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口诀……”
  张小淼把透视法术传给了大家。
  “龙宫”俩字旁有一个加友码，张小淼就在穿梭机内扫码加了好友。
  “你们几个果然本事不小。”对方发来语音了。
  “好像你之前认识或见过我们似的？”张小淼问。
  “刚才你们用乾坤小挪移捉机器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那么那种乾坤大挪移，是你施展的？”
  “那也称不上乾坤大挪移，中挪移而已。”
  “那才是中……那大得多厉害？”
  “大上边还有更大。”
  “你躲在这水深皇帝远的海底，就是为了玩游戏？”翠翠插嘴聊一句。她看到了猴腮男手里不停地玩着平板。
  “海底？你也太过小看这无底海了。”猴腮男说。
  “他是在编程。”老管家说。
  “那你是编游戏的？”张小淼问。
  “也可以说是，因为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电脑游戏。但我做的，严格意义上说不是游戏，而是法术。”
  “你编了法术卖？你会编法术？”
  “编，卖，不然怎么挣钱？”
  “嗐，原来归根结底是为了钱。”翠翠感慨，有一点蔑视。
  “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挣钱的感觉很好的。”猴腮男边忙边说。
  “那等你挣到财富自由了，下一步追求啥呢？”
  “推广正义，挣成就感。”
  “原来是个正义之士。”翠翠又神情敬仰。
  “你来这海芯儿住就是为了清净吗？”周力杨插一句嘴。
  “我住在这里，就仿佛地面上卖军火的人藏在山洞或地窖里。如果不在这么深的地方，我怕有人把我法术库里的法术偷走。”猴腮男说，“不过，这里并不是海底，远远不是。再往下，到达那个水蛇府，你们都得花仨小时时间。”
  “你这龙宫比水蛇府的档次还低呢？我以为海里就数龙宫最厉害啦。”周力杨说。
  “我这龙宫是唬牌的，吓吓痞匪流氓。水蛇府府主不需要吓，直接割舌。”
  割舌……那还怎么说话，吃饭，谈恋爱……
  “那告辞了，我们进一步去下面看看……对了，你说世界本质上就是个游戏程序，那么最早最先最开始编程序的人在哪儿住着呢，就在这个海的海底最底处吗？”
  “不知道，没见过，也见不到。”猴腮男摇摇头，“你把这海也太过高看啦。”
  告别猴腮男，穿梭机继续向下行驶。
  只要穿梭机内没有报警，就还能往下潜——说钻探更贴切点。
  沿路看到很多集市，有家长在给童鱼买玩具，
  那卖的啥玩具？
  摊主在现切现卖。看那摊主的长相，有点像章鱼。摊主手里的刀具很快很巧妙，能切割水，切成正方体或球体，圆柱，也能切割出小狗小猫小兔子小鸟，等等。
  “不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嘛，怎么这儿的这摊主的刀子能切水成那样，它刀子里安了啥法术——程序？”翠翠嘟哝。
  商品跟受欢迎。有个小三尾巴红鱼儿鳍上挂个网兜，妈妈给买了满满一兜。
  前面，一个摊主在切砖，现切现垒，构筑一个立壁，让小朋友们攀岩。
  再前面，有个摊主切出了跷跷板，吸引小孩子们来聚。但她真实的目的是卖雕刻的字画。她是个绿鱼美眉。她先把水切出平板，然后在上面雕刻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她有条不紊，不急着出作品，但很挣钱，因为单价贵。张天淼等人听到了，一个蓝鱼妈妈扫码后付款了，有语音报告：“彩信支付，666元。”
  四人正陶醉在活泼的景观里，穿梭机开始发布预警了：预警预警，可潜深度还有1万里。
  只剩一万里了，还没有看到水蛇府呢。
  心里有点急。但达不到目标也没办法。
  “预警预警，可潜深度还有100里。”
  马上就要停了。按设计，到了继续可潜深度0里时，穿梭机会自动停下。
  “预警预警，前方有障碍性建筑，我要停驻。”
  什么样的障碍性建筑呢？
  大家睁大眼睛，看到一球形建筑，上书“水蛇府”。
  真不赖，顺利抵达水蛇府了。
  大家都看到了水蛇府字样旁的加友码，都纷纷拿出手机，争先恐后地扫码加好友。
  大家估计里头也应该是个跟刚才那个猴腮男那样的好说话的男子，那么随和，聊啥也无妨。
  “四个人一块加姑奶奶，齐心协力骚扰吗？”
  对方来语音信息了。
  “姑奶奶……骚扰？”大家都有些晕。
  声音太好听，瞬间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听觉审美。
  张小淼开启透视术，看到了，对方是个极美的黄肤黑发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