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乃蛮部新迎旧汗归本族 勇方杰倚勇护众闯险关
作者:老赫      更新:2020-07-01 18:19      字数:2259
  既复了屈莫突之势,查哈奔与叙伦且向草原各处发信,称莫尔孙授首,乃蛮族重新效忠于屈莫突汗。另外,乃蛮还对协助抗击乞颜的塔塔尔部、札答兰部、克列部三族进行酬谢。
  塔塔尔部大首领朱丹收得信来,即将喜讯让屈莫突、亥吉、燕姬、查他合、贺巴知晓。
  屈莫突得知查哈奔诛杀得逆子莫尔孙,又与叙伦一起复兴乃蛮,更为大喜。众人自是急欲早早归国。
  莫尔孙被杀之消息亦传至乞颜部,哈不勒汗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查哈奔,竟能驱使西辽兵马相助。若无此人,只怕乃蛮迟早归于我乞颜部下。如今屈莫突要归国,正好就于半路伏杀。”主意既定,哈不勒汗即令人下书至草原各部,要求各部相助,共抵屈莫突。
  草原各部落如泰赤乌部、八鲁剌思部、弘吉剌部、汪古部等本只作观望,但见乃蛮复让屈莫突重登汗位,亦是有些想法。
  屈莫突与中原交好,正乃草原大忌。
  值此四部对屈莫突一直都有不满,如今借了乞颜部所下的草原群令,自是皆遂了哈不勒汗之意,拔兵备战。
  饶嗣昌料定草原各部必于半路截杀屈莫突,且让札答兰、塔塔尔及克列三族大首领说明屈莫突的归途凶险。
  克列部大首领胡尔扎胡思言道:“此番护送屈莫突不可用兵。上朝几位大人中尚有阵法高强之人,可起阵避险。”
  王彦心亦觉有理,遂向乔道清言道:“此番凶险,难以应付,不若再请先生以阵法而渡。”
  乔道清道:“贫道如今拜入罗真人门下。真人曾有训诫,施法有度。贫道只在这几月间曾多次施得移地之法,耗得些修行,如再强行施此法来,只恐性命不保。”
  方杰不知施法者辛苦,竟言道:“好一个牛鼻子。那公孙胜这般倒也罢了,被皇上一直宠着,无天无地。如今逢着你来,亦是这般难伺候。草原之事若这般让你偷懒,回去京师何以敢见皇上?”
  乔道清虽知方杰言出不逊,然毕竟亦是着急所致,倒也不与他计较,只不做声。
  倒是屈莫突言道:“怪我一时失察,让逆子莫尔孙这般胡为,还累得上朝几位大人为我之事而操劳,实在惭愧。几位大人已数次助我脱离灾厄,如今再要劳烦,怎好意思?明日一早,我即轻装简从,由此回往乃蛮,且不敢让诸位再为我而涉险。”
  札答兰部大首领贺丁兰与塔塔尔部大首领朱丹出于义气倒要相助屈莫突,胡尔扎胡思却朝二人使了一下眼色。
  这位克列族大首领之谋略能与乞颜部哈不勒汗一较高下。
  贺丁兰、朱丹于本族练兵亦多得胡尔扎胡思指点。
  如今胡尔扎胡思却这般暗示提醒两位首领,却是让那二人不再开言。
  方杰却还是对乔道清有些怨言,怪他不能出力。
  倒是朱明知乔道清难处,却不曾有半点相逼。
  乔道清待人散去,且单独寻朱明聊上几句。乔道清且言道:“贫道早年于田虎军中却是施法无度。后为当今圣上驾前诸位大人所留,然因当年施法无度伤损体内精血,后得罗真人点化,已知布物人之阵与布神气法阵之别。奇门术数乃物人之阵中上乘,布之无伤元气。只是今日王先生所言之行阵正乃神气法阵中之列。来此我已布得数次,若再强行而布,阳寿必要折损。贫道亦思他法却不得解,正不知该如何处之?”
  朱明知乔道清心中之苦,只这般直言,又犹恐他人不信。“皇上与我等当年在梁山结义,这份兄弟情义犹在。岂可为救他邦之人而误了自家兄弟?乔先生只管这般不理不睬,其余之事皆交由我即可。”朱明思量左右,亦知晁盖之心,定要让上朝众人毫发无损而回。
  然一夜过去,突有人来向三部首领及朱明报信,称方杰陪了屈莫突、燕姬、查他合、亥吉、贺巴、蛙科尔趁夜而涉往乃蛮。
  朱明闻之,大怒道:“好一个方杰,这般不依号令行事。”
  王彦心却是望着乔道清道:“如之奈何?”此乃王彦心向乔道清所施之压力。
  乔道清亦知王彦心之意,且还为着方杰众人安危担忧,终忍将不住,拍拍朱明肩膀道:“自家兄弟涉险,岂可不理不睬?”言罢,且扬袖掐诀,暗施阵法。
  朱明本待劝阻,已知来不及也。遂暗祈乔道清相安无事。
  乔道清请得行阵却是已由阵气看到方杰与屈莫突所处之地。
  在阵气所显的另一边早有乞颜部铁骑冲杀过来,稍时即将与屈莫突众人遭遇。
  而草原之东南亦有一彪军马向屈莫突行进之路逼将来。
  乔道清想借阵气再显几族伏兵,然却难以寻见。伏兵未明,兵马不可动。乔道清知这道理,亦不好相求三部出兵送死。
  然方杰与屈莫突一众终将遭遇强敌。以方杰手段,全身而杀出重围却是容易。但要保护屈莫突及乃蛮一干人等,少不得要为他们所累。
  为救自家兄弟,乔道清亦顾不得自己阳寿尚存几何,且再施法,只要相救方杰众人。
  那方杰此时正引屈莫突众人策马而奔,远远有箭矢射将来。
  方杰且执戟拨矢,倒还无甚危险,然箭矢后却是汪古部的铁骑先行冲来。
  汪古部一直养蓄兵马,今日首战,定要显功。约万余汪古部猛士手执刀矛,只要擒杀屈莫突。
  方杰拼命护住几人,却是扬戟而杀,早刺倒数人。
  屈莫突亦是提刀而战,杀得汪古部数名小卒。
  燕姬、查他合皆能毙得数敌。
  然蛙科尔乃一孩童尔,亥吉又乃一介文官,难以抵挡。幸得贺巴尚还有些勇力,徒手从一名汪古部小卒手中夺得尖刀,挥扬几记,亦杀得数人。
  汪古部骑兵专攻最弱者,以牵制最能杀人的方杰。
  方杰但见亥吉与蛙科尔遇险,即拍马去救,倒被汪古部两百重骑死死围将住。
  这些骑兵乃汪古部的弓骑兵,所执之弓皆有百石以上。那箭矢亦有足斤分量,射之必显其威。
  只因不曾料得方杰这般勇猛,只让散弓手骑射。
  而汪古部的散弓手乃轻骑,又以弓刀共用,无有不精。
  只道汪古部将弓骑兵视为珍宝,故不敢轻用。今日以两百之众对阵方杰,倒是对方杰十分看得起。
  方杰被围于核心,倒也无所畏惧。但见一名弓骑兵由箭壶内抽得重矢即向自己射将来。且那矢出力较猛,又伴疾速,且矢出之准,令己不敢硬接,竟拍马向前微行得几步,躲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