂。
南门警局
砚青查看着最近手下们追查的结果,越看越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有枪呢?这要拒捕的话,岂不是又要牺牲人了?说不定她自己都无法逃脱,死,她不怕,只是再也见不到四个孩子了,有点于心不忍。
可自己的孩子是孩子,被那些祸害的人也是有爹妈,她要不上,谁上?
“阿成,还没查到他们近期有什么交易吗?”抓人要抓现成,逃无可逃,证据这个东西,可以让任何一个杀人犯无罪释放,目前查到的这些都是无法定死罪的,不够确凿。
李隆成摇摇头:“还在追踪,派去的卧底差点都被识破丧命,好在全都安全脱身,这个汤胖子过于聪明,或许是知道了什么风声,不敢交易!”
“胡说,昨天不还查出有人靠尸体运毒的事吗?仔细给我追踪,我就不信那么大个帮会,专门靠倒卖毒品而不交易!”
“是!”
八月十一号,傍晚五点,孔言家。
甄美丽默默低头,不再去看对面的四个姐妹,抿唇道:“真的不去了吗?”
“没有危险,去什么去?”砚青眼不离手里的档案,一天了,心跳快的频率没有下降过,九月二十号,与伦敦某组织进行暗地交易,青龙堂,这次看老娘不将你们一网打尽,二十号,巧合还是……那一天,正好是四个孩子的生日。
心,又开始沉下,不会那天就是她的死期吧?敌人有枪,且五十百多人,再不拿下,上头该飙了。
刀枪无眼,如果真的会丢命,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砚青,我知道你在忙青龙堂的案子,要追查交易地点和布置,要不就我们去吧?”英姿也总感觉惶惶不安,那可不是中国,没有多少他们的人,总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夫妻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稍微有半点危险,都不可抛下。
砚青捏紧档案袋,看着大伙都在担忧着什么,还是说真的有什么?可她真没看出那艾伦有哪里不对劲了,柳啸龙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又岂会看不出那些是警察?那些是同伙?加上一个6天豪,没有那么笨的。
可心里为何也开始……瞅瞅手里的案子,抽不开身,二十号就要交易,必须在这期间知道交易地点,再去考察一下地形,看看怎么安插人手过去,再不抓到,得有多少人遭殃?
“你就真的不怕他会死吗?”美丽好奇的问。
“我求着他早死早生!”某女反驳,那种人,她才不心疼,又不是贱骨头,死了倒好,家产归她,给国家做大贡献了,孩子也能随意带走,深吸一口气,垂头不语,许久后才下达着决定:“十二号是吧?订机票吧,不要告诉他们,否则会阻止的!”
“真的?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甄美丽兴奋的跑了出去,早就办好护照等着出了,队长突然说不去,她真的好失落,再大的危险,只要队长一到,她都相信会有惊无险的。
阎英姿揉揉好友的头:“还是会心疼吧?”
“呸!”砚青瞪了一眼,起身道:“我那是不想祈儿没了娘,又没爹!”后头也不回的远离。
四个黑帮团伙,啧啧啧,她不觉得有人敢动他们,一个比一个横,除非向天借了胆,就是她,在没证据情况下也不敢,否则那些余党可是会搞得周围的亲朋好友无处容身。
再说了,真有危险的话,几个女人去了能干什么?但都要求去,就去吧,反正交易是在二十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答应离婚
瞅着前方的两条岔路,最终还是忍不住选择了绕远的一条,路过谷兰家时,没看到柳啸龙的车,只有一辆银色奥迪,这是宾利给她买的,到达门口时,特意停留了一分钟,看着大厅内灯光明媚,那个女孩就坐在电脑前暗自落泪,呵呵,看什么呢?还哭了。
电视剧吗?
抓抓头,继续大步前行。
谷兰并没主意到有人在注意她,而是她终于可以进入那个人的空间了,自从那次以后,那个头像就没有再闪烁过,几乎每天开心了,不开心了,都会来碰碰运气,不知道为什么,开心的想分享,难过了也想分享。
以前随传随到,如今却找不到人。
空间里,是一张张他和那个英国女孩的亲吻照,三百多张,从此后,他不再是一个人,身边有了另一个,他们都笑得很快乐,好似世界各地都会留下他们的足迹,拿出手机,看着一个任命为‘拒听’者,什么时候给他输入了这个名字?
拒听……人家却没有一次打来,现在又要亲自打过去吗?
手一抖,还是打了。
‘嘟嘟嘟嘟’
‘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说什么呢?这声音仿佛几个世纪不曾听过了吧?笑道:“我去你空间了!”
‘嗯?’那边沉默了一下,后笑道‘可能是阿莎弄的吧,我正在教她学这个,你身体如何了?需要我再给你做次手术吗?真的就打算要那四五年?’
谷兰抱着身躯蜷缩着,吞吞口水,抿唇沉重道:“无所谓了,宾利,你很爱她呢!”
‘还行吧,合得来,她很可爱!’
“那我祝福你了,什么时候结婚?”
‘暂时没想过,估计也要几年吧,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我现在就是很担心你,谷兰,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你过得好,柳啸龙那里,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还是放手吧,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他能容忍砚青对他又打又骂,你知道吗?只有爱了,哪怕是受伤,只要对方高兴,也无所谓,就像当初我陪你来中国一样,我很难过,很痛苦,可看着你高高兴兴的,我也会好受,有想过放手吗?’
谷兰苦涩的伸手抹去泪花:“以前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吗?”
‘哎!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能幸福几年也不错,比有些人一辈子都活在挣扎里的好,只要你自己觉得值得!’
“嗯,我觉得值,那就这样吧!”
‘好!’
默默挂断,为什么你们说的话越来越像了?都是一句希望我好,只是想跟着心走罢了,垂眸看看躺在沙里的狗狗,又忍不住扬唇,刚想再打电话过去将快乐说出,但会不会让他女朋友不满?
算了吧,欠你的太多了,不能再给你造成困扰了,找出心仪之人的名字打了过去:“阿龙,你今天过来吗?”
‘今天恐怕不行,吃药了吗?’
“吃过了,对了,宾利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还会结婚!”
‘呲啦!’
某条宽阔的大道上,男人猛踩刹车,停靠路边,寡淡疏离当然脸上有着无法相信,但女孩又没理由骗他,第一次如此失态,更不知要如何回复,攥紧:“你确定?”
‘我不确定,不过他是这么说的,你为何如此惊讶?’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他不可能的!”
‘什么叫我不要多想?我会祝福他们的,我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柳啸龙重重的靠后,半响后才道:“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我当然不难过,你很期待我难过吗?’
“不是,谷兰,你相信我,他不会的!”表情认真,口气坚决。
‘呵呵,可我希望他能有个属于他真正的家,我现在想开了,有你这个朋友知己,就够了!’
男人闻言垂眸不语,闪过愧疚和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已经不爱你了,真的,你有家,有孩子,就算爱也得不到什么回报,这一点我现在看明白了,只是想平时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说不定哪天我就遇到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呢!’
柳啸龙扬唇淡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终于长大了!”
‘我一直就很大好不好?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有时间吗?’
抿唇思考了半天,后点头道:“八月中旬要去一趟爱丁堡,你要不嫌累……”
‘好啊好啊,我不累,只要按时吃药,没太大的动作都可以承受,那就这么说好了,你要再反悔,我可不依的,自己就偷偷去了!’
“不会的!”
挂断后,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失,好似女孩能看开,会令人有莫大的成就感一样,但想到另外一件事,不免又拨出:“阿浩,你去给我查一下宾利的近况!”
‘好的!’
回到家,看着妻子和母亲正坐在沙里痛骂,好奇的走过去看向电视机。
“这尼玛还是不是人啊?这种男人太可怕了!”砚青恨不得将抱枕扔过去,气得就差没砸了电视机了。
李鸢也怒目而视:“这安嘉和一定是心理变态,我家老头子敢这样打我,非让他祖祖辈辈都不得安宁!”
四个宝宝都乖乖的爬在茶几前玩弄各色玩具,对于奶奶和妈妈的气愤置若罔闻。
“在看什么?”柳啸龙弯腰将双手理所当然的撑在妻子背后,倾身撇了一下荧幕,好似很好奇这种很平淡的画面,为何将两个女人气得七窍生烟。
砚青瞪了一眼,没理会,继续看。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李鸢回答。
柳啸龙没兴趣的刚要转身,就看到电视内,一个面目扭曲的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头不停的虐打,而两个女人立刻要跳起来狂砸电视,避免生暴力行为,只好绕过去坐进单身沙里,后面餐厅已经有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今天妻子亲自下厨呢。
“我草……我要疯了,这什么狗屁男人,梅湘南怎么这么苦?”砚青气的站了起来,过去就要将电视给摔了。
“别冲动,别冲动!”
柳啸龙赶紧起身将女人给按了下去安抚:“电视而已!”
“什么电视?谁拍的?太可恶了!”砚青怒瞪向丈夫:“你说说你们男人,疑心病重就算了,居然还打女人,是不是男人啊?”
某男挑眉不当回事:“我有打过你吗?”
砚青唾弃:“你那是怕我,否则早下手了,就和里面这个变态一样!”她可记得每次这男人都气得想施暴的。
柳啸龙对此劈头盖脸并不在意,又坐回,叠加起修长双腿冷笑,6天豪都不怕,怕她?不过转念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一副不和疯的女人一般计较。
“我这金刚腿,铁头功不是白练的!”某女拍拍脑门,继续看电视,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电视剧,身为女性同胞,应该群起而攻之,打他个半身不遂,气死她了。
“哎,这可怜的女娃娃,咋就嫁了这么个疯子!”李鸢看得那叫一个心疼,还高等教育,她身边敢有男人这么打女人,非切了不可。
直到一集最暴力的看完,一家人才都坐在了桌子上边吃边碎碎念。
柳啸龙目睹到妻子只不停的拔饭,不吃菜就夹了一点青椒肉丝过去:“好了,电视而已,有什么可气的?”
“不懂什么叫电视来自于生活吗?现实社会里,有多少男人打妻子的?比比皆是,办的案子里就有不少,当初没切身体会也就罢了,看了这电视,往后谁再敢欺负女人,我就杀了他!”好吧,是气话,真气得食不下咽了。
“其实我很反对暴力!”某男边吃着难得的可口菜肴边道。
“对,以后我们家绝对不能出现暴力这种东西!”李鸢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想儿媳妇以后对他温柔点吧?
砚青冷漠道:“我个人认为,女人打男人很平常,毕竟男人人高马大的,女人打起来也只是捞痒痒,可男人打女人,一拳头下去,命休矣!”
柳啸龙嗤笑,似乎明白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他,所以闭口不言。
黑沉沉的主卧内,偌大的床铺上,换去了淡红色的喜庆,整体深灰色,无任何花样点缀,夫妻俩依旧同床共枕,中间却隔了半米的距离,本该安睡的女人忽然坐起,瞪着前方,脸儿上有着焦虑,想了差不多五分钟才转头看看丈夫,现在她还打得过他,如果有一天打不过了怎么办?
会不会像梅湘南一样……
心理阴影是落下了。
柳啸龙眉头扭动,微微眯开眼,不耐道:“你又什么疯?明天还要早起!”浓浓的困倦使他又合上了眼。
“瞧这臭脾气,如果有一天打不过了,一定会过来给我一巴掌,然后抓着头撞墙的,怎么办?”双手攥紧,这太可怕了,她该怎么办?到时候想回来看孩子,人家就暴怒的一脚将她踹出,直接滚到山脚下……
越想越慎人。
男人喷出沉重的气息,干脆翻身继续睡,只可惜十分钟后也没见妻子躺下,只好坐起来,大手揽过香肩,敲了一下那总是爱胡思乱想的脑壳,懒懒道:“好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打你,我打我自己也舍不得打你,听话,睡觉了。”
砚青心脏一紧,大力给推开:“谁准许你碰我的?在我心情没变好之前,你最好少给我毛手毛脚的!”
“哎!”
“你叹什么气?你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还记得吧?做月子时你就给了我一巴掌!”到现在还疼呢。
柳啸龙头皮麻,学女人的口气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能搬出来,我说你这女人怎么不记好?只记仇?”
“哎哟,你有好可记吗?”没心没肺的坐靠在床头。
“那你给我个九凤护心试试!”男人打开灯也坐起。
砚青无语,捏拳道:“那本来就是国家的!”
柳啸龙鄙夷:“我要不给你,能上缴吗?”
“那你知道多少次我可以把你送进监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