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楚萤萱的辱骂之词后，叶霄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
  然后他很自然的对楚萤萱的头发做出了顺毛的动作，而一些银白色的符文和黑色的粘稠溶液顺着叶霄的动作侵入楚萤萱的灵魂当中。
  楚萤萱不安的挪动着身体，尽管稍微有些习惯了，但是她还是对于那些过分灰暗的情绪感到难以接受。
  但是叶霄很快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他拿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熟络的翻动起来。
  同时，他对楚萤萱说道：“我的故事你差不多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嗯。”楚萤萱闭着眼睛向叶霄的身躯靠了靠，“虽然前面的情节就像科幻故事一样让人难以想象，但是如果加上你故事最后那个回到过去的结局，我稍微能够相信一点。虽然我并不排除你构建一个精心准备的骗局，并且试图依靠这个骗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道这里，闭上双眼的楚萤萱的语气明显的顿了顿。短暂的沉吟过后，她接着说道：“当然，我也不排除你仅仅凭借自己的兴趣做出了上述决定。这和符合你所描绘的外神或者说旧日支配者这种域外生物做出的行为，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
  叶霄在整理好楚萤萱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衫后，平视着前方的荒漠，颇有感概的说道：“三年了吗？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另一方面，楚萤萱没有理会叶霄的无病呻吟。在自然的拿走叶霄手中的笔记本后，楚萤萱开始带着批判的精神开始阅读某些很黄很暴力的信息——那时这个抱着她的人在未来做过的犯罪行为。
  叶霄看着面无表情的楚萤萱聚精会神的看着笔记本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有些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在每日三页的阅读后，楚萤萱一脸不舍的合上了笔记本。
  然后像是一个对作品表达疑问的读者一样开始了与叶霄的讨论：“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以前居然是这么一个坏人。那些行为还真是鬼畜，你现在怎么突然改好了？我感觉在你当刽子手到变成一个自寻死路的白痴这两段剧情当中，一定存在着某段我不知道的故事。”
  叶霄从楚萤萱的手中拿回了笔记本，然后把其收纳到了一个楚萤萱现在无法触及到的空间。
  然后叶霄一本正经的对楚萤萱解释道：“准确来说我并没有还好，而是病情加重了。如果你一口气的读完那段剧情后，你会发现我在短暂的**男主的生活后。我开始对来自于这些来源于繁衍本能的欲望感到厌烦，然后我在处理掉那批玩具过后，我开始对灵魂的收集产生了击打的兴趣。”
  楚萤萱听到叶霄的回答后，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是加重了几分。
  然后楚萤萱在想起另外一些故事后，皱着眉头说：“你还是真是坦率啊，对于这些事情。”
  叶霄回复道：“只是没有必要对你隐瞒罢了。”
  听到叶霄的回答后，楚萤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我暂且相信你来自于未来，但是你记忆当中的那个楚轩冉明显和我不是一个人。很明显，他的男的，而我是女的。不过说起来，你最后的那段剧情真是让我怀疑你拥有龙阳之癖。”
  “哦。”叶霄不咸不淡的迎合一声过后，就没有做出其他反应了。
  对于他而言，此时这个名为楚萤萱的古怪小女孩，不过是一个迟早会被他替换的无聊人格罢了。
  在察觉到叶霄无意继续交流下去后，楚萤萱也没有兴趣把一切都追究到底。
  她在此将视线转向她义理上的父亲——楚源的方向。
  然后她带着一丝质问语气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叶霄回答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写在本子上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自己去看一看不久好了?”
  “剧透一点都不有趣。”楚萤萱小声的嘟囔着，“不过你难道就没有任何一点后悔的情绪吗？自己由受虐者变成了施虐者，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存在。”
  尽管楚萤萱的声音及其微笑，但是叶霄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有什么好后悔的，反正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虽然这种行为让人厌恶，但是九州往往别无选择。屠杀也好，灭胡也好，毁灭周朝也好，我们别无选择。而且客观来说，另外那些个体层次上的恶行是我做的，更是我们做的。”
  楚萤萱抬头自视叶霄的眼睛，像是法官一样质问：“可是那些事情客观存在，就算如你所言，平行宇宙的假设对于九州并不成立。你是突破时序法则而回到过去，但是那些事情终究对于你而真是存在。”
  “而且。”楚萤萱有些困惑的说道，“关于我们那个词汇，我可以理解为你对自己行为的辩解吗？我有些想不明白。”
  “你以后会知道的。”尽管被楚萤萱施加的言语攻击，但是叶霄的神色依旧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天的讨论暂时到此为止，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而且你的言语在没有事实的支撑下略显空洞。也许在逻辑天道的加成下的确可以对大部分人达到当头棒喝的效果。但不要忘记了，逻辑天道的主题还在我这里，你还没有获得足够多的权限。”
  “知道了。”
  原本略带愠怒之色的楚萤萱快速的平静下去，就像刚才变现出来的情绪都是幻觉一样。
  的确，本来就在基金会的那个机构里面长大的她就算有楚源的照护。就算她该没有变成那个模样，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对罪者遭遇的不幸而表达过分同情的人呢？
  叶霄看着楚萤萱冰冷的表情，有些无谓的想到。
  楚萤萱最后说：“好了，我就不管你那本明显进过删改的笔记本了，关键信息全部都被屏蔽了。我就姑且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在路上磨蹭这么久，道禁的那一套就只能骗骗那些愚人。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应该随时都能够到达那座名为青阳的城池吧。”
  “因为啊。”叶霄眼神十分空洞的说，“落子还需要时间来发酵，而他们也需要时间来度过最危险的时间。”
  “我有些好奇你发呆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了。”
  “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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