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结党营私
作者:
东升宇安 更新:2021-04-11 03:10 字数:2414
此时在骊山,雨中山峦被蒙蒙云雾遮住似隐在仙境之中,山凹翠竹青绿,一座精巧庄院藏于山脉之间,显的分外素洁。院子里一间小木屋,四周围着绣缠枝梅花天青色幔帐,里面小小一方泉水,汩汩的冒着热气,烟雾缭绕。
“爽!”李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隔着袅袅水雾蒸汽沁入面部,毛孔张开,分外舒坦,他在汤池中慢慢往下沉,热水漫过腰身,漫过胸膛,直到下巴,身体漂在水中,随着水流轻轻摇摆。
热腾腾的水汽中,两个身穿薄纱香艳无边的侍女伺候。李泰闭着眼:“含烟,今儿一定要侍候舒服本王带来客人。”
“妙仙在侍候候爷,本姑娘喜欢侍候您。”一双白晰纤手轻轻划过李泰肩头,一双狐狸般狭长的凤眼充满了狡黠的神色,对着升腾的水气诡秘地一笑。李泰哪里经的起这么撩逗,反手一下把含烟带到汤池,含烟呀的一起惊呼,李泰伸手将含烟抱住,薄纱被水打湿,一览无余,任世上男子汉都不能把目光移开。含烟把散发着迷香一般娇艳唇贴了上去。
渺渺水汽幽灵一样飘荡在热水池子上头,汤池中折腾的李泰沉浸在的愉悦当中,温泉泡的人酣畅,含烟体贴的朝他脸上敷上一块方巾:“魏王,你自泡着吧,我去瞧瞧妙仙她们。”
汤泉室内,房遗爱,柴令武、岑文本在一众香温玉软,美艳娇娘的服侍下,个个纵情恣意,不知所里。含烟一挥手,姑娘们退下,上来几个年轻精明的小厮拿着提蓝侍立。众人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躺在软榻上,小厮跪在王爷们身边,按摩,搓背,捏脚。柴令武喃喃说道:“这方汤泉真是太受用了,浸一浸透体舒泰,姑娘们服侍的好,酥到骨子里了。”
推拿按摩完毕,仆妇送上熏过香的宽大柔软云锦棉袍,众上换上袍服进入华美考究暖阁。暖阁砌一管道引滚烫温泉绕室一周,再由管子引出,外面是湿冷的雨天,室内温暖如春。
李泰歪在榻上闭目问道:“驸马觉的比之华清池皇家汤泉如何?”
房遗爱微微一笑“皇家汤泉只听说过,哪里比的了魏王如此体恤,让吾也享受了一回。”
李泰微微侧身;“我们是兄弟,这方汤泉赐你养生如何?”
房遗爱语带惊喜:“我能受用这等恩典?”
含烟娇媚着说道:“瞧驸马说的,以后魏王赏人官职爵位钱财美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躺在软榻上,岑文本擎着一杯酒说道:“还是含烟姑娘会说话,今儿跟着魏王真是大开眼界。”
房遗爱想起什么,直起身说道:“说道太子吧,我也是不懂,你说他一个唐唐天朝皇太子居然好突厥风?莫不是疯了?”
李泰大笑:“太子么,好个突厥风还不算疯,他还装突厥人,宠爱男宠,皇上知道了才会真疯。”
太子东宫亦是一派暖意,太子宴请汉王李元昌,赵节,贺兰楚石,纥干承基等作陪饮酒宴乐。
贺兰楚石道:“还是在太子东宫能喝上酒,陛下为节俭下令禁酒,在家里都难渴上一回畅快酒了。”
说起酒,汉王眉心一沉,老大的怨气:“禁酒差事交给魏王,魏王关停各处酿酒作坊,私下里纵容自己的人买卖私酒,现在想喝个酒就得偷偷买私酒,这酒的价格是一天翻一倍,魏王是坐在家里银子雪片一样下啊。”
承乾微微惊诧:“没想到贩卖私酒还有这么的大利润”
汉王李无昌冷笑说:“多大利润?现在酿酒作坊如聚宝盆,酒肆茶楼做买卖,南来北往客商,嫁女娶亲哪样能少的了酒,太子还问究竟有多大利润?”
赵节说道:“长安城有多少人备着礼找房遗爱,还不是想从房遗爱那里搭上魏王,房遗爱可比他袭爵的大哥阔绰多了。”
汉王有些酸溜溜:“禁酒所得私利哪个不阔绰。我一个王爷寒酸倒还罢了,太子储君还没一个驸马有钱说出去谁信呢。”
赵节说道:“圣上给了魏王这个肥差,能从魏王那里捞到好处谁都会附势,时日长了手中有权有钱,只怕太子会被魏王架空啊。”
汉王两眼放光:“奏本皇上,太子亲自督察禁酒不是更妥当吗?太子如果领了这个皇命,在座的各位到时就只看太子想成全哪位了。”
称心微微冷笑:“太子现被王魏王踩着,又能成全谁呢?只求今后的日子能太太平平。”
汉王轻嗤一声:“太子性子也太温顺了些,储君之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想为您效力也得有些好处才是啊。”
纥干承基欠身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现在从魏王手上转接禁酒差事恐有些难办吧。”
承乾有些愠怒打断纥干承基:“现在魏王厚稷钱财,秘藏珍宝,你知不知道孤心中怒火。”纥干承基讨了个没趣的收起笑容,讪讪地嘟囔几句。
称心说道:“魏王广聚天下财,聚财便能笼络群党,太子不偏不党,便难以成势,不成势则力孤,力孤则途穷。魏王势力是一日一日盛大,安插自己亲信在各处,分明是司马昭之心啊。”
承乾闻言陷入思考,盯着少言语的贺兰楚石看了一会,问道:“你岳丈有没有被魏王拉拢?”
长安城雨下个不停,鲁启士抖落了油布伞上的雨滴,轻轻地推开福海楼密室门。宋桧伯寒对坐喝酒,乔五郎扮侍仆侍候。乔五郎站立窗口警觉的看了一眼楼下:“皇帝出征打高句丽,这次出征带了十多万人,辽东天气太冷听说是寸步难行。”
宋桧转动着酒杯:“绝好的消息啊。“
”老子挨冻受累,儿子们在京肆意享受,魏王使出浑身解数结党,泡汤泉不要太舒爽。“乔五郎忍不住替皇帝抱怨。
鲁启士道:“皇帝也是奇怪,老是抬举魏王,他没想法也会变得有想法起来,哪里不会生觊觎之心。”
伯寒续上了一杯酒:“魏王身边,文学馆之士时常替他抱不平,他早已不甘心居下。皇上又极是宠爱给他威权,越多人趋承,把他的心弄乱,他染指权柄越急,他乐的碰上机会挤兑太子,最好把太子废除立他为太子。”
乔五郎略吃惊:“伯寒心思慎密,文学馆也安插了眼线?”
伯寒一脸鄙夷:“有些酸文人,最是好收买。读着圣贤书,心里想着荣华富贵,左拥美人右擎美酒,赴炎趋势,睁眼编瞎话,一点都不脸红。
宋桧道;“把其心弄乱,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鲁启士道:“太子左右都逃不过温暖乡的浸蚀。得不到一个优秀的子嗣李唐江山能延存多久,即使是优秀也要想办法毁掉,毁不掉给他添些乱子也好。”
宋桧仰头喝干了酒,一反平日的雅致温和,有些不顾一切的轻狂无畏:“太子魏王如争斗起来,朝纲混乱,李氏唐朝瓦解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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