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长安傲剑三招可败尔
作者:花漫溪      更新:2021-04-12 00:37      字数:2111
  瓢了个瓢的,早来晚来,迟早都是要来,这样也好,省得这条疯狗总来烦人。管你什么萧家,管你什么长枪无敌,吾心似铁,可破万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小侯爷从来没在怕的。
  苏浪微微一笑,故作不屑,对双目喷火的萧傲道:“狗儿狗儿你莫急,长安傲剑三招可败你。”
  “找死!”
  气急败坏的萧傲举起长枪就要刺,却发现自己的长枪怎么也刺不进半分,一回头,只见张漂苇那老头笑眯眯地看着这边,萧傲这才想起问剑大会的规矩,收回长枪,阴冷道:“便让你这杂碎再蹦跶一会儿,等会让你尝尝经脉尽断,武功全失,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直等三组比试过后,苏浪终于听到那名执事念到自己的名字,不对,是苏浪儿的名字。
  可是,比他还兴奋的是萧傲,萧傲拎着黑色长枪转身一指,直指苏浪喉头,冷言道:“小杂碎,你的死期到了,起来受死吧,你现在跪下磕几个响头的话,也许老子待会儿下手的时候会轻点儿!”
  “原来大名鼎鼎的萧家,培养出来的是这等只会狂吠的疯狗。”
  苏浪说着话站了起来,头也不抬一下,用衣袖轻轻擦拭剑身,从剑尖直到剑柄,一寸一寸,他素来爱剑,尤其这还是一柄宝剑。
  剑擦尽,头抬起,眸凝电闪,一字一句道:“本打算三招屠狗,现在,只需一招!”完毕闪身跳到比武台中央。
  “开始!”
  执事一声令下,鼓响槌停。
  身如流水枪如龙,刺天引动云遮日,萧傲先发制人,从空中一枪刺下,直取苏浪眉心,势如闪电撕空。萧傲落地长枪刺到苏浪眉前一尺时,台上三尺青锋闪白刃,苏浪人影斜卧暖阳中,人去尽,影拉长,剑犹留,刃锋吻在萧傲咽喉处,血暖锋寒,不深也不浅,恰好足够留萧傲一命。
  剑,比长枪快了一步,长枪顿在了原地。
  比武台下,没有人看到苏浪这一剑到底是如何出的手,他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苏浪的剑,就已放在萧傲咽喉处。萧傲眼里依旧怒火滔天,长枪也还在手中,但他已动也不敢动。
  “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剑法,只是可惜了,剑虽快,却无意,杀气不显,徒有其形却无其髓,倒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许能剑道登峰。”端坐的张漂苇把刚饮下一口的茶杯缓缓放到桌上,那双盯着苏浪看的眼睛里满是精光,语气却有些惋惜意味。
  “你输了,这一剑来至长安。”
  苏浪抽回宝剑,三个字,言短意骇。
  三个字,足以令萧傲疯狂,输?不可能,萧家的人,永远不可能输,更不可能输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中!但这一切却是真真实实,因为脖间的酥凉,血液的腥味,都在充斥着他的大脑,眼中的怒火燃得更加猛烈,握着黑色长枪的手,青筋暴突,但萧傲还是转身朝台下走去。
  “小杂碎,你记住,萧家的人,永远不可能会输,也许会败,会倒下,甚至会死,但永远不会输,下一次相遇,我萧傲的枪,再也不可能慢一步,我会用你的鲜血来浇灌我今日的耻辱!”台阶上,最后一脚落地之前,萧傲突然转头说道,斩钉截铁。
  苏浪突然觉得,这人好像已不再是一条到处乱吠的狂犬,虽然依旧可恶、可恨、可憎,但却一点也不可怜,所以,苏浪笑着说道:“我等你,如果有那么一天。”
  “苏浪儿胜!”
  执事的宣判不容置疑,尽管台下一片哗然,苏浪儿是哪里冒出来的野葱,那是什么鬼怪剑法,长安是什么东西,能吃么?但赢了就是赢了,成王败寇,事实摆在眼前,萧家子弟萧傲败给了一个无名之辈。
  苏浪向主席台上的坐着的渡剑山几人微微施了一礼,就走到原来的座位做好,刚落座,旁边座位的司马半城就疯狂挤眉弄眼,各种“浪哥威武霸气帅”,舔得苏浪无比惬意。
  而台下,有一个人却愁眉苦脸起来,正是那张扒皮,苏浪表现得越强劲,他张扒皮倒大霉的几率就越大啊,弄不好,这笔买卖连裤衩都得赔进去,虽然,赔钱的是东家,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干的这一笔买卖,到时候,保不准东家会对自己下手,前些日子里刚弄回家的几个姨太太,恐怕得转手卖出去了,还有,家里那一亩三分地,还有那头耕牛,估计也得买了才能补上这个通天窟窿,自己这辈子,弄不好会因为这一次给完蛋了。
  不行,趁现在还有机会,得先向那位姑奶奶禀告,求个完全之策。张扒皮这么一想,急忙就拔腿而跑,不一会儿,气喘嘻嘻地跑进揽月楼对面的星罗阁,蹬蹬蹬,奔上二楼,在一间门窗皆用朱漆刷色的屋子门前跪下。
  此刻,屋中琴音袅袅,缕缕烟熏透过窗子飘出屋外,阵阵芳香沁鼻。
  “求二小姐救命!求二小姐救命!求二小姐救命!”张扒皮跪在门前,连求三声,不断地磕头。
  屋内琴音戛然而止,门窗无风而动,那扇朱漆门自行而开,屋内一个女子坐在屏风后面,隔着屏风依旧能看出她的的身前摆了一具古琴。
  门一打开,张扒皮立马停住了磕头之举,跪着一动不动。香风自屏风后刮到张扒皮的脸上,张扒皮可以看到吹来的香风中夹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细针,慢慢悠悠,冲着自己的左耳刺来,但张扒皮依旧一动不动地跪着,直到那根针穿刺过他的左耳,滴下一滴滴鲜血,他都只能紧咬着牙齿,不敢出任何一丝声响。
  “下一次,我抚琴之时再敢打扰,你这只狗耳就不只是流血这么简单,规矩就规矩!”
  屏风后面传来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冷,相反,酥软至极,但却说得斩钉截铁,说得张扒皮的额头冒出粒粒细汗,脸色煞白一片。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比鬼还精的奴才不惜冒死跪求。”
  屏风后,琴音又起,慢弦轻拈,音意春江花月,海上明月共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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