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万俟静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学校里的演讲，“人类，肮脏而卑鄙。”他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陌生和遥远。他忽然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是如何建立羁绊的，也不明白语言和表情在交流中起了什么作用，更不明白社会是怎样构建的……他一无所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他觉得何沐溪在地球上一定无法好好生活下去，她或许会像叶藏一样担惊受怕，脆弱不堪，而且在某些方便，她比叶藏更专一，更深情……“不，”，他很快在心里责备自己，“不能这样想，不能用何沐溪与任何地球人作对比，哪怕是虚构的也不行。”他困惑不已，他跟着一支歧化的思想走，他觉得罪恶才是推动人类发展下去的动力，如果没有了自私、肮脏、卑鄙，人类一定不能算人类了——至少不是地球人了。万俟静的思绪飘到了太空中，“如果有一个观望者，他凌驾于一切之上，他或许能改变地球文明。”他忽然兴师动众地构想了这么一个形象，那是仅次于造物主的存在，“他明辨是非，明辨善恶，通过对比之后，他大概会得出结论，要让人类走向极净的光明，最后还是不得不消除他们的罪恶，消去诸如狭隘和自私的所有品性……哪怕……”他想到了螺壳理论，“哪怕到最后人类因为太过纯善而达到了文明饱和，那也比灭亡于战争之类的事情要好。”他面带微笑，他已经昏昏欲睡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又思量起了霍凡，“他变了”这是他的直接印象，“或者没有变……”他快开始做梦了，“我呢？我变了吗？”他冷笑了一下，瞌睡虫已经爬满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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