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静的笑容还有些余味，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他准备好了一百分的注意力。霍凡一手托着腮拄在膝盖上，有节奏地眨巴着眼睛。
  “刚才已经说过，空子是这个宇宙中最细腻的物质，换句话说，你们可以大概地把它理解为构成这个宇宙的最基本的结构。在地球文明的科学认知范围里，现在你们认为夸克、中微子，甚至某些电子之类的轻子是世界上最小的粒子，虽然它们的发现已经可以解释和解决很多微观世界中的问题，但是，其实量度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不能再按照常规的思维和手法去探究了。三维世界的构建其实比常规科学技术里描述的要复杂得多，它可不是点线面体那么简单。我没办法告诉你们一粒空子有多大，因为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当我们切实地看到了空子，把这粒空子放到一粒中微子的旁边，如果我们想完全地看见中微子的样貌，那么空子就会消失不见。你们可以这么理解，空子的存在超出了微观世界里的最小极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存在已经超出了这个宇宙应该存在的物理知识的解释范畴。”
  霍凡想说话，但迟疑之后又没出声。
  “从今以后，量子化这个概念需要你们在意识里更新一下，它不再指粒子世界里小到光子级别这样粗略的描述，也不再描述能量按最小单位一份一份连续不断传输的特性。至于‘能量子’这个概念，大概是不会出现在你们生活中了。在圣三角所说的量子化，就是指物质以空子状态存在并且可以被分离出单个空子的存在形式。
  “空子是物质展开的最终形态，是这个宇宙得以构建的基础，是世间万物存在的根基。空子论的整套理论体系很庞大、很复杂，里面涉及到很多专业术语和学术条论，如果照本宣科地跟你们讲，你们肯定听不懂。所以我只能大概地向你们表达一个意思，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已经有些形而上的哲学意味了，虽然它没有离开而且绝对属于科学的范畴。请你们理解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打断我向我提问。”他抬起手，又挥出了一缕缕烟雾。
  万俟静：“嗯，綦连叔叔接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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