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项怀柳
作者:
拿着笔 更新:2021-04-14 23:38 字数:2084
听到叶守诚的回答,叶相松丝毫没有感觉好受一些,反而更加的惆怅,看着已经下船的叶守诚他不由的问道:“大哥,这几年你都在忙什么?怎么家里人什么消息都没有,老太公,和叔叔伯伯们到处去打听,难道你就不能给家里一封信吗?若不是上头给消息说这次接的是你,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叶守诚上下打量着叶相松,轻叹道:“几年没见,你变壮了,也长高了,哎有些事我自己去办就好,你们还好吧?老太公身体怎么样?”
叶相松摇摇头:“不太好,常年生病,不再和以前那样了,高员外派了个郎中常住在我们叶家,若不是他老太公估计撑不到现在了,大哥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回去看看吧,我怕你再不回去,老太公你是见不到了。”
他说完等着叶守诚回答,但是叶守诚却摇了摇头:“小松,你自小得到老太公的赞许,现在你也有了差事,这叶家我就先不回了,你们权当叶家没有我这号人吧。”
说完他跨上马就准备走,叶相松在他身后大喊:“大哥...”
可是叶守诚没有理会,骑着马便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叶相松怎么也想不明白,叶守诚都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金陵城,为什么不回到叶家去看一眼,他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叶守诚却没有给他机会。
看着远去的背影,叶相松很是纳闷,也非常的不理解,他想不清楚一个离家两年多的人,难道对叶家就真的没有丝毫感情吗?
可是叶守诚已经走远了,他胯下的幻影良驹确实太快,转眼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叶相松无奈的回到驿站,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这叶守诚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的叶守诚已经到了淮水,而等着他的正是这次调动他的守备都统殷离恨,在淮水边,他站在一艘巨大的花船上头,里面灯火通明,琴瑟阵阵,等着叶守诚上船,他亲自把叶守诚领了进去。
花船里面几个歌女正卖命的弹着琵琶,拨弄着琴弦,而在船舱里面还坐着几个看似勇猛的壮汉,此时看到殷离恨过来,他们纷纷起身。
殷离恨对着他们招招手,然后对着他们便说道:“诸位,这就是我给你们派来的得力干将叶守诚,他先做督军的位置,等以后我可是要调到我身边当差的,你们要好好照顾他,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说完他把叶守诚领到饭桌边,酒已经倒好,那些人也围着桌子坐下,此时殷离恨一一介绍,指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说道:“小叶呀,这就是军备营司马朗将袁後袁大人。”叶守诚赶紧举杯敬酒。
而殷离恨此时又指向一个瘦瘦的,颧骨很高的人说道:“这是军备营督造张资张大人。”
然后他看着一个两道横眉,一双环形大眼的壮汉说道:“这是军备营校尉倪贸,倪大人。”
一一敬酒后,殷离恨拍着叶守诚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叶呀,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叶守诚赶紧起身,躬着身体等他说话,那殷离恨笑笑:“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说罢便把叶守诚按在座位上,然后说道:“我最欣赏你,识时务,知进退。”
叶守诚知道殷离恨在夸他,赶紧谦虚的说道:“殷大人见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呀,情势所逼,不得已罢了。”
殷离恨却摇摇头:“哦,真的吗?那你说说,你是为何要离开南大营的?”
叶守诚笑着说道:“我若在,马将军肯定不自在,倒不如先行离开,省的他为难。”
叶守诚刚说完,司马朗将袁後便说道:“殷大人,这位小友莫不是就是南大营副将叶守诚?”
殷离恨点点头:“那还有假?”
袁後赶紧恭维:“呀,这是叶帅呀,听闻你在对战东夷海国的时候,那叫一个威风,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没曾想,你是如此年轻,着实让我意外,来来来,叶帅,我先敬你一个。”说罢他已经提着酒杯起身。
叶守诚一杯下肚,那殷离恨便接着说道:“小叶,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你不主动离开南大营,那主帅的位置已经是你的了,而一般人是断然不会离开的,但是以我看来,你离开要比你不离开要好很多。”
叶守诚转眼看着殷离恨:“大人也这么认为?”
殷离恨点点头:“那是当然了,若是我的话,我也不会留在南大营,你想马将军是什么根基,你是什么根基,若是你接替南大营,是不是大家都对你信服呢?
我想不是的,起码秦将军和刘将军就会有怨言,虽然你的走马营出来的弟兄等于控制了半个南大营,但若是他们真给你使绊子,想必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你现在离开,他们是记着你的恩的,感念你的功德,所以日后你若是想要南大营撑你一把,上到马将军,下到马前卒,我想无不对你拼命相护,你此时离开,不仅得到了南大营,还得到了人心。
有时我想起,都觉得后怕,有你这般算计的,足见不是一般人,何况你还那么年轻,此时想来,幸好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敌人,万一哪日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别推脱呀。”
说罢殷离恨已经端起酒杯,可是叶守诚却从他夸赞的语言当中听到的更多的是敲打,自然聪明如叶守诚这般,他便有了应对的措施,好话说了一堆,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更是提醒殷离恨,当日答应自己的,可不能忘了,殷离恨一边喝着酒,一边悄悄的递给叶守诚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名字粮草转运司,司正项怀柳。
等叶守诚看了一眼,那殷离恨又伸手拍拍叶守诚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调说道:“叶老弟,你的路很长呀。”
说罢转头看看那正在拨琴弦的姑娘便说道:“这丝竹太过温柔,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作风,你们几个谁懂音律,来上一首,霸气的音乐才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