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不错。”上官瑶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给你的那本一级阵法书，看得怎么样了？”
  “我…弟子看得不是很好。”林羽低下头，说道。
  “哦？那我来考考你。”
  上官瑶并没有感到失望，阵法本就晦涩难懂，要是林羽在这短短的一天内，看出了什么，才令人意外呢。
  “我问你，阵法可以分为哪些种类？”
  “阵法种类繁多，按照用途，可以分为，攻击型、防护型、辅助型、功能型。”
  林羽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继续讲道。
  “按照阵法载体，又可以分为，天阵、地阵、人阵、法阵、物阵。”
  听完，上官瑶掀起嘴角，放下了手中的书，示意林羽坐到桌子对面。
  “你刚才所说的阵法种类，有不懂的地方吗？”
  “弟子不理解什么是天阵、地阵。”
  林羽其实就是把书上的内容背了下来，其他的都还好，有解释和举例，这个天阵跟地阵，却连示例都没有。
  “你不理解很正常，因为写这本书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天阵、地阵。”
  啊？林羽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只是一本一级阵法书，作者有不知道的也很正常。
  “在告诉你天阵、地阵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师父请问。”林羽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
  “什么是阵法？”上官瑶问道。
  林羽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很大，很广泛。答案似乎有很多，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都不是。
  上官瑶也不着急，在桌子上摆弄着那些小石头一样的东西，挪移之间，好像遵循着某种规律。
  什么是阵法？林羽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阵法事的情景，在第五甫苏那栋别墅里的小亭子里。传送阵升起的那一刻，林羽觉得它十分玄妙。从那刻起，林羽就对阵法很感兴趣了。
  “师父…我觉得…”
  “叫我老师吧，我觉得叫我老师更好听。”上官瑶说道。
  “老师，我到现在为止，只见过传送阵这一种阵法。”
  上官瑶所在的这座山上的阵法，因为玉简的缘故，并没有对林羽显现过。除了禁空阵，但是禁空阵林羽也没看到过是什么样子。
  林羽接着说，“我觉得阵法就是，使用各种手段，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布置出来的一个可以自行施展法术的阵。”
  这是林羽结合书上的知识，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得到的答案。
  “你理解得很不错。”上官瑶继续摆弄着石子，“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桌子上的这个，是阵法吗？”
  林羽看着桌子上的石子，平平无奇，和普通的石头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上官瑶这样问，说明这些石子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是。”林羽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林羽猜测这些石子，应该就是一个阵法，但这并不是自己看出来的，而是看见上官瑶总是摆弄它们，推断出来的。
  “你用手指去触碰一颗石子试试。”上官瑶又说道。
  林羽伸出手指，在触碰到石子的那一刻，
  “啪！”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手指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林羽看见，刚刚指尖触碰到的地方，闪出了一道火花。
  “这是一个微型阵法，主攻，雷法。”
  上官瑶一边说着，一边把石子打乱。
  “现在你来布置这个阵法。”
  还没等林羽说出自己不会，上官瑶就继续说道，“我会叫你如何布置，你不能动用灵气。”
  “是。”
  上官瑶说，林羽照做。把一颗一颗的石子，摆放在规定的位置，又按照上官瑶的话，移动石子。
  一整个流程下来，花了二十多分钟。
  “现在你再触碰里面的一颗石子。”上官瑶说道。
  “啪！”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林羽看清楚了。在触碰到石子的一瞬间，有一点微弱的光芒，在每颗石子间传递闪烁，最后到达自己之间触碰到的地方。
  这就是阵法吗？居然不用灵气，不用书上所说的阵印，也不用适合布阵的材料。
  “老师，这为什么和书上说的阵法不一样？”林羽问道。
  “天地固有常矣，日月固有明矣，星辰固有列矣，禽兽固有群矣，树木固有立矣。”上官瑶说道，
  “宇宙万物都有它存在的规律，你看阵法的排列组合之间，是不是也有一种规律。”
  “因为有这种规律，所以形成了宇宙万物，从无至有。”
  “同样也是因为这种规律，形成了阵法，阵法之内，就像是一个模拟的宇宙。”
  听到上官瑶的话，林羽不由得震惊了。是啊，一个雷阵，里面可以产生雷阵；一个雨阵，里面可以下雨；如同造物主般神奇。
  “我以为，阵法是在模拟天地的运转规律时，所作用的一种表现形式。”
  “我们不妨大胆想象一番，如果有一个阵法真的模拟成功了…那这个阵法，是不是就是一个宇宙。”
  上官瑶进一步冲击着，林羽对阵法的理解。
  “我现在来回答你，什么是地阵，什么是天阵。”
  “地阵，就是把世间万物都当作阵基。”
  “举个例子，以山河为基，借山河之势，赋山河以灵，可为山河阵。”
  上官瑶说到这的时候，背后出现了一副山河图。林羽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山川河流，似乎都有灵魂，自己能感受到它们的意志。
  过了一会，山河图消失，上官瑶继续讲。
  “天阵，也叫道阵，就是以道为载体，而布置的阵法。传说，这种阵法，里面和现实世界几乎相差无几。”
  “还有一个说法，这个宇宙，就是一个最完美的道阵。”
  什么？林羽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旋即看着自己的四周。
  难道，这个世界，是一个阵法？那布置这个阵法的人是谁？
  深吸了口气，林羽无法想象，什么样的阵法，能形成一个世界。
  看到林羽的样子，上官瑶忍不住笑了。
  “如果这个宇宙是一个道阵，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所认知的世界，就是眼前这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怀疑这个世界，也就是在怀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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