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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琪      更新:2020-07-01 23:08      字数:46201
  ,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如果有一天,真的爱上一个心里一直装着别人的男人,那么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他心中的那个女人赶走,聪明一点,不会强行要求他去忘记,因为那样得到的是谎言,爱情是自私,可人不能太自私,既然爱了,就不希望他走到死路上去。
  只有幼稚的小妹妹才会无理取闹的说什么不忘记就离婚,谎言都是这么来的,直到有一天,他会亲自来说‘老婆,其实吧,以前和你在一起时,我时常徘徊,现在我现我的心定了!’,这才是真话。
  “我也这么认为!”柳啸龙赞同的点头。
  砚青笑了一下,双手枕在了脑后,继续闲聊道:“那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
  “嗯!”
  “你不会是在等谷兰恢复记忆吧?”
  “不知道!”
  “哎!她要知道你这样,做梦都会笑醒了,真有那么好吗?”越来越觉得这个谷兰魅力大了,彻底征服了一个男人,征服了全世界,又征服了一个全球的席医生,她是怎么做到的?
  柳啸龙玩味的挑眉:“真想知道?”
  砚青拿过一个枕头,将男人的头抬高塞了进去:“说说,洗耳恭听,也让我学点征服男人的经验。”
  “心地善良,善良到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柳啸龙闭目,脑中出现了一幕幕画面,女孩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要下雨了,蚂蚁搬家呢,你看着地,别打搅它们’。
  “这我做不到,人要现实一点,善良过头就就愚昧了,这个世界是人类在统治,如果看到蚂蚁不消灭,那不成满世界的蚂蚁了?会生病的,我们人类就灭亡了!”某女不赞同。
  “去了一趟屠宰场,看着屠夫一刀将动物残杀,就会哭上两天两夜!”
  砚青仰头沉思了一下,问道:“她吃肉吗?”
  柳啸龙似乎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这不就得了,盲目的去哭什么哭?要么别吃肉!”一边吃着人家的肉,一边哭,不觉得矛盾吗?但也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善良,只是太过无语而已。
  “怎么?你看到动物被杀,没感触?”
  某女立刻伸手打断:“停停停,如果我要没感触就说我丧心病狂的话,我没任何意见,柳啸龙,我告诉你,只有一种人有资格说屠夫不是人,那就是和尚和从小到大不接触肉食的人,我们呢,没资格去感触,我们不杀动物,而动物的繁殖量很大,到时候狮子老虎满街跑,我们还要不要活了?不是我心狠,我们不控制动物,动物就会来控制我们!”尼玛,他不会也说屠夫残忍吧?
  某男扬唇笑笑:“你这话我赞同!”
  “你要不赞同,我今天就骂死你,你不光残害动物,还残害人呢!”最没人性的就是你了,没资格去说别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你们中国的古话!”用尽全力坐靠在了床头,仿佛一只没有四肢的蛹。
  “我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她了,你的双手沾满鲜血,而谷兰呢,又冰清玉洁,浑身没有污点,在你心里,她就像个天使,觉得在她身上能看到圣洁的光芒,能洗净你肮脏的心灵,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不是在玷污人家吗?”天使和恶魔?
  柳啸龙冷冷的瞪了一眼:“你说话就说话,不用拐弯抹角的来损我!”
  砚青乐了:“你还知道我在损你呢?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拍拍近在咫尺的脑袋,见他躲开就加大手力‘啪’的一声,拍了一下。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粗鲁?”阴郁的眯眼。
  “不好意思,习惯了!”砚青吞吞口水,将手在身上擦了两下,这习惯得改改,免得哪天就害死她了,应该说习惯了去打人,连6天豪都被她打过,暴力,从小就暴力。
  打架打习惯了,学校的霸王,身后肯定有一群巴结的对象,不高兴打一下,人家也不敢生气,打着打着,成为了习惯。
  男人见她那闪烁的眼神就烦闷的转回头盯着地面道:“要不是我,你恐怕一辈子都得做个处女!”
  ‘啪!’
  小手不自觉又打了过去,正中后脑,打完就赶紧指着那漆黑的后脑道:“有蚊子!”
  柳啸龙抬头看看开到十六度的空调,眼角抽了一下。
  “你是不有暴力倾向?”问完似乎就有点觉得多此一问,鹰眼眯成一条线。
  “我当然没有,正常人!”死鸭子嘴硬,好吧,她是有点,只有一点,做警察后,好了很多,以前从来不跟人理论,不爽就一拳头过去,有时候还能控制住,毕竟有的人可打,有的人不可打,见他一脸的嗤之以鼻就抓抓头:“我还算好的,我有个姐妹,那家伙,谁要惹她了,拳头不留情,从不计后果,一切打完再说,不要试图去惹怒她,真愤怒了,能把人给打死,以前有个书记的儿子,在学校惹到她了,好家伙,那书记来了,他儿子就站他面前,他愣是到处去找,够狠吧?”
  这就是阎英姿,轻易不火,一火,就是她都怕,当时要不是茹云家势力够大,好友那次就被退学了,每次都是茹云在后面给她擦屁股。
  柳啸龙闻言额头青筋再次开始突突的跳:“物以类聚!”
  “人无完人,我又不是生来就这么暴戾的,老父老母死了后,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一开始被打,不敢还手,以前嘛,还可以找父母去,后来不想叨扰干爹干妈,就只能自己动手了,结果打完后,第二天人家的家长就去了,老师教训了我一顿,从那以后……”
  某男微微扭头,看着女人一脸的苦涩便帮她回答:“从那以后就不敢再打了?”
  砚青摇摇头;“错!打得他们不敢叫家长!”那个时候要真不敢再打了,还不得被欺负死?人要向高出走,越挫越勇,哪能趴下后就真形同烂泥?
  虽然眼神凶狠,但是柳啸龙却怔住了,目光内有着复杂,声音也变得温柔:“所以就成了习惯?”
  “呵呵!恩,小时候没学会如何控制怒气,一不高兴,这手就自动抬起来了,当了七年警察,也算压制了一点,但碰到一些很欠揍的犯人,也会忍不住打的,但我有本事让他们不告我,懂得如何脱罪!”这一点她比阎英姿要聪明,那家伙,身后必须得跟一个会擦屁股的,否则一定倒霉,没了她和茹云,也不知道英姿现在是否过得还好,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砚青!”
  “嗯?”
  “你懂爱吗?”
  砚青暗暗蹙眉,疑惑的注视向男人的脸,现他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摸摸下颚点点头,后又摇摇:“似懂非懂,但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懂。”
  柳啸龙扬唇:“为什么?”
  “以前我总觉得爱情这玩意永远与我不会沾边,所以没去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最近我……我现爱情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就会让人迷失自我,爱情就是一个庞大的迷雾森林,你走了七年都走不出去,而茹云她……十七年,杨翠萍更是为了爱情而害了她自己,看得多了,也不得不信,爱情只会让人无尽的陷入痛苦!”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任何的复杂,有的是自肺腑。
  “不是所有爱情都像这么痛苦的,你可以试着去接受一份真正属于你的感情,那时候就会现,爱情是能让两个毫无瓜葛的人一起并肩走到最后一刻,互相扶持、依偎!”
  “也有美好的,像我老父老母,干爹干妈,都是老夫老妻,他们非常相爱,可这样的例子太少了,如今中国的离婚率达到了每年增加百分之二十一,从头走到尾的,很罕见!”即便有,男人也并非婚后一辈子就只有他老婆一个人。
  柳啸龙再次摇摇头,轻叹一声:“你的想法过于悲观!”
  砚青唾弃道:“不是我想法悲观,而是这个社会,不得不让我悲观,比如你,你不也没和你的谷兰走到最后吗?不要去相信什么爱情,吃饱穿暖就是福,人活着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放眼看世界的变化,为了填饱肚子,保持不生病!”为什么他一定要她去懂爱情呢?
  “可你是女人,总要有个男人陪着吧?”
  “柳啸龙!”实在受不了了,盘腿坐起冷漠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劝我赶紧结婚吗?赶紧找个男人去谈爱情?”
  男人有沉默一瞬,后还是点点头。
  ‘砰!’
  “唔!”
  身躯直接栽倒在棉被上,憎恨的低吼:“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砚青学莫紫嫣拍拍脚尖,冷哼:“你放心,我砚青最不会做的事就是对男人死缠烂打,而你更不是我的菜,即便我现在对你是有那么点感觉,可很快就会磨灭,还有你这男人真的很奇怪,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
  柳啸龙看都懒得再去看,闭口不言,眸子紧闭。
  “你这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一边跟女人玩暧昧,一边劝着人家结婚,你还是不是人了?”呸!人渣,可恶,真是气死人了,昨天才……呼!恶狠狠的瞪过去:“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要我去结婚?你说!”小手上前扭着男人的脸颊,恨不得就这么拧下来。
  柳啸龙头冒黑线,却不怕死的继续道:“看你结婚离婚,再结再离!”
  这男人……不行了,又想打人了,忍住忍住,再暴打一顿他就死了,肋骨还断着呢,颤抖着抽回蠢蠢欲动的右手,忍住,牙齿都开始抖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看我笑话!哼!”转身拉过被子将头都捂了进去。
  然而她没看到,男人扬起了唇角,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暗沉着伤痕累累的俊颜迎接着周公的到来。
  都市内,阎英姿围着浴巾,头戴浴帽,刚准备推开浴室大门时,就停住了,秀眉不断收紧,深吸一口气靠在了墙壁上,看了看厨房的位置,掏出兜兜里的纸条,记了将近三十条内幕,这些都办好了,或许也会长不少的经验,即便到时候不依靠这个男人,也能接到不少的案子。
  只要给她一条内幕,那么抽丝剥茧也能办好,上次的案子完了后,已经有不少的人来报案了,但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案子,等这些都办好后,名声打起来了,大案子就会主动来找,以前没人相信她有能力,都没人报案。
  浴室内,苏俊鸿站在立体镜前,手持手机,更是闲散的刮着胡须,长得不粗犷,却也充满了迷人的男性味道,很阳刚,眸中是说不出的幸福:“敏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能回来吗?我亲自做给你吃如何?手艺堪比神厨!”
  ‘明天?我回不去,哈尼,我现在还在夏威夷呢,就站在我们订婚时的地方呢,吹着海风,感受着你就在旁边,太美了,这样吧,如果是做饭的话,那等下个月我回去后你再补给我,这份礼物是这些年来,我最满意的,啵!爱你!’
  “呵呵!你又不回来,敏儿,你听说过没?有很多女人,因为工作而失去丈夫!”苏俊鸿落寞的放下了剃须刀,眉宇深锁。
  ‘你会吗?’声音变得沉重。
  “或许会,或许不会!”
  ‘俊鸿,你说过的,今生今世都会宠着我,爱着我,不管天荒地老,更会尊重我的想法,我热爱我的工作,再苦再累也爱,你也说过可以放手让我翱翔,我从小就爱着你,这颗心从没改变过,即便有很多追求者,也没变过,不管我走多远,走到哪里,都戴着你送我的结婚戒指,告诉着所有人,我订婚了,而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只要想到还有个人在远方等我,就会感到温暖,我们十月就结婚了,不能再等我几个月?’
  苏俊鸿吞吞口水,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听说你一直没回家住,你真的养女人了呜呜呜你不能骗我啊呜呜呜我……我好害怕,你说话啊呜呜呜我爸爸妈妈都通知了所有亲戚,我们十月份在中国和阿浩他们一起举行婚礼呜呜呜你说话啊!’
  “宝贝别哭别哭,我知道了,我等你,那你下个月几号回来?我去接你,我没养女人!”惊慌的原地打转,极力的安抚,俊脸上有着着急。
  ‘我不知道,总之我一忙完,立刻回去,你可不能骗我!’
  某男抓抓头,点头道:“不骗你,即便我真找了女人,也是逢场作戏,敏儿,在我心里,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我们从幼稚园就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我爱你!”
  ‘呵呵!我就知道哈尼最疼我了,那我就先睡了,躺在海滩上睡觉真好,要是你在旁边就更好了,月亮散的光居然是紫色的,好美!’
  “那你就好好体会那个意境吧,拜拜!”挂掉电话,末了在手机上亲了一下,这才打开门,表情瞬间沉冷,蹙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仰头笑道:“刚来,又是你妈?”
  苏俊鸿赶紧笑道:“是……”然而对方的表情却显得那么的怪异,似乎明白了什么,呼出一口气,阴冷道:“阎英姿,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故意阳奉阴违的对不对?”
  “你还不算笨!”某女整理整理浴帽,刚要进屋,手却被拉住了:“有事吗?”
  “我现你这女人真的很可怕,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怕,走走走,立刻离开!”指指门外,仿佛再也受不了这种压力。
  阎英姿被推得差点摔倒,刚要抬脚踹过去时,忍住了,摸摸小腹,后冷漠的抬头:“苏俊鸿,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吗?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是没有人愿意对你真心以待的,在你撒谎的同时,得到的也只会是谎言,因为知道你撒谎了,所以不得不跟你一起撒,你怪得了谁?”
  苏俊鸿咬牙:“你不是警察吗?不明白非礼勿听吗?而且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吗?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在那里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圆谎,有意思吗?还是你们警察都喜欢玩心机?”
  “我去大爷的!操!”忍无可忍,抬脚就冲那小腹狠辣的踹过去,见他躲开,立马一拳头冲鼻梁挥去。
  某男闷哼一声,大力撞击到沙上,后瘫坐在地,憎恨的弹跳而起,捏紧拳头阴狠的要打去,然而气喘吁吁的忍住了,吞吞口水指着门口道:“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用你那令人不屑一顾的身体伺候得大爷很满意,很爽,五十万当给你买衣服了,没错,我就是阳痿了,可现在治好了,一个小时前,刚和女人干了,我谢谢你给我治好了,还有!”大力捏起女人的下颚凑近脸邪笑道:“我就是那个你所谓的小胖子,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就是因为这样,玩了甩,现在立马给我滚,以后不需要你了,滚!”
  “呵呵!五十万的衣服,我阎英姿穿不起!”说完就要上楼。
  “哟!怎么?赶还赶不走了?你有尊严吗?警察我见过不少,像你这种的,真是第一次,你别老往你脸上贴金了,给你钱,你给我服务,只有妓女才这样,而妓女拿了钱还会说几句好听的话,你连妓女都不如,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怒吼完就转身狠狠一脚踢向茶几,瞬间四分五裂,满地的玻璃。
  阎英姿走着走着,停顿下,好笑的趴伏在栏杆上挑眉道:“你侮辱我可以,请别来侮辱我的职业,明白?”
  “行啊?还钱,我就不侮辱你,相信你阎英姿是个好警察,还啊?拿不出来?又要说拿去办案了?你当我是白痴吗?警察办案需要自己出钱?这种谎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五十万,五十万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值了!滚!”掏出烟愤恨的大口吸食。
  这次阎英姿没有再管了,继续上楼。
  苏俊鸿嘴角抽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还死赖着不走?”等人消失后就再次猛吸了几口,表情开始和缓,英眉深锁,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重了?可不这么说,这个女人会一直骑在他头上的,传出去都没脸见人,还不得被那几个人笑死?
  卧室内,阎英姿将行李箱放到了床榻上,将属于自己的一切全部放了进去,自己怎么混成了这样?被人当成了妓女,还妓女都不如,可现在又能去哪里呢?掏出钱包,里面有一张还有着四十五万的卡,消耗了五万,短短十天不到,五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野狼,上头也不拨款……
  该死的,算了,真有本事,尼玛没钱老子也能办案,用得着在这里受鸟气?虽然看出男人说的都是气话,可也太口不择言了,向来觉得自己度量够大了,除非到忍无可忍才会出手,刚才出手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金还有五千块,住哪里呢?又怀孕了,听说怀孕前期很重要,如果每天吃素食……
  孩子会不好的,对了!孔言,她现在和他老公不住在一起,自己去她家住不就行了?现在租房子肯定不行,五千租的房子,出门后东西都能被偷光,孔言目前和她女儿住一起,自己过去应该不会打搅她,扬唇笑笑,快装好行礼,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苏俊鸿像大爷一样坐靠在沙里,听到开门声就阴冷的眯眼:“立马将这些玻璃渣清理掉,我要吃夜宵,做不好就立马滚!”
  阎英姿轻而易举就提着过大的行李箱走下了楼梯,后拉出拉手来到男人背后,抽出那张卡扔到了那堆玻璃渣中:“四十五万,另外五万我案子一结就给你亲自送到手上,苏俊鸿,提醒你一句,做人呢,要懂得去尊重别人,这样你才能得到相同的对待,没错,你有钱,有权,要什么有什么,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没有,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你也是个好大哥,这一点我不否认,可你不是个好男人,我阎英姿是看走了眼,才会忍你这么久,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羞辱,谢谢你让我明白将来看人一定要看得清清楚楚才下最后的结论,再见!”潇洒的转身。
  “站住!”然而喊完,女人还在走,立刻翻身过去挡在了门口,鄙夷道;“你要死了,我问谁要钱去?”
  他大爷的,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柔软,掏出怀中一个怀表递过去:“这是我妈妈在临死前为我买的最后一件礼物,在我心里,它是无价之宝,拿着它就不用担心我会贪污你那五万块钱了!”
  苏俊鸿看看那怀表,还挂着一条金链子,冷笑着接过扔到了地上:“这玩意最多就几千块钱,说不定黄金还是假得呢,我不管,不还我钱,你休想离开!”
  淡淡的看着地上的怀表,阎英姿痛苦的吞咽着口水,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的滚落,仰头道:“在你心里,有的全是身外之物,刚才是你自己叫我滚的,忘了吗?”弯腰捡起怀表放入了怀中。
  “现在我后悔了,欠钱的是你,所以你没资格表任何意见,怎么?想黑吃黑?你有能耐吃掉我整个云逸会吗?”
  阎英姿放开行李箱,十根手指不停的蠕动,迅雷不及掩耳,一扭头,掏出手枪就冲男人开出。
  ‘砰!’
  苏俊鸿闷哼一声,左肩破皮,瞬间喷涌出鲜血,子弹灼伤了鲜嫩的肉,却没有去捂住,眯眼道:“你胆子还真不小。”
  “呼!”吹吹枪眼,看着那伤口居然没有半分的心疼,耸肩道:“有本事你就找人来弄死我,还有,骗人就拿点技术含量出来,这房子我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不是你苏俊鸿的,向阳花园,苏宅可比这里大得多,还有私人飞机呢,你把我当傻子的同时,老子也他大爷的等于在看一个傻子,滚一边去,再敢多嘴,就嘣你脑门!”拿着枪开门而出。
  “除了这里,你能去哪里?这样吧,这里你自己住,我走!”捂着伤口要出门,枪眼还真对准了他的脑门,立刻危险的眯眼。
  “你走不走与我无关,现在我站在这里都觉得恶心,鄙视我自己,屋子里充满了恶心的味道,你就继续在这里恶心吧!”‘砰’关上门走向了电梯,什么东西,弄得她非得靠他才能活一样,自以为是,一辈子,唯一一次看走眼。
  黄世仁也没这么恶劣吧?她是借他钱,不是卖身给她,以为她真跟杨白劳一样好欺负?虽说接下来的日子肯定很艰苦,没有钱办案很麻烦,可这一瞬间,拉着行礼,站在电梯内的感觉,无债一身轻。
  真他大爷的后悔去问他借钱,不过当时这人也没这么可恶,还真给骗了。
  “英姿?你怎么……?”
  一套高档别墅前,孔言边拧眉看着阎英姿手里的行礼边上前把铁门打开,穿着一套丝质性感睡衣,头蓬松,带着湿润,可见刚刚洗完澡,眼角有着少许的鱼尾纹,三十二岁,身高体形都相当匀称,不胖不瘦,且丰姿绰约,一头卷披散着,倒是有几分诱惑。
  阎英姿不好意思的一手揣进裤兜,苦笑道;“走投无路,无家可归,老房子要拆了,爸爸也去了亲戚那里,孔言,我能借住一段时间吗?等我这次案子办好了,就去找房子住!”
  “没问题没问题,你住多久都行,快进来!”等进屋后又把铁门关好,带着同僚走进了整齐且透着温馨的家,沙上有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正趴着画画,长到肩下,同样穿着丝质睡衣和披头散,尾部还滴着晶莹,脸儿相当白嫩精致,感觉到有外人来了一样,仰头咧嘴笑道:“英姿阿姨!”两颗小虎牙露出。
  “诶!我的小佳佳,给阿姨抱抱!”过去把女孩抱进怀里,看着画的大象竖拇指:“不错不错,画得真漂亮,太像大象了!”
  佳佳礼貌的笑笑:“谢谢阿姨,那我继续画了!”说完就又扑了过去,握着铅笔开始忙碌。
  孔言端过一杯水放到了玻璃桌上:“英姿,你就睡第三间,中间是浴室,这房子够大,闲着也是闲着,二楼还有四间,住多少人都行,以后你就住这里吧,交通也方便,而且小区的名字也好听‘水榭居室’,富有诗意吧?这里有两百多家住户,而且我也有车,你出去时可以自己开,出了门口就有公交车和的士,又是市中心,就住这里吧,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每个月给我点房租也行!”
  阎英姿听得倒是心动,点头道:“那我看看吧,对了,你老公……他会不会哪天回来?”
  “爸爸说会给我买新衣服的!”佳佳忽然转头,后笑道:“爸爸去出差了,很快就会回来,是不是啊妈妈?”
  “嗯!所以佳佳要乖,要听话,爸爸就回来了!”孔言摸摸女儿的头,后无奈的看向阎英姿:“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孔语……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了,哪有这样对自己姐姐的?”哎!悲剧。
  “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她,她喜欢就给她好了,以前也是我对不起她,当初我爸死时,将大笔遗产给我,将来我……”
  “你也要给她?孔言,多为你自己打算!”六十多亿呢,连这女人自己都舍不得花,却想着那抢她丈夫的妹妹,多好的人?她要是有这样的姐姐,做梦都得开心死,怎么看她们姐妹俩都怎么不像,品行还是相貌,做的事都差太远了:“你还是带她去做个dna鉴定吧,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你是法医,应该知道这些,你能鉴定出来的,毕竟这些钱都是你父亲和母亲一辈子的心血,万一不是你妹妹,怎么办?”
  孔言笑着摆手:“不可能,你想太多了,当初生她时,我就在旁边,一个这个,还做什么鉴定?而且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害她在医院躺了三年,这都是我的错,都给她,应该的!”即便是丈夫。
  阎英姿摇摇头:“基因这东西很奇妙的,医院有时候也会搞错的,说不定谁家看你们家那么有钱,就把自己的孩子和你们家的掉包了,反正我就是觉得这孔语和你一点都不像就对了,你父母的照片我看过,都是瓜子脸,就孔语的是圆形的,跟个兔子一样,眼睛也圆溜溜的,而且你这么善良,她却那么可恶,根本就不把你当姐姐看,从小什么都跟你抢,你还都让着,现在好了,丈夫都抢,而且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的,我干扫黄的,这点破事门门清,他就是看重你将来会把你爸爸留下的遗产给你妹妹,才会那么……”
  “英姿!”孔言拧眉:“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不要说了!”偏开头,眼里有着血丝,可见很不想提起这事,更不想别人污蔑自己心中的爱人。
  “对不起!我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看你吧,去做个鉴定,以你的本事,丁点皮屑就能鉴定出来,我去洗澡睡觉了!”反正孔语和孔言的丈夫她很不喜欢,虽说那方成恩确实长得帅,又是市委秘书的助理,也不是个小官,可六十亿对他来说,那也是天文数字,能不心动吗?
  就在阎英姿要进屋时……
  孔言垂下头颤声道:“她……能给他家的温暖!”
  阎英姿转头,长叹:“就是冲你钱来的,你要相信我!”
  “是真的,他在家里时,从来都是一副烦闷不堪,很疲累,我偷偷跟他去过一次他们新买的房子,我看到他一进去,孔语就搂着他,有说有笑的,看到他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幸福,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如果他真是为了钱,那么就不会不跟我提,他是真的爱她!”
  “这样啊,孔言,离婚吧,再找个好点的,我相信会有人欣赏你的,我知道我劝不动你,可那笔钱,要是我的话,我情愿募捐了,也不会给孔语,真心话,做个dna去吧!”说完就转身进屋,要孔言怀疑孔语,可能真的很残忍,可万一孔语真的不是她的妹妹,那成什么了?到时候钱给了再知道的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云逸会、员工宿舍
  一人一间,可谓是奢侈得不像话,甄美丽依旧是两个大大的麻花辫,盘腿坐在床铺上,四周空间很小,但设施齐全,空调冰箱什么的应有尽有,梳妆台上却全是一些地摊货,完全玷污了高贵的格局。
  塑料绿色梳子,西瓜大的绿色镜子,背面还是八十年代的歌星画像,还有已经快被淘汰的香波洗露,香皂,肥皂洗衣粉什么的一大堆。
  睡衣是打满补丁的,当然,她现在有钱买好的,只是人嘛,都怀旧,这碎花睡衣和睡裤是孤儿院院长曾经给她做的,蓝色打底的料子都快洗得泛白依旧舍不得扔,穿别的还觉得不舒服呢,虽说现在穿着是小了点,可依旧舍不得扔掉。
  多具有纪念意义是不是?院长已经去世了,将来想买都买不到,那掉漆了的黑卡子和用两根白绸子绑的辫子,咋看咋像个农村姑娘,也是因为如此,多了一份许多城市姑娘无法媲美的纯真,化妆品什么的,几乎找不到。
  无暇小脸可爱秀气,小手拿着笔在月历上画了一个圈圈,后扬眉笑道:“十天了,你最好十年后再回来!”
  月历下方空白处画了一个比较令人汗颜的图,那是两个卡通人物,画工很烂,但也看得出做着踢球动作的卡通女孩有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儿,那就是她,一只脚抬得高高的,凶神恶煞,而一个黑黑的男孩就这么被她一脚踢到了太阳公公面前,男孩头齐肩,带着带,面露惊恐,而太阳还张着嘴,欲要一口吞噬掉黑黑的男孩。
  一听说那人被会长派去了撒哈拉,她高兴得夜不能寐,有时候做梦都能笑着醒来,这十天是她来云逸会最最快乐的十天,没人找麻烦,工作又轻松,每天打扫两遍就好了,其余的可以去帮帮别的同事,实在没事就到处闲逛,后面别墅区域有很多健身的公园,日子那个美呀!
  米虫也不过如此,一个月工资还那么高,甄美丽,你就是福星的命,想穷你也穷不起来,最后一名都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哎!这命好得无法形容了。
  翌日
  砚大警官一声令下,全体警员撤离,她才不会如了那王八蛋的意,监视?靠!真变成保护了,呸,当姐闲得没事干?保护他还不如多放点心思去抓抓野狼呢,个老东西,这么久都不露面,她倒要看看那人长得多丑,成天穿得跟个恐怖分子一样。
  柳啸龙站在别墅门口歪头看着十多辆警车就这么呼啸着离开,抿唇笑了笑。
  “大哥,她也不算太笨,居然真派了两百多人过来,不过她要不笨的话,我们该头疼了!”莫紫嫣戴上草帽也笑了笑,大哥是在转移警方的注意,没想到这砚青一天就明白了过来。
  “就她那糊涂脑子,就算明白了也没用!”不苟言笑的回屋。
  莫紫嫣揉揉眉心,那这样的话,你们的感情可要怎么进展?大哥为何一定要和砚青对着干?如果换成是谷兰,会是什么样?肯定把整个云逸会都拱手了吧?就跟痴情的国王一样,大哥要怎样才能忘了谷兰呢?仿佛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七年了,都拔不掉,也对,谷兰就是他的梦,一个无法破碎的梦。
  他要真轻而易举给忘了,倒显得过于随便了。
  算了,要真没结果,反正侄子她是要定了,无意间低头,看到墙角放的吉他就微微眯眼,不再多看,扛起锄头走向了玉米地。
  一点也不担心柳啸龙会遇到麻烦,凭靠他的头脑,怎么也不能让砚青钻了空子。
  “砚警官,昨晚谢谢您的保护,是我睡得最安心的一天,呵呵!”
  砚青闻言看向车窗外,果然是那王八蛋,瞧给他笑得,刚要怒骂,那劳斯莱斯瞬间就甩她一大截,可恶,也太现实了吧?她刚反应过来,他就走了,又被耍了,不过也没什么,最起码争取来两百多人,暂时先安排起来,等交易时用一下就送回去。
  “老大,李英来电话了,说野狼在三河路看上了一个女人,齐肩短,特漂亮,今夜就要去采她了!而且好像还通知了各大老鸨子,准备十个漂亮的,说是去招待客户,我们……”李隆成边开边转头。
  “什么?通知组里的人,全体今晚聚集三河路!”砚青闻言激动得快跳起来,终于要落网了。
  “是!”
  夜里,三河路。
  阎英姿整理整理妆容,拿着镜子照了照,还是那套女佣装扮,小嘴不自觉的弯起,野狼,今夜看你往哪里跑,还真看上她了,边下车边命令:“一会会有人来接我去野狼的老巢,你们可给我跟好了,别像上次,我手机可能不能带,任何跟踪器都不能有,会被搜身,明白吗?”冷冽的瞪向车内的若干手下。
  小韩立马点头:“放心吧头儿,我们拼了命也不会跟丢的!”
  “嗯!”
  而街道另一头,砚青边看着不断向后飞的景物边整理整理粉红色假,一顿装扮,还真让人认不出,大大的假睫毛上沾了一排的假钻,眼睛活像个洋娃娃,配上大波浪卷的粉,和烟熏妆,蓦然一看,估计就是爹妈都认不出。
  蕾丝边粉红色的连衣裙,高跟鞋,野性美。
  “老大,您这穿的,实在太……无语!”王涛不断的侧目,第一眼,他真没认出来,要不是老大说话,他一辈子也认不出来,美丽的妖怪。
  砚青抬起五根长长的指甲邪笑:“听说野狼这次要他的手下挑选十个美女,上次我和他碰过面,以防万一,只能这样,一会我就去了!你们记得别跟丢!”知道了老巢,就直接派人来给他端了。
  “您放心,万无一失!”
  “停停停停车!”
  忽然,砚青瞪大眼看着车窗外大喊,眸子死死瞪着四个老人正搂着肩膀前行,脚瞬间就软了,车还没停稳就大步冲了下去,一个仓促,却依旧不停留,飞快的跑,然而等来到目的地,却现什么人也没有。
  眼眶内有了泪痕,用尽全力才没哭出来,害怕弄花了浓妆,就这么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人呢?她没看错,真的没看错,是阎爸爸,是阎爸爸,化成灰她都认得,周围人来人往,全都围观过来就想到处去找。
  “老大,时间快来不及了,老大!”李隆成也下车大喊。
  砚青捏着拳头,迷失了方向一样,找不到了,她找不到了,不会觉得那是幻觉,无缘无故不会出现这种幻觉的,即便是幻觉,那也是幻觉英姿的,阎爸爸,双手不住的颤抖,看他的样子,手里拿的是牛皮袋,肩膀上挎着一串易拉罐,穿着破烂……
  捡破烂,阎爸爸居然在捡破烂,怎么会落魄成这样?英姿现在是不是……这太意外了,怎么会捡破烂……天,阎家出什么事了?会沦落至此?英姿,你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们家不是不穷吗?难道你和茹云也一样了?老天为什么这样对你们?
  “老大,快点过来啊!”李隆成气急败坏,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砚青轻轻摸摸眼角,快转身跑向了车子,敏捷的跳上:“快走!”
  不行,阎爸爸既然在市里,那么英姿一定在,到时候弄寻人启事,登报纸,只要在市里就一定能找到的,能找到的,老天爷,千万不要让她和茹云那样,佛爷保佑,到时候我一定去给您上香,保佑我找到她,保佑我……
  “完了!车没油了!”
  小韩拍了一下方向盘,怎么办?忘加了,只顾着高兴了,快下车,得通知头儿赶紧回来,然而刚走了一步就被人抓住:“放开我,警察,进去救人!”
  “我救你妈个头,城南缉毒组砚青,离开给我滚回车里,快点!”这个时候警察出来,还不得竹篮打水?说不定还会害死人,十个呢。
  “哦好好好!”一听是缉毒组的,小韩赶紧退回车里,看着怪异装扮的女人奔跑向小街道就吞吞口水:“没事没事,缉毒组在,不会有事的!”头儿会安全的。
  果然,刚进车里,就见街头来了一辆大型面包车,眯眼道:“目标出现了,我们怎么办?现在加油已经来不及了!”
  “找车啊!”陈风把警服一脱,就剩一背心和大裤衩子就藏好枪冲了出去。
  紧接着一群男人就这么出去了。
  几个女孩则面面相觑,怎么办?她们脱了就剩三角内裤了。
  “算了算了,我们等他们走了再跟踪过去!”
  李隆成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见离那大型面包车比较近的地方冲出一群穿着内裤的男人接二连三的跑出来就阴郁道:“该死的,这是扫黄组那群废物吧?他们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一看那跑步的姿势,军人,没错。
  王涛咬咬牙:“搞砸了我就杀了他们!”
  果然,大型面包车内的一个戴墨镜的黑衣男人目睹着一群怪异的人向马路狂奔就皱眉,看看那跑步的姿态,嘴角弯了起来,拿起电话道:“老板,有警察,回吗?”
  ‘哦?有意思,不用,老子还就喜欢玩警察,挑十个最漂亮的,给蒙上眼睛绑着带来!’
  “是!”挂掉电话,扬眉道:“兄弟们,立刻去挑人,特别是那个齐肩短的,老板喜欢,走!”
  车门打开,十个人分工行动。
  砚青立刻站在了一家店门前,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出问题的,不会的,好在刚才她拉住了那白痴,否则白忙了,该死的,看那胸前的标致就知道,扫黄组,就说不要和这群废物一起吧?老局长还不听,这可都是在玩命的。
  见十个人6续走来就调整好姿态,妩媚的斜倚在店门口,见身后有人抱怨就冷冷道:“警察办案,识相的就闭嘴!”
  店内的女孩们全都一副不信,但也没多说,干这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今天野狼来挑人,她们还不想去呢,万一被卖了就得不偿失了,安分守己赚小钱就好。
  阎英姿自信满满,见一个西装男人前来就温柔的笑笑:“先生,我服务很好的!”穿成这样,一定是野狼的人。
  果然,男人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抽出一根带子道:“我们是来为老板挑人的,你们应该接到通知了吧?”
  “是的,很荣幸!”拿带子做什么?耍什么花样?
  “那行!我们老板向来做事谨慎,所以不能让人钻了空子!”边说边绕到了女人的背后,将黑色的绸带给大力绑好,后是双手反绑:“走吧!”
  阎英姿心里打鼓,怎么和想的不一样?不过现在退出,那么下次再抓就太难了,她还就不信这次会死在上面。
  李隆成指着前方道:“老大已经被选上了,野狼搞什么鬼?怎么还绑着?”
  “该死的,会不会是被现了啊?”王涛焦急的捏紧枪支,眼里有着慌张。
  “没事,英子也被带走了!蓝子和苏静好像没被看上,另外九个里面一定有个扫黄组的,听说扫黄组的头领是个女人,我想就在里面,跟上!”见面包车开走,立刻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后。
  王涛心跳加,看了看后视镜低吼道:“这群废物跟来做什么?还开白色的车!”
  李隆成做了个深呼吸,后停车道:“下去两个人,给我拦住他们!”刚喊完,白色的跑车就越过他了,立刻跟了过去,他娘的,希望不要被现才好。
  砚青侧耳凝听,感受着周围的呼吸,车够大的,这么多人,忽然耳朵一动,刚要问时,嘴瞬间被胶布黏住。
  “唔唔唔!”
  “唔唔唔!”
  十个女孩纷纷挣扎,有了焦急。
  戴墨镜的男人就坐在她们的对面,咧嘴笑道:“警察?你们谁是警察?嗯?敢和我们玩警匪游戏,今天就要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砚青不动声色的拧眉,没有立刻承认,这个时候承认,只有死路一条,心脏悬起,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可他们是怎么现这里有警察的?难道是那店里的人说的?不可能,如果是的话,男人早就抓着她的头逼问了,说明他们还不知道谁是卧底。
  那就来个死不认账,李隆成他们还在后面跟着呢,想到此,胆子放大了不少,李英和蓝子她们都来了吗?得有个帮手才行。
  阎英姿头冒冷汗,怎么被现了?
  “经理,后面有辆白色的车一直跟着我们呢!”司机看了许久,他转弯,那车就转弯,一定有猫腻。
  墨镜男人闻言看向后面,邪笑道:“看来有警察是毋庸置疑了,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厂子里去,全部杀了!”
  白色?砚青可不记得李隆成他们开的车是白色的,难道是扫黄组?再次皱眉,心脏开始狂跳,耳边全是女孩们求助的‘唔唔’声,都感觉到了都在摇头,她不知道扫黄组的人有没有在车里,但是可以确定是扫黄组泄露了。
  干爹,我就说吧,与这群人合作,迟早……不是叫上头给撤了吗?怎么还在?
  这次她要害死所有人了,这可怎么办?完全出乎意料,厂子?什么厂子?这就是一个套,令人防不胜防。
  “呜呜呜呜呜呜!”女孩们开始摇头大哭,可怜异常,即便蒙着眼睛和嘴,依旧看得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要红颜薄命了。
  阎英姿愤恨的想挣脱绳索,手腕都破皮了,怎么办?哪来的白色车辆?一定是缉毒组,她手下的车分明就是有伪装性的烂车,该死的,被害死了,真要死了。
  “大哥,您看,那不是砚青那车吗?”
  西门浩边开边转头看去,那辆车他上次也在这个地方见过,摇摇头笑道:“看来是又有任务了!”
  柳啸龙淡漠的眯眼瞅向车窗外,见那车前方的白色轿车就剑眉深锁,抿唇道;“他们是在追白色的那辆吗?”
  林枫焰弯腰从车座下拿出望眼镜,看了看摇头道:“不像,前面那辆内的人一直盯着最前方那辆面包……咦!为什么没看到砚青呢?全是一群她的手下。”
  “可能是没出勤吧!”西门浩说完就将车子转弯,开向了反方。
  柳啸龙则抬起戴着手表的右手,摸摸下颚,始终保持着皱眉的姿态,仿佛在想着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直到十分钟后才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找出‘糊涂虫’打了过去。
  ‘你谁啊?’
  某男鹰眼缓缓犀利,沉声道:“柳啸龙,砚青呢?”
  ‘要你管,挂了!’
  “哟呵,这小子说话够呛的!”林枫焰唾弃一声:“不过砚青的电话怎么是个男人接的?难道她不执行任务,跑去和男人鬼混了?”
  柳啸龙捏紧手机,深邃幽暗的眸子仿佛能射出刀锋,半响后抬头道:“不可能,按照这路线,理应是从宝丰路出来的,那么就是野狼的案子,她做梦都想抓到那人,不可能缺席,为何不在车里,除非……她在最前面的车内,后面白色的那辆,没猜错的话,里面也是警察!”
  “不会吧?警察追人会弄那么明显的车吗?这条路基本就没什么人走,瞧那宝马车,白得亮,想不被现都难!”林枫焰翘着老爷腿摇摇,后转头拍了一下副驾驶座上那位:“阿鸿,你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苏俊鸿眼神闪躲一下,后伸了个懒腰耸肩道:“没什么,想离烨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啊,还有大半个月吧!”
  “嗯!估计回来后,真得晒黑了!”
  “噗!不晒也黑,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黑,回来后,我就天天说,呵呵!”林枫焰笑得阴险,一个黑人,却讨厌别人说他黑,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吧?前不久开始居然不让人说他黑了,难道还要说他白不成?
  苏俊鸿摇摇头:“你没事别老跟他过不去,当时也不是他的错,我可以向你保证,你那情儿是真的主动勾引他的,离烨当时年少气盛,有女人上门自然不会拒绝,这代表着人家觉得他帅!”
  林枫焰一听,脸色就黑了:“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身高样貌,他哪里都比他强,这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心爱的女人居然被好哥们给上了,一想到当时被人嘲笑的嘴脸就阴冷道:“听说他最近有喜欢的女人了吗?”
  “你不是吧?还真要去搞?”苏俊鸿立刻不满的瞪眼,带着警告:“阿焰,我告诉你,你要真来个以牙还牙,我就毙了你!”
  “来啊!有本事你就毙了我,反正我不管,我的女人被他玩了,我能容忍这么多年,还把他当兄弟,他的女人被我玩玩,他要还把我当兄弟,那么这事就算了!你们谁也别想拦着,否则我只好退出!”不容拒绝的瞪了一眼,有着决绝。
  柳啸龙沉重的抿唇,扭头搂过林枫焰的肩膀笑道:“阿焰,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吧?在你心里,那个主动去勾引离烨的女人,真的比我们重要吗?”
  林枫焰冷哼一声,同样转头看向柳啸龙:“大哥,你们偏心他我不说什么,可你们有想过我吗?为了这事,我连老婆都不敢娶,你知道自己的爱人被人玩了的心情吗?你比我更清楚吧?当初宾利和电动妹结婚时,你是什么心情,我他妈就是什么心情!”
  “阿焰,就如你所说,我有去找宾利吗?嗯?你别胡来,离烨要真有喜欢的人了,你去玩了,相信我,他会比你更痛苦十倍,还是一辈子,值得吗?”柳啸龙眼眶开始泛红,却还是瞬也不瞬的瞪着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我呢?大哥,我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出这口气,死不瞑目,你们看不起我也好,说我不讲道义也好,总之,谁也别想来改变我的主意,还是大哥觉得他的女人比我林枫焰更重要?”怒目喷火,没有吼,只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泪已滑落,大哥,对不起!我走不出这个阴影,走不出。
  柳啸龙大力推开,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你请便,如果你觉得玩那一次,就能摆脱你的心理阴影,到时候你就去,没人会阻拦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敢来找我忏悔,我决不姑息!哼!”眸子森冷的瞪向车窗外。
  林枫焰则一点也没得到感化,反而表情更加阴骛,他不会忏悔的,永远不会。
  又走了十分钟,柳啸龙瞬间明白了什么,镜片下的眼角抽了抽:“回云逸会!”
  “进去!”
  ‘砰砰砰!’
  砚青栽了个狗吃屎,不知道为什么,尽然条件反射的用额头先着地,后是膝盖,紧紧的护住了肚子,等翻身坐好后才后悔,该死,脑门好疼,没感受到血液留下,才呼出一口气,扫黄组,别等老娘出去,否则非将你们全体辞退。
  屋子很狭窄,十个女孩全体被沙包一样扔到了里面,阎英姿尽量贴着墙坐,已经被绑得毫无知觉的手儿摸索了一下,没有东西可以割开绳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想办法逃生,越是慌张的时刻,就越不能慌乱,周围还有很多人等着她来救济呢。
  “老板,人都在这里!”
  还是戴着墨镜和口罩,肚子堪比孕妇,大光头,一进屋就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道:“乖乖的,说,谁是条子?否则就统统去死!”
  砚青感觉到身边有人站起,立刻撞了一下,闻到了是李英的味道,这个时候先不要承认,否则才会立刻去死。
  李英也感觉到了是老大,立刻沉稳下来,有老大在,她什么都不怕,只是……爸妈,英子可能再也没办法尽孝道了。
  见一个个的都不说话,野狼冷哼了一声:“知道这是哪里吗?鬼门关,敢弄老子头上来,连那云逸会也不敢轻而易举就说弄死老子,小小警察还敢如此猖狂,不想死是吧?行,看你们一个个的长得还算标致,刚好我们这里有位爷爷想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你们就天天的给我伺候他,直到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再死也不迟!”说完就带人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唔唔唔!”
  女孩们一听,立刻哭着摇头,眼泪早已打湿了黑色的绸带,身体颤抖得厉害,全都害怕的向后蹭去,直到退无可退,都贴到了墙壁上。
  而废弃的仓库外,车间内的二楼铁栏上,野狼瞅着空荡荡的废纸厂车间哼笑,几乎二楼上站满了人,数一数,上千,个个手里不是拿砍刀就是拿枪,凶光满面,吐了口烟雾道:“你们还是乖乖的出来吧,人呢,已经到老子手上了!”
  大喊声在车间内荡起了回音,甚至传到了蹲在厂子外的李隆成耳中,李隆成闻言看向亮堂堂的废纸厂,后阴郁的指着小韩道:“你们……你们等着……”刚要拿电话叫人时……
  “老板叫你们呢,进去吧!”
  小韩擦擦眼泪,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没想到又差点害死人,闻言转头,立马愤恨道:“你们太无法无天了!”
  蓝子和苏静等人全都围到了一起,手里的枪举着,不敢轻举妄动。
  对面的草堆里走出了一百多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退!”李隆成见已经没办法,就开始向厂子里倒退,不时的瞪向那些穿着背心和大裤衩的扫黄组,还来了二十多个,他妈的,一群饭桶,看来是真的被现了,而且都早有准备了。
  进到空旷庞大的屋子内,更是倒抽冷气,后收枪,看向最前方的野狼笑道:“野狼,你够厉害的,半个小时,弄来了上千人!”
  野狼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夹着雪茄的手指指周围:“瞧瞧你们警方,再瞧瞧我们黑道,还以为你们多少人呢,居然就这么点,啧啧啧!警方给你们什么好处了?这么卖命?”
  李隆成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他要是知道会被现,早就通知上头了,要不是扫黄组,也不至于如此落败,老大说,没得到确凿消息之前,不能调兵,免得又扑空被骂,现在好了,这局长老是骂老大做什么?害得她现在都不敢随便去请示了。
  “哼!正邪不两立,就算是警方只剩下我们几个,你们有千军万马,我们照样会来,野狼,你抓的人里,有我们局长的女儿,你觉得她死了,局长会放过你们吗?识相的就快把人交出来!”
  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子掏出手机刚要打出去时……
  ‘砰!’
  “唔!”手机落地,血液喷涌。
  蓝子怒瞪而去,该死,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活该。
  气势磅礴,过于压抑,大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二楼围满了人,上千把冲锋枪都对准了车间正中央的一堆人,只要一声令下,立马疯狂扫射,直到打成肉泥。
  野狼嗤笑一声,后悠哉悠哉的指着下面一群人道:“有种,这个时候还敢跟老子来硬碰硬,局长的女儿?呵呵!那玩起来一定很爽吧?老子还没玩过局长的女儿呢!”
  声音透着轻浮和淫秽,听得李隆成双目喷火。
  而密室内,砚青用后脑蹭蹭,是一排钉子,立马仰头将嘴对准,将胶布弄出一个小洞,舌头大力顶开,哭声令人烦躁,无法正常思考,低吼道:“别哭了!”
  “不许哭!”
  异口同声,砚青惊愕的张开小嘴,后头颅木讷的向右边转去,那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又带着一丝中性的味道,与娇媚完全搭不上边,更有着凌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英姿?”
  “砚青?”
  阎英姿也转头,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听得出砚青的声音,此刻就更加毋庸置疑了,没被水珠染指过的黑纱瞬间湿润,张着嘴想哭又哭不出来:“砚青啊……是你吗?”
  “英姿……是我呜呜呜你他妈……你怎么做妓女了?”阎爸爸捡破烂,你做妓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三个,为什么就我这么幸运?为什么?
  “啊?”阎英姿吸吸鼻子,泪水流不断,沙哑道:“这话他大爷的,是老子来问你吧?你做什么不好,跑来**呜呜呜呜我会抓你的!”
  砚青哭着哭着,愣住了,也吸吸鼻子:“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做妓女了?”
  两个女人撅撅嘴,后一同抬头。
  “你他大爷就是那个缉毒组?”
  “你他娘的就是那白痴扫黄组?”
  周围的人不哭了,因为她们现有很多警察在,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警察都不怕,她们怕什么?
  “你他大爷的才白痴,你他大爷的有种再说,老子杀了你!”
  “我他妈的就说了,草,被你害死了,你个王八蛋!”
  阎英姿起身,走到砚青身边撞了她一下,蹲了下去:“砚青啊,我没做梦吧?你咬我一口,我怕我快死了,是老天爷给我断头饭呜呜呜!”
  砚青不客气,扭头就冲送到嘴边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妈的,被你害死了。
  “啊!痛,是真的,砚青,呜呜呜,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我们太惨了,好不容易重逢,居然就要共赴黄泉,难道是我们的誓言奏效了呜呜呜呜同生共死!”悲哀的泪水化作了激动,感动,心动,砚青啊,老子想死你了,想得快肝硬化了。
  “呜呜呜我也高兴不起来呜呜呜我们要死了,能一起死我也知足了呜呜呜能拉你做垫背的呜呜呜呜我死而无憾!”砚青哭得差点断肠。
  “嗯?你他妈的要死就死,干嘛还要拉着我?我被你害死了!你说你,没事找一群警察弄一辆白车,你是白痴吗?”
  “呸!我的手下个个猴子投胎,怎么可能是我的手下?就是你的人,我告诉你,我来的时候还看到扫黄组的一个人要下车,尼玛的还穿着警服呢,白痴!”
  如此这般,阎英姿这才如梦初醒,好像是记得昨天说车快没油了,结果都没去加吗?没钱调配车,连备用的都没,有人下车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冒险吗?完了完了,那白色的车肯定是他们拦截别人的,尴尬道:“咳!那个……你说你的手下,那你是队长了?我也是组长,管理整个组,我问你,为什么要撤掉我们?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到了地府老子也弄死你个小王八蛋!”太可恶了,砚青,这仇我记你一辈子。
  砚青不哭了,呆了一下傻笑道:“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吗,我要知道了,我求着你跟我合作还差不多,呵呵,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
  “哼!你他大爷的长大了,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狗眼看人低了,缉毒组,你行啊你,哼!”把头偏开,后又转回头咬牙道:“我记你一辈子!”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嗯?”吸吸鼻子,又冷哼一声,偏开头。
  砚青无语问苍天:“你得了,别顾着说我,你说,我有撤错吗?如果今天换做是别人,我早一脚踹死他了,你们扫黄组养出了一条三河路,我能信吗?”
  阎英姿气得鼻子都皱了:“你等着,出去看我不k你!”
  “要出得去才行,来来来,我们先别吵架,我把你头上的布和绳子咬掉先!”当机立断,还是救人要紧。
  云逸会
  一辆接一辆的车飞驰而出,焦急程度可见一个一个红灯被直闯就能一目了然,苏俊鸿拿出手机拼命打着阎英姿的电话,奈何就是关机,该死的,一定也被关那车里了,这个女人,去任务也不说叫着他,就那笨头笨脑的,一群废物手下,能抓到野狼就奇怪了。
  “大哥,您确定砚青在车里?被绑了?”西门浩见一辆车冲来,一咬牙,迅来个飘逸,后飞驰,额头汗珠直流,千万不能死,不能死,阎英姿也在,她们两个死了,萧茹云一定会崩溃的。
  柳啸龙绑好安全带,没有理会西门浩,拿出电话再次拨通手机,鹰眼内有着嗜血。
  这已经严重造成了交通堵塞,因为停靠在路灯两旁的车辆就这么看着‘嗖嗖嗖’,一辆接一辆,太嚣张了,第一次知道红灯是这样闯的,没完没了的,眨眼间,过去三十多辆了,不管喇叭怎么按,黑色高级轿车的影子就是不断,这么大的排场,国家主席不成?
  直到过去了两百多辆后大伙才见停,牛逼!就在要启动引擎时,又见一辆接一辆的大卡车没完没了的走,成为了一条长龙,也不觉得烦人了,太壮观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李隆成垂头,是老大的手机,刚换的铃声,他记得,老大说这歌适合现在的她,所以即便只听了两次,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看向野狼,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立刻杀了他们?
  野狼也歪头看看突然响起的铃声,鄙夷道:“接吧!”说完就慢慢抬手。
  狙击手全体扣下扳机。
  李隆成吞吞口水,拿出手机,立刻冒来一句话。
  ‘叫野狼接电话!’
  闻言立刻拧眉伸手道:“柳啸龙,让你接电话!”
  “柳啸龙?你他妈糊弄谁呢?开免提!”野狼可谓是不屑一顾,这么贪生怕死,还做警察?
  李隆成打开免提。
  ‘野狼,你在城郊阿邦造纸厂对吗?让你的手下去外面看看!’
  野狼手里的雪茄一抖,但还是稳住了,大喊道:“柳老大,最好少管闲事,我可没入你的会,怎么?想用这个机会弄死我吗?”他妈的,这男人怎么知道的?用眼神示意手下们去门外。
  不一会一个手下指着外面哆哆嗦嗦道:“老……老板,三十多架直升机盘旋在天上呢!”
  野狼立刻站起身,什么?奇怪了,这柳啸龙管这做什么?
  ‘野狼,我警告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谢你一条腿,打一巴掌,我就挖你一双眼!嘟嘟嘟嘟……’
  李隆成呼出一口气,柳啸龙干嘛要救他们?
  密室内,砚青狠狠眯眼,后慢慢睁开,再苦涩的抬头,看着对面齐肩短的女孩……女人,伸手大力搂入怀中:“真的是你呜呜呜呜哇哇哇哇你个杀千刀的怎么还没死啊呜呜呜呜!”
  “你他大爷的还没死呜呜呜呜我才不死呜呜呜呜!”阎英姿也搂抱着好友,小手使劲捶打着小的后背,那力道,可不轻。
  “咳咳咳打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留着体力打坏人吧,快点给她们松绑,我们出去再说,命这么硬,死不了的!”说完就立刻分开,跑到周围将女孩们的眼罩什么的全部拆掉。
  阎英姿边解开绳子边用怪异的目光去看砚青,等都解开了才吸吸鼻子:“你怎么弄得跟妖怪一样?”成熊猫了。
  砚青擦了一把眼泪,见全都惊愕的看着她就抬起手背,烟熏妆一定满脸花了,呲牙笑道:“掩人耳目掩人耳目,呵呵……呵呵……我看到你,太开心了,但是出去再开心吧,你们都跟着我们,一起打出去!”说完就走到了最前面,伸手做了静音的动作,后贴服着木门,轻轻打开,见一男人正惊愕的转头就残忍的伸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向屋子内一扯!
  ‘砰!’
  来不及尖叫就被阎英姿一脚后跟踩破了喉管,边喷血边抽搐。
  “全都不许叫,不想死就不许叫,砚青,这里隔音不错,我们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听到!”
  女孩们捂着嘴点头,能不能活就全靠这两人了,你们就是我们的上帝。
  砚青指指男人耳朵里的mp3:“他在听歌呢,黑社会也听歌,土!走!”多亏他听歌了,这心狂跳不止呢,太兴奋了,太兴奋。
  “大哥!”
  纸厂外,柳啸龙不等西门浩来开门就径自走出,西装笔挺,蓝色衬衣打底,右手插兜,左手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再整理整理蓝色领带带领着众人就这么招摇过市的大步走了进去。
  ‘噗噗噗’
  直升机也缓缓降落,穿着武装的男人顺着绳索滑向房顶,二十辆卡车内也正跳出源源不绝的黑衣人,不一会就把整个废弃的纸厂给团团围住,留了两车人站在远处的路口阻止一切会骚扰的记者进入。
  三千多人进屋单膝跪地举着机关枪瞄准了楼上所有人,十多人向中间那群警察扔去了厚铜板。
  野狼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伸手拉起口罩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后冷冷的看向款款而来的龙头,笑道:“柳老大,说说理由,否则你就太对不起黑道这两个字了!”
  西门浩拔出枪对准了还坐着的人,怒吼:“人呢?被你绑来的女人呢?”
  林枫焰双手环胸上前邪笑道:“野狼,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们给你理由吗?”
  野狼见柳啸龙就站在人堆里,一句话都不屑和他说一样就相当气愤:“原来是要女人,柳老大,不好意思,我不能给你!大不了我就陪她一起死!”这么紧张,看来这女人对他来说不简单吧?那他就更不能放了。
  里面可是有警察的,不管放不放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找个柳啸龙这么在乎的人一起死呢。
  “野狼,你老婆孩子不要了?三个女儿呢,都才十来岁儿吧?要不要全部拉来给我们这些兄弟一个个都玩玩?”苏俊鸿转转手枪,嚣张的挑眉,眸中却有着熊熊怒火。
  野狼一把捏断手中的雪茄,起身道:“柳老大,我可以不杀她们,但是你立马撤了你的人,待会亲自送到贵府,如何?”
  柳啸龙闻言刚要答应时,就别有深意的看看远处一个角落里正在跟他打手势的砚青,抿唇笑笑:“没问题,不过我要拿你做人质,万一你黑我呢?”
  “行!柳老大的话我要不信,就不是野狼!不过这些兄弟,你都得给我放了!”说完就烦闷的走了下去,见柳啸龙点头便更加确信。
  一见人来,柳啸龙冲西门浩挑眉,西门浩立刻领会,一把抓住野狼扔给了后面的小弟,大吼道:“杀!”
  柳啸龙瞬间躲到了一个铁板后,掏出枪对准楼上的人一枪一个,准确程度达到了百分百。
  ‘砰砰砰’
  硝烟四起,人们的惨叫和鲜血急弥漫,苏俊鸿则躲到石柱后对着楼上正以一秒十个滚落的人连开六枪,后伸脚一勾,冲锋枪到手,立刻狂扫。
  二楼内,砚青和阎英姿打了个手势,后一同悄悄走到两个男人面前,一同一个手刀,抢过枪躲进柱子后当帮手,这绝对是她们第一次以这么快的度杀人。
  李隆成等人举着一个那些黑衣人给他们的厚铜板躲到角落里,‘叮叮叮’,枪子无法穿透这些铜板,保住了命,捡起枪不要命的猛打,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不是冷兵器,一颗子弹都足以致命,又是远距离攻击,稍微不注意就会见阎王爷。
  “啊!”蓝子手里的枪掉落,肩膀被打出一个血洞,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对着对面那些还躲在柱子后的人打去。
  李英带领着七个女孩躲在最安全地带,劝解道:“不要怕,不要叫,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知道吗?”
  女孩们吓得打起了摆子,疯狂的点头,枪声就仿佛加强版的鞭炮,震耳欲聋,度快得都数不清一下子响了多少。
  原本废弃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纸厂,此刻弥漫着死亡的味道,那些来不及消逝的烟雾仿佛抽取人们灵魂的小鬼,血腥更是刺鼻,地面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五分钟的扫射,停职了战争,楼上的人纷纷扔下枪,吓得脸都白了,不敢再打了,打不过,这些人都穿着防弹衣、头盔,还是最名贵的那种,短短五分钟,他们死伤得所剩无几,而下面的人才死了一百多个,再打下去,枪子迟早消耗光。
  满屋子的浓烟滚滚,柳啸龙见都投降就冷着脸走出了车间,站在院子内深吸一口气,仿佛再不出来吸气就会憋死一样。
  “咳咳咳!半个小时后来捡弹壳也财了!”砚青拉着阎英姿边出屋边咳嗽,见全都出来后,才大口喘息,最后定格在蓝子身上:“天啊蓝子,你怎么了?”
  李隆成抱住软下的女人,查看了一下摇头道:“没伤到筋骨,失血过多,老大,我先带她去医院,把野狼看好了!”
  “恩恩恩,快去!”
  许久后,云逸会的人已经撤退得差不多,只剩下了两百多人,柳啸龙环胸坐靠在车身旁,眯视着前面的两个女人。
  三位护法也一副怪异的模样。
  砚青深情款款的看着阎英姿,阎英姿情深意切的看着砚青,难舍难分,终于搂到一起大喊。
  “你他大爷的有男人娶吗?”
  “你他妈的有人要吗?”
  刚说完,就同时呆愣,后拉开距离,这样问,就是结婚了?
  “你老公住哪里?”
  “你老公住哪里?”
  干!怎么每次问的都一样?砚青抓抓头,伸手道:“我先说,我没结婚,没男人娶,你呢?你老公住哪里?我去你家隔壁租房子去,我和茹云一起去,天天蹭饭,你老公做饭好吃吗?”
  阎英姿汗颜,尴尬道:“我也没结婚,自从你走了后,我就对生活没兴趣了,现在我觉得活着挺好的,茹云结婚了吗?”斜睨了一下西门浩,反正她觉得不会是西门浩,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没有,我觉得誓言挺奏效的!”说完就板着脸伸出手。
  阎英姿大力叠加上去,大喊:“有富同享,有难同当,将来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一起!砚青啊!”
  “英姿!呜呜呜呜我对你日思夜想,就怕你出事,呜呜呜呜见到你没事,我太高兴了呜呜呜呜明天再一起审理野狼,现在走吧,跟我回家去见茹云,她看到你了,一定开心得去自杀的!”也不去道谢,两个女人就这么搂着向远处警车走去,然而走了三步……
  阎英姿突然打住,转头看向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砚青,白白净净的小脸,和梳得高高的马尾,蹙眉道:“砚青,你的狮子头呢?”
  砚青瞬间感觉被雷劈。
  “什么狮子头?”苏静和李英和二十多个警员全都围了过去。
  一看大伙这么好奇,阎英姿立刻道:“就是她的狮子头唔唔!”一把打开好友:“他们好奇你就让我说呗……你干嘛?你打得过我吗?我跟你们说啊,砚青以前不是这样的,成天跟流氓一样,一脑袋的黄毛,烫得跟个金毛狮王一样,大伙都叫她女狮王,就是在脑袋上放一个炮仗,点燃后那种效果哈哈哈哈!”说完就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砚青嘴角抽筋,怒吼道:“不说会死啊?这么多年了,你这大嘴巴还是这样!”
  “哈哈哈哈!”
  果然,瞬间哄堂大笑,阎英姿边笑边摆手道:“你……他们好奇……我要不说,我会睡不着觉的哈哈哈!”
  砚青立刻看向不远处正在乐的柳啸龙,咬牙凶狠的警告。
  柳啸龙见状,立刻恢复了冷峻,一副没听到一样。
  “不是英姿,你还有秘密吗?”每个人都有秘密,可她知道阎英姿一定没秘密,天啊,她就是怕她说她的短,才立刻拉着走的,还是被说了。
  “我有啊!”阎英姿见砚青那好奇的样子立马点头,玩味的看看苏俊鸿小声道:“回去我慢慢跟你说,保证语不惊人死不休,走!”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八十三章 姐怀上了!【手打VIp】
  林枫焰边咂嘴边摇头:“极品!”
  “何止呢!”柳啸龙嘴角抽搐。
  “好歹要不是我们,她们已经被祸害了,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道声谢也没有,阿浩,根据调查,你和她们以前是同窗吧?说说,以前这俩人就这样吗?”林枫焰推推西门浩。
  苏俊鸿也挑眉:“阎英姿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门浩抓抓后脑,后愁眉苦脸道:“很夸张吧,非主流,砚青是烟熏妆,头和阎英姿说的差不多,金黄金黄的,鸡窝一样,阎英姿呢,假小子,看到美女就吹口哨,当初我被人称之为第一校草,而她就是那个和我旗鼓相当的,个子我和她当时差不多,加上我不怎么喜欢和女性接触,小女生都喜欢那种能打架能耍帅的,她更得人心,萧茹云算最正常的,不过因为老和她在一起,被几个女孩还围堵过一次,警告她离阎英姿远一点,穿着乞丐裤,打架很厉害!”
  “啧啧啧,长得确实比较中性,不失女人的风韵,又有着男子气魄,你看她走路的样子,还真跟男人没多大区别,要是打扮一下,估计会被当成帅哥,还是那种最具备吸引力的!”林枫焰赞同的点头,确实,要是剪个短,再染一染,妖孽!
  苏俊鸿闻言眸子一沉,是记得她说过以前喜欢女人,女人喜欢女人……
  柳啸龙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看看时间打开车门命令:“弗拉德应该等不及了,走!”
  “嗯!”西门浩也走进驾驶座,耽误了两个小时,一会还得道歉,不迟到是对客人最起码的尊重,这些女人,还真跟理所当然一样,没良心。
  清河家园
  萧茹云眨眨眼,睫毛不住的颤抖,眼泪一颗接一颗,抿唇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看着。
  阎英姿也哭了,一路上听了砚青给她的讲解,心仿佛被喜马拉雅山给压住了,每跳动一次,就会传出一阵刺痛,这比当时知道她们不来找她时还要痛,眼泪一颗接一颗,望着对面消瘦的美丽女孩,后伸出双手一把给搂进了怀里,声音极度的压抑沙哑,带着浓厚鼻音:“茹云呐呜呜呜……砚青都给我说了……呜呜呜……你怎么……会走到那种地步呜呜呜……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萧茹云紧紧环抱着十年未见的姐妹,哭得口齿不清,唇瓣哆嗦得厉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苦,说不出的痛。
  砚青站在一旁抹泪,后叉开腿坐在沙上,双手揉搓着沾满水珠的容颜,没有哭出声,害怕打搅到她们的叙旧。
  “我……我希望是我……代替你走那一段路呜呜呜为什么老天要让你去?”阎英姿心都要碎了,十年小姐,十年……好歹她和砚青二皮脸,做十年也不会太在意,可是萧茹云,从小最乖巧,虽然偶尔大小姐脾气,那也是给她们惯出来的,刚认识的时候,这个女孩很懂事,很仗义,都被她们给带坏了,开始嚣张,变得得理不饶人,可人性本善,她再嚣张也是那个懂事柔弱的孩子。
  真的无法体会她目前内心的感受,一定很痛很痛吧?
  萧茹云摇摇头,小脸埋在好友的肩窝里,小身躯不停的抖,呜咽道:“我不要你来代替……谁也不要代替呜呜呜……我没关系……这不是都好了吗?我们又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闻言,阎英姿将女孩抱得更紧致,吸吸鼻子,挤出笑容拉开距离:“茹云,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不管你做过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看不起你,反而觉得你长大了,很孝顺,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样,你是真的为了萧妈妈,我干扫黄组这么久,还没碰到几个像你这样的,以前你都没给萧妈妈做过一顿饭,给她买过生日礼物,当时我还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她生病了,你却甘愿牺牲你自己而去救她,茹云,我为你骄傲!”举起拳头,真心的。
  萧茹云也不哭了,哭过了,该笑了,抿唇点头:“嗯,谢谢你们的理解,我也很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找你们,当时就怕人们嘲笑我,怕你们担心,一直我都是最有钱的那个,突然间变得一无所有,我害怕……”
  “你傻啊?我跟砚青是这种人吗?就算当时是你躺床上,我们也会一辈子照顾你的,我们是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即便找了老公,房子都要买在一起的,这种感情,已经越了亲情,你以后不能再那样了,否则我们会内疚一辈子的,你懂吗?当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被开除多少次了,茹云,你要乖,不可以再骗我们了!”抹去好友的泪花,天呐,为什么你要这样来对待这个女孩?为什么?
  “英姿,你也不用太难过,我只是做小姐,坐台,喝喝酒唱唱歌,我还是处女呢,真的,我不骗你,我没和男人乱搞,绝对没有!”萧茹云也笑着为好友摸去水渍,给了一颗定心丸,她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老天爷,谢谢你把她们都还给了我,谢谢您!
  阎英姿惊讶的搂住好友的肩膀瞠目道:“当真没有?茹云啊,你说真的?”见她点头立刻又抱进了怀里:“你太争气了,太争气了呜呜呜!”没有被男人残害,她太高兴了。
  砚青慢慢抬起小脸,抿唇小声问道:“茹云,你知道吗?你喝醉了会随便抱着人亲吻,你有没有……?”看了过去,带着一丝疑惑。
  “我没有!”萧茹云立刻保证:“我真没有,其实有一次我现了这个毛病,就是那个王哥,你记得吧?送我们到吉隆坡机场的王哥!”
  “我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跟他联系了,我还等着他有空来中国玩,我给他当导游呢!”王哥,虽说很猥琐,长得也不好,可给了茹云一笔钱,还无条件帮助她回国,内心是个大好人的。
  茹云擦擦眼泪拉着阎英姿走到了沙前坐下,扬唇道:“一开始他看到我,说我是个可造之才,要求我一直跟着他,我说不能和男人有肌肤之亲,他说没问题,第一次我喝多了,就搂着一个男人乱亲,说我嘴里叫着阿浩,差点那男人就带我去酒店的,王哥拦住了,救了我,从那以后,我每次喝酒就学聪明了,六分醉就开始装不能喝了,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了!”
  砚青赶紧抹了一把眼角,欣喜的点头:“那我得谢谢他,有空一定谢谢他,茹云,你太争气了,做得对!”那么说茹云还真是处女,西门浩,你没有资格说她,这个消息太令人兴奋了。
  云逸会小型会议室内,柳啸龙戴着耳机,盯着空荡荡的卧室,但耳机内却不时传出三个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唇角微微扬起。
  阎英姿拉过萧茹云的手,黯然的看着她:“西门浩有未婚妻了,虽然砚青看出她怀孕是假的,可毕竟十月份她和西门浩就要结婚了,茹云,忘了吧!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即便没有男人咱可以自食其力对吧?爱情是什么?讲究的是互相尊重,他尊重你,你才可以去尊重他,古代那是没办法,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去外面赚钱,现代不一样,我可以说我赚的比有的男人还要多,我的手下,那么多男人是不是?不还是比他们强吗?既然如此,凭什么咱们的尊严还要去给他们践踏?”
  “就是,茹云,看开点!”砚青也加入劝解的行列,认真的拉过好友另一只手:“他一点都不尊重你,柳啸龙都比他强,不管怎么说,柳啸龙他也没有说真的弄死我吧?你看我这么恨他,都觉得他比西门浩强,就可见这西门浩多可恶了,我告诉你们,当初我找过西门浩,那混蛋居然说我们茹云不干净,你说他还是不是男人?”
  柳啸龙闻言挑眉,大手摸向下颚。
  ‘啪!’
  阎英姿大拍沙扶手:“王八蛋,他就是看我们茹云做了十年的小姐,觉得她被人都玩烂了,狗东西,老子有空一定收拾他!”可恶,当初还一直追着茹云跑,都是骗人的,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确定他未婚妻是假怀孕?”
  “你见几个怀孕的女人喝咖啡的?咖啡因会让胎儿畸形的,她一个学问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我没多少学问都知道!”砚青忿忿不平,一个会骗人的女人,她不觉得是好人。
  萧茹云点点头,当时她还真没多想,哎!
  “这种女人适合去古代后宫,肯定做皇后,我们茹云这么善良老实,顶多就是个暖床的!”英姿咬牙切齿。
  “啊?”萧茹云不敢置信:“我没那么差吧?好歹也能做个贵人什么的?”
  阎英姿嘴角抽搐:“瞧你这点出息,要是我,非得做太后压着她,算了算了,这个男人咱不要了,狗东西,听我的,甩了,让他们这对狗男女过去吧,云逸会那群男人,有几个好人?”一说起来就恨当初那一枪为什么没打脑门上,苏俊鸿,什么玩意,因为五万块钱,居然把她母亲给她的遗物扔地上,有想过报仇,可她相信一句名言,最好的报仇方式,就是不报仇,不理会。
  柳啸龙微微眯眼,嘴角不停的抽筋。
  “对!特别是那柳啸龙,好色就算了,还尼玛色得那么没水准,你知道吗?他送了个铃铛给我,当时我没看到纸条,后来你知道那纸条写什么吗?”砚青抓抓头,一想起来就气。
  “噗!”萧茹云的坏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这件事她一想起来就想笑,太可笑了。
  阎英姿挑眉:“写什么?”茹云在这种气氛下都能笑,一定好玩,一路上几乎听了很多,知道了砚青和柳啸龙的纠纷,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砚青抿抿唇,黑着脸道:“接受了铃铛,代表你同意让我进去上你,不接受,就扔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一进屋就脱裤子,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下流的人!”
  “哈哈哈哈!整个一白痴哈哈哈哈!”阎英姿一听,立刻抱着肚子在沙上翻滚,这么损的招他怎么想出来的?
  某男咬咬牙,一把将耳机取下扔到了桌子上,起身阴郁着脸走了出去。
  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个通宵,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会是大伙小时候的事,一会是这些年的经历,说得天昏地暗也不觉得困倦,十年重逢,这种感情谁能懂?都互相把对方当成了精神寄托,缺一不可。
  真正的情同手足。
  “还记得那个书记的儿子吗?哈哈哈哈尼玛我一想起来就想笑,那书记找了半天,都没现他儿子就在他眼前哈哈哈哈!”阎英姿搂着砚青笑得快岔气:“那次我是真的暴走了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这些年,我都没这样笑过,一看到你们,我就笑不停……什么声音?”高昂的笑声停止,全都仰头看向楼顶。
  砚青也看向天花板,摆手道:“有人吹箫!我们聊我们的,声音小点,可能吵着人家了!”不过吹得倒是好听。
  “大半夜吹箫,变态!”阎英姿唾弃了一句,又开始闲聊:“哎!我妈死了后,我家那老东西就成一滩烂泥了,趴地上起不来,成天打麻将,不务正业,我都快疯了,不过我知道,他也不想这样,只是心里太空虚了,失去爱人,又因为我而不能不活着,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怪过他,每个月就那么一千多,每次都全给他,对我来说,只要他活着就好,如果他都没了,当初我一定会疯的!”
  “英姿,我见过你爸爸了,就是去任务前,你不用担心,我看四个老头在一起搂着肩膀,不像是在捡破烂,倒是像在旅游一样,人老了嘛,就会觉得活着不充实,他现在应该很开心的,比如我们三个落魄了,即便是去捡破烂,也是开开心心的,真的,他们四个是拜把子的,会互相扶持!”拍拍那缓缓放松的手背安慰。
  阎英姿有短暂的惊讶,后靠进沙里,翘起二郎腿:“你说得对,如果真那么开心,我也欣慰,对了,我现在住在我的一个同事家里,做法医的,叫孔言,你们这里空间太小,我回去跟她说说,要不你们全部搬过去和我一起住?这样大家也有个照应,出门就是公交车站,到白翰宫和南门警局都只要十分钟,水榭居室,别墅区域!”
  “哇!大别墅吗?房租贵吗?”孔言?砚青摸摸下颚,这个姓真特别,和孔子一家呢,少见的姓。
  “她本来就没想要我房租,她和她丈夫还没离婚,不过也没可能了,她在等她女儿上初中了再离婚,反正这些以后我慢慢和你们说,是个好人就对了,你们要过去,我相信她不会拒绝,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空虚,一个月我们每人给她一千五,水电费平摊,她会乐意的!”哇,到时候住一起,太美了。
  萧茹云越听越心动,点头道:“好,刚好我们下个月要交房租,就不交了,一起过去!”生活似乎越来越美好了。
  “那英姿你回去问问她,没有什么事是百分百的,万一她不同意,我们不白高兴了吗?住这里确实有点憋屈,主要是每天累个半死还要爬楼梯,隔音也不是很好,我倒是期待能搬走了,明天审理了野狼结案后,我就请组里到白翰宫再去吃一顿,你们也去好吗?晚上再去k歌,说定了!”挑挑眉。
  “ok!”击掌为誓。
  阎英姿看看房间,搂着砚青道:“晚上跟你挤一挤,茹云,不是我不跟你睡,你懂的!”
  萧茹云无奈道:“是是是,你的手喜欢摸着女人的胸入睡,你就去摸砚青的吧,怎么摸她都没感觉哈哈哈!”是的,以前阎英姿喜欢玩这种游戏,跟她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是大熊猫,砚青自小就和她在一起,摸习惯了。
  刚要起身,砚青又坐了下去:“英姿,你不是有什么秘密要说吗?什么秘密?”还可以语不惊死不休呢。
  阎英姿邪恶的看着两个双目冒光的好友,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秘密嘛,别人不乐意听,说出来就感受不到那种被专注的效果了:“我告诉你们,云逸会四大护法之玄武堂总堂主,手下有七位堂主的黑道头领,居然从小就阳痿,怎么样?够不够震撼?”
  “啊?”
  两个女人同时呆住,震撼的不是苏俊鸿阳痿,而是……萧茹云看看砚青,砚青看看萧茹云,天!就算如此,你也不要说出来啊,果然什么事被阎英姿知道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砚青点点头:“确实难以置信,不过你这么说一定有根据,阳痿,噗!哈哈哈哈我真的不敢相信哈哈哈哈,他不是找过女人最多的一个吗?哈哈哈哈!”
  “是啊,我当时也纳闷,可是那些女人都没和他上床,没真做,没反应,下次你们要威胁他,就用这个,保证百分百管用!”阎英姿一点也不觉得内疚,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内疚的。
  萧茹云擦擦冷汗,心想‘以后有秘密了,千万不能告诉她,否则完了!’,绝对比新闻联播的传播度要快要迅旷阔,连这个都说,苏俊鸿肯定想不到阎英姿会说出来吧?太丢人了。
  砚青同样吞吞口水,想想,仔细想想,自己还有什么秘密是她知道的?尼玛太多了,好在都是小时候的糗事,她都让全世界知道了,这十年里的秘密不能说,特别是和柳啸龙上床的事,绑架的事,一旦说了,柳啸龙该吐血了,自己也要被扒了警服,爆菊……不能说不能说。
  打胎就更不能说了。
  凌晨三点,漆黑的卧室内,两个女人躺在床上,阎英姿还真八爪鱼一样,一手伸到砚青的睡衣里,一只脚跨在她的大腿上,这个习惯从小就有,改不了。
  “砚青,你的肚子怎么跟怀孕五个月一样?”小手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砚青不是个喜欢乱搞的人,可以说不相信是怀孕,她要怀孕没理由不说的,不是吧?这么胖了?
  砚青垂眸看看,耸肩道:“有点福,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下去了,已经看过医生了!”
  阎英姿明白的点头:“这样啊,你可不能胖,女人有赘肉是很难看的!”
  “我当然知道,不会有赘肉的,英姿,这些年,你一定很难过吧?”轻轻皱眉,小手抚摸着好友的后脑,还留这么成熟的齐肩短,不过很漂亮,她们三个一直就不丑,在学校算是三朵花了。
  “嗯!”英姿也不笑了,但眼里那种对一切事物都不在乎的神情消失了,现在她觉得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热泪盈眶,带着无奈,哽咽道:“何止呢,十年了,你们走了十年,我的心仿佛被人挖走了,母亲死的时候,我只哭了一个小时,就再也哭不出来了,想哭,心却不会痛,仿佛它都不会跳动了,你们在我心里的位置,越了我的父母,残废了一样,我天天等着你们来找我,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绝望,每天行尸走肉一样,再大的喜悦,也只能维持几分钟,又沉下去了!”
  砚青吸吸鼻子,无奈道:“我也是,不过没你这么严重,我一直认为你们过得都比我好,这才现,我比你们都过得好,英姿,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是老天可怜我们,让我们又在一起了,其实这件事,我真的很感激柳啸龙,要不是他,我不会去马来,不会找到茹云,不会把她接回来,我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没阴差阳错的过去,她会如何?现在已经成了瘾君子,我去的时候,她在学吸毒,她为了西门浩,为了那个承诺,初夜要在洞房,甘愿吸毒,庆幸老天让我过去了,更庆幸我接了野狼的案子,找到了你,这都是老天的恩赐,我们不要浪费它的一片苦心,轻易的再分开,哪怕将来找了老公,不管他住在何处,我们也要想办法住一起!”
  “我知道,一定可以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么我也不会要他,亦或许我们可以一直不结婚,我们三个互相扶持,走到最后,对了,我……我怀孕了!”
  “什么?”砚青惊愕的坐起身,恐惧的看着好友:“你他妈的别吓我,你怀孕?谁的种?”
  阎英姿也坐起来抹了一把脸,把泪水逝去,无所谓的笑道:“巧得我都快怀疑这真是上天安排的,地球这么大,到了我们这里,却小得不能再小,还记得吧?四年级,我欺负了个洋鬼子,就是那小胖子,白白嫩嫩的,居然就是苏俊鸿!”
  某女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了解阎英姿,她想问的,即便不问,她都会说,理由就是她心里真没秘密,特别是在她这里。
  果然,英姿很爷们的曲起一条腿,手肘抵在膝盖上一一道出:“我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小胖子,那天我接到通知,去鸭子那条街宰鸭,结果呢,居然就宰到他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半个小时后,砚青冷汗直流,什么上床,什么接了个解救女性的案子,什么用贞操换情报,什么吵架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就搬出来了?英姿,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一开始觉得这就是个小孩子,爱耍小脾气,我从小和男性一起玩到大,这点容忍还是有的,可说话太脏了,慢慢的就很讨厌,可当他跑到厨房给我做了一顿饭……你知道的,我说过,将来只要有男人在我生日时,给我做一顿饭,我就会嫁给他,小时候言情看多了,里面每一次男主给女主做饭,女主都会感动,这已经给我养成了一个梦,看着他在厨房忙碌,手破了,碗都不会洗,一桌饭,油盐什么都没有,可当我吃的时候,我现很好吃,真的,或许是他身份地位太高了,所以当时我心动了,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就做了这么一件让人心动的事,其他的,可恶得恨不得一枪打死他,我也知道他是在闹脾气,他不可能因为五万块钱跟我吵的,他是想留我,可我受不了,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本来我还想,我应该有本事让他忘掉他的未婚妻,再怎么说,他的第一次处男和第一次做饭是给了我而不是他的未婚对吧?”
  砚青拍拍好友的肩膀:“也有道理,我感觉他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的,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上床,他没必要吧?只要好好跟你说,给你情报就好了,犯不着跟你吵架,说那么难听的话,可他的未婚妻和他从小认识,一直他就只爱着她,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他最后就算喜欢你,却因为内疚和未婚妻结婚,这种男人是很自傲的,他觉得他有本事,可以同时养很多个女人,只把你放在小三的位置,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乐意!”
  “废话,所以我出来了,我也不去报复他,他能跟我吵,说明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小说里都这么写,只要他在乎你,不理会就行了,直到把他的那点傲骨给磨灭了,说不定就来了,如果不来我也不稀罕,现在我有孩子了,以后啊,不结婚也有人养老了,又找到了你们,除非他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稍微想一下他的未婚妻都不行,否则免谈!”不屑的摆摆手,本来就是,这不是古代,女人没男人照样活得潇洒,未来有个人送终就好。
  老去纠结爱不爱的,徒增伤悲。
  “啧啧啧!咱俩一样,可千万不能学茹云,瞧瞧她现在被西门浩给祸害得,哎,我要是她的话,就算爱到不能接受别人,也不会这么卑微,人的性格本来就都不一样,我呢,男人不爱我,就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取代那块伤,真的!”
  “就是,成天哭什么哭?哭了男人也看不到,在他以为我们女人在为他们痛苦时,我们却活得比他们还潇洒,哈哈,你看我,这会想哭都哭不起来!如此可见,友情他大爷的就是比爱情可靠,柳啸龙他指定就是玩玩你,可别陷进去,按照你那样说,他的谷兰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谁嫁给他谁倒霉,除非一心只为钱,要为人的话,就等着哭去吧!”
  砚青冷笑一声:“哼!我才没那么傻往火坑里跳,你的孩子生下来,我可要做干妈,我们三个能养活的,混血儿呢,是大小子的话,一定帅得一塌糊涂,到时候教他怎么泡妞,是姑娘,也跟我们一起做警察!”
  阎英姿立刻兴奋:“我也这么想的,哈哈,砚青,我们就是连体婴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不过该睡觉了,晚安!”
  “晚安!”
  南门缉毒组、审讯室
  监控室内围满了人,小韩不断的点头哈腰,无比的愧疚,昨天要不是云逸会帮忙,有可能他就害死这些人了,太抱歉了。
  李隆成看都懒得看他,不过也没骂,谁叫他们的头儿和老大居然是青梅竹马?面子还要给点的,不过真的跟蠢猪一样,希望这次他们能长点经验吧,柳啸龙,不管如何,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心里的厌恶也减少了点。
  审讯室内,两位阎罗王坐在办公桌前,头戴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双手被亮晃晃的拷子禁锢着,直视前方,身后还有一名警员阻止他行凶,如此阵仗,胆小的早就不打自招了,而他,胆子明显很大。
  三个女人审问,李英负责打字,砚青面无表情,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那神情冷得,跟地狱判阿鼻地狱的判官没区别。
  而阎英姿要好一点,坐姿不端正,一手豪迈的搭在椅背上,一只脚踩踏在屁股下的椅子上,右手耷拉在膝盖处,转动着一只钢笔,嘴角邪恶的翘着,看似在笑,眸中却冷如寒冰,空气都仿佛要因为这两位阎罗王而凝结成霜。
  十分钟了,就这么对持了十分钟,谁也不说话,李英冷汗涔涔,斜视着两位队长,怎么不审理呢?
  终于她明白为什么了,因为十分钟零四十秒时,野狼承受不起这种压力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都要找的人!”
  “杨月鑫,三十五岁,昆明人士,父母农村人士,三女一妻,八年,野狼,你行啊,八年时间,创造了如今的辉煌!”砚青边说边拿起一张记录着所有财产着纸,严肃道:“居然能在向阳花园买一栋别墅,三个亿!”
  阎英姿也拿起一张纸道:“曾经我试图用廊给你寄钱的银行卡找出突破,结果现取钱的地方都不一样,且还全是在全国各地,各大银行的监控录像还都在同一时间被破坏,连你的手下都这么有能耐,你获得的钱远远出了我们估算的数字,整个三河路的红灯区每天给你七万多,啧啧啧!这种钱你花着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野狼耸耸肩:“我也没白拿不是吗?这两年,你有抓到她们其中的一个吗?要不是我,她们能这么顺利吗?”
  “还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嘣了你?”他大爷的,就因为这龟孙子,害得她不停的被骂,还好意思说。
  “打,有种你就来打,反正我都要死的,无所谓!”
  “你……”
  “消消气消消气!”砚青赶紧拦住真要去打人的好友,继续道:“房子家具,还有你的四级醉生梦死夜总会,加上你靠收三河路保护费的财产,我们估算了一下,价值十五个亿,当然,还有八十公斤的海洛因,还有大麻和各种有害毒品加一起,你用不了十年,就成下一个富豪李嘉诚了,我佩服你,真的,把他的墨镜和口罩给我摘了!”
  闻言野狼赶紧偏开头,有意抗拒,然而还是被旁边的警员强行给摘了。
  “吸!”
  三个女人同时张口结舌,这一刻,大伙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把脸全部包装了,阎英姿忍住想笑的冲动,敲敲桌子:“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痛恨你?”
  丑陋的脸部有着横肉,但额头上一个大大的‘淫’字,两边脸颊和下颚也是同等字,甚至连鼻子上有个很小的‘贱’字,雕刻出来的一样,无法消除掉,这么一看,上下左右围绕着中间那个小字,这么丑还有人这么痛恨?活该。
  野狼愤恨的咬牙:“一个女人,不过是打掉了她的种,趁我喝醉后给弄的!”
  “她做得好,野狼,听过没?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女人,瞧给你弄得噗!”砚青看着看着也忍俊不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儿八经,实在忍不住,太狠了,这个女人这一招真狠,比任何报仇方式都要犀利,学着点,对付负心汉,就得这样,祸害他一辈子,一张脸永远都不敢露面。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我都交代,只要别伤害到我的老婆孩子,随你们千刀万剐!”不耐烦的瞪视过去。
  阎英姿率先开口:“放心,我们跟你们黑道不一样,我们只会救人,不会害人,查过了,你老婆孩子并不知情你的所作所为,构不成什么包庇罪,不过你的全部财产都得没收,分文不留,你的三个女儿也会被退学,转到你老婆能承受的学校,野狼,这都是你给祸害的,害了别人的同时,也害了你自己的家庭,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永远都要背负着骂名,你是淫贩子,又是毒贩子,还是杀人犯,你的罪名已经够你下十八层无间地狱了,后悔吗?”
  野狼吞吞口水,低下头,后点了点:“当时起步,是十年前在云南,博士,自认为头脑聪明,不比任何人差,而有些大学生一个月的工资高过我百倍,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去应征,给的薪水只有几千块,比那些没学问的还少,我气不过,有个人告诉我,想赚大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运毒,我看了他们的运毒方式,觉得都不理想,于是我就扮作乞丐,大摇大摆的从警察面前过去,最危险的方法永远是最安全的,那些警察看我毫无慌张,就这么过来,一闻到臭味就放行了,都不带检查的,一路走一路要饭,装嘛,就得像那么一回事,八年,忍辱负重,暗藏锋芒,找了无数个城市,现a市很富裕,就直奔这条线路,我做到了,可以说天衣无缝,扫黄组抓到我无话可说,可你们缉毒的是怎么现我的?”
  “哼!”砚青瞪了一眼:“天衣无缝?只要你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两年前你住在了这片贫民窟对吧?”拿起那间破旧屋子的照片。
  果然,野狼想站起身,却被后面的男警按了下去,惊慌道:“怎么可能?这里有证据吗?”
  “当然有,你万万没想到你堆放白粉的地方有留下那么一丁点,两年后,你住的这间隔壁生了命案!”挑眉。
  “即便如此,你们是怎么现这里有毒品的?”
  “警犬听过吗?只要一粒,它都能给你闻出来,更别说是一小堆了!”见野狼恍然大悟就继续道:“想问为什么我们知道那些白粉是你的吗?”拿出记事本:“看看这个,你百密一疏了,或许那八年你过得很幸苦,但是没人可以倾诉,就自己写了下来,你是当作了一种泄,写完后你把你用过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了,带着两袋白粉走了,结果在你刚走后,下起了倾盆大雨,你烧东西的地方恰好漏雨,浇灭了熊熊大火!”
  野狼目瞪口呆:“这……”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输就输在了这里吗?他不觉得这个扫黄组能把他抓到这里来,这个缉毒组不出手,恐怕还可以逍遥一辈子的,懊悔得恨不得切腹自尽:“这么说也不是你们厉害了?如果我不留这个本子,你们还能抓到我吗?”
  砚青抿唇笑笑,即便知道对方在打击她也不生气,反而还摇摇头:“不能!”
  “呵呵!你们神气什么?也是一群没本事的人!”野狼故意挖苦。
  “是啊,你要不留我们就是没本事,可问题是你留了对吗?这就叫天意,只有真正做到问心无愧的人,永远才走的正站的直,你也别试图来嘲笑我们,老天下雨就准备让我们来抓捕你了,画押吧!”送上证词。
  见气不到,野狼黑了脸,边签字边摇头:“八年给你们这些条子做了嫁衣,不甘心,真不甘心!”
  ‘啪!’
  阎英姿愤怒的拍案而起,指着那男人咆哮道:“你以为我们稀罕你这些吗?你知道你的这些钱是用多少人的命换来的?别弄得一副是我们在贪你的钱一样,这些钱是用来交给国家去救济那些可能被你害过的人,我们分文拿不到,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等着去跟阎王理论吧!”
  “别把你们说得多清高,就是死,老子也看不起你们这些只会坐享其成的警察!”扔掉笔,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
  “英姿,跟这种人犯得着生气吗?算了算了,他也就是不甘心浪费了十年,却被我们给抓到了……”
  “哈哈!”野狼仰头大笑,后唾弃道:“要不是云逸会,就凭你们?抓我?笑话!”
  阎英姿咬咬牙,好吧,确实是云逸会救了她们,不得不承认。
  砚青黑了脸:“也就是说连云逸会这个黑帮都看不过你的所作所为!”
  “别说这些,有本事你们就去抓他们,那才叫真本事!”野狼见两个女人确实气不打一处来就笑了。
  “你放心,我们会抓的,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了,去等着被枪毙吧,拉下去!”砚青按下好友,摆摆手,哼!云逸会,她会的,而且很快了,交易三次了,还有两次,一万公斤到手了,第六次的交易地点在何处她还不知道,可黄天不负苦心人,会知道的。
  等人走后,阎英姿锤了一下桌子:“可恶,就没见过到死还这么嚣张的人!”
  砚青起身收拾收拾结案陈词:“他是在故意气我们呢,气我们抓到了他,浪费掉他八年的心血,这事摊谁身上不气?别中了他的计,好了,回去等奖金吧!”将结案陈词送给了好友一份:“我去找局长了!”
  “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拿过筹码也带着整个扫黄组离开了警局。
  局长办公室
  “砚青,你越来越棒了,这次收获可谓是庞大,奖金不下一百万,不过你也不要骄傲,因为这本就是从你管辖范围出来的,以后多办点这种大案,上头对这事很满意,去吧!”欣慰的整理整理一大堆的资料,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对了,当初我就说吧,跟扫黄组合作,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次你们算齐心协力,一起破案!”
  某女撅嘴,她确实没把扫黄组失误的事说出去,反而还说多亏他们帮助,这就是有福同享,敬礼道:“希望可以和他们再次合作,一般毒贩多多少少都有涉嫌卖淫,跟上头说一下,帮我感谢扫黄组!”
  “那当然,武阳山的案子进展得如何?”
  “回局长,还没查处眉目,不过我会更加努力的!”再次看了看那把椅子,为什么上头不说给她升官呢?
  “那下去吧!”
  一入电梯就见凌修站在那里,抓抓后脑进入:“那个上次对不起,柳啸龙他不是故意的!”
  凌修苦笑:“我知道!”都开始帮那人说话了,你不是说永远都不结婚吗?
  “凌修,好好对你老婆,不要再说不喜欢她的话,嫁给你了,就得有责任,知道吗?你是男人!”
  “嗯!”
  “呵呵,那就好,我出去了!”走出电梯,丝毫不多留,不想去看男人受伤的模样,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白翰宫大酒店
  萧茹云边抱着一摞资料边不时的向身后的老太太介绍:“李夫人,在我们这里举办酒席是再好不过了,不失豪华,又能体现身份的尊贵,各大媒体报道出去,您也有面……”步伐停顿,看着前面走来的西门浩,没有过多的情绪,转头继续笑道:“够体面,到时我们会停止其他客人入内,我方也会提供免费的酒水点心!”
  李夫人五十来岁,穿着华丽,招摇过市一样,一个典型的暴户,听着听着,就看着前方走来的男人目不转睛,有着惊艳:“他是谁?”
  “哦!我们的总经理,总经理好!”礼貌的弯腰。
  “嗯!”西门浩冷冷的点头,刚要越过时……
  “哇!总经理真是气宇不凡,你好!”李夫人立刻上前握手。
  西门浩有短暂的迟疑,却还是伸手握住,但很快就躲开,忽然感觉一只手在后背游移就立刻愤恨的抓住那只老手大力一甩:“干什么?”怒目圆睁,那样子,仿佛对方要杀他一样,阴冷得骇人。
  萧茹云见李夫人扑倒在地就赶紧过去搀扶起,低吼道:“你干什么才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他什么疯?传闻这人不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靠近,原来是真的,愤恨的皱眉。
  男人吞吞口水,眸子死死瞪着萧茹云,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李夫人揉着摔疼了的肩膀,她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后背是不是和他人一样坚挺,没想到居然这么无理,越想越气:“没规矩,不需要你们了!”说完也向远处走去。
  “李夫人……李夫人……”萧茹云追了几步就狠狠跺脚,看着已经拐弯了的男人大步跟上,见他进电梯也跟了进去,咬牙道:“你知不知道她出了四百万,就为了包下餐厅三个小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客人?”
  西门浩显然脸色很不好看,没有回话,高傲的站在那,单手插兜,俊美的容颜上全是隐忍的怒气。
  萧茹云长叹一声:“她又没惹你是不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不该问的少问!”西门浩瞪了一眼,紧紧盯着电梯。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狂妄……”
  “是啊,就是狂妄了,怎么样?我是总经理还是你是?这钱我不想赚,行吗?你一个小小的职员,有资格说我吗?”大手一把揪住那衣襟拉近距离,眸子喷火。
  萧茹云抿抿唇,瞪视了一会闭目道:“既然是职员,自然有责任保护公司的收益,我有错吗?”
  “你……!”西门浩再次收紧大手,冷漠的瞪着那张清秀的小脸,仿佛是气不过,低头狠狠的冲那小嘴咬了下去。
  “唔唔!”萧茹云挣扎,好痛,该死的,他什么疯?刚要推开,电梯门打开了,惊慌的倒退一步,一转头就看到董倩儿正笑站在外面。
  “天啊,总经理……萧茹云,你们?”
  “怎么亲一起去了?”
  董倩儿身后的人不断的惊叫,而董倩儿的笑容也缓缓凝固,沉痛的看向还正定自若的男人,扬唇道:“怎么?不想解释吗?”
  萧茹云捏紧拳头,用力将唇瓣咬破,血丝留下,擦擦嘴道:“不是亲,是咬!”说完就把男人推出,后按下合并下楼,垂头抚摸着唇瓣,生气就咬嘴吗?
  西门浩深吸一口气,沉着脸走向了办公室,谁也没理会,更没去解释什么。
  “一定是萧茹云勾引了总经理,去强吻,结果被总经理咬了!”
  “一定是这样!”
  “董小姐,您看总经理多爱你是不是?”
  董倩儿点点头,笑容可掬,指指电梯:“那你们先下去,我一会就来!”说完就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到了摇椅上,双手环胸,漂亮的小脸逐渐扭曲,似乎承受不住,咬牙拿起装笔盒子就那么给狠狠扔向了地面,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以为她看不出来吗?分明就是萧茹云自己咬破的,阿浩一定会感激她的,阿浩吻她,代表着他们真的旧情未了,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萧茹云,你都和穆思瑞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拉着阿浩不放?为什么?穆思瑞好歹也是个总裁,你都看不上吗?你就想要阿浩对不对?是啊,除了阿浩,还有几个能比得上这庞大家业的?哪个女人不动心?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萧茹云,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擦干眼泪,拿起电话道:“报社吗?我这里有重大消息,你们过来一趟!”
  北门警局、处长办公室
  阎英姿双手环胸,坐在木椅上,看着老处长为她倒水就笑笑:“真是荣幸之至!受宠若惊了。”
  “英姿啊,真的对不起,可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当初是上头让撤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老处长苦口婆心,又为警局争光了,太棒了。
  哼!差点就因为不够款项而殉职,因为没钱,没备用车,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来跟她说好话,要不是砚青是她的小,现在指定被骂得狗血淋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我没怪你,你说得没错,是上头,我会让他们知道,我阎英姿不是他们眼中的废物,我的奖金呢?”
  “这里这里!”递出一个包满钱的牛皮袋子,谄媚道:“一百万,还有五十万,这是上头颁给你的,说你这种精神值得大伙学习,要不是你,缉毒组可能都会送命,你行啊!”
  心虚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接过钱道:“那么谢谢了,这一万买你以后不许再打我的头,明白吗?”
  “那是那是!这钱我不能收,否则成贿赂了!”老处长笑呵呵的把钱递了回去,冷汗直冒,不生气就好,人才:“工资加到一万,手下一人加两千,满意吗?以后多多破案!”
  “你也知道贿赂?当初是谁说要我去接受贿赂的?已经查出了咱们警局野狼留下的眼线,是重案组的人,已经被抓了,这件事也告一段落,至于三河路,没了眼线,我相信不用一年,就能让她们全体关门大吉,至于多多破案,你放心,我会的!”说完就拿起钱走了出去。
  老处长眯眼,后摇摇头,能破案就好,嚣张点就嚣张点吧,嚣张的人都有本事,她情愿她本事越大越好。
  扫黄组
  “天呐,五万吖,头儿,这是真钱吧?”陈风将五捆钱翻来覆去的清点,这辈子还没想过能一次性拿这么多的时候,看来小韩说对了,买房子那都不是事。
  阎英姿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和多出来的五万道:“这五万是我们欠别人的,现在我给送过去!”说完就淡漠的走了出去。
  小韩也数得手抽筋:“财了财了,五万块,这么多,我们真没跟错人,扫黄组都能拿这么多钱!”
  “不要忘了,这是用我们的命换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云逸会,我们早就成肉泥了!”一千多把机关枪,骨头都得打碎。
  “好在有惊无险,苏大哥是看上我们头儿了,才来救我们的,呵呵!”小韩装好钱,乐呵呵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要是头儿真的可以和苏大哥在一起就好了,那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反正自从上次苏大哥救了他后,他就一点都不讨厌那人了,黑社会嘛,人家也是没办法,黑社会也是有好人的。
  ‘叮咚!’
  某女站在门外,肩窝里夹着纸袋,站姿很不正经,小脚不停的抖啊抖,真不想来这里,可她说过,拿到钱会亲自送到他手里的。
  ‘吱呀!’
  挑眉看去,长得不错,却恶劣得令人不敢恭维,偏头看看大厅,再看看男人手里的扫帚,取笑道:“你还会扫地呢?”连保姆都不请了?
  苏俊鸿目光冰冷,穿着休闲,冷哼道:“怎么?在外面过不下去了?”
  “死性不改,拿去,五万块,分文不少,苏俊鸿,我说过,案子一结就还你,拿去吧!”递出袋子。
  果然,男人没有接,反而一直盯着那张毫无感情的脸儿,做了个深呼吸,扔掉扫帚伸手将女人抱入怀中,闭目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阎英姿闻言小手故意松开,将纸袋扔进了屋子内,后眯眼道:“放开!”
  “你到底想怎样?我一听说你出事了,立马就赶过去,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呢?还离家出走……”双手抱得更紧,俊颜眷恋的磨蹭那散着清香的小脑袋。
  “家?这里是我家吗?你什么时候把这里当成我家的?苏俊鸿,做人要诚实一点,明白?”她顶多也就是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吧?还家呢。
  苏俊鸿吞吞口水,大手拖住女人的后脑,令她更加紧致的贴着自己的胸膛,扬唇道:“可是我把这里当家了!”
  阎英姿冷哼一声,看看屋子,里面恶心的味道都酵了,耸耸肩:“那你自己当,我不奉陪,放手,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没去找女人,我可以对天誓!”英眉不断的收紧。
  “警察最不信的就是誓言,誓言有用,还要我们做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啊?”拉开距离,不敢相信的看着女人一脸的平淡:“我第一次这样放低姿态,你要尊重,行啊,以后我不跟你吵就是了,你就乖乖的住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吗?”
  阎英姿唾弃了吐了口口水,同样好奇的看着男人:“你有病吧?真想金屋藏娇?”
  “我有这个能力藏!”
  “无耻,能再无耻点吗?”
  某男嘴角抽搐,声音不免放大:“你这女人……好好好,你说我无耻我就无耻,行了吧?回来吧,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不满意?”
  “无可救药,苏俊鸿,你对得起你的未婚妻吗?你已经在背叛她了明白吗?”为什么这男人就这么自以为是?她阎英姿再不济也不至于去做个小三吧?
  “我不也是没办法吗?反正我不管,你给我回来住!”说完就大力将女人拉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严,环胸挡着。
  阎英姿拿出证件道:“非法拘禁,我该判你几年?”
  男人不屑的偏头:“你是我女人,何来的犯法?”
  “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玩味的靠在玄关处,她倒要看看他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你的身体都给了我,怎么不是我的?阎英姿,你喜欢听真话,行,我现在确实没打算解除婚约,但我现有刹那间想过这个念头,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你就让我去解除,立刻娶你!”一副这是他最大让步的表情。
  “我就纳闷了,你的意思是要我来努力赶出你的敏儿,凭什么是我?而且你解除不解除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是真的忍受不了你的脾气,忽冷忽热的,可以说一想到跟你结婚,我头皮都麻,还来让你去解除,你真的这么看得起你自己?”天啊,无耻到没办法形容了。
  苏俊鸿意外的抬头,视线内有着憋屈,愤恨低吼:“你这女人真是得理不饶人,给点颜色开染坊,我的地位比你高,什么都比你好,该努力的不是你是谁?难道还是我不成?”
  阎英姿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啧啧啧,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了,好吧,现在她可以确定了,孩子绝对不能被这人碰触到,否则长大了也在她面前说‘妈,现在我赚的比你多,找的马子比你漂亮,以后你要敢不听我的话,就滚出去吧’,吐血了,而且就算他没未婚妻,她也受不了他,太可怕了,这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
  “你厉害,我被你折服了,你太厉害了,苏俊鸿,你牛逼!”汗颜了,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别阴阳怪气的,事实就是如此!”男人保持着挡住门的姿态,后背斜倚到门背上。
  “让开让开,再听下去,我早饭都要吐了!”
  苏俊鸿不让开,继续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我改!”愤恨的垂头。
  阎英姿不假思索的,上前拍拍男人的俊脸:“等你哪天长了人眼,我们再继续聊,滚开!”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的不是吗?”什么叫等长了人眼?
  “你不是!”某女很认真的点头。
  “那是什么?”
  “没有汗腺的动物,一热就吐舌头的那种!”
  苏俊鸿垂眸思考,仿佛在想什么种类没有汗腺,但是一想到一热就吐舌头的……性感薄唇抽了一下,这女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我是认真的,你就这么走了,我的老二还没治疗好呢!”
  阎英姿瞠目结舌了,吞吞口水深吸一口气笑呵呵道:“我看你是治不好了,切了吧!”还能再无耻吗?人模狗样!
  “说话好听点,以后我也不管你,每天回来我能吃到饭就好,每个月给你五百万,够吗?不够再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跟我大呼小叫,我工作的时候不许打搅我,还有,我讲电话的时候不许偷听,不许给我买我不爱吃的菠萝蜜,每天我回来后你就把鞋子给我送到门口,最最重要的,上床的时候,不许开手机,我可不想正兴奋着你就跑出去办案了,屋子内必须每天一尘不染,有条不紊,出去后必须和我保持十米的距离……”
  女人秀眉开始紧皱,没有阻止,任由对方在那里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见不阻止,某男可以肯定她对那一个月高昂的薪水动心了,立刻有了笑容,形同冬日的暖阳,帅得刺眼,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胡渣被大手摸了一把,努力想着不喜欢女人做的事:“还有这五个月内,你身边不能出现男人,不能给我搞暧昧,还有还有,每顿十菜一汤,我这人胃口比较刁,不好吃就扣工资,回家后给我脱鞋,后帮我洗澡,吹干头,后请我到餐厅吃饭,给我准备当天的新闻报纸,按摩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工作一天会累,要像对待皇帝那样对待我,因为我是付钱了的,睡觉前再给打温水泡脚,我要足浴,给我脚按摩,早上你六点起来,把饭做好,伺候我更衣,不许再连名带姓的叫我,要叫爷!能做到吗?”那种日子太美了。
  阎英姿笑了笑,后眼神一凌,转头掏出手枪瞬间对准了男人的脑门,后一脚给踹倒,再拿过一张凳子就这么冲他的脑袋砸下,砰砰啪啪一顿乱打后,气喘吁吁的扔掉凳子唾弃道:“我能你妈个头,草!”打开门走了出去。
  女佣也没这么幸苦吧?吉尼斯可以给他颁个无耻最高境界奖状了。
  某男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寒,瘫坐在地上,表情越来越可怕,突然眨眨眼,伸手摸向额头,有血?好你个阎英姿,你等着,你等着。
  十九天后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柳啸龙边在一摞厚厚的资料上签字边伸手端过咖啡轻抿,脸上找不出一丝笑容,可见工作极为认真。
  “大哥!我回来啦!”
  闻言某男抬头,后一口咖啡差点喷出,身体也差那么一点点向后栽倒,第一次没了冷静,结结巴巴道:“离……烨?”
  只见屋子中央站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披肩,带着象征身份的带,但……黑色的皮肤仿佛泼墨,与黑同种颜色,虽说是旁晚,但办公室灯光很明,周围的设施也偏淡色,所以男人往那里一站,鲜明得无法忽视。
  皇甫离烨呲牙一笑:“大哥,您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柳啸龙一看漆黑的脸上出现一排白牙就再次差点栽倒,不动声色的放下咖啡,皱眉道:“你怎么晒这么黑?”
  “大哥,您这么说就太没良心了,当初是您让我去的!”皇甫离烨一听‘黑’字,就咬牙切齿,飞机上个个对他侧目,用着极为怀疑的目光,一路上人人指指点点,现在连以沉着冷静出名的大哥都用这种眼光看他,嘴角不停的抽搐,恨不得杀人。
  “咳!那个我……”
  “大哥……天啊,离烨?你不是吧?怎么黑成这样了?”西门浩等人一进屋就倒抽冷气,除了嘴唇还泛红外,一张脸跟抹了漆一样,他决定了,这辈子绝对不能得罪到大哥,否则被摧残的就是他了。
  皇甫离烨越听越气愤,铁拳捏了捏:“你们别逼我打人!”说得很缓慢,甚至带着颤音。
  林枫焰看着一张脸上除了眼白很醒目外,就……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皇甫离烨,我终于明白黑人牙膏的意思了哈哈哈哈!”
  “离烨,你真的好黑!”苏俊鸿也忍俊不禁。
  皇甫离烨气呼呼的转身而去。
  柳啸龙再次干咳:“好了,别说他了,下次谁再敢犯错,这就是下场!”
  “不不不,大哥,我们绝对不犯错!”苏俊鸿忍住笑摆手,打死他也不会去那鬼地方的。
  不一会,恢复了严肃,开始讨论。
  “五次完了,大哥,确定第六次不会出差错吗?”
  “昨天砚青都没带手下,单枪匹马就来搅局了,我想她应该不会来了!”
  “就算来也是她一人!”
  三位护法纷纷说出自己的意见,这次定水到渠成。
  柳啸龙头也不抬,不断的签字,等都说完后就点点头:“她没那个本事!”
  “那好,我们去和卧龙帮商议一下交易地点!”
  三人边转身边耸肩,幸灾乐祸。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
  会议室大门口,甄美丽停止哼唱,奇怪的掏出在兜兜里震动的手机,陌生号码,不耐烦的接起:“谁啊?”
  ‘你说我是谁?’
  拖把都差点落地,看看外面的天色,快黑了,不过也才黄昏,屋子内已经窗明几净,心肝一跳,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不是天天祈祷他十年后回来吗?看来祷告是不可靠的,笑道:“护法,您回来啦?”
  ‘很失望吧?是不是每天都在祈祷我不要回来?哼!立马来后面别墅区域,给我做饭吃!’
  “是是是!”点头哈腰的挂掉电话,学李小龙皱起小鼻子,可恶,一回来就折腾她,再也不祈祷了。
  她是清洁工,不是女佣,哎!去吧,否则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她了。
  “护法?护法?”
  打开大门,见屋子内的灯都没开,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窗帘拉着,依旧可以看清屋子内的摆设,灯在哪里?小心翼翼的边叫边走进书房,打开门进入。
  “你说,怎么这么久才来?是不是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砰!’
  甄美丽直接瘫坐在地,惊恐的看着四周,没人啊,老天,是鬼吗?贴着墙根瑟瑟抖,双手抱着膝盖:“你……是谁?”大力吞了口口水,声音好熟悉,可真的没人,屋子内太昏暗,要真有人站着的话,她能看到的。
  眸子惊恐的四下张望。
  “你说我是谁?”
  “啊……鬼啊……我这辈子从没做过缺德事,阎王爷饶命!”哆哆嗦嗦的将小脸埋进膝盖里尖叫,饶命啊,别吓她了,快死了。
  脸儿苍白如纸,牙齿打颤,那声音仿佛是从空中飘来,都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忘了这声音她已经记入骨髓了,泪儿唰唰唰的掉,队长救命,太可怕了。
  仿佛空气都充满了惊悚的味道,心如擂鼓,牙齿打颤声成为了一种音律。
  皇甫离烨双手叉腰就站在女人面前,拧眉道:“叫什么叫?哪来的鬼?起来!”
  “啊?”不是鬼吗?甄美丽怯生生的抬头,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却看不见是什么,颤抖着小手伸了过去,一触摸到东西立马缩回:“哇啊啊啊别吓我,别吓我呜呜呜呜求求您了呜呜呜呜!”
  “该死的女人,给我起来!”强劲的大手抓起女人的衣领提起,怒吼道:“看清楚了,我是谁!”
  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推举,后愣住,有温度?妈呀,有温度,大力喘息,吞吞口水看过去,果然看到两块眼白,是人,拍着心脏道:“你吓死我了,你怎么长得比那黑鬼还黑?”真要命,吓死她了。
  快反手把灯打开,后揉揉眼睛,再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怒目而视的人,头冒黑线:“是你?”也对,住在这里的人不是他是谁?可以前没这么黑的,怎么真跟煤球一样了?
  皇甫离烨整张脸都抽筋了。
  半小时后……
  某女趴在桌子上看着男人大快朵颐就相当无语,看着那黑黑的手,和黑黑的脸,白白的牙齿……眸光逐渐出现了厌恶,仿佛很排斥一样,无奈的摇头:“哎!”
  “叹什么气?”皇甫离烨吃得很猛,说话都口齿不清,一副饿疯了一样,没想到这女人手艺这么好。
  甄美丽面无表情,看看外面依旧不算黑的天,和屋子内亮堂堂的光束,再淡淡的看向对面狂吃的男人道:“以前吧,我旁晚还能看到你,现在,只能白天了!”
  捏住筷子的大手一紧,塞满饭菜的嘴抽了几下不理会,继续吃。
  “像你这种人,穿越去古代最适合不过了!”
  “为什么?”声音透着愤怒,可见已经压抑得快要爆炸了,强壮手臂不停的在桌子上穿梭,瞪着女人带着警告。
  甄美丽仿佛没领会到,亦或者根本就不怕,双手托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男人:“不用麻烦穿夜行衣就可以做贼了!”保证没人看得到,戴个黑色口罩,什么都不要穿,皇宫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这女人真是……某男瞪了一眼,筷子都要捏断了,依旧不理会,埋头苦吃。
  “你说你本来就够黑了,现在居然还跟加了一层漆……”
  “噗咳咳咳!”皇甫离烨一把将筷子扔到了对面,起身指着一拳头就能打死的女人怒喝:“有本事你就继续说!”
  甄美丽吓了一跳,双脚踩在屁股下,环住小腿,将下颚抵在膝盖上摇摇头:“我不说了!”切!明明就黑,还不愿意让人说,掩耳盗铃。
  男人气呼呼的坐下,拿过桌子上的筷子继续吃,庞大的黑色身躯充满了狂野性,黑色的衬衣挽高,露出精壮手臂,衣襟大开,胸膛也漆黑一片。
  某女上下将男人打量了一遍,最后歪脖看看男人穿着拖鞋的脚,天!脚指头有几根,这个距离她都看不到,仿佛就一个脚掌,还穿一身的黑,黑色西裤,黑色衬衣,黑色西装,连领带都是黑色的,什么品味。
  拧眉道:“你下面都晒黑了?”这得多大的太阳?把脚都晒成这样。
  “你要不要看看?”皇甫离烨再次白了一眼。
  “好啊!”
  差点再次喷饭,深吸一口气,见她的目光是脚,立马起身把裤子一脱:“怎么样?够雄伟吧?”
  甄美丽的小身躯差点就这么扑倒,呆若木鸡的瞪着正前方,男人的小腹下,本来要立刻移开眼的,结果……
  “好像人体雕塑!”见过一个黑色的男裸雕塑,一模一样。
  皇甫离烨胸腔开始大幅度起伏了,穿好裤子提着女人的后领,像拧小鸡一样拧到了门口一把扔了出去:“甄美丽,你……以后再敢说我黑,我就杀了你!”‘砰!’
  某女爬起来,拍拍大腿上的尘埃,他当她稀罕看?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出现不就好了?自己长得黑,怎么就不能让人说了?会长,再把他丢过去一个月吧,求您了。
  可恶,可恶!某男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后抬起双手,手心都黑了,从现在开始,他绝对不再晒太阳,绝不,犯不着跟身体过不去,坐下来继续吃。
  然而吃着吃着,‘砰’的一声一脚将桌子给踹翻,碗也扔到了地上,闷头闷脑来到浴室,对着镜子照照,没那么黑吧?而且黑不好吗?牙齿白就行了,但想到那女人厌恶的眼神……
  拿起一个美白护肤品挤出一大坨使劲往脸上撮。
  五分钟后洗干净,再看,怎么还这么黑?再洗再看,毫无变化,来来回回无数次后,一大瓶都消耗没了,双手无奈的支撑着洗手台,冷漠的瞪着镜中人,还别说,真跟刷了漆丝毫不差。
  会恢复原样的,会的。
  到时候非要那女人好看,一个清洁工,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扯扯衣领,只能白天才看得到吗?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工作地,某女边拿着拖把拖地边不时的喷笑,太黑了,一想到那男人气得饭都吃不下就开心得要死,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甄美丽!”
  收住笑,奇怪的转身,再次吓了一跳,惊愕的张口道:“你……你……”
  一旁,皇甫离烨扬唇斜倚在墙上,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靴,如此一看,更加……让人无语。
  “怎么样?这样晚上能看到吗?”某男还挺得意。
  “长这么黑,穿这么白,你深怕别人不知道你黑还是咋的?”甄美丽可以肯定,这是个怪胎。
  皇甫离烨脸瞬间冰冷,薄薄的唇紧抿,上前倾身过去,将女人禁锢在双臂之间,见她又开始打颤就咬牙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是……我……害怕黑人!”甄美丽嫌恶的想推开那栋肉墙,好恶心啊。
  胳膊上汗毛直立,皇甫离烨看到了,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喜欢黑人,自内心的排斥,皱眉道:“你歧视我?”
  某女立刻点头:“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拜托你离我远点,我求……唔!”全身僵直,又被吻了,胃里开始泛酸。
  皇甫离烨这次很温柔,不是纯属玩乐,一手搂上女人的小腰,见她瑟瑟抖就柔声道:“甄美丽,你别怕,你感受一下我,你闭上眼睛,听话,闭上眼睛!”认真的注视着,见女人听话的闭眼就缓缓将舌尖伸了进去:“嗯!”该死的,才现这女人的嘴这么软这么甜,丁点的异味都找不到,可以说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尤物。
  甄美丽脑袋‘嗡’的一下爆炸,双腿软,推举的动作变得欲拒还迎,若不是男人紧紧搂着她,早就瘫了,好温柔的吻,心儿狂跳,小鹿乱撞,闻着带着雄性的呼吸,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味道,生涩的闪躲着那想与她共舞的舌尖,这一刻她忘记了吻她的到底是谁,幻想着是一位美若天神的男子……
  来不及吞噬的津液顺着四片唇瓣流淌出,充满了淫秽,又带着点点的纯真,男人也感觉到女人似乎不会接吻,所以尽量给出最美好的映像,舌尖舔舐过每一颗皓齿,后是小丁香的味蕾,口腔任何一个位置都不放过。
  “嗯……!”猫儿般的哼吟传出,令皇甫离烨瞬间化身为恶魔,强而有力的大手顺着那工作服的衣摆滑了进去,不断向上游移,而眼睛始终没有眨过,凝视着女人不断的因为他而沉沦,脸颊绯红,心儿也在砰砰砰的跳,这种刺激任何男人也无法忍受。
  有一个念头,就是在这里直接就给吃了,但最后忍住了,用尽全力抽回手,放开了柔软的唇瓣,鼻尖抵着鼻尖,轻笑道:“傻瓜,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吗?”
  “呼呼!”甄美丽一得到解脱就大口吸气,一抬头就再次僵住:“怎么是你?”
  “我……你希望是谁?”和缓的表情顿时暗沉。
  “我不知道!”摇摇头,嘴巴一鼓,立马用意志克制,最后还是没克制住,哗啦一声吐了出来。
  皇甫离烨一副恨不得一拳打死她,没去看被污染的服饰,眼里闪烁着受伤,冷冷道:“把整栋楼都给我拖一遍,拖不完不许睡觉吃饭,哼!”该死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抢着要他的女人多得整个市都占不下,可恶!
  甄美丽擦擦嘴,神经病,都跟他说不喜欢黑人了,还老来折磨她,典型的自讨苦吃,拖就拖,最好把整个云逸会给拖没,不过会有那么一天的,队长会除掉云逸会的。
  一想到刚才居然还享受,恶心死了,天啊,她居然被吻得又有感觉了,老天爷,你杀了我吧,算了,案子一结束,我自己找根绳子自杀吧!
  晴空万里,太阳将云彩都给融化了,砚青边下车边垂头看了看越来越不对劲的肚子,这么大,她要再相信是第二次育她就不叫砚青。
  死老头,再敢骗我,就杀你全家。
  穿着的不再是警服,可以说这半个月来她不敢穿警服,而是一件肚子上很蓬松的短袖套头白衬衣,可以掩饰掉鼓起的肚子,就跟孕妇六个月一样,可是不对劲,即便是那个孩子没拿掉,也不至于这么大吧?人家五个月才刚刚明显呢。
  不管了,反正他要再说什么第二次第三次育,她就杀了他,黑着脸走进了仁爱医院。
  “医生,麻烦您快点,我盲肠都快烂了!”
  主任办公室,老伯看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点点头,刚要开单子时,就无奈的看向门口那个女人,没有惊讶,因为斜睨了一旁角落里的盆栽一眼,这事完了后,他要把那盆栽给砸了,看不出腹部的变化,那衣服的掩饰能力太强了,可这次他该怎么说呢?心里七上八下的写了一串字:“拿去吧!”
  “好的!”颇为帅气的小伙子拿起单子走了出去。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千万不要是肿瘤什么的,千万不要,脸上有着沉重,来到桌子前直接把衣服撩起,露出隆起的腹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