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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琪      更新:2020-07-01 23:09      字数:45934
  就冒一次黑线,带出去谁不会误以为是他的女儿?在古代都会认为是他孙女了,妹妹,林妹妹,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毫无预兆的。
  “你要谈什么?”
  男人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烦闷的摸摸满头乌黑亮,表情凝重,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却有着焦急,想了很久才愁眉苦脸道:“楠儿,以前没遇到你,我的生活真的很乱!”将车子停靠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女孩:“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也知道像我这种往事不堪回,职业又没保障的人真的配不上你这种玉洁冰清的人,你和别人不一样,比大嫂她们都要好,你是高不可攀的,却愿意跟着我,很荣幸,我……”
  叶楠没有插话,挑眉玩味的看着男人手足无措的解释。
  “你能不这么笑吗?”见她换了一种笑就心烦了,还不如生气呢,最起码那样被逗笑了就代表原谅了,现在她就一直笑,谁知道她有没有原谅?还是根本就不生气?握紧方向盘继续道:“总之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不是模样,是各方面,其实我真不想跟你解释为什么以前那样,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时候我没遇到你,如果一开始就遇到了,我不会那样做的,当初上学时,我有认真的交过一个女友,懵懂少年时期,我以为我很爱她,还偷偷去买了戒指准备毕业后向她当众求婚,然而就在前一晚我将她介绍给了我的父母后,第二天就看到她和离烨……和离烨那啥!”没有悲伤,有的是无地自容和尴尬。
  “后来呢?”女孩听得确实很不可思议,还真没听说过,离烨?蹙眉想着另外一件事,好像是听说以前甄美丽是不喜欢阿焰的,直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排斥,莫非他有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经历?
  林枫焰苦不堪言,摇下一点车窗,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将烟雾全数吐向窗外,尽量不让另外两个女性吸食到二手烟,长叹道:“后来我就不相信女人了,现在想想是没感觉,可是这件事真的折磨了我很多年,扬言要娶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搞一起去了,无论是感情还是自信都跟着消失了,你知道吗?当时我几次都想杀了离烨,他说他并不知道那女人是我的,且还是勾引他的,如果不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一点颜面,以前我是最自恋的那一个,总以为自己很帅,很酷,一直说离烨最丑,结果却是要娶的女人都去引诱他!”扬唇无奈的看向还在微笑的女人:“是不是很失败?”
  “所以后来你就开始堕落了?”
  “反正是不敢谈感情这种东西,那种喜欢的女人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觉不好受,还不能说,因为那是兄弟,可以说当时生不如死,后来进入社会,开始不再拘谨自己,只找干净的女孩,害怕是和哪个兄弟好过的,但我每次都有给钱,当时并没想过负责这种东西,我在西方生活,那边是很开放的,爱情和身体摩擦都分得很开,上床也成了一种消磨光阴的玩乐,哪里知道会出这种事,总之我知道错了,你信我吗?”
  叶楠笑而不语。
  某林急了,扔掉烟头摊手道:“我这事从来不和人说的,什么都告诉你了,真的,那天晚上我知道我不该不相信你,主要是当时我这里想好了对策,而你突然那么说,是个男人都会那么想的,因为很多女人不都是来互相诋毁的吗?而人与人之间永远不会没有误会,可我后来不还是去跟你道歉了?”
  叶楠伸手道:“你要再不开车,我就要打车回去了!”不温不火。
  噢!真是要疯了,说半天白说了,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得请教请教离烨那个马屁精了。
  基督教后院
  男人斜倚在树下,拿着手机瞅着两只狗狗打滚,一手还夹着香烟,邪魅凤眼半眯着,浑身只穿着西装,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下却不觉得寒,等接通后就含蓄道:“离烨,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件甄美丽无法原谅你的事,到了靠嘴解释已经无济于事的地步,你会怎么争取她的谅解”
  ‘那说明我就罪大恶极了,自觉的跪搓衣板!中国女孩就吃这一套。’
  “跪……你不觉得这样很没尊严吗?”真的假的?离烨会跪搓衣板?太不是男人了。
  ‘尊严?我在她面前要什么尊严?跪了也没人知道,讨好她了,我在外人面前她才能给我尊严,认错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免得哪天出去就让我尊严扫地了,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在家里天天让她开开心心的,出去时她也就会永远一副崇拜你的模样,外人看了才叫真正的尊严!’
  林枫焰边做深呼吸边伸手揉着眉心,一把切断通话,你自己跪去吧,没用的东西。
  叶楠将孩子放进被窝内,看了一眼安详的睡颜才走到书桌后开始翻看经书,旁边还泡着一杯氤氲上升的热茶,就在看了一章就见男人脸色不佳的走入,淡笑一下,继续看书。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枫焰冷冷的瞪着女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太不知好歹了,懂得见好就收吗?
  ‘嘶啦’翻开一页,不理会,对于那怒气也丝毫不畏惧。
  ‘啪!’
  大拍桌子,怒目而视:“叶楠,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楠抿唇:“你要觉得我不可理喻,门就在那里,不送!”末了给了一个微笑,端起茶杯开始轻抿。
  林枫焰咬咬牙,阴郁的捏拳,看着女人那嚣张得意的样子,低吼道:“我说你能正常一点吗?喜怒哀乐,四个表情,你能换一换吗?不要总是一副笑面虎,看了烦!”
  捏着茶杯的手儿收紧,低头查看经书,秀眉却微微收拢,可见有些愠怒正在眸中环绕了。
  “我告诉你,我林枫焰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已经很容忍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眼眶开始充血,见女孩只是悠哉悠哉的喝茶便拧眉道:“看来得来点真格的了!”‘嗽’迅从背后抽出一块搓衣板‘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后视死如归的迅跪下,一气呵成,脸上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更加铁骨铮铮。
  “噗哧咳咳咳!”
  叶楠一口茶就这么随着男人敏捷的度而喷出一条线,染指了经书,木讷的看着跪在书桌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低头看看下面,双膝下跪,搓衣板是院子里那个,没有做假。
  林枫焰只是瞅着前方目不转睛,一副下跪也要下得不损尊严的表情,帅气的脸庞上找不出半点屈辱,当然,除去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冷漠道:“你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威胁的口吻,眸子始终没去看女人。
  女孩用纸巾将嘴角的水渍擦干,挑眉边翻开经书边道:“如果你能坚持到八点,我这心情或许就好了!”
  八……某林大力呼吸一口,后昂挺胸的等待着八点到来,关键是现在才六点,两个小时……
  卧龙帮
  “咦?大哥,您换项链了?”
  浴室内,罗保奇怪的看着正在褪去衣物的男人询问,从小就没见他换过,怎么成佛牌了?
  6天豪低头看了一眼,扬唇道:“这个比那个好,专业大师开光,别看这么一个小小牌子,二十五万呢,报平安,再合适我不过!”
  看来大哥很喜欢呢,以前他就说过,有钱难买爷高兴,早知道他喜欢这种东西,几千万他也愿意买给他。
  五分钟后……
  “大哥,今天会议的总结我已经亲自全部打印出来了,估计一个月后刀疤三就会平安到达本市,柳啸龙承诺等冰化除后归还我们四千斤……”罗保拿着资料站在洗手台旁滔滔不绝。
  花洒下,男人赤身,抬起壮实的手臂搓洗着黑,性感的身材胖瘦均称,白色泡沫顺着寸寸雪肤滑落,八块腹肌因为洗头的动作全数曝出,配合着胸肌,毫不突兀,等手下念完后就点头道:“那小子来了非敲他一顿不可,你……怎么了?”
  罗保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家大哥胸膛,伸手指指:“大哥,掉色了!”
  某6狐疑的低头,同样呆了,只见那价值二十五万的佛牌正分泌出金黄色液体,顺着肌肤一路向下,水流还在冲刷,不一会变成了翠绿色……再抬头看向手下。
  “大哥,我还有事,您慢慢洗!”罗保识相的迅打开门逃离是非之地。
  6天豪捏着佛牌的手瑟瑟抖,后不断攥紧,嘴角抽了半天,表情开始扭曲,砚青,老子非杀了你个小王八蛋不可,这他妈的也太丢人了吧?
  露天温泉
  “柳老板,听说您要来泡汤,我早早就预备好了贵宾区,都是天然温水,工作一天来泡一泡,可解除疲劳……”
  四十来岁的经理带领着旁边尊贵的客人边走边极力的介绍,弯着腰,仿佛伺候皇帝的太监,这可是个大人物,上次来没好好招待,已经是一大失误了,今天得给补回来。
  柳啸龙围着浴巾,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洁白毛巾,皇甫离烨和西门浩西装革履的跟着守护,后面二十多个手下在门外却步,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到了一个极其高雅的屋子内,柳啸龙摘下手表看了看时间,七点,抿唇放到了干燥处,没有理会经理,脱掉拖鞋刚要下水时……
  “柳老板,您的佛牌不用摘吗?”一定很贵吧?这种人佩戴的东西岂能是金钱能衡量的?
  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将一瓶红酒放下,酒杯,起身站在了经理旁边提醒:“有些物品是不适合泡浸温泉的,会损伤!”
  “大哥,摘下来吧!”皇甫离烨也赞同,不过大哥什么时候戴了个这玩意?是哪个巴结的官员和集团老总送的吗?他可是从来不佩戴东西的,一定很贵吧?
  柳啸龙边走下水边面无表情道:“没事,质量好!”
  如此这般,大伙也就不再说什么,但眼里的羡慕都是杠杠的,西门浩则摸摸下颚,大哥说质量好,那么就是很喜爱,他很少夸赞这种东西的,那得多贵?几个亿不成?
  就在男人坐进水里后,惊奇的一幕生了……
  或许本人毫不自知,但上面看着的人都一副怪异的表情,有着怀疑,有着猜测……
  柳啸龙见大伙没离去就眯眼道:“怎么?很想看我洗澡?”严重有着不满。
  经理张口结舌的指指水里:“柳老板,您的佛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居然还能漂浮,看样子好像是黄金吧?”是什么黄金这么牛叉?
  男人垂眸一看,顿时拧眉,只见水面上,佛牌正以最为优美的姿态漂浮而起,随着阵阵涟漪的波纹而摇曳着……
  “天,那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还能飘起来,据我所知,只有塑料吧?”服务生指着水面上的佛牌惊呼。
  经理瞪眼道:“柳老板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带塑料?”
  “不是啊,经理您看,开始掉色了,就是塑料的!”
  柳啸龙见佛牌正在缓缓分散颜料,眼角开始抽筋了,额头青筋也绷紧。
  皇甫离烨闻言立马怒吼道:“大哥,是哪个王八蛋敢欺骗到您的头上来了?是谁送的?”
  男人斜睨过去:“你大嫂!”
  集体僵住,先前还怒火滔天的皇甫离烨立刻转换为吞咽口水,傻笑道:“多少钱买的?”
  “二十五万!”
  这次连西门浩等人都张口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瞠目看着还飘在水面的佛牌。
  皇甫离烨抿抿薄唇,继续道:“呵呵!大嫂怎么能送个塑料的呢?”上前蹲下身子摸摸佛牌惊喜道:“大哥您看,是翠绿色的呢,说不定就是某种极其稀有的翠玉,只不过成份不多,所以才能漂浮,这是珍品!”
  柳啸龙不说话,就听着手下的三寸不烂之舌解释,但额头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又掉了!”服务生指着翠绿色也开始掉色就伸手捂住了嘴。
  果然,巧克力摸了一会,佛牌从金黄到翠绿,翠绿到纯白,是骡子是马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见手下表情怪异,某男挑眉:“继续说!”
  黝黑大手无奈的将佛牌放回水里,一脸认错:“大哥,我不说了!”确实是塑料的。
  柳啸龙胸腔大力的起伏一下,‘哗啦’,大力起身,直接漆黑着脸拿过浴巾围好走了出去,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眼里也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一路上,西门浩都见大哥不曾说过一句话,看这模样回去后不会和大嫂打起来吧?就在要上山时露出惊讶:“大哥,6天豪的车!”上去了。
  柳啸龙抬眼看过去,镜片下的双眼立刻眯起,薄唇也紧抿成一条线,搁置大腿上的大手缓缓捏成拳。
  “奇怪,大哥您去泡温泉了,为什么6天豪这个时候来?”西门浩自言自语,莫不是大嫂和他真有什么……否则怎么这么巧?
  某男呼吸都带着颤音了,等到了大门口就直接推开门上前要质问,但见敌人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就开始静观其变。
  6天豪看都没去看柳啸龙,直接向大堂里走。
  两个男人谁也没理会谁。
  砚青见柳啸龙和6天豪同时出现就站起身道:“干什么?打架啊?”怎么都跟要吃人一样?顿时捏起拳头准备迎战。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
  两只大手同时伸出,两块洁白的佛牌出现。
  这次不光是砚青纳闷了,两个男人互相看看对方手里的东西……
  柳啸龙紧紧闭目极力压制快要忍无可忍的怒气。
  6天豪则咬牙偏开头,那憎恨的模样好似在说‘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
  砚青低头看看,奇怪道:“怎么成白色的了?”
  “这得问你,不是专业大师开光吗?不是金的吗?怎么变成塑料的了?”6天豪咬牙切齿。
  塑料?某女也开始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好你个死老头,我花了五百块,你居然给我两个塑料的,我的钱啊,你咋这么好骗呢?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啸龙低吼。
  砚青抓抓后脑烦闷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开过光的!”
  6天豪见柳啸龙要火就伸手拦住,看着女人皱眉道:“开光?怎么开的?”
  小手拿起男人手里的佛牌在嘴边一吹,又放了回去:“就是这样啊,不对吗?”就算是塑料的,可开光是真的,他们还不知足?
  俩男人都无语的看着女人,柳啸龙淡漠的摇摇佛牌:“开光就是一群得道高僧围着需要开光的物品念经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吹口气,说,多少钱买的?”
  “问你多少钱买的?”6天豪也追问,好似一旦说了实情,立马就要去找骗子算账一样。
  “二十五万啊!”有些底气不足了,妈的,居然敢骗到她头上来了,好你个死和尚,你给我等着,明天就去抄了你。
  “嗯?”柳啸龙见女人眼神闪躲就散出危险的气息。
  砚青看看他们不相信的表情就摆手道:“是是是,不是二十五万,是两万五,我也是受害者!”干嘛都这么凶的来找她麻烦?
  6天豪干笑了两声,挑眉道:“两万五?”
  依旧一副不信。
  “两千五!”
  “嗯?”
  烦死了,双手叉腰垂头想了想,后仰头道:“原价二十五万,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给他砍价砍到了二百五一个,我这是铁齿铜牙!”指指自己的牙齿,一点都不心虚。
  二百五……
  两只大手纷纷开始抖动,柳啸龙扬唇笑笑:“砚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万能砍到二百五十块!”
  “那当然,我厉害吧?”怎么还不走?不都说实话了吗?
  6天豪点点头:“厉害,高手,砚警官送礼物的吝啬程度也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二百五,亏她拿得出手。
  砚青看看他们手里的白色塑料佛牌低吼道:“对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不会送你们想要的东西,送塑料就是我砚青的风格,不喜欢是吧?还给我!”什么人嘛,不懂什么叫心意吗?
  两只手同时握紧收回,6天豪没有多逗留,转身果断的离开,拿起佛牌又给套回了脖子里,或许对于女人的吝啬,亦或许是对方不知道认错,脸色一直难看至极。
  柳啸龙阴郁的凝视着女人知错不改的模样呵斥:“你还有理了?知不知道如果是接见不可怠慢的客户,这有多丢人?”
  某女也气不打出来,转身坐进沙里无所谓道:“那你就去找个能不让你丢人的去!”狗咬吕洞宾,早知道不送了,以后休想她再送礼物。
  “那你就说实价,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男人好似对此相当认真。
  砚青双手环胸偏头注视了男人一会,瞪眼道:“他就卖五百我有什么办法?就是想要个平安给你,免得哪天死外头了,说少了你会珍惜吗?看都不会看一眼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出手就几亿几亿的,你要觉得丢人扔了不就好了?”
  柳啸龙翻了个白眼,后又拿起戴了回去:“最起码要给我一个向外人的解释机会,突然这样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也有你的!”
  “怎么?不怕丢人了?”明显的得了便宜卖乖。
  “还行吧!”转身刚要坐下时……
  某女摸摸下颚挑眉道:“你的事解决了,那么就是我的事了,说,为什么要坑我?”到最后都是吼出来的。
  男人仰头思考着事情,下一瞬就指着二楼道:“我好像有什么事忘了!”说完就要上楼。
  “柳啸龙,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阴森森的瞅着窗外的雪层,非要给个合理的解释才放行。
  柳啸龙抿抿下唇,坐到了对面,叉开腿,双肘抵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没有回话。
  砚青长叹道:“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嫁给你本来就该处处避嫌,现在好了,你居然利用我来运货,无不透风的墙,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后我会如何吗?我最爱的工作会不保,做警察是我的梦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在你眼里,我在家看孩子做家务就好了是吗?”真的很失望,百忙之中还去买礼物,而你就是这样来对我的。
  “不会传出去的!”
  “没有想过万一吗?”
  男人揉揉眉心,扬唇道:“那也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会,**彩头奖的几率!”
  “是,你对任何人都信心十足,**彩的头奖不是没人中,我要中了,就是看大门的机会都会失去,当然,你可以说靠关系给我保住,那么我在警局永远都抬不起头,你想到的是你自己交易成功,不考虑我的感受,这两天我一想到这事就寝食难安,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还到不了那种至死不渝的份量,可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吧?有丈夫害妻子的吗?”淡淡的看着,不断深呼吸。
  “我说了,不会传扬出去的!”
  “你不是人类的主宰,当时整个云逸会和卧龙帮都知道这件事,我砚青帮着你们运毒了!”
  柳啸龙见女人一直抓着不放就起身道:“谁要敢说,我就杀了他!”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楼。
  大厅里变得静谧,女人伸手搓了搓脸,不一会红了眼眶,仰头没有让水珠落下,是啊,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危险的存在,自己和他永远不可能走到同一条线上,自己做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赞同,这么久相处下来,没有看到他有走上正途的迹象,不走就不走,可来利用她……
  再怎么样,没利用过他吧?当然,他或许想自己走到他的黑线上去,也不会过去,真的很害怕如果到后来自己跟他同流合污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次日
  龅牙婶拿着手机边做早餐边道:“老夫人啊,您就赶紧回来吧,谷兰那里是没什么事了,但是昨晚少爷和少夫人又分房睡了,好像比当初去谷兰那里更严重,好像是少爷利用了少夫人运货,少夫人给知道了,心里不好受吧!”
  ‘哎!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给他们硬是强行绑到了一起,一个白,一个黑,都有着自己无法改变的观念,这事谁也管不了,看造化吧!’
  “那您也快回来吧,家里太冷清了!”
  ‘我也想回去,真的很想,可是都说孩子就是夫妻这条线上的结,紧紧的捆绑着,让他们不会轻易各自飞散,忙个几天儿媳妇也就没心情想这事了……’
  “不是啊老夫人,您回来了孩子都在,又不是您回来他们就消失了,我看他们带着孩子去工作,都很危险的,少夫人抓贼的时候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小少爷他们,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而且少爷的仇家那么多,路上被人偷袭有个闪失,而且明天是大年夜……”
  ‘哎呀,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臭小子这里我倒是不怕,就是儿媳妇那一根筋的性子……不行,我明天回去!’
  “好的好的!”龅牙婶一听,立刻笑得开了花,将早饭一点点呈上桌,瞅着两个都不说话的人下楼就乐呵呵道:“老夫人说明天就回来了!”
  果然,两人同时愣住,柳啸龙没什么表情,很快就继续下楼,砚青则趴在扶手上大叫:“真的?妈真的要回来了?”天,她盼她盼得都要肝硬化了。
  “是真的!”
  砚青拍拍心脏:“这个家里,我最爱她!”每次都像是及时雨,总是能给人惊喜,这小老太太很得人心,明天她亲自去接她,压抑了一夜的心情以一百八十的度上涨,知道带孩子去一趟警局就得记一次过吗?干妈最近身体很不好,一到冬天就像个蛇,需要冬眠,茹云要照顾英姿,甄美丽虽然很闲,但是在外人眼里她不是个闲人,就算在家无聊死也不能来。
  叶楠又要照顾林芽儿,自己身边没一个能来照顾这四个孩子的,干爹即便知道内情也不会手软的记过,还会让人说闲话,回来得太即时了。
  吃饭时开始想着找什么理由让男人今天把孩子带走呢?明天妈就回来了,今天她不能带去警局,干爹说有一个重大案件等着她呢,找什么理由呢?
  “今天我就只有一个会议,孩子我带!”
  仿佛洞察到女人在纠结什么,某男看都没看便给出天籁。
  砚青冷哼一声:“是你自己说的,那我走了!”深怕对方后悔,起身放下筷子就要走。
  “不把这碗吃完,你就都带走!”柳啸龙看看那还没动过的稀饭和鸡蛋又给出死刑。
  “吃就吃!”什么人嘛!不就是带个孩子吗?还至于威胁?好在是吃饭而不是吃碗,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顺带夹起两个鲍鱼啃,喝了一碗鸡汤才擦擦嘴:“我吃饱了!”
  “那个……”某男没等妻子离开就出声音,但见龅牙婶也正看着他便有些难以启齿了。
  “快说!一会要迟到了。”
  婆婆妈妈的。
  薄唇抿了抿,看向龅牙婶:“帮我倒一杯牛奶!”
  龅牙婶狐疑,吃粥还喝牛奶?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女人等待的小脸上:“洛河的事……我很抱歉!”
  哟!天下红雨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但道歉是真的,过去抬脚踩在其坐的椅子上倾身警告:“这次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事情已经生,下次再敢这样来坑我,那我就坑死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拉叶楠来做军师,那几个职业骗子也可以用用,就不信这么多人坑不了一个柳啸龙。
  “呵!那我倒是很期待!”某男一脸的鄙夷,甚至嘴角还带着讥讽。
  ‘啪!’
  小手儿直接大力给挥下:“你这是道歉态度吗?”
  男人没有生气,点点头:“知道了!”
  “你慢慢吃吧!”整理整理警服,转身踏着正步走出了别墅。
  柳啸龙一声长叹,后继续优雅进食。
  “少爷,您待会几点走?”
  “下午!”
  “那慢点吃!”龅牙婶将牛奶送过去,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少夫人好本事,居然敢打少爷,可奇怪的是少爷居然不生气……希望娶个不会打他的老婆,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水榭居室
  青天白日,没有灯光的卧室暗得所有事物都一片模糊,安静得有些窒息,女孩就那么失去了灵魂一样坐靠在角落里,嘴角一条血痕异常明显,头几天不曾梳理一样,明天过大年了吧?外面都是鞭炮声,所有人都带着喜悦吗?
  呵呵!初八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她吗?
  抬起血迹斑斑的手臂,阿龙,你真的不来看看吗?是不是现在活得很开心?曾经你扬言一辈子要守护的人现在却成了你的负累,是不是很无奈?哪怕来看一眼,死也甘心了,可是你却这么的无情,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为什么你能这么洒脱的放手,而我却做不到?每分每秒都在等你,却一次次的失望,这份执着的爱情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砚青一定要这么的自私呢?你都得到了他的全部,为什么只是让我看他一眼都不行?呵呵,爱情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等来的。
  伸手摸向脸颊,起身拿过一个小圆凳躲在了门后,直到半小时后才见门把被拧开。
  宾利手里端着饭菜,进屋将门关好,刚要开灯时瞪大眼……
  ‘砰!’
  木凳狠狠的敲击向男人的后脑,‘哐当’,大手里的美味洒了一地,而男人的身躯也顺势倒下,浑身的神经被破坏般,半睁着眼无法动弹。
  谷兰双手松开,凳子落地,虚弱的走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过去慢慢蹲下,双手握着刀柄将利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牙关紧咬:“是你逼我的,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人,迷恋也好,真爱也罢,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去爱他,即便他不接受我,我也爱他!”
  宾利没有愤怒,笑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蛋道:“谷兰,你的爱我很感动,但是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痛苦一辈子……”
  “就算痛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知道吗?是你把我的感情变成了畸形,是老天爷故意抓着我不放,苟延残喘的活着为的只是能看他几眼,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全部,而你却要阻止,在我的伤口撒盐,以后这个机会我不会给你!”说完握住刀要狠狠插下去时……
  “我死了,没人能给你做第二次手术,你还是会死!”
  谷兰咬紧下唇,摇摇头:“如果能死在他的怀里,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解脱!”
  宾利捏紧拳头,吸吸鼻子,水痕顺着眼角滑下,笑道:“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你以后一个人,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改变你的想法,都失败了,每次打在你身上,都跟打我自己心里一样痛,我想你真正的活着,而不是只为了看他几眼就放弃一辈子,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偏执,我只知道没有他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一天看不到一天都不会开心!”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找回从前,我真的毫无怨言,可现在你杀了我,你就再也没得救了!”为什么你一点都看不到我的付出呢?只为了见他,你可以毫不留恋的杀了我,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谷兰再次握紧刀柄,把心一横,狠狠向下刺去。
  本该无法动弹的大手却抬起握住了刀锋,鲜血顺着指缝滑下。
  女孩大惊,开始不要命的往下压。
  男人喉结不断滚动,悲痛欲绝,沙哑道:“我们结婚时,说好要互相扶持,并肩走完未来的路,在我心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老婆,那么在你心里,可曾有当我是你老公?”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好!我放手!”大力挥开刀,起身走到电视机下抽出协议书,拿出纸笔扔了过去,转身不去看:“签了吧,从此后,你我再无瓜葛。”
  谷兰拿起笔,颤颤巍巍的快签下名字,后指着门口道:“你走吧!”
  弯腰拿起离婚协议,将早就整理好的行礼拿起向门外走去,到达门口时扭头看着女孩蹲坐在地上提醒道:“记得吃药!”拉开门决然的直奔机场,背影很是孤单,仿佛全世界都在这刹那间抛弃了他,而他唯一不能抛弃的就是这具身体,因为那样只会让那个人越来越痛。
  女孩无力的靠在了门框上,望着屋顶呆,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可以这么执着的去爱你,没有另一个人的记忆,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沙,意外的看着桌子上一张书信,轻轻拿起。
  ‘亲爱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离开了,不是老公不负责的抛下你,只是太痛了,你那么爱他,应该明白听着爱人不停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感觉,打了你,我知道我不对,只是希望用各种方式改变你,可是我现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这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当初上天把你送给了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当然,时光倒转,我还会那么做的,因为我抗拒不了,真的好想念以前的你,每天都在家里等着我,不管我每天走多远,都会按时回家,不管再累,只要看一看你的笑脸也觉得值得,可是恢复记忆的你太陌生了,我很羡慕大哥,我总是想,如果我是他……我们的缘分也到此结束了,我怕再继续下去,真的会疯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我还有父母,我不能让他们白人送黑人,哪怕偶尔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他们也会欣慰,来世我会祈求上苍让我早他一步认识你,不要担心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游遍世界,现在我去完成我的梦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梦,永远爱你!’
  慢慢握紧双手,走到沙前安静的坐下,低头擦干泪珠,似乎除了对不起,已经无话可说,拿出手机拨通。
  ‘最近怎么样?’
  富有磁性的声音令女孩抿唇笑了起来:“阿龙,宾利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是还有第二次手术吗?’
  “无所谓了,明天过年了,我很久没在中国过年了,你可以陪我吗?”
  ‘谷兰,我不能!’
  眼泪再次滚落,伸手擦拭掉,笑道:“你怕砚青不高兴是吧?我去找她,我只要你陪过年,又不是别的事!”
  ‘我明天有事,你……’
  “那你现在过来?提前陪我过年如何?”
  ‘好吧!’
  欣喜的坐直:“我去做饭!”快挂断,露出了久违的迷人笑容,小跑到洗手间一看,顿时呆住,看着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瘦了好多,脸上还有血痕,挽起袖子,到处是都伤,低头开始清洗,拿过粉底尽力的掩盖,一定不能让他看到这个死样子。
  不一会,恢复了正常模样,但是血痕还是很明显,无奈的耸耸肩,回屋找出一套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齐,确定躯体上的伤痕不会显出才走到厨房忙碌。
  柳宅
  更衣室内,男人站在镜子前仰头系好领带,看看手表,十点,皱着英眉走向大堂,看着四个排排坐躺在靠垫上的孩子,而宝宝们也都看着父亲。
  柳啸龙过去揉揉孩子们的头颅道:“都乖乖的,两个小时后回来带你们去云逸会!”说完就拿起一堆玩具送了过去。
  “少爷您要出去啊?”龅牙婶边擦拭地板边问,不是要一点才走吗?
  “嗯,一点回来!”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就在刚拿出车钥匙就愣住了,老远便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风雨无阻的向山上行来,咬牙暗咒了一句,装好车钥匙走到门口等待着不之客。
  6天豪下车就冲后面道:“搬进去!”
  罗保等人打开后备箱,取出一箱一箱的礼物排队站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某柳挑眉。
  “给砚青送新年礼物,怎么?不让进?”6天豪双手叉腰嚣张的站在死对头面前邪笑,修身保暖风衣大开着,虽然不端正,但也不至于痞里痞气。
  柳啸龙看看地上的‘礼物’,不屑一顾:“她不需要这些!”
  某6轻哼一声,瞟了一眼死对头,看来得给他来点硬的,似乎早有准备,抬起右手摇摇。
  钟飞云立刻抱起一个黑色的物体放到了6天豪的肩膀上。
  柳啸龙一见那小腿粗的火炮便更阴沉了。
  “最新研制的,一就可以让你这房子全部炸毁!怎么样?”伸手拍拍肩上的宝贝,嘴角的笑越来越狂妄。
  “怎么?6老大这是上门踢馆?”
  “我没这么说!”6天豪无辜的摇头,后挥手道:“走!”大摇大摆的带领着后面一群兄弟就这么直接无视正主走了进去。
  “6天豪,你不要太嚣张了!”
  惊天怒吼。
  某6转身嫌恶道:“你小子吼什么吼?知不知道我这人最禁不起吓了?万一擦枪走火的,你这房子就没了,东西放哪里?”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在前方带路,等到了停车库道:“扔里面吧!”
  仿佛也知道不能太过火,6天豪冲手下们打眼色。
  等都放好后,钟飞云将上司肩膀上的火炮抱走,不一会就剩下了两个男人对持,6天豪见对头全身都写满了‘滚蛋’就耸动了一下肩膀,但并没笑出,伸手道:“柳老大,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我为什么要请你喝茶?”确实,口气很是不好,单手插兜,扶扶金丝边眼镜,淡漠的看着前方男人。
  “好歹我们也从小认识是吧?老朋友见面当然要喝杯茶,莫不是柳老大很不欢迎我?”一脸疑惑。
  某柳鄙夷的淡笑了一下,扬唇道:“既然6老大如此喜爱我家的茶,请吧!”转身带领着进屋,那不情愿的模样跟对方要进去搞他的女人一样。
  6天豪抚摸着下颚含笑进屋,坐在四个宝宝们旁边等待着茶水的到来。
  龅牙婶看了看两个坐在沙里的男人,摇摇头转身去沏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某6见对头越来越不耐烦就一副‘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么办!’,一杯茶硬是给喝了半小时,刚要起身和孩子们拜拜时……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谷兰,你先等等,我这里有点事!”挂断,瞅向6天豪:“茶已经喝完,那么就不送了!”
  “我没说要走,砚青让我等她,你有事就去忙吧,你老婆我会好好照顾的,不用担心。”随意的将空了的茶杯递给旁边的佣人,反客为主般,身躯靠后,腿依旧叉得很开,双手张狂的搭在沙顶,恣意得就差没吹口哨了,见对面的男人还优雅的坐着就奇怪道:“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柳啸龙冷笑,慵懒道:“有什么事比招待6老大更重要?”端起茶水当陪客。
  6天豪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太感动了,柳啸龙,我认识你到现在,总算听到了一句人话,来来来,喝茶!”
  “咯咯咯咯!”老三看着大人们忽然笑了起来。
  “你看,你儿子都赞同了!”
  某男按兵不动,极其富有修养的坐着,时不时抿上一口香茶,根根神经都处在极度紧张状态,黑瞳中有着浓郁的排斥,就跟对面坐着一个毒瘤一样。
  6天豪也没有继续攻击,听到拉粑粑声,抱起老大解开尿不湿道:“给个新的!”
  柳啸龙烦闷的拿出一个扔了过去。
  某6先给宝宝熟门熟路的擦掉屁屁,垫好尿不湿,没有立刻给其绑好,而是玩味的用食指拨弄着宝宝的小老二,还不停出‘啧啧’声逗弄:“来,给叔叔笑一个!”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玉良言【文字版VIp】
  龅牙婶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无语!
  某6还在不断的拨弄小小鸟,玩得不亦乐乎:“小子,你这可是个宝贝,长大了可以征服所有贞洁烈女,得保护好了!”
  柳啸龙缓缓将手肘抵在扶手上,五根指尖微弯摩擦着额头,深幽细长的凤眼半眯,一抹唾弃稍纵即逝,就这么冷漠的瞅着敌人的一举一动,根根黑线证明着肇事者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不齿。。
  “呜呜呜哇哇哇哇!”老大很不情愿的被人玩了一会小小鸟,开始张口大哭叫嚣着‘不要碰了,老变态!’。
  6天豪见逗急了,只能驾轻就熟的给其绑好尿不湿,看似身强体壮且丁点不细腻的人,竟然轻柔的将孩子放好,转头拿起茶水享受,身在敌营却没有滴点不适,撇了一眼柳啸龙:“你不用这么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这本来就是我家!”男人眉宇间的褶痕越来越明显,视线没离开过‘毒瘤’的脸。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严肃?”
  “6天豪,为什么你一直纠缠她?”不屑去回答对方任何一个问题般,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问此话时,表情写着显而易见的警告,冷冽得使人不寒而栗。
  某6依旧自由自在,就跟这非龙潭虎穴,乃自家,跷起二郎腿摇了摇摊手道:“我和她是朋友,何来的纠缠?”
  柳啸龙抿唇死死盯着对头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朋友?”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柳老大切莫要用你龌龊的思想来诋毁我们纯洁无垢的友谊!”末了万分鄙夷的指指对面:“你这人的人品不行!”
  如此这般,某柳的陈年老醋坛子似乎缺了的一个小口子瞬间被填补好,表情舒缓了下来:“6老大向来快人快语,希望你清楚自己的立场!”
  水榭居室
  已经十多道烹饪上桌,窗帘全部大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照亮整间豪华装修的房屋,处处弥漫着芳香,每道菜都做得开出了花,只是看一眼便能食指大动,打开电视机,里面是即将春节的新闻,是百姓们欢欢喜喜过大年的幕幕,屋子被彻底清扫,就等着心目中的天神的到来,看看表,十一点半了,午餐时间,为什么还不来呢?
  盘腿坐在沙里拿起手机笑呵呵的打出:“阿龙,我饭都做好了,是不是堵车?”
  ‘谷兰,你自己吃吧,我这里走不开!’
  笑脸僵住,抿唇道:“是吗?没关系,我自己吃吧,明天……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
  ‘嘟嘟嘟嘟!’
  无力的垂下手,先前的喜气洋洋顷刻间无影无踪,寂寞之神成功击败快乐仙,屋子又一次陷入了让人恐惧的气氛,女孩双手抱着膝盖靠在沙里瞅着电视里的画面自嘲。
  ‘阿龙,我们中国过年很热闹的,全家人在一起和乐融融,大年三十亲戚朋友都聚集在一起,虽然我没了亲戚朋友,但是有你陪着我就满足了,有机会了带你去过我们中国大年!’
  ‘有点兴趣了,最近我常去亚洲,明年就去?’
  ‘好啊好啊!’
  再次拿起手机,看着拨出键而无法再按下,然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可以陪着的人,为什么活得这么失败呢?
  第二医院
  “过年了,小宝贝,过年了,啵!”
  病房里,甄美丽抱着还不足满月的宝宝狠狠亲了一口,今年应该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身边围绕着爱人和朋友,而且聚集地点就在砚青家,明晚全体一起围着电视看春节晚会,中午一起包饺子,晚上一起守岁。
  萧茹云和阎英姿却一脸的苦涩,都木讷的看着屋顶呆。
  “过年了,你们怎么不开心?”甄美丽放下孩子好奇的看着。
  “哎!”阎英姿揉揉头长叹:“倒霉催的,又老一岁了,二十七了!”果然是岁月难留,再过三年就三十了。
  萧茹云点点头:“小时候想长大上学,上了小学想初中,初中了想高中,后想大学,步入社会了想快点走成功之路,现在我想上小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美丽摸摸小脸,斜倚着床柱沉思半天摇摇头:“我不是,我就想永远二十五,这个女人一旦过二十五没结婚就是圣诞树了!”
  ‘唰唰’
  四只眼像刀锋一眼射过去,这不是故意刺激她们吗?
  甄美丽嘟嘴低头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庆幸她比英姿和队长都年轻呢。
  “过年我们也二十六了!”萧茹云搂过甄美丽,拧眉道:“美丽,你和离烨什么时候结婚?不会真要等个几年吧?”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不过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那你呢?茹云,你告诉我,你和西门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要分手?”焦急的看过去,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参考,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分手?”
  两个字喊得宝宝都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哭出声,继续安静的睡觉觉,浑身不再皱巴巴,脸儿通红,小手在温柔的房屋内很自在的伸在襁褓外,微微弯曲着,指甲圆润,五官像极了父亲,但融合了母亲的基因,很是精致。
  萧茹云立刻给好友传递表情信息,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个做什么?
  甄美丽当机,木讷的转头,果真见阎英姿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傻笑道:“呵呵……那个……其实事……”
  “我就说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怪怪的,萧茹云,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坐了起来,一副敢不说就直接下去找西门浩了。
  “我……”茹云见纸包不住火了,只好低头道:“我和他那啥了,但是没见落红!”
  阎英姿震惊了,眼眶开始泛红:“你不是没那啥过吗?怎么会不是处女?”
  萧茹云走到沙里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我没必要骗你们的!”
  “有的人是没有落红的!”甄美丽也感受到了哀伤,给出答案。
  茹云抿唇颤声道:“如果我没去过马来,或许他还信,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我真的不记得!”伸手抱住头,透着无助。
  阎英姿揉着脑门,很是无奈,是啊,她要是没去过,或许都不会怀疑,可沦落风尘十年,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要西门浩那种生性多疑的人相信真的很难,沙哑道:“他有什么资格说你?他自己不还是……”
  “就是因为这个,我想我们永远都没可能了,以前我心里还能自己安慰自己,虽然有过十年,但是我还保持着最初的心态和身体,现在我感觉我浑身都好脏,最近老是做梦,梦到在马来被很多男人……或许是哪一次真的喝多了……”擦擦眼角,真的好想知道是怎么**的,可这种东西又要如何知道?
  “茹云,别哭了,不是还有我们吗?如果他因为这个就不要你,那么这种人也要不得,你要过得比他好知道吗?”美丽过去将女孩抱进了怀里,这才现她正在抖,没有哭的声音,可都体会到了那种无法解释的痛,她一定很难过吧?要是因为别的理由,或许还可以承受,居然是这个,本来就做过小姐,又被公开过,这一切都承受了下来,现在又被推向了深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惨无人道呢?
  这只是个遍体鳞伤的人儿,需要别人的呵护、理解,而此刻伤她最深的却是她最爱的人,本来就活在自卑里,还如此的对待,是怎么狠得下心的?
  阎英姿也伸手擦了一把泪,处女膜……等等,处女膜……伸手抓着头,该死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影像,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可一旦想到,一切的误会都仿佛可以解开,但是什么呢?是茹云被强暴?还是她从小就没处女膜?亦或者是……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记得的,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是见面时茹云告诉她还是处女……还是其他的?好像是生过一件事,是关于这个的,可和茹云有关吗?太模糊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想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找西门浩那王八蛋问清楚,这什么男人?说分手就分手?感情是儿戏吗?就算不是处女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稍微有点闲的女孩哪个不是天天和男朋友在一起?结婚的对象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这很重要吗?
  那层膜就那么重要?是不是代表着她阎英姿生了个孩子就不能再嫁了?真是够混的,直接掀开被子翻身而起,一脸怒容。
  “英姿,你干什么?”萧茹云大惊,冲上前抱住要横冲直闯的好友:“你现在不能出去,外面很冷,今天又刮风,你现在出去会落下一身的病,你别冲动!”
  “放开我,今天老子一定要问个清楚,他算个什么东西?玩完就甩吗?凭什么?放开!”激动的要推开,腹部的伤口开始传来刺痛,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今天她非杀了他不可,有这样来欺负人的吗?
  甄美丽也过去将女人给大力按在了床上:“这事等你好了再说,你不要激动,伤口会裂开的!”这可怎么办?根本就拦不住,对方的力气太大了。
  萧茹云哭喊道:“你去了只会让我更难堪呜呜呜以后这事我不想再提了,就这样挺好的!”
  阎英姿闻言安静了下来,被迫躺回了床上,紧紧咬着下唇,是啊,问了又能如何?让他来追茹云?那人现在变得万事都讲究果断,连和爱人分手都这么快刀斩乱麻,冷血动物,她已经完全不赞同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茹云不是她,没那么的坚强,虽然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可是她看得出来她总是因为那可恶的十年而对西门浩特别的忍让,觉得愧疚,觉得配不上,有着无法驱除的自卑,好不容易从谷底不要命的爬到山顶,却又被他一脚给踹了下去。
  上一次卖个肾,已经摔得面目全非,这一次就彻底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这么多的痛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承受下来的?西门浩,伤人也得有个限度吧?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么狠辣?
  茹云见安抚住了就无所谓的耸肩:“其实我有你们就够了,真的,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就算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我承认我现在很痛,可我情愿这样痛一辈子也不要起起伏伏,对了,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好文凭,砚青的四个没改名字我真的很开心,一想到云逸会未来的主人的名字是我取的,心里就很甜,也证明了我存在着还是重要的,也很有影响力,不用担心我会想不开,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我想了很久想了这个名字,苏雨桐,梧桐树不管什么品种,生命力都很顽强,希望她每天都像雨后梧桐那样清新怡然!”
  “嗯!我很喜欢,以后她就叫苏雨桐!”英姿点头,只要是你取的,就是阿猫阿狗我都喜欢。
  “呵呵!你喜欢就好!”
  “茹云,以后我要有了宝宝,也让你取,我们所有人的宝宝都让你来取!”甄美丽挽着好友牵强的咧嘴而笑。
  “好啊,不过我取的名字都没什么内涵,诗词歌赋的我不在行,就是凭感觉而来!”
  “不会,你取的很好听,而且很有意义的,连会长都赞同,你很棒的!”竖起大拇指。
  萧茹云不好意思的低头:“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好了,英姿你先休息,我们去给你买点日常用品,还要买年货,刚好出去吃饭!”
  “去吧!”
  局长办公室
  “局长!”
  办公桌前,砚青边行军人礼边定定的看着老人:“什么大案子?”
  老局长似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婉转道:“砚青,你知道,在外人眼里,你嫁给柳啸龙的最终目的是卧底在他身边,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且能阻止他犯法对吧?”
  “是……是的!”什么意思?难道洛河的事被现了?不能吧?否则一进警局就会被记者围堵了,可干爹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得小心应付。
  “还记得当时你被停职,后又复职的时候抓的那个大强吗?”表情相当认真,也有着一丝的为难。
  大强?哦!就是那个被柳啸龙保出去的男人,板寸头,四十来岁,至今还记得那男人很猥琐的看过她,可后来得知那人替柳啸龙挡过一枪,所以才进入了云逸会,一直没什么大作为,就会到处贩卖毒品,被抓过无数次了,可每次都会被无罪释放,理由就是有个大毒枭给他撑腰。
  当时干爹不都还亲自给那毒贩子道歉了吗?干嘛这个时候提起?
  “局长,他怎么了?”难道又贩毒了?柳啸龙对待救命恩人岂能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
  “最近他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成立了一个拥有四百人的团伙,到处贩毒,无数人报案了,上头怕你有一天会走上黑道,想……想你主动辞职!毕竟你是缉毒组的,一旦和柳啸龙站同一条线上后,会利用你的职业帮他……”
  砚青已经说不出自己的是什么感觉了,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傻傻的看着老人,吞吞口水笑道:“或许我阻止不了他,但是我的心始终没有改变过,永远都不会赞同他,我很热爱我的这份工作,从来不敢想没了它会如何,多年的努力建立了威信,有了不能割舍的手下们,这里就等于是我的第二个家!”
  “我问你,抓到柳啸龙证据后,你会把他绳之于法吗?”
  陷入了犹豫,干爹今天突然这么问,一定是受到了压迫,凭良心的话,她会吗?回想着以前的种种相处,明明有个机会将那两人送入监狱,却没那么做,摇摇头:“我不赞同他,但是我也不会把他置于死地,可世界上不是就他一个犯人,我还可以抓很多人,干爹,我很努力的,您比谁都清楚,我不能没了这个工作,否则我这心里一定不会完整的!”
  “我能理解你,可上头的人不会,老百姓不会!他们能想到的就是有一天你会帮着柳啸龙撮合交易,到时候大家追悔莫及。”
  “我明白,如果在我知情状态下,我是不会帮他的,我不会出卖我的灵魂,我向您保证!”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砚青,上头其实很看好你,毕竟能待在柳啸龙身边这么久的你是第一人,或许他喜欢上你了,而这个就成了所有警员的期盼,市局接到通知,想让你和大伙一起联手铲除云逸会,连各国的密探都愿意来合作,这不,为了试探你的决心,上头决定将大强的案子给你来负责,要你六个月内务必将他抓获,必要时可以当场击毙,那么下一步大家就可以和你一起合谋端了整个云逸会,从此让他们消失!”
  砚青倒退一步,来得太过突然,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现在居然给了她两条路,而这两条路其实就是一条,不做警员的话是一条路,可因为不愿意抓柳啸龙而不做,那么她变心就天下皆知,那以后就是所有同僚的敌人……
  “看看这个!”将一份资料扔了过去:“有一个来自英国的秘密团队调查出了洛河雪橇比赛是暗藏玄机,初步断定是在运毒,因为时间对上了,比赛完,三条那边就交易成功了,目前他们还没掌握到实际证据,但……事实是这样吗?”老眼里没有责备,而是希望对方不要欺骗他。
  “是的,当时我并不知情,后来才……大量的白粉!”我就说吧,天下无不透风的墙。
  老人吸吸鼻子,忍住热泪盈眶,冷漠道:“上头已经猜想到是这样了,一旦此事曝光,那么警方就会逮捕你,没有人会相信你不知情,砚青,辞职吧,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你嫁给了他,就好好的跟着他……”
  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水痕,摇摇头:“干爹,你这是要我和他一起干不法的事吗?我情愿干一件大案子殉职,而且您觉得我现在辞职了不就等于此地无银吗?”
  “你要现在走了,以后就算找到证据,有柳啸龙帮着你……”
  “你这是让我拒捕喽?我是警察,不是黑社会,我怎么可能拒捕?如果查到了,我甘愿受罚,而且我堂堂正正的,说不知情就不知情!”声音开始提高。
  老局长也起身低吼:“那你知情后为什么不来报?”
  砚青瞪眼也扯开嗓子吼:“报了有用吗?我没看到毒品,6天豪说是三鹿奶粉,谁都没看到,没有证据明白吗?他们自己也不承认,就等于什么都不知道,有没有运毒还是个未知数,我怎么报?”
  “那是运了毒是吧?整个警局去当了帮手,还有五百多名武警,全护送着他们把货弄出,这是事实,只要是事实,就会被查出来,到时候不是就你要倒霉,我也会,因为我是你干爹,当时你逞能什么?这本来就不是该你缉毒组管的事,非要帮忙,现在好了,人家也会好奇为什么你要帮忙,是想帮着丈夫走货吗?”
  “我无愧于心!”该死的,只是想帮着那些无法回家过年的人争取到福利,为什么反而还没人说好?
  “不辞职是吧?行,半年内把大强给我抓来,在一起剿灭云逸会!”
  呵呵,看?就这一条路证明了洛河的事她是蒙在鼓里了的,剿灭后才可以保住性命,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老人:“您呢?您怎么想?不管怎么说,柳啸龙他也是您的女婿吧?四个孩子……”
  老人大拍桌子拍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局长,整个南门警局的领袖,吃了几十年的公粮,就是你砚青犯了法我也照抓不误,一开始我没想这么多,我以为你可以和他就这么耗下去,可事实是没这么简单,现在所有人都想从你这里下手,并肩铲除这么毒枭,我现在害怕了,害怕你跟着他一起干,砚青,不要忘了,你是警察!”
  “我好好想想!”
  “你想什么?嗯?现在有办法把他抓了,你还想什么?你舍不得他,你喜欢上他了,你和那些卧底女警有什么区别?就因为你的喜欢,你的不舍,留着他一次次制造毒品,走私军火,黄赌毒,他哪样不沾?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会害得多少人一辈子在痛苦里煎熬?”
  砚青已经泪流满面,是啊,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多少女人因为丈夫染上赌瘾而悲痛欲绝?他一天存在着,就多造出一天毒品,吸吸鼻子点头道:“好,大强的案子我接了,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有本事让云逸会倒了,我想保五个人!”
  “你说!”
  “李鸢,和我的四个孩子,他们虽然是他的家人,但都是无辜的!”
  “四个孩子可以,但是李鸢不可能,她知情不报,肯定有牵扯!一查就能查出她是否存在着包庇!不过可以尽可能的减轻她的刑罚。”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其实嫁给他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现在柳啸龙对她完全没了戒心,同僚们认为这是一个最佳时机,直接一窝端,想不到我砚青这辈子真有本事令云逸会倒下呢,七年的愿望,几个月就变得优柔寡断了。
  任何一个警察的职责就是不对犯罪者有丁点恻隐之心,杀人贩毒就得命偿,怪不得都说卧底是最他妈缺德的职业,如果到时候柳啸龙死了,得多少人唾弃她?皇甫离烨死了,甄美丽也会心痛一辈子吧?叶楠会如何?
  可信念告诉她,就算全世界都恨她,也不能背叛这身制服。
  缉毒组
  “啊?老大,您确定吗?”
  “大强算是柳啸龙的兄弟,也算是恩人,如果我们真的当场把他击毙了,那柳啸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了!”
  大伙纷纷坐一起看着砚青,都很无能为力,为什么柳啸龙就不能走上正途呢?如果把一个人拉下水,那个人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但要把一个人从水里拉出来,将会是重见光明的开始,可很显然,柳啸龙情愿把老大拉下水也不会跟着她上岸。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点头道:“我知道,他原不原谅是他的事,大强现在犯案了,我就得抓他,这次不需要带他回来等着保释,抬着尸体就可以了!”
  “老大,您就是我的偶像,你都不知道我们真的很害怕您某一天就帮着柳啸龙干坏事了,想不到您依旧保持着一颗火热正直的心!”蓝子仰慕的看着自己老大,为了国家可以不顾一切,佩服。
  “那当然,老大这辈子拒绝过多少行贿者?她就是穷死也不会给任何一个毒贩子让路的!”
  “可做到大义灭亲!”
  “好了,这事切忌要保密,否则柳啸龙又要插手保释他,以免打草惊蛇,他这个组织的主基地在哪里给我查出来,还有查查他的底,越详细越好,今天就都早点下班吧,明天全体放假!”说完就起身拿起大衣穿好,夹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皇城基督教
  狂乱的心每次一到这里总是能安静下来,特别是看着对面的那张绝世姿容,苦笑着接过茶水轻抿,现在她只能找她来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柳啸龙是有办法一辈子相安无事,但如果自己这个枕边人背叛他的话,他会防不胜防。
  要用什么方式让他漂白呢?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谁都不用为难,也不用伤和气。
  大堂内,两个人面对面,叶楠捧着热茶偏头道:“看你心事重重,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吧?不妨说出来!”
  “叶楠,如果我告诉你我掌握了证据,可以抓捕云逸会,你会赞同我吗?”你这么善良,会让林枫焰被拉到刑场吗?
  “呵呵!”女孩抿唇笑笑:“看来你遇到的是麻烦,在医院做检查时,我记得皇甫离烨说柳啸龙是因为负责那个刀疤三的货而无暇分心才会被骗,刀疤三我也有所耳闻,当时他找你拿货,应该就是给刀疤三的,你没给,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被迫到需要问警方拿,他根本不缺,直到洛河一事和你现在为难的表情,我想慈善会是假,运毒是真,他确实不缺货,但是缺运输的路线,洛河就是他唯一的出路,可是不曾想冰冻三尺,是不是这件事被现了?”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当时我真不知道他居然是在利用我,被他国查到了猫腻,我就是从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也就是没有找到证据了?”叶楠出声打断,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道:“不会是你的上司害怕被查出,会殃及到你,所以要你将功补过?”
  砚青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叶楠现在全世界的警方都在等着和她合作,叶楠要知道了,她会告诉林枫焰吗?
  叶楠打量了半响摇头道:“你们的事我也并不了解,但是我可以帮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
  “我只是单纯的想着柳啸龙每次交易时,我都去劫货,搞得他不得不退出黑道,再像别的警员那样把重点目光放在能力范围的毒贩身上,我很爱这份工作!”
  “柳啸龙漂白我想不可能,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再负责他的案子,除了他,还有很多毒贩等着你!但是在你上司的眼里,你是以卧底身份留在柳啸龙身边,如果一点价值都不存在,他们自然就会害怕你利用警局的势力而帮柳啸龙做不法生意,好比洛河的事,你就是帮着他光明正大的做成了一桩不小交易。”
  某女烦闷的揉揉眉心:“现在我接了大强的案子,他曾经救过柳啸龙,所以很猖狂也没被判刑,就是有云逸会给撑腰……”
  叶楠喝了一口茶水,挑眉直接打断女人的极力解释:“砚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越来越对不起你的职业?”
  砚青捏紧双拳,看向好友,蓝宝石般的眸子好似能洞察人心,苦涩道:“干爹让我辞职,我真的很不想,警察这个职业本来就是我的梦想,如今做到现在,有很多东西是我不能割舍的,如果没入警校之前,我或许可以放弃,但现在我……可不辞职又不想逮捕柳啸龙,我现在很矛盾!”也很痛苦。
  “砚青,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警察,真心的!”叶楠在听到对方这一番话时,彻底被触动,放下茶杯拉过那握在一起焦躁不安的双手安抚:“不要着急,放松!”
  最好的警察,她算什么最好的警察?自嘲道:“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变了!”
  “你的心没变,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感情,任何人都有权利去爱一个人,哪怕是佛家弟子,不存在背叛谁,你只是爱上了你的丈夫,不想他有危险,这是对的!”
  “可他一直在害人!”
  “其实他面临着和你一样的问题,他娶你就形同娶一个定时炸弹,要冒着所有兄弟被逮捕的危险,他选择了相信你,不能漂白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在乎你,而是一旦他漂白,收入就会从百分百降低到百分之二十,那一天,6天豪定会血洗云逸会,即便6天豪不会下手,还有很多往日的仇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就像上次,你真的可以同时铲除他和6天豪,他会毫无知觉的入狱,这些他以前不可能没想过,可他还是娶了你,我想大概是武阳山的案子,你没举报他文物藏在云逸会,他就对你丁点戒心都没了,他很相信你,因为你和孩子,他拿整个云逸会来做赌注,又从没让你放弃你的工作,砚青,他能为你做到这些,为什么你不能为他做出点牺牲呢?”
  砚青怔住了,有些不信:“他怎么可能因为娶我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叶楠摊手:“事实就在眼前,上次你是有办法铲除他是吧?”
  “那是他自以为是,他以为他很厉害,我拿他没辙而已!”
  “呵呵!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自以为是,或许他不是因为爱你才相信,因为孩子,因为他知道你是个感性的人,不会陷他母亲于不义,但相信你就是相信,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他的信任而将他的兄弟一个个迫害,我想他也不会怪你,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你冒的危险只是工作不保,如果你犯法了,他可以靠他的势力救下你,可他冒的危险就是那些出生入死,左膀右臂的人,你说对吗?”
  沉默……三分钟后,砚青手心已经冒汗,叶楠说的这番话她还真没想过,只能说七年时间太长了,柳啸龙在她心里就是个阴险狡诈,自大的沙猪,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所以他做得再好,她也会带着鄙视的去对待,原来里面还存在着这么多感人的故事:“我也为他牺牲过好吧?牺牲了我七年的愿望,现在我最起码没有要主动去弄死他吧?我还给他买了平安符呢,你不要说得我对他一点付出都没有好不好?虽然我没为他挡过枪,可有些东西比命重要!”
  都快背叛职业了,还不叫牺牲?
  “所以啊,你无意间做的这些都成了他信任你的资本,最起码他现在知道你不希望他丧命,不要让这些成为把他拉入地狱的筹码!”
  “那我怎么办?他要不漂白,就成天在祸害人,我不抓他对不起这良心!”
  “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非要自己逼自己,你的职业不是专业卧底,何必非要去做人家的活?”
  “那我怎么办?”
  “你就不能自私一次吗?”
  砚青瞪了一眼,烦闷道:“我的自私会害很多人!”
  叶楠摇头:“我问你,是不是柳啸龙倒了,天下就没人被毒害?”
  “那怎么可能?”
  “这不就好了?有句话说,想变坏的人,不管你怎么做,还是会变坏,柳啸龙倒了,6天豪就更强大了,6天豪倒了,又有人重新崛起,永远抓不完,就你现在的处境,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抓捕柳啸龙,然后想办法保住工作可以歼灭一些其他团伙,像别的缉毒组那样!”
  “我这心里还是不好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压抑,第一,你不会帮着他干不法的行为,第二,你永远都不会赞同他,这就代表了你没有背叛你的良心,你可以这样对你自己说‘我就是嫁给了他,从此后他就是个透明人’,别人要抓他便去抓,但是不能利用你来达成目的,而你也不会阻拦那些同僚,这就够了!”
  砚青抓抓头,摆手道:“理由不够充分!”
  叶楠扬唇轻笑:“那我换个方式,抓人靠真本事对吗?”见她点头就继续:“若是你现在抓了他,那不是真本事,而是利用了他对你的信任,如果在他不信任状态下,你抓不到他,就像以往七年一样!”
  “可卧底都这样,先想尽一切办法,让敌人信任,后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我的意思是你没本事抓到他,你嫁给他时不是为了卧底吧?”
  “确实不是!”心里好受点了呢,当然还是很奇怪:“你继续!”
  “既然你当初要嫁给他,又非卧底心态,那一刻,你就已经知道你失败了,永远也抓不到他,就跟林枫焰玩的那个反恐精英游戏一样,已经被人击毙,就没有反扑的机会,就因为你放弃了抓捕他,才会有他的信任,也有了今天你有机会反扑他,关键是没用,因为你早被打死了,看着敌人就从你脚边走过也没有能力站起来打倒他,做人不能出尔反尔的!”
  哇!厉害,反恐精英都出来了,确实,在武阳山下她就放弃了继续抓捕柳啸龙了,放弃了七年的愿望,也就是说她被柳啸龙给干掉了,永远都没机会反扑他,咦!心里舒坦了。
  “老天爷向来公平,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一样,就算他在你尸体上嚣张的跳来跳去,你也没有复活的功能,就只能看着他在你身上踩,当然,他打死你了,也没有在你尸体上踩,反而还给你一颗药复活,对你百般忍让,谁知道你一复活就从背后给他一刀,他两眼一翻,死了,这样你就对得起你的良心了?”
  “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怎么搞得现在他成我救命恩人了?而我成反咬一口?这不是反恐精英,这是现实!”
  “有区别吗?他不给你一颗药复活,你有机会看着他拿着枪将人一个个打倒吗?你只能看着别人把他打倒不要去救,看着他装子弹不要做掩护,后跟在他后面一路杀伐,如果一开始你没放弃过抓他,你也没有机会能把他送进监牢,砚青,说出去的话形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怪不得阎英姿和萧茹云都说她是一根筋,她信了,劝这么久,居然还没觉悟。
  砚青摸摸下颚,眯眼边想边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以后都不抓他,也不会对不起我的良心?”
  叶楠长叹一声,后抿唇笑道:“谁叫你一开始放弃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总算有些起色了。
  继续沉默,思考了十分钟看向对面的女孩:“可是反恐精英死了的话,还可以来第二轮的!”
  呱呱呱……
  某叶额头上一滴汗滚下,哑口无言。
  “第二轮我就有资本干掉他了!”
  “这不是反恐精英,这是现实,只有一条命!”
  “说的也是!”点点头:“好吧,我没机会再亲手将他送入狱了,那么我相信没有我帮忙,其他人也做不到,我就只能去干掉那些我能干掉的人了,像其他缉毒组一样,不过说真的,一开始我加入缉毒组的目的还真是为了抓他,跟在他屁股后面七年,毛都没得!”
  叶楠温柔的将身躯靠后:“砚青,我告诉你,如果到时候你真和那些警员联手,你会失败,反而会害了你的同僚们!”
  “为什么?柳啸龙他现在是不会怀疑我的,一抓一个准!”
  “呵呵!你错了,到时候你们都会死,就算他不想杀你,但他的兄弟们会出手!上次你有得手的机会,那是因为你在不想害他的状态下,一旦你心变了,以他的本事,一眼就能看出来!”
  砚青皱眉:“他还真能看透人心?”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一旦你想着加害他,那么你就会想到你的孩子们长大后会没有爸爸,会被人们唾弃,他们的父亲是毒枭,母亲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本来会有很好的前途,也有很幸福的家庭,因为你会变得一辈子抬不起头,还有就是你的婆婆对你疼爱有加,你会想着将来她会有多恨你,我和美丽会万念俱灰,皇甫离烨他们一句一句的大嫂,一切的一切,肯定让你变得会和以前不一样,不管你怎么装,都会有破绽,就是我都做不到,除非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性的跟着他,突然变得奇奇怪怪,他那种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说我就信,好在我来找了你,否则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了,最后还什么都没得到,白白牺牲,算了,叶楠,帮帮忙,给我出个招,一举两得!”神人,有什么难题一找她,立马就拨开乌云见月明,这个问题都快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短短一小时,什么都解决了。
  叶楠垂眸开始陷入思考,很快便笑道:“柳啸龙这人过于重情义,你看他对谷兰就知晓,大强你不能不抓,否则你不但会良心不安还无法交差,这样,你去告诉柳啸龙,现在开始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的救命恩人,后逮捕!”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告诉他了,还上哪里去抓人?”某女反对。
  “你对他坦诚,自然是不想这件事影响家庭和谐,剩下的他会帮你解决的,但他要知道后,大强不会被关押,还会放虎归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良心现,改邪归正,放出后不再祸及他人,这一点我想是你的专长!”
  砚青舔舔贝齿,确实,这是她的专长,感化人和令犯人开口是一个道理,估计柳啸龙也是管教不了大强,才会一次次的保释,应该给过大强不少好机会,可惜的是他拒绝了,情愿自己白手起家,说不定哪天就落网了,谁都救不了,白痴吗?有现成的钱不拿,非要冒险,要知道他算是大型毒贩了,抓捕过程中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而柳啸龙又是为了什么理由不辞疲惫的保释了一次又一次?听说保释过不下三十次了吧?却从不抱怨,也不劝阻,就这么盲目的报恩?不可能吧?
  一切就等调查清楚了才能做结论:“你确定柳啸龙能帮我解决?”
  “他不但会帮你解决,还会感激你,很感动,所以你算是一石二鸟,不但给了你上司一个交代,还能让柳啸龙对你更好!”
  “那上头找我合作的事我该怎么推辞?”
  “不是还有六个月吗?这期间你只要在他交易时,能真的劫走几次货品,让他没办正常法交易,算是立功,你的上司一看,战功赫赫,自然就希望这种好事继续保持。”
  砚青冷笑道:“你不懂,战功再多,也没有击垮云逸会大!”
  “问题是逮捕过程中,是有很多国家的警员一起参加的,即便是颁奖时,也是大群人站在奖台上,有没有你上司的位置还不一定呢,他又不傻,有细水长流的奖项拿,为什么要帮着别国来分这一杯羹?还是一杯喝不到的,目前这样,站在奖台上的永远都只有a市的几个,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正直的,谁没有私心?到时候市局都会找各种理由不让他国的警员来参加的,相信我!只是你生孩子到目前都没从柳啸龙这里给他们带去好处,以为你继续下去没什么用才走这最后一步的,你就证明给他们看,你继续留着是有用的。”
  “有道理!”以后她只要想办法让那王八蛋漂白就好,偶尔捣捣乱,就保住了饭碗,还能一直获奖,哼哼,关键是这老狐狸什么时候才进行下一次交易?得赶紧立功才行,太久没办大案了,上头都开始来威胁她了,我会让你们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的。
  从此后不再心软,做局长,做完局长做市局,一路飙升把这些老头一个个给打下来,全部给老娘看大门去,太气人了,要不是叶楠,说不定从今往后都要活在痛苦之中,来时,那心情沉重得跟胸前压了个千斤顶一样,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局长和市局都会向她敬礼,一个捏肩一个捶腿的,哇!那日子光是想一想都兴奋。
  这些老头没事就在一起开会怎么打压她,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真当她好欺负了?连干爹都被他们给收服了。
  什么警监警督的,都能想象到二十多个老头围着会议桌……
  ‘最近我们市没什么大的业绩!’
  ‘是啊,票子赚得少了,上几次南门那个砚青办的案子太大了,特别是她拿回了一万公斤和二十亿,一下子给了我们不少奖金,现在她怀孕生孩子阶段,我拿不到奖金了,手就开始痒!’
  ‘没奖金?找砚青去,都听好了,从今以后想票子多多,就给我使劲的从她身上下手,不必同情!’
  想着想着,脸就成苦瓜了,靠!这些人一定是这么说的,你们给我等着。
  叶楠见砚青一脸的冷笑就伸手晃了晃:“想什么呢?明天大家都去你家过年,听说佣人都回家过年了,那么早上我们就过去包饺子,中午吃团圆饭,春联和鞭炮什么的美丽她们都包了,年货下午都会送过去!”
  “没问题,明天妈就回来了,龅牙婶也早把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就离烨他们四个和你们四个吧?英姿不宜吹风,明早记得去接她过去!家里有空调,很暖的,她可以自由走动!那我就先回家了!”过年了,老一岁了。
  柳啸龙也正式走向三十岁,明年就三十一,真正的老男人,可为什么他越老,喜欢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难道男人真是越老越吃香?女人就……
  “再见!”
  等女人一走,叶楠就呼出一口气,眸中有着赞赏,她能为了工作和爱情而如此挣扎,是她见过最优秀的警察,基本都会选择放弃工作而跟爱情走,不需要纠结,那样柳啸龙会更加珍惜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她却不愿意要这些,想继续为民服务,她相信警局即便不给她工资她都愿意。
  砚青,加油!
  柳宅
  中午一点十五分,茶水喝了已经不知多少杯,孩子都吃过午餐睡觉觉了,可两个男人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个等待着女主人的归来,一个始终戒备的看着敌人,并没像朋友那样坐下来愉悦的畅谈。
  虽说坐姿一个优雅一个张扬跋扈,但不得不承认,两人有一个极为明显的共同点,都散着唯我独尊的霸气,谁也不服谁,‘这就是个痞子’‘这就是个废物’,都写在各自的脸上。
  6天豪看似没有戒备敌视过,但眼底深处的仇恨是无法磨灭的,看看手表打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老大今天有个大型会议要开吧?”
  柳啸龙很是沉着冷静,挑眉皮笑肉不笑:“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会议就取消了!”
  “想不到柳老大这么喜欢我,受宠若惊了!”
  对于这种脸皮厚得城墙拐弯加三层的态度,某柳嘴角开始细微的抽搐,以赶人口吻道:“6老大今天不同样有客户要接待吗?”
  “有什么比见砚青更重要吗?”挑衅味十足。
  刚刚填补好的成年老醋坛又破了个洞,酸溜溜的味道弥漫四周,某柳不动声色的用指腹揉了几下眉心,没有动怒,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回来了!”
  砚青边进屋边脱掉大衣挂在了门口,笑道:“我看你车在外面,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柳啸龙居然还接待他喝茶,难道都成朋友了?冰释前嫌?那太好了,多年的恩怨终于解决。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扶着额头的手指因为使力而泛白。
  6天豪站起身摸摸鼓鼓的肚子过去拍了拍砚青的肩膀附耳抱怨道:“你要再不回来,我喝的茶都可以从嘴里冒出来了!”
  某柳冷眼斜睨着妻子和敌人亲昵的动作而咬牙。
  “你喝那么多茶做什么?”砚青很是不解,有这么好喝吗?声音也放得很低。
  6天豪垂头将无时无刻不透着严厉的女人看了看,一抹欣赏在眼中闪烁,警服好似为她量身定做,帅气、干练、精神,身上都散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味道,让某些处于乌烟瘴气中的人想按在身下狠狠的……大手指指后面:“他逼得我不得不喝!”末了放大声音笑笑:“我走了,免得某个心胸狭隘的人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说完便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了出去,坐到了车里才长叹,摸摸肚子无奈的摇摇头:“这茶真给我喝伤了!”
  “大哥!你干嘛在里面这么久?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柳啸龙的家,万一被他偷袭……”
  “谷兰又开始找他了,我看要他放下谷兰不管根本不可能!”
  “大哥,你为什么这里极力的想凑合他们?”这是人家的家事,不觉得管太多了吗?
  某6闻言也愣了一下,躺进软椅中开始沉思,好似在想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又是劝又是给他们排除误会,半天后脑海中出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小身影,坐在石台前认真的写着作业,还缺了门牙,梳着两个高高的辫子,尾扫荡着胸前的红领巾,笑起来那么的纯真无邪,却不似柔弱的小女生,反而还很霸道。
  ‘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像王子那样对我好……’
  ‘6天豪!’
  ‘他们是辛格派来的杀手,警官,我们商量一下,先干掉那四个人,你两个我两个,然后再说别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吧!’
  ‘少给我废话,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6天豪,你跑不了了,马上大部队就会过来,抗拒从严!’
  ‘放了她吧,一个警察而已,刚才多亏她救了我一命,走!’
  ……
  ‘想不到砚警官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会抓着你的,要掉一起掉!’
  ‘可是你在抖!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卧龙帮帮主会害怕这东西!’
  ……
  脑海里,女人和女孩不停的转换,越来越快,最后依旧定格在小女孩的身上,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可见真的做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睁开眼道:“只有这样才不会左右摇摆,砚青不管怎么说也救过我,且一直给予臭小子失去的母爱!”
  罗保更加不解了:“大哥,您怎么反倒过来帮柳啸龙了?”他去找谷兰不是更好?这样砚青说不定就和他离婚了,那才好呢,最好是痛到无力翻身。
  “怎么可能?我是在帮我自己,等找到了那人,立刻娶,不觉得有了砚青后,柳啸龙越来越怂了吗?”得意的扬唇。
  “确实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但也没太大区别吧?”不一样的都在家里,在外面没见他怂过,只不过内部消息,柳啸龙在家里很憋屈,吵架从来没赢过,有时还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从来没过火,这怎么和老柳一样?
  当然这只是内部消息,没人亲眼所见,若是哪天传扬出去才逗,见自家大哥满脸春风得意便也笑笑,希望‘灰姑娘’早点出来吧,一定比砚青强,最起码不会那么粗暴,让大哥也有面子,当然,大哥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这样不但帮了砚青这个朋友,还能等以后带一个比砚青更完美的女人刺激刺激柳啸龙也不错。
  就是太难找了,就知道一个变成公路的臭水沟,别的什么都没有,谁知道那灰姑娘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子?哎!老天爷,您老还是开开眼吧,再这样下去,大哥都要准备孤独终老了。
  屋子内,砚青双手叉腰看着自家丈夫柳眉倒竖:“你没事逼他喝茶做什么?人家来给我送礼的,碍着你什么事了?而且你不是要开会吗?骗我的?”好你个柳啸龙,为了不带孩子,居然都开始骗人了。
  “你倒是希望我走!”男人也没了好脸色,寒光乍现。
  “你什么意思?”某女顿时接近暴跳如雷,弯腰瞪视着坐在单人沙里的丈夫:“柳啸龙,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和他有一腿?”
  “都搞到家里来了,你敢说没有?”柳啸龙‘噌’的一下站起低头俯视着妻子,可见此刻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脑海里全是女人和敌人亲嘴接吻的画面,越想越阴冷。
  砚青整张脸都开始变形,看着质问的男人,直接伸手拿起旁边李鸢平时用来捶背的痒痒挠,塑料圆球一端‘嘣’的一声捶在其的头顶。
  柳啸龙原本阴云密布的脸顷刻间以三百六十度的转换为狰狞,捏紧的拳头开始蠢蠢欲动。
  ‘嘣!’
  某女见对方还瞪眼就再次敲了敲:“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就直接换成刀子!哼!”将痒痒挠扔进沙里,转身走向了二楼,丈夫如今的愤怒对她来说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可以忽略不计。
  男人闭目大力吸气,后喷出,半响后冷着脸拿出手机边拨通边大步走出大堂:“一个小时后会议开始!”
  ‘大哥,早就到了,都在等您呢,要我去接吗?’
  “不用,我自己去!”
  刚刚打开车门,眯眼想了想,转身回屋拿起那个痒痒挠扔进了要丢的垃圾桶里,现过于明显,又捡起走了出去,等车子开到山中时才打开车窗直接给扔到了灌木丛中,眉头这才舒展开。
  等砚青换好毛绒睡衣后竟然现丈夫早已不知去向,而孩子们都开始扭动身躯了,看样子马上‘哇哇哇’声就要传出,果然,小四边睁开眼边张开没有牙齿的小嘴大哭。
  “好了,别哭了!”不耐烦的抱起开始换尿布,一个睡,全都睡,一个醒,全都醒,谁能照顾得过来?
  “哇哇哇哇!”
  除了老大老二见到妈妈乖乖的不哭外,老三嗓门大开散出大人们最难以忍受的噪音,仿佛母亲抱妹妹不抱他就不干。
  某女懒得理会,小屁孩,这么小就会吃醋了,我还就最后一个给你换尿不湿,看你能怎么办。
  “哇哇哇哇!”老三闭着眼狠狠的哭,或许是原以为大人会按照顺序下一个就会抱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越过他了,眼泪儿立刻就滑了下来。
  等都换完后,砚青蹲在地上看着儿子道:“哭,继续哭,我就不给你换!”
  “呜呜哇哇哇哇!”手脚都开始踢了,可见母亲有多么的恶劣。
  砚青叹了口气伸手抱起,脸对着脸很是认真的打量,最后恶狠狠道:“你说说你到底像谁?我都不敢想你长大后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没事就爱拧姐姐的耳朵,姐姐打不到就去打妹妹,又爱美女,爱哭爱闹,你能像哥哥一样懂事点吗?”
  “哇哇哇哇!”
  哭声不止,只能诱哄:“好了乖儿子,不哭了,你不累吗?来妈妈亲亲!”嘟嘴含住宝宝的小嘴儿阻止可恶的呱噪声。
  然而好像没用,还是在哭,对母亲越过他严重不满一样。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冷冷道:“我警告你,立刻给我住了!”
  “哇哇哇!”见妈妈那可怕的表情,宝宝小脸都扭曲了。
  “我他妈叫你给我住嘴!”怒吼响彻云霄,顺带伸手在那屁股上拍了一下。
  另外三个都倏然颤抖,后一起撅嘴狂嚎。
  某女满头黑线,识趣的坐好将儿子的尿不湿换掉,再给放回了原位,拿出桌面上的红纸开始剪着窗花,三分钟后挑眉看过去,已经有两个闭嘴了,紧接着老四也闭了,尼玛的,就老三在那里哼哼,光打雷不下雨,甚至都没撅嘴了,就那么盯着屋顶哇哇哇,不知道的还以为唱歌呢。
  这什么孩子?家里也没人像他吧?淘气的代表,长大就是用脚踹的料!
  剪了半天,慢慢打开,一条‘年年有鱼’出现,今晚得早点睡,明天要闹腾一天,早上妈和龅牙婶准备中午饭,而她们这些年轻人就包饺子,问题是那几个男人会包吗?而且会不会最后都煮破?
  管他们的,谁包的谁吃就行了。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二十二章 欢乐大年【文字版VIp】
  “各位旅客,飞机正在滑翔……”
  随着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响起,机舱内原本还在补眠的人们纷纷打着哈欠睁开眼,十个多小时的飞行告一段落,头等舱内,李鸢揉着酸痛的后腰,脸上却没有疲累,眼内更是有着恼火,虽说是大过年,但旅客依旧不少,外面的天也接近通明,老远便可看到空中偶尔炸开的烟花,可想而知,此刻就开始欢腾,到了夜里浩瀚苍穹下会是怎样的五彩缤纷。。
  “柳太太,听说你儿媳妇是别人的养女是真的吗?”
  至于为何脸色不好,自然是对面坐着的两个同龄老太,金碧眸,不知是不是真的中国女人都是瓷娃娃,五十岁肌肤也没松弛到无法看的程度,两个老太好似六十多,皮肤松松垮垮,皱纹密布,但穿着都是难得一见的富丽,爱马仕包包本就属于奢侈品,为了攀比,上面都镶嵌了一圈钻石,令空中服务小姐都不得不小心伺候。
  李鸢也以法文交流,但表情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瞪了一眼道:“柳家娶的是媳妇,不是钻石!”早知道就坐直升机回来了,怎么就会碰到这些没事就爱嚼舌根的人?
  “噗!”戴眼镜的老太嘲笑出声:“娶儿媳妇也是有讲究的,像我家的,那是一级官员之后,自小受的是高等教育,长得那也是无可挑剔,七国语言,就中国话来说,才德兼备,可那些默默无名人之后就相差甚远了!”
  “那可不?大型晚宴恐怕连怎么撑场都不会,呵呵!”
  “皇后呢,是婀娜多姿,气质出众,文质彬彬,但街头巷尾流窜的人则粗俗,难登大雅之堂……”
  李鸢嘴角抽搐,见旁边很多人看着就皱眉道:“我以前还不如她,怎么?二位这是看我不顺眼,借而旁敲侧击的提醒我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乞丐?”老眼瞪到最大,写满了恼怒。
  闻言两人挑眉不再说话,有着少许的畏惧。
  “娶个官家之后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始终是人家生的,我的儿子屈一指,无人能及,能呼风唤雨,能让你们的儿子跟丈夫给他五十度鞠躬,他还不屑去看一眼呢,也就我看得起你们,还给点颜色开染坊,比宝贝,不是比宝贝外面的盒子,比里面的真东西,我儿媳妇就是那个衬托他的盒子,不管她多陈旧,多不堪,打开她,里面依旧是金光灿灿,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自惭形秽!而不是外表光鲜,里面却是破铜烂铁!”
  她决定了,这两个富家老太以后不再是她的朋友,人品有问题。
  见李鸢生气,两个富太太都笑着安慰:“我们哪里敢说你,我们都是朋友,也就闲话家常,别生气!”
  “是啊,好了柳太太,我们下去吧!”顶顶眼镜,心里冷笑,儿媳妇亲自来接是吗?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非要奚落几句不可,穿警服来?那就是没衣服穿了?丢人现眼,穿得很好?果然是乞丐嫁给皇帝都能成凤凰,攀高枝……
  李鸢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大厅内,砚青一身休闲灰色运动服,没错,跑步来的,没坐布斯的车,锻炼身体嘛,反正都要九点才到,浑身干净清爽利落,看着前方三个老太太拉着行礼过来就赶紧热情的上前接过自家婆婆的:“妈!我快想死你了!”不忘给个拥抱。
  李鸢拍拍砚青的肩膀,挑眉打量了一下道:“儿媳妇,你今天穿得真孝顺!”吓死她了,还以为又是警服呢,又没有暴户,这多好?完全让人没有攻击机会,而且还是大高个,身材前凸后翘,朝气勃勃,虽然有时候说话确实不雅,但基本都有受到老局长严谨的家教,一个人有没有素质不是看说话中不中听,而是看会不会做人。
  根据儿媳妇的过往,入警局前,因为没有亲生父母管教,所以成天像个二流子,当了警察后,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
  确实,两老太太也直直的看着砚青,似乎有些失望,走姿端正,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都带着军人风,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难以形容的威傲,笑容可掬……
  砚青没明白李鸢话中的意思,视线转移到后面的二位道:“这二位是……?”
  “我们是你婆婆的朋友,在一起十年了!”两个女人没等李鸢开口便勉强的笑笑。
  “原来是这样,二位阿姨你们好!”伸出笔直的右手。
  “呵呵!你好!”
  两人纷纷握握。
  砚青提着行礼道:“需要送二位一程吗?”
  “不用了!”一起摇头。
  “那么我们了,再见!”转身挽着李鸢的手一起走出了大堂。
  李鸢浑身都透着高傲,嘴角弯得很高,可见心情不错,高管之后有什么用?儿子没出息,媳妇都会看不起,她可没见她们的儿媳妇有对陌生人这么礼貌过,这才叫素质,对所有老人都一视同仁。
  两位老太太目送着婆媳俩离开,直到消失了才对视一眼,有着心虚,更有着无地自容。
  “队长,我们来啦!”
  人未到声先到,李鸢和龅牙婶在厨房打转,大堂里一夜之间换了新容貌,红色沙改为了咖啡色,大型,足以容纳五十人,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面积,宝宝们都挨着齐齐坐靠在黑色花纹的靠垫上,雨后钻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珠随着自屋顶坠落而下的红灯笼而转动。
  忽然,皇甫离烨一进屋就打开一个大型布袋,直接将花花绿绿的气球倒进沙里。
  “咯咯咯咯!”
  宝宝们一看到这些就很是喜欢,不一会就被气球包围,漫天飞舞的彩色很是绮丽,都拍着手儿想去触摸,不一会就一人抱了一个开始用嘴啃,乐不可支。
  砚青换了一套崭新的服饰,高领羊毛衣,紫色钩花风衣,头一如既往,见沙上被气球包围便笑道:“你们随便坐!”
  茶几上是各式各样的糖果,干果,水果,甄美丽拍拍爱人:“你陪孩子们玩,我去接英姿!”
  皇甫离烨笑着点头,后伸手想抱宝宝们,结果全都侧身拒绝,一脸嫌恶,仿佛在说‘怪物不要碰我啦!’。
  “他们呢?”
  柳啸龙边戴上眼镜边下楼,手里还握着一份报纸,也换了一身平时没有穿过的西装,白色衬衣配上竖条纹外套,显得庄严正经,金色镶钻石领带夹又戴着一抹贵族气息,纵使是新年,冷凛的脸庞也没所为的‘笑容’,这一点做到了无时无刻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到了下面,坐进了单人沙里,开始查看着没看完的内容,认真得任何人也无法打搅,头黑玉般有着淡淡的光泽,白皙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鹰眸散着寒星,从未修剪过的浓眉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人间太岁神!
  皇甫离烨点点头,没有出声打搅,很是随意的靠后,撇向自家大哥,向后梳理的浏海让装满智慧的饱满额头展露在外,正襟危坐的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相当内敛的男人,在外从不会有失体统,6天豪的豪迈在大哥身上不适合,倘若大哥也衣不整体,那么只会令人反感,什么性格适合什么品味。
  辨别一个沉稳的男人只要看他挑选女人的眼光就可一目了然,内心过于幼稚的男人往往看女人只看胸部以上,这样很容易被某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不光是看人,对待事物也没区别,认识甄美丽后,突然现自己又长了十岁,某些东西猛然一眼,或许很丑陋,如若细心的钻研会现是一块极品美玉。
  只有成熟的男人才会无视被正面诱惑,也就是说自己算最成熟的那种了,也代表着老了。
  柳啸龙放下报纸,斜睨向手下:“看什么呢?”
  “现大哥比起去年更年轻了!”说得那叫一个认真,即便是纵横沙场十多年的黑道头领都无法看出是在恭维。
  “你也年轻了!”某柳显然对手下的夸赞很受用,薄唇微微扬了一下。
  已经搀扶着阎英姿进屋的砚青伸手制止大伙前进,就这么无声无息瞅着十步外的两个男人,恶心不恶心?明明是又老了,还年轻了,妖怪吗?越长越小?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甄美丽和萧茹云都止步,她们都没互相夸过姐妹们越来越年轻这么‘假惺惺’的话吧?
  皇甫离烨闻言却自嘲的笑了一下,唉声叹气:“就算我再年轻个十岁也不及大哥的半分风采!”
  四个女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有着不可思议。
  柳啸龙摸摸下颚,挑眉道:“你也不差!”
  “大哥您英俊潇洒,无人不爱,不论走到哪里,女人都会只会盯着您看,连我都有点受不了多看几眼!”眸子转动过去,有着些许的自卑。
  “皮相永远都只是外表!”话虽如此,可抬起的眉头告诉着众人,他是很帅!
  巧克力更加无奈了:“大哥您内在也无人能及,如果有一天我能有您的思维,我想我这辈子就成功了!”
  马屁拍得铛铛响,某柳安慰道:“你会的!”
  砚青木讷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和珅那么坏,却还是最吃香那一个了!”
  “原来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听好话!”阎英姿摇摇头,皇甫离烨,姐鄙视你。
  皇甫离烨在看到几个女人时,并没什么反应,一副刚才说的句句肺腑,不觉得尴尬,而这种态度更加证明他的真挚,拍马屁也是有最高境界的,那就是要真心把对象当成你永远也越不了的人,那么才算成功。
  “大哥!”
  就在这事,苏俊鸿和西门浩提着大包小包进屋,越过几个女人时,某苏没有多看一眼,将礼物放在桌上,再走到沙里落座,连续长时间的奋斗,没有精神疲劳,但往日的笑容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伸手揉揉旁边的四个孩子,见小四正抱着气球冲他咧嘴笑便也扬唇笑笑,过于牵强,划过苦涩。
  萧茹云抱着桐桐有些尴尬,苏俊鸿应该还没抱过吧?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来说,第一个孩子的意义很大吧?且还没满月,医生说过,这个孩子体质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健康,免疫力较差,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和生病,将遮风的纱巾摘除,露出还红彤彤的小脸,婴儿帽盖住了茸毛丝,闭着眼儿沉睡。
  再看看那坐在沙里的男人,虽然坐姿与曾经没什么区别,却多了一些伤感和孤寂,哎!英姿是这样的,惹了她,很难被原谅的,现在不管他做什么,恐怕都无济于事,即便英姿会不计前嫌,但她也不会接受他,这个被誉为澳大利亚最帅的男人,居然会栽在好姐妹的手里。
  抱着孩子走了过去:“她叫苏雨桐,你抱一会吧!”
  苏俊鸿闻言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孩子,刚要伸手时……
  “茹云,给我吧!”阎英姿过去抱过孩子走到餐桌前落座,仿佛很害怕宝宝被男人接触到一样。
  “那个……呵呵!”萧茹云不好意思的笑笑,无奈的坐到了最远处的位置。
  西门浩冷漠的拿过柳啸龙放在桌上的报纸开始翻阅,如此这般,另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一点也欢悦不起来。
  也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敢开口说第一句话,砚青揉揉眉心,就知道是这样,问题是茹云和西门浩到底怎么了?都憋心里,不怕憋出病来?
  “砚青,你来一下!”阎英姿瞪了西门浩一眼,抱着孩子走向了浴室。
  砚青挑眉跟进,许久后,两人都苦恼的靠着洗手台不说话,茹云居然没有处女膜?这怎么可能呢?她相信茹云的,是亲眼看到那女人为了保住贞操而吸毒,也亲耳听到王哥让茹云出台,可她就是不乐意,这些足以证明茹云依旧白璧无瑕,若是因为这个理由西门浩就嫌弃她,那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早点看清总比结婚洞房夜知道的好。
  这种事情一定要理性对待,否则只会让茹云更加难看,无力道:“哎!西门浩如何我也不想说了,随便他吧,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而那一天,希望茹云已经找到了良人,即便他后悔了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这个人太无情,不适合她!”
  “哼!哪有那么好的事?不是我偏袒茹云,是我信任她,你想想,如果她要真的和别人那啥过,干嘛不去补一个处女膜?现在这种手术到处都能做,就是因为她知道她没和男人乱来过,所以才会毫无戒心的和他上床,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给了他,结果却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既然如此,那茹云是第一次吧?给出去了不说,还被一脚给踹了,我不会放过他的!”阴险的眯起眼,她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做?”砚青见好姐妹露出那种狠毒的光就有些毛骨悚然:“那个……又要来十九刀?”
  “呸!”阎英姿吐了口口水,扬唇冲好友挑挑眉,意味深长道:“知道折磨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砚青思索了一下,想道:“阉了他?”
  阎英姿摇头:“哦不,就他那种人,要真阉了他,肯定会举起枪对准他自己的太阳穴,后‘砰’,驾鹤归西,不管怎么说,茹云也爱过他,现在这份爱还没消失,会难过的!”
  “那我还真想不出有比这更狠的!”对付男人,有比阉了他还惨痛的招式?
  “哼哼!最高境界就是让他受到精神上的折磨,苏俊鸿这个例子告诉我,**上的摧残对他们没用,只要不搞死,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所以我决定改变策略,等明天我回到孔言家就开始施行,不出十天,他会来求我放过他的,你信不信?”狡黠与自信的结合,将是残忍的开始。
  砚青一副不信:“你要说苏俊鸿和林枫焰,或者是柳啸龙我都信,但西门浩不可能,他现在心里也定不好受,这个时候要他来求你,我就是死也不会信的!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英姿倾身阴森森的呲牙道:“我要……不告诉你!”直起腰开门走了出去,谁都不能告诉,以免走漏风声,她一定要西门浩来跪着求她,到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打得他哭爹喊娘,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厨房里李鸢开始剁馅儿,外面一群年轻人坐着等待一天过去,夜里可放鞭炮,可随意的玩乐。
  苏俊鸿见阎英姿抱着孩子出来就没有再去看,似乎有意躲避。
  “哈喽!我们来了!”叶楠边进屋边打招呼,将穿着新年衣服的林芽儿放在四个宝宝旁边,捏着宝宝的脸儿道:“芽儿乖,好好在这里玩,都是……你的侄子侄女!”
  林芽儿站在地上,戴着老虎帽,穿着黑色小皮鞋,身上的棉袄被褪去后就乖乖的站着,不敢动,大人指着四个孩子就顺势看过去,没有穿尿不湿,裤子也非开档,不需要大人搀扶已经能正常行走,漂亮的小脸比起前几日要红润多了,可见被照顾得很好。
  乖得有些令人心疼,这个年纪最淘气的阶段,却没有让大人有丝毫费神。
  “芽儿,来,给大嫂抱抱!”砚青弯腰将孩子抱起,除了大嫂还能叫什么?辈份在这里呢。
  林枫焰则边进屋边指着外面道:“大哥,鞭炮都买来了,四箱,够放了,还别说,我已经很多年没玩过这玩意了,今天玩个够!”喜气洋洋,然而见好兄弟们个个都沉着脸便有些奇怪了,生什么事了吗?看看叶楠,见她摇摇头就开始揣测。
  见萧茹云坐得很远,而阎英姿则抱着孩子坐得更远,好似阿鸿是病毒一样,明白了,可这不是过年吗?就不能学学他?好好道歉,拿出点诚意,总是能抱得美人归的,都为了面子将爱人越推越远还了得?
  “这过大年的,你们能不闹吗?笑一笑,这样很扫兴的!”本来还以为今天会玩得很开心。
  苏俊鸿刚要起身离开,西门浩就先了一步,冷着脸走到柳啸龙面前抱歉道:“大哥,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说完就要走,丝毫不留恋。
  “阿浩,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林枫焰过去伸手拦住,后狠狠推了一下怒吼道:“人家女人都在这里,你一个男人这就要走了?这里是我们云逸会的地盘,要走也是……”意识到失言,立刻烦闷的闭嘴。
  萧茹云看看所有人好似都因为她而不开心,起身笑道:“其实我今天要去看我妈的,我想去陪陪她,你们……你们玩得开心!”刚要走就被砚青推进了沙里。
  某女咬牙瞪着那些男人,后看向西门浩:“西门浩,今天我不想这里生争吵,我们也不欢迎你,但你是他们的拜把子,所以大家就谁也别说谁,也别找事,不想看的人可以不去看,当作不认识就好!”
  “那真巧,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让你们扫兴,让开!”冰冷的说完就挥开林枫焰的手。
  某林捏拳,伸手揪住好兄弟的衣襟警告:“你他妈的不要真的找事好不好?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你搞什么?嗯?”
  苏俊鸿也上前挡住去路,见西门浩眼里布满血丝就不解道:“我们有说你是多余吗?你走什么走?不是很早就想在中国这样聚在一起过年了吗?”
  “放开!”微微扬起下颚,眼里有了严重的不满,毫无感情的视线扫向前方的两个人。
  “我还就不放了!”林枫焰毫不畏惧的收紧大手,同样怒火熊熊。
  西门浩做了个深呼吸,后凤眼凌厉的眯起,猛地直接挥出一拳。
  “吸!”
  阎英姿和砚青等人害怕被殃及到,全都坐在了一起,虽然平时是不怕他们,但是人都有一个失去理智的瞬间,比如现在,西门浩失去理智了,开始大打出手了,这个时候谁过去谁倒霉,这里所有女人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静观其变吧。
  叶楠见林枫焰被一拳打倒在地也赶紧走到砚青身边,顺便将孩子们全部抱过去,五个女人就这么抱着孩子排排坐着看戏,‘砰砰啪啪’和男人的闷哼声上演,砚青见林枫焰起来给了西门浩一脚,苏俊鸿则也被西门浩打一拳就加入了其中,偏头小声道:“这比春季晚会要好看多了,现场直播武打片!”
  阎英姿赞同的点头:“下手够狠的!”
  “他们好厉害,出招太快了!”甄美丽看得热血沸腾,这才叫真功夫。
  皇甫离烨看着三个兄弟互相攻打便沉下了脸,起身过去试图阻止,结果却挡住了苏俊鸿要横扫西门浩的腿,就这么向后仓促几步,捂着胸口咬牙道:“我只说一次,统统给我住手!”
  谁理你?
  三个人都将相互当成了最近几个月所受之气的泄工具,一开始苏俊鸿和林枫焰只攻击西门浩,打到最后被误伤了几次便盲目的出击了,只要能打到人,不管是谁,绝不放过,个个表情都透着残忍和决不退缩,西门浩有着嗜血,嘴角已经开始淌血,俊颜上也挂了彩,还是咬紧牙关战斗。
  “老夫人,打起来!”龅牙婶看看外面,后焦急的冲李鸢附耳。
  “打就打呗,干你的活!”丝毫不担忧,这有什么可担忧的?以前他们又不是没打过,后来不还是‘好兄弟’?
  柳啸龙始终保持着坐在沙里,与砚青等人面对面,对身后的厮打可谓是若无其事,正所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刚要放下茶杯时……
  “砰!”
  “哐当!”
  搁放着瓜果点心的玻璃桌被倒过来的皇甫离烨给砸翻,顿时瓜子等干果洒落一地,最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四个奶瓶儿也被摧毁,柳啸龙斜睨了身后一眼,面无表情的话:“都给我出去!”
  无人休战,皇甫离烨揪住一个人的后领就一拳给打在了其胸口,至于是谁已经分不清了,居然敢踹倒他。
  柳啸龙见没有停止就起身绕过去拉住西门浩道:“你到底……唔!”
  西门浩直接赤红着眼抬脚狠辣的踹过去。
  “砰!”
  “哇!”五个女人集体惊叫,眼珠子接近落地。
  因为男人似乎很是肯定没人会动他一样,毫无防备,一脚就给踹得向后大力倒去,躺在了地上。
  “老夫人老夫人,少爷被踹倒了!”
  “哦?是吗?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李鸢拿着菜刀就躲在厨房门后偷看,看着儿子倒在地上同样石化。
  还要打的皇甫离烨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不打了,喉结滚了滚,站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另外三个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一同看过去,震撼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西门浩好像是记得刚才是大哥的声音,立刻集体分开,一同垂头,脸色个个惨白,眉头拧得死紧,纵使再怎么喘,依旧不敢散出声音。
  柳啸龙慢慢坐起,伸手拿过落地的眼镜戴正,幽暗的眼眸里隐藏着什么无人能揣摩,可那撒旦似的阴骛表情已经可以证明这里将有人会苦不堪言,果然,男人利索的翻身而起,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揪住西门浩胸口的衣料,铁拳先是无情的打向那本就惨不忍睹的俊脸。
  西门浩连闷哼都没传出,就这么倒了下去,眼里有着惊惧,有着懊悔,摔了个头昏脑胀,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立马腹部就传来椎心刺骨的痛,一只脚还停留在小腹处,而下一秒,那形同钢筋一样的脚踹向了他的大腿,身体不受控制的翻了两圈才咬牙忍着剧痛试图爬起来。
  ‘砰!’
  又一脚踹向了胸口,再次滚了一圈。
  砚青不再当看戏了,甚至都不敢将视线光明正大移动过去,只是偷觑,这柳啸龙会不会太狠了点?对自己兄弟都这么狠?可每次自己打他不都像个怂包吗?还以为他能忍到忍者神龟的地步呢,只不过被踹一脚就变得如此残暴,尼玛的,心为什么跳这么快?太吓人了。
  没有惊天海浪的狂怒,依旧是那么的冷静自若,直到手下无力动弹才半蹲下去揪起衣襟给强行提了起来,即时面目全非也没有半点同情,扭曲着表情挑眉道:“还要打吗?”
  “大……大哥……不敢了!”西门浩憋不住,开始大口抽气,或许是过于疼痛,眼角滑下了泪,视线直视着男人的胸口,这才现对方打了这么久,身上连点皱褶都找不出来。
  柳啸龙闻言直接一推,起身看着另外三个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手下道:“还不快给我清理掉?”没有过于不给面子,只是自牙缝中挤出命令。
  林枫焰还真怕大哥把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亦或者损面子的惩罚,那样以后他还怎么在爱人面前抬头?
  皇甫离烨也很是害怕这种事生,那么以后甄美丽会看不起他的,谁也没想到对方只是给了这么一句话,飞一般的散开七手八脚的搬开沙清理残局。
  砚青见丈夫是真的生气了就也起来将孩子交给叶楠,起身跑到仓库拿出几把扫帚扔给了大伙,一起清扫。
  萧茹云和甄美丽吞吞口水,把孩子放下,眼明手快的弯腰捡起那些饱满的进口水果放回果盘里,至于瓜子花生的就没必要要了,奶瓶破了,到处都是奶汁,屋子里也弥漫着奶香味,干果基本被祸害,也有飞的到处都是的,这些死物不会在乎主人会不会不满,尽情的污染着各个角落。
  叶楠乖乖的守护着五个孩子,像柳啸龙这种轻易不会生气的人,一旦愤怒起来肯定不能去惹,只是很奇怪,动静这么大,除了林芽儿吓得瑟瑟抖流泪外,怎么另外四个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孩子不是最怕大人打架了吗?
  (宝宝:爸爸素不会打我们滴,只要他不要和妈妈打我们当然不会管!)
  林枫焰见大哥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就狗腿的将单人沙给搬过去,讨好道:“大哥您先坐,我们一会就处理好了!”
  柳啸龙恢复了一本正经,就跟方才不过是一场幻影,已经随风飘走,优雅的坐好后才接过皇甫离烨递来的茶水轻抿。
  半小时后……
  “我来我来!没出息的东西,和面都不会!”
  餐桌上,五个女人弄了一大盆的面粉,阎英姿见萧茹云很是害怕手粘到面粉一样就过去挽起袖子要伸进去。
  砚青却挤开了她:“我来吧,你还是坐过去看孩子,不要随便摸凉的东西!”
  “那我也想干点什么!”不能就这么闲着吧?难得这么多人一起过年,而且角落里还跪着一个人生平最厌恶的人,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此刻心情高涨,怎能不和大伙一起做同样的事?
  “你现在的责任就是看好孩子,这里有我们呢,放心吧,你的那份我包了,美丽,去拿刀和案板,还有筷子,我跟你们说,谁吃谁包,不包者,就空着五脏庙看晚会放鞭炮吧!”
  客厅已经恢复了最先的容貌,宝宝们今天特别的乖,连林芽儿都排队坐在了老大的旁边,小手好玩的抓着小男孩小手。
  老大没有挣脱,任由对方握着,半睁不开的眼睛看过去和女孩对视。
  林芽儿看了一会就低头从兜兜里掏出一颗软糖剥开伸到了柳辰奕的嘴边,红红小嘴张开,林芽儿见他嘴巴不够大,很难含进去就用力塞试图辅助。
  “呜……”老大开始挣扎了,身躯扭动,小手开始去推拒。
  林芽儿还在努力的塞,小脸上有着不塞进去不罢休。
  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看得旁边的老二和老三都开始撅嘴,后哇哇大哭。
  “呜呜呜咳咳咳!”柳辰奕好似快要窒息了,白皙小脸此刻通红一片,奈何没有大人看得到,哭都哭不出来,一颗他根本就无法承受的软糖就这么硬是给塞进了嘴里,不一会就开始浑身抽搐,小手儿抬起,万分痛苦。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阎英姿见老大脸色不对就小跑过去抱起浑身查看。
  林芽儿见其他孩子在哭,大人又一脸的惊恐就吓得倒退了几步,扶着沙的手紧紧抓着,眼里有着害怕,眼泪开始滚落。
  “怎么了?”砚青拍拍手里的面粉过去直接用全是白色灰粉的手接过孩子,脸色怎么变成青紫了?见小嘴张着,口水不停的流就捏开下颚骨,果然看到一颗糖快滑进喉道了,小脸唰的一下没了血色,惊慌道:“镊子,快给我镊子!”天,这是要滑进去了,一定会卡死的。
  柳啸龙从洗手间出来,见都围着沙便好奇的走了过去,一看了不得,大手抓过孩子令其嘴朝下,伸手迅拍打着宝宝后背。
  “咳咳咳呜呜呜!”无法正常哭泣,嘴儿太小,糖是滑出来了,但是堵在了唇内,吐不出来。
  皇甫离烨拿过一个小镊子道:“大哥,来,赶紧用这个夹着给弄出来,快点!”
  都吓得屏住了呼吸,砚青接过镊子小心翼翼夹着糖果给用力取了出来。
  “哇哇哇哇!”
  一得到解脱,宝宝开始嚎啕,柳啸龙则坐了下去,大手柔柔拍打着小肩膀试图给予安慰。
  “是谁给他吃的?”皇甫离烨看着屋子里所有人低吼,他就不信他能自己把那么大个糖给自己塞进去。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擦了一把冷汗,有惊无险。
  林芽儿瑟瑟了一下,小手抓着衣摆蹂躏,眼泪一颗接一颗,低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办。
  叶楠见状,抱起孩子拧眉道:“芽儿,是不是你给奕儿喂的?嗯?是的话就点头!”
  “哇哇哇哇!”老大还没从恐惧中度过,抓着父亲的领带不敢放。
  “你说,是不是你?”林枫焰瞪起眼指着‘妹妹’恐吓:“是不是你喂的?”
  砚青看了女娃手里的白色粉末就明了,见孩子一直落泪就有些于心不忍:“好了,既然已经没事了就算了,别让妈知道,否则事情会没玩没了,芽儿,以后不许给他们吃东西了,知道吗?”
  林芽儿低头不语,一直玩弄着小手儿。
  阎英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都是我不好,不该走开的,我来看着吧,你们去忙!”差点就出事了,将林芽儿从叶楠怀里接过脱掉鞋子放到了沙上:“你要想给他吃,就等他长大了再说,现在他吃不了这些,只能喝奶吃点稀饭!”
  也不知道她听不听的懂,这个孩子太自闭了,怎么就给虐待成了这样?
  柳啸龙见儿子不哭了就放了回去,起身开始忙碌其他事情,对于角落里被五花大绑跪着的人不屑多看一眼。
  西门浩面如死灰,浑身无法舒展,仿佛怕他跑了一样,硬是给绑得结结实实,淡淡的看着地面不一言。
  阎英姿拍拍林芽儿的肩膀道:“没事了,听话,不要哭了哦!”将孩子又放到了老大身边,再把两人的手拉一起:“拉拉手,以后做朋友,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芽儿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看向小了她近一岁的男孩,握紧小手代表着歉意。
  “呵呵,这就对了,来,芽儿,啵奕儿一个,都不要记仇!”似乎觉得很好玩,某女抱着女娃把嘴儿凑到了老大的脸颊上催促:“啵一个!”这孩子不是吧?这么木讷么?
  柳辰奕伸手擦擦眼角的水珠,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脸有些不满,刚要偏头时……
  林芽儿嘟起嘴冲男孩的嘴亲下。
  ‘啵!’
  “天!”阎英姿呲牙,叫你亲脸不是亲嘴,不过亲哪里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冰释前嫌了,松开手警告:“不许打奕儿,你是姑姑,不能欺负他哦!”转身抱起自己家的逗弄。
  柳辰奕张开口打了个哈欠,抿抿舌头闭目睡觉。
  而林芽儿则低头又啵了一下红嘟嘟的小嘴,玩上瘾了,亲了又亲。
  老大不满的伸手推开,然而力不如人,只能任由对方胡来。(柳辰奕:拜托,要亲也要偷偷的嘛!)
  直到玩腻了林芽儿才也打了个哈欠,靠在旁边闭目打瞌睡,拉着男孩的手也松开。
  “好了,我擀皮,你们自己包,皇甫离烨你吃得最多,你就包一百个吧!我们四个女人包英姿和妈还有龅牙婶的份,快点,一会就要吃饭了,包不完下午还得接着!”砚青边迅擀皮边吩咐。
  柳啸龙看看扔过来的皮,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皱起。
  皇甫离烨见状,立刻挽起袖子道:“大哥,您就休息吧,我来包我们两人的!”说完就拿起一个皮放在了手心,怎么这么小?根本就不好包,捏不住。
  男人看看巧克力漆黑的手和上面雪白的面皮,有些嫌恶,脱掉西装开始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苏俊鸿将皮放在了桌子上,舀了一勺子的馅儿,再垂头细心的给合并,指腹按了一圈就扔到了塑料纸上。
  ‘啪!’
  惹来几个女人的目光,集体冷汗直流,连叶楠都呼了口气,她明白为什么砚青要说谁包的谁吃,那是锅贴还是饺子?真难看,而且包那么多的馅儿不煮烂也是奇迹了,赶紧拿起自己那张的塑料纸放得远远的,深怕被殃及到。
  “大嫂,你看什么呢?”皇甫离烨边给面皮里放馅儿边看向砚青。
  “哦!”某女赶紧收回目光继续擀皮:“我是想看看你的饺子包好后会不会变色!”
  “当然不会,我洗过手了!”巧克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懂得欣赏,还是小可爱最有眼光,包了半天,现皮真的太小了,为什么旁边的三个女人那么得心应手?摇头道:“你给把皮弄大点!”
  砚青看看那一堆弄好的皮,不是很好吗?可他需要,她就得帮他,弄了一个两倍大的挑眉:“怎么样?”
  皇甫离烨摇头:“再大点,算了,我自己来!”揪了一坨面扔过去:“把它擀出来!”有着认真,不似玩笑。
  甄美丽歪头好笑道:“你是要烙大饼吗?”
  “不是自己吃自己的吗?我就要这样,快点!”那么小,一百个哪里够他吃?两百个还差不多,可两百个他得包到什么时候去?不如一次性解决。
  连林枫焰都瞅着砚青越弄越大的面皮而无语,那还是饺子吗?
  柳啸龙先是看看别人怎么包,后再盯着手中的面皮研究,等妻子弄出一张脸盆大的皮后就咬牙道:“到时候不吃掉就扣你一个月工资!”
  “大哥您放心,我是不会糟蹋粮食的,大嫂,你再给我弄两个!”三个够他吃了,愉悦的拿起勺子飞快的舀馅儿。
  苏俊鸿见好兄弟一个饺子包了快半盆子的馅儿便冷笑道:“你要不要干脆把整盆都包你这巨型怪物里?”
  皇甫离烨竖起眉头不满的控诉:“自己吃自己的,你管我包多少馅儿?”
  “关键是你他妈的三个就能把所有的馅儿都包走,我们还包什么?看你吃吗?”林枫焰敲敲桌子,这什么人?这么自私。
  见所有人都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巧克力不耐道:“行行行,我七分饱就够了,给我两个!”
  “你是猪吗?”某林惊愕的看着好友,他一个人吃他们这么一大群人的三分之二的馅儿,可恶。
  ‘喀吧!’本来包好的巨型饺子就这么因为四个字而被按崩,馅儿都挤了出来,转头阴森恐怖的看着肇事者:“你再说一句!”
  林枫焰看的却是那三分之一的馅儿就这么报废,闭目道:“你就只能吃一个,吃你手里坏了的那个!”低头继续包。
  皇甫离烨看看手里的,已经坏了……无所谓的整理整理拿起道:“大嫂,你再给我弄一张皮,我把这个坏了的包进去就好了!”
  吸!几个女人同时唏嘘,牛人,饺子外面还套一层,关键是那要煮多久才熟?而且真的可以吃吗?算了,管好自己就成,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砚青又开始给对方弄出一张送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俊鸿的塑料纸上已经有了十多个‘锅贴’,有一个还很不给面子的破了个洞,而林枫焰的则全是圆形的包子,几个女人包的都端端正正,或许是其他人的都过于凄惨,所以被衬托得堪称完美。
  而大伙似乎都顾着忙自己的,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皇甫离烨见大哥还拿着最初的那张皮钻研就好奇道:“大哥,您怎么还不包?一会馅儿就被抢光了!”
  砚青闻言踮起脚尖看看男人后面的圆形塑料纸,一个都没有,讥笑道:“不会是连‘锅贴’都包不出来吧?”有那么笨吗?这很难吗?为什么他们一个比一个……
  一听锅贴,苏俊鸿不满的抱怨:“杀人我会,这玩意本来就是你们女人干的!”她们咋不让他们去绣花?还好意思说大哥,不过大哥真的连自己这样的都不会包吗?噗!他才不管他。
  柳啸龙看了一眼几个女人嘲笑的嘴脸,没有动怒,反而扬唇拿起勺子放了观察下来最合适的量,后看着几个女人后面最好的一个快包起,轻轻放在后面的塑料壳上,再快拿起一个,十根青葱手指飞快的动作着,不一会十个被排放得整整齐齐,每一个都包得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形同复职,边边角角都……
  “哇!大哥厉害,包得比她们的好看多了,好像艺术品!”皇甫离烨惊讶的看着自家大哥排放得相当一丝不苟的饺子们眉开眼笑。
  苏俊鸿挑眉,竖起拇指:“不愧是大哥,一学就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厨师呢!”
  林枫焰看向对面几个惊呆的女人嚣张道:“看看你们的,虽说包得是不错,能每一个都保证像克隆吗?”
  柳啸龙也抬眼瞅向对面。
  “咳!”砚青干咳一声不再说话,这什么男人?变态吗?下围棋去一趟厕所,回来就成神了,连包饺子这么女人的活他都能用看的就学得淋漓尽致,鄙夷道:“饺子而已,只要保证不煮坏,能吃就行,包得再好最后还是会排除肠道!”神气什么?切!
  “这就是所谓的讲究完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做不到就不要找借口,要服人才行!”林枫焰鄙视,这一群女人都有一个让人不敢苟同的癖好,那就是知错不改,明明不如人家,还非一副她们很厉害的德行。
  ‘啪啪!’
  砚青拿起擀面杖狠狠的敲了敲案板,横眉竖眼的低吼道:“比包饺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比……比……”比什么呢?比赚钱?人家厉害,比打架?人家也厉害,比学问、睿智、地位……尼玛的,老天爷,快点给我赐予我一项这些男人绝对学不会的本事。
  萧茹云和甄美丽都开始低头苦思冥想,是什么这些男人绝对做不到的?
  “比什么?说啊?除了生理上的,你们女人能做的,我们都可以做到最好!”
  “你们女人永远不要试图和男人来比!”
  柳啸龙见手下们过于欺负人就扬唇摆手道:“包你们的饺子!”
  就在砚青憋屈的要继续擀皮时……
  一直保持着平常心的叶楠边包边扬唇看着饺子笑道:“女人可以穿着露肚脐的衣服出现在任何场合,但若是男人,定是不文明,女人可以双腿并拢而坐,男人不能,否则会被认定为心里有障碍,来个最简单的,女人闯入男厕和男浴,最多就是捂着脸逃离,人们不会骂她流氓,但男人要闯入女厕和女浴,非但会被打,且还得将其送进派出所!”
  “噗哈哈哈哈哈!”
  坐在沙里的阎英姿听叶楠这么一说,直接就爆笑了出来,她说得太精辟了,事实真是这样,这个叶楠的脑子转得太快了,她甘拜下风。
  果然,几个男人原先的嚣张气焰顿时形同放了一个哑炮,‘砰’的一声,没开出烟花来。
  而这也开启了其他几个女人的成功之路,砚青第一个邪笑道:“在龙蛇混杂的火车上,陌生女人困了,将头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上,是正常事故,但反过来,就是流氓行为!”
  “女人和男人同时不穿内裤出门,都不要拉拉链,到了大街上会有人提醒女人,因为是意外事故,但是那个男人就会被拉到精神病院!”阎英姿举手。
  甄美丽也举手兴奋道:“女人路过某个小巷子,瞧见了陌生男人在洗澡,是麻痹事故,但男人看到陌生女人洗澡,那就是色情偷窥!”
  这次连西门浩都有些怵了,抬头看着几个女人和大哥斗智斗勇,且越战越激烈便挑眉,这一刻还真有点想加入争辩战争了。
  柳啸龙别有深意的看了叶楠一眼,而女孩嘴角的笑意并非是善良的标致,而是用来掩饰那一颗七巧玲珑心和锋芒的武器,大手摸摸下颚,想到那次问砚青要毒品却突然婉遭拒绝,轻笑了一下。
  叶楠再次拿起一个面皮继续若无其事的包,察觉到有两道似乎要看穿她灵魂的视线也没理会。
  而砚青见几个男人哑口无言就瞪着眼狂妄道:“女人爱上别人了,要求离婚的话算是处理,但是男人要是爱上别的女人要求离婚,那就是品行不端!”
  “女人拿着防暴棍在不安全地带行走,那是预防,可男人就是预谋了!”
  “……”
  厨房里,李鸢已经做好了四十多道美味,见外面的一群女人将男人们说得脸色铁青就扬唇,这个男人,口舌上试图去占女人的便宜,最后不是败下阵来就是被反攻,儿子也会有不明智的时候呢。
  柳啸龙见桌子上的面皮已经没了,而几个女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没有打断,而是十指交叉搁置桌面盯着案板上的白面思考问题。
  皇甫离烨和苏俊鸿等人则傻傻的看着。
  甄美丽双手叉腰,心情倍儿好,可谓是到吃嘛嘛香的地步了,哎呀,爽啊,云逸会五个最具有权威的人都在被她们说得傻眼了,这感觉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脑筋飞快的旋转:“再打个比方,在街上,女人被一个陌生男人踩了一脚,她可以轻轻打男人一拳,算遏制,但陌生男人被女人踩了一脚,轻轻打女人一拳,那就是调戏妇女!”
  “女人……”
  “好了!”皇甫离烨烦闷的出声:“你们女人厉害,你们女人好本事行了吧?赶紧的弄饺子!”真后悔,跟她们比什么?浪费时间又无聊。
  砚青收口,这会就开始不耐烦了?怎么不说刚才还一副打压嘴脸?这些男人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才不吃他们这一套:“是你们自己先开头的是吧?没事找事,不要以为男人比女人多厉害,平等懂吗?”
  “以目前的局势,女人学会了独立,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导致单身一生的男人占了不小的数目,女人不结婚被称为单身贵族,男人则有一个美名‘光棍’,随着社会的展,似乎女人的地位在步步升高,乡下人常说一句话‘娶的不是儿媳妇,是婆婆!’古时代,只有嫁不出去的女,没有娶不到妻的男,可目前这个社会恰恰相反!”叶楠摊开粉嫩的小手,挑眉看向柳啸龙。
  林枫焰见话题还在继续就拱手道:“我们输了,你们厉害,快点,真饿了!”都要十二点了,她们都不觉得这纯属在浪费宝贵时间吗?
  几个男人那叫一个痛苦,本来还占上风的,怎么到现在连说句话都不敢了?不管说什么,她们总是能‘嘟嘟嘟嘟’的反击,这一点他们承认男人不如女人,这种问题女人纠结顶多就一个得理不饶人,而男人纠结是什么?是没有男子气魄,心胸狭隘。
  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否则就会被看不起,所以说以后尽量不要跟她们生口角,五个女人能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他们说出来。
  “这还差不多!”见好就收,砚青得意的轻笑一下,转身伸手和好友们击掌,第一次大战赢了,撞了叶楠一下抛媚眼道:“你不愧是我们的诸葛亮!”
  “诸葛亮?”林枫焰闻言俊颜立刻皱到了一起,她们还成立了个战队?
  甄美丽指着叶楠道:“她可聪明了,真的,你们别小看她!”
  皇甫离烨冷哼:“有多聪明?”
  心中偶像不被认同,砚青立刻就开始捍卫了,边擀皮边笑笑:“还记得那一万公斤吧?就是我家叶楠给指点迷津的,她毫不知情,光靠我的讲述就知你们会在第六次正式交易!”震惊吧,耍人却反被耍的孩子们。
  刚刚包好一个水饺的柳啸龙顿住,不可思议的再次看向了确实周身都散着精明的女孩,是她?
  “啊?”还在整理巨型饺子的皇甫离烨彻底呆了,也火辣辣的看向叶楠:“你叫她派了三千多人去赌?万一输了呢?”
  “有什么关系?那些枪都是水枪,当时你们不就是用水枪来对付我的吗?那些军人都是大学生!”她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吃惊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