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成关注着忠诚一举一动。某日的晚上，他站在公示栏前，再一次看着公示，此时，他发现有人在公示栏前这样说忠诚：“这个忠诚，不仅在搞对象，还是花痴，周旋在女人堆里，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团高官工作，若是上面任用这样的人，这个学校的团委工作也就有问题了。”“这个忠诚政治上有问题，居然说我们国家现在是在搞资本主义，跟中央唱对台戏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样的人，不能让他做这个重要工作，不然的话，团的工作方向就会走歪了。”“你说的很对，据说，上面现在在核实他的问题。”“我看没有必要核实，拿下就是了。”“还是慎重点好，再说，这件事得上面决定。我们在这里，也就是扯淡而已。”“若是学校还是让他做这项工作，学校领导有问题了。”“你说的不对，也许这个人没有问题，而是有人诬陷他，我听说，他这个人为人热情，正直，仗义，班级的同学对他的赞许有加，你们别瞎猜。”听见说忠诚可能被拿下，杨凯成心里高兴；这些材料，比过去更多，更有分量，学校一定将他拿下的；听见有人说忠诚好，杨凯成啐一口痰；他好，那是他装的，只是为了捞取更多的资本而已。他想着，然后高兴地走了。
  杨凯成转身走的时候，看见了黄文涛。这个黄文涛，怎么出现在我的身后，幸亏我看了看公示，没有说什么，若是说了什么，让他去听了，他就会告诉忠诚，不过，即便告诉忠诚，他又能拿我怎么地。一想到这里，他决定开个玩笑，于是，他转身说道：“黄文涛，你看见身边不远处有一条巴拉狗吗？”
  傍晚时分。太阳不愿意下山，天色亮堂。路上人很多，不少人还在运动。那些花草树木也是光亮着身材，显示着生命的旺盛。
  黄文涛并没有有意跟着杨凯成，他只是准备去自修的时候，看见杨凯成又去公示栏，有点好奇，公示已经贴了一天了，他也看过了，怎么还有兴趣看，难道是是因为那里聚集不少人，想听听别人的议论，还是有新的内容，所以这才凑上去，我呢，看看他是什么表情，所以他跟上去，他在杨凯成侧面，他发现杨凯成盯着公示看了一会儿，听着别人的议论的时候，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有点鄙视，那是因为有人说忠诚不怎地的时候，他高兴；说忠诚好的时候，他就鄙视。一个人在没有别人注意的时候，很容易显露自己的感情。后来，他看见杨凯成转身，知道他听得差不多了，这个猎狗，嗅到了什么味道了，这次才离开。于是，他也转身，不料被杨凯成看见，并且被杨凯成调侃，他也不示弱地说道：“是呀，总有人喜欢当咬人的狗，他若是不知趣的话，很容易成为落水狗的。”
  他这也是在骂我，这个家伙处处维护忠诚，我呢，可没有这样的朋友。那个郝文理，拿着我的东西，吃着我的饭，拿着我的钱，却不给我好好办事，或者即便给我办事，还留一手，让我怨气出不来，这个朋友，以后不交了。他想着，看了看黄文涛，这个家伙从他的长相看，像个忠实犬，忠诚怎么交上这样的人？
  看见杨凯成看着自己并没有回击自己，他受伤了，还是不想搭理我，这可不行，这个家伙，这几年来，总是拿忠诚做文章，我呢，让他知道，这样做，不是人做的事情，黄文涛想着，说道：“鲁迅说过，为什么要痛打落水狗，那是因为它爬上来，还会咬人，那样，对好人来说，还存在着威胁。你说呢，落水狗，应该不应该的？”
  也就在此时有人在背后说道：“你们俩在说什么，落水狗在哪里，这里没有河，哪来的落水狗？”
  杨凯成回头一看是郝文理。杨凯成一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他来这里，也是看公示，还是另有目的。他正要说，不料黄文涛说道：“落水狗已经从岸上爬上来，这一段时间已经干了，你没有看见吗，他已经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
  “在哪里？”郝文理左顾右盼看了一下，哪有狗的影子，问道。
  这个呆子，连人话都听不出来，他是怎么上这个学校的，听见郝文理这样问道，杨凯成鄙视地看了郝文理一眼。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即便在最好的学校里，总有那些学生在某个方面是短板的，也有可能最初是优秀的，可是到了这个最好的学校变得愚钝起来，就像皇帝一样，相当多的皇帝是绝顶聪明，否则难以治理治理天下，难以摆布那些皇亲国舅还有大臣宦官的，但是，也不乏有皇帝什么也不是的，只是因为顺序排名当上的，或者因为老皇帝指定继承的，这样的皇帝在位不会太长的。如刘阿斗。慈禧的儿子也是这样，所以，很快被慈禧废掉。进入最好的学校的学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正好他压上题，正好这些题他都做过，无巧不成书，于是他就进入最好的学校，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靠着权势进来的，这样的学生，其中有的人可能什么都不是。杨凯成想着。
  “别找了，黄文涛是在指桑骂槐。”杨凯成觉得不点穿这一点，心里不痛快，所以如是说道。
  “他骂谁？为什么要骂他？”听见杨凯成这样说，郝文理觉得很奇怪，问道。
  他这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听见郝文理这样说，杨凯成有点猜不透了，黄文涛跟我说话，自然指的是我，他对不认识的人说这样的话，那他不是神经病人，郝文理好像听不出来。杨凯成想着，不准备搭理郝文理了，转身，他就要走。
  黄文涛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个郝文理，人并不笨，怎么听不出来我与杨凯成的对话意思，这几年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还是他故意装傻，他知道郝文理常常替杨凯成跑腿，同时知道郝文理并没有添油加醋说别人的坏话，所以，他听见后，觉得这个郝文理也许更精，知道在什么人面前，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今天他演的一出戏一定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想着，正要说，看见杨凯成走了，他也想走，不料，被郝文理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黄文涛被郝文理这个举动弄糊涂了，问道。
  “嘘。哥们跟我来。”郝文理说道。
  他让我跟着他，瞅他神神秘秘的样子，难道他有什么新大陆发现，还是有什么不能让杨凯成知道的事情告诉我，黄文涛想着，脚步跟着郝文理。
  两人一前一后往大楼一侧走着。“哥们，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黄文涛好生奇怪地问道。
  “我告诉你。”郝文理看看四周，他发现杨凯成已经走得很远了，轻声说道。
  “瞧你吞吞吐吐的，含着狗屎，还是夜明珠？”黄文涛对郝文理没有太多的好感，所以讽喻道。
  “你知道吗，最近又有人给忠诚下药，据说上面要彻查这件事，看来，忠诚这一回在劫难逃了。你告诉忠诚，要有思想准备。”郝文理说道。郝文理知道谁在背后捣鬼，但是，他不能说，因为这件事多少也跟自己有关，供出杨凯成，就等于供出自己，他不干，但是，他又觉得不能祸害忠诚，他对忠诚是很尊重的，但是，他不敢跟忠诚说，黄文涛跟忠诚很好，让他告诉忠诚，早做准备，这样，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安慰。这件事他知道后，到寝室找过黄文涛，有人告诉他，可能去看公示了，他这才跟过来，一看，果然黄文涛在场，不仅如此，还有杨凯成也在场，他们两人还在一起说话，所以，他故意装着糊涂。现在没有杨凯成了，他这才说出心里话。
  “是吗，忠诚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总是跟他过不去，你知道是谁吗？”黄文涛并不知道上面已经开始调查忠诚那些事，听见郝文理说到这件事，他这才知道有人又在整忠诚，嘿，好人常常成了别人靶子，不知道这一回，又说忠诚什么坏话，还有，这一次忠诚是否能够过关，这一关，直接关系到他今后的前途，若是竞聘成功，也许忠诚就会进入高层领导，那样，他的作用就更大了。他想着，这样问道。
  我不能告诉他是谁，那样的话，对我也是不利的，郝文理想着，装出不知情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是道听途说，知道有人整忠诚，我知道你跟忠诚好，所以，你转告忠诚小心点才是。”
  屁话，他一定是知道是谁再整忠诚，只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罢，能够告诉这个情况，也还算够意思了，黄文涛想着，说道；“我知道了，你知道杨凯成最近忙什么?”
  他这是暗中试探我是否知道杨凯成做的事情，我可不能告诉他，这些事情都是我告诉杨凯成的，我告诉他，就等于出卖自己，于是，郝文理说道：“我不知道，我跟他没有过多的交往，他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嘿！最近班级有新情况，你知道吗？”
  他在说谎，也罢，穷追猛打，有的时候会造成严重的对立的，他人还不错，我呢，给他留点面子。嘿！他说，最近班级有些动向，这些情况，也许对忠诚有用，我何不听听他会说什么，于是，他说道：“你有听到什么消息了？”
  看见黄文涛有了兴趣，郝文理的心态变得松快起来，他用很神秘的口吻说道：“丘比特在我们班级射中了几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不是侦探，我也不喜欢打听什么别人的隐私，还有，最近忙着复习功课，班级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两眼一抹黑。你若是愿意说我听着，你若是不愿说，刚才的话，就算吊我的胃口，我也不生气。”其实当郝文理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黄文涛已经知道说的是谁，他故意装着不知道，那样，让郝文理觉得自己挺能耐的，也许，接着他就会供出整忠诚的人。所以，他这样说道。
  “赛格华与杨美娟，好上了，马思丽与董成英好上了。”郝文理说。这两件事是郝文理亲眼看见的，亲耳听见的，同时他还问过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毫不掩饰地告诉他，有这么一件事，不过，要求他别声张。他呢，答应了，今天因为他怕泄露自己与杨凯成做的事情，这才抛出来。
  这个对忠诚来说，是件好事，只要调查，堡垒就攻破了，黄文涛听了，心里高兴，他说道：“是真的吗，嘿！有的人很聪明，在学校找了对象，熟悉容易相处。你有没有找对象？”
  “我？”郝文理迟疑一下。我是想找对象的，可是因为穷，还因为长相，班级的女生没有一个看得上的，我曾经试图跟班级的马思丽谈，但是，马思丽根本不理睬我。班里的其他女生，没有个人跟我谈对象，也没有人给我牵线搭桥，所以，至今光棍一个，不过，我不在乎，女娲人从来是成双成对的。我想，走上工作岗位，有了好的稳定的工作，也许找对象不愁了。他想着。
  “兄弟，你别担心自己找不到对象，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见。我呢，跟你差不多，班级的女生不喜欢我，我不在乎。我想一定会有人在某地等着我的。许仙不是有白娘子等着，董永有七仙女等着吗？别着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黄文涛看出来郝文理迟疑的意思，我得安慰他一下，他如是说道。
  “这话说得不错，可是若是年龄大了，家里人会说的。”郝文理说。
  他说得不错。在农村过了十八九岁，还不找对象，是会让人说的，尤其是女孩子，这个年龄找对象，会说你嫁不出去的。黄文涛想着。
  他们俩很随意走着，同时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寝室，于是各自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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