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恩爱
作者:织袍      更新:2021-04-13 10:44      字数:2755
  躲在内室的雪田出来了。罗带在清水街告诉章佐雪田要去见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利酒。雪田接到信息要他来这儿一趟。当他看到利酒十分惊愕,他应该在潜逃了才对。但了解到一切后他才恍然大悟,是周庄重在背后搞的鬼。而利酒因为腥鱼是伪装的卧底,而雪田是忠于申甲田的四五田的老干部。了解腥鱼的真面目的利酒只有把信任押在不那么唯他是举的雪田身上。
  雪田了解了孟中盂的消息竟是何不如威胁着撒出来了就很汗颜。应该是自己把周庄重之名加在黎棠身上的,是自己为了揪出周庄重太急迫了吗。他仍旧有不解,在被申甲田送进口之前,黎棠确实消失过一周。孟中盂以一种模糊的应答回应了他和罗带的猜测:她去找了吕品口,说服其把岳湫换进田系。如要这种狠测是错的,那黎棠又去了哪里?
  “你会相信何小如的话?”雪田问利酒。
  “当然,她可是我的小乖。只是……”只是要利酒接受黎棠新的形象太难了。他在公开场合给过自己下马威,虽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对她暗中下过手而招来了她的讨厌。“人真是奇怪啊,都是人,为什么就看不懂对方呢?”他对真的黎棠的面目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是惊愕她的隐藏性。“我只亲近顺从我的人,所以被不轨者以顺从我套了信任。对不起,把你从四五田开了。”利酒道着歉,他变了一个人,变成会反省的人。人最可贵在于能反省,雪田没有追究什么。
  既然当初周庄得就是黎棠的信息确认自他,他现在有责任把这则消息打掉。当他见到罗带与章佐与岳湫三位时,才知道他们已经明白被捉弄了。
  “听说消息是你那里来的!”岳湫耸起身。
  “是。”雪田回答,这个女人他没见过。
  “你害了她!她要是死了我会抓住你的。”岳湫严厉地说,按在桌子上朝前倾,审视着这位前四五田成员。
  “你是谁?我的消息也来自于别人而已。孟中盂,这位背叛了口而寻求田的保护的人会撒谎?很难想象。但是确实,他真的撒谎了,我没有料到这样。”错在他,确实在,他承认。
  “她是岳湫。”罗带说。此时岳湫又坐回章佐身边。三人带着萧索的面色,颇像流浪三人帮
  “岳湫!”雪田有点激动,他好多年没有见到过岳湫了。“你还记得我吗,我参与了那次交换,用黎棠换你。在你十岁的时候还见过一交,但这么久我已经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
  岳湫的脸色转为一种见着知情人的柔和,但随即又严肃起来,“为什么当初要换呢。把她换进口!为什么呢。”那时的交换她太小了,才五岁不到。而已申甲田还请人对她进过催眠和洗脑,还让她在秋风孤儿院里生活过一小段时间。她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而已,是被收养的。
  雪田听见了责备,还有一份愧疚,“这是申甲田的决定,你应该感谢他,才有现在的你,不然你可能背上一种罪名活下去。”确实,如果她一直被吕品口养着,一定会背负犯罪者之女的负担,而且也会失去田系这样的富贵条件。但岳湫只察觉哪里不对,把黎棠投进虎口然后换自己的富贵?这已经伤害了她内在的财富了。
  “我不知道是她造成那样的,还是申甲田的意气用事。如果她是我们之前推测的周庄重向往恶的口的话,她会促成这种交换。而如果她是我现在了解的那个黎棠的话,可能也会促成这种交换。”雪田将何小如陈述给利酒的话全部透露出来。“何小如所言的那个黎棠是黎棠另一面,柔善得如一只木偶,甘愿承受。这样一个人,我认为是世间最大的忍耐者,而且并未麻痹。只是,很难相信存在这种人。可能我自己在争斗的世界中,已经看不见那样的人面了。”
  三位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因为要为作恶找一个理由所以要造成受难的景象与在无尽苦难中柔善得如一只木偶而甘愿承受哪个更难以出现了
  “可是她没告诉这些呀!”何小如确实没有告诉她黎棠受欺辱的那些事与何小如自己使坏的那些事。岳湫望着章佐,希望他说点什么。章佐却一言不发,凝望使他变得苍白。他一直看着桌脚,思忖着什么。
  “可能吧,毕竟她请求过申甲田将她换过去。若她真的是那样一位柔善者,而她了解申甲田的焦虑。将岳湫换过来,这是个缓解焦虑的好法子。作为一位体贴的人,她愿意为父亲干点事。”罗带说,到现在为止,他内心判定为罪恶的好多东西都没有罪恶,何米那一案是,黎棠这一案更是。他已经看不懂了,他现在只希望向好善的那一方想。
  “可还有一件事弄不懂。这一点很重要,当初我们没有重视它只以为黎棠在哪里了解过,可是却没有追究。黎棠在哪里了解了岳湫的存在呢?她生活在香城,而吕品口牵着岳湫是在桂城湖区散步。她不可能看见他们,这件事我们已经确定过了。可是没有深究这个漏洞……”
  “葛蔓生告诉她的。”章佐说,他终于开口了。“葛蔓生和袁土衣的关系,是一种拐来的母子关系。莅风山半山腰莅修寺里的和尚,就是葛蔓生的父亲。”当章佐把这一切连起来时,众人才知道葛蔓生的过往。
  岳湫拧着膝上裤面,妈妈那样的玩性随便拆了一个家,妈妈的混沌负的债好像背在了她的身上。岳湫胆怯地问:“她知道我死了吗?”
  章佐点头,“我告诉了她,她哭得撕心裂肺。所以这次危机过后,我们要上去看她。”
  岳湫也点头,然而并不轻松。袁土衣与周庄重玩得好,现在周庄重要被缉捕她会怎么办?帮助他还是任由呢?她的不露缝的内心着实看不透。
  黎棠被架走,即便设了多重路障,还是被逃了。他们好像了解警方的具体部署。市局里面的虽然还未查出来多少人收买,但他们人人自危又被监视了起来,又会是谁透的秘呢。
  程禾呈也已不见踪影。警方拘捕的一百来号口的犯案者对他的行踪亦不知晓。警方现在陷入了莫名的焦虑之中。一位极具耐性和从头再来的不屈犯罪者隐藏了。拖得太长的话这种紧张感会逝去,当大家都把他忘了之后,他换个身份卷土重来。但目前的状况很棘手,周庄重可能会逃到国外去,这时就拘捕无力了。
  但对于岳湫与章佐二人,周庄重却不是重中之重了。他们担心着黎棠。特别是章佐,他展现出来的恼恨的麻木情绪分外强裂。那种衰气比戚海崖的身衰更衰,衰于身,也衰于精神。
  他在床上凝望着岳湫,就像看着一块充满奶油的蛋糕,太腻了。他就是这样的心情,觉得什么都太腻了。没有干劲,他不想做下去。
  “不知道他和她在床上这样恩爱过没有。”章佐嘀咕。
  岳湫猜他指的是黎棠和葛蔓生,因为他们是从小扭在一起的爱人。所以会从多小就开始相互抚摸的安慰呢?
  在床上想着黎棠倒让岳湫有点颤抖,但她明白章佐对黎棠的爱非是爱情。
  “对,湫小姐。我只想娶你一个人。但是她永远是我的大姐头。”章佐瞬间抱住她,一股激奋之情让他躁动不安。静静的岳湫看得出,在他猛烈的身姿中除了一点无能为力的不服外,还有悲伤。但另一种情绪她看不懂了,好像他就是犯罪者,一份忸怩的姿态让他盘蜷。他一下子停住,如崖被切断,大海灌入深渊。而岳湫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亲吻自己,却如亲吻着另一个人。大度的岳湫不去猜想,“我爱你。”岳湫在他的耳边喃喃。
  “我也爱你。”章佐更加把口齿嵌进了她的胸脯之上。岳湫是他唯一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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