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宇心想，这是一群疯子，能把杀人说的像儿戏一般，他们的心是怎么做的，如此铁石心肠。
  “你们在什么地方救人？”常建军接着问道。何汉仍然闭着眼睛。随着常建军的问话，何汉的眼皮抖动着。
  “我一直在医院里救人。”何汉喃喃道。
  “邱兵在哪里杀人？”常建军接着问道。
  “在他那个私人诊所里。”何汉再次喃喃道。马小宇和徐天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有同样的疑惑，这样的方式得到一答案有没有实际意义。
  何汉竟然把把实施的人推给了邱兵，这和何汉之前在看守所说的是他父亲何顺指使的又不一致了。
  徐天又拿过纸笔，写了几个问题，让工作人员递给了常建军，常建军按照徐天的要求接下问了下去。
  “你父亲何顺有没有参与救人？”常建军问道。
  “当然参与了，他也是医生。”何汉说道。
  “何顺有没有让你杀过人？”常建军接着问道。
  “我不敢，我不敢。”何汉似乎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认为何顺在救人？还是在杀人？”常建军再次问道。
  “救人，也在杀人！”何汉神情有些复杂，眼皮在激烈的抖动着。
  “你为什么要举报你父亲？”常建军接着问道。
  “我……我不想死……不想死。”何汉说道。
  “既然你没有杀人，你为什么会死？”常建军问道。
  “他不管我了，我被警察抓住了，他想让我顶他们的罪。让我替他们死。”何汉说道。
  “他们是谁，除了你父亲，还有谁？”常建军问道。
  “还有……还有……我不敢说。”何汉断断续续的说道，突然身子抖动起来。一下醒了过来。常建军看着何汉大汗淋漓，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在哪儿？你是谁？”何汉看到眼前的挣扎着，因为双手和双脚都被皮带固定着，何汉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挣扎起来。
  “别怕，别怕，你是你的医生，在给你治疗。”常建军柔声安慰道。
  徐天和马小宇见何汉已经醒了，从何汉口中得到的这些信息，再一次印证了他们的猜测，何顺才是幕后的黑手。
  常建军给何汉再次打了镇定剂，何汉才慢慢静了下来。
  常建军出了治疗室。
  “你们也听到了，这小子脑子确实有问题了，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发病，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常建军无奈的说道。
  “常院长，您已经帮助我们了，我们要带走何汉，您给他开些药，我们带走。”徐天说道。
  “那好的，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常建军说道。
  徐天和马小宇将何汉送回了海城看守所，看守所给何汉安排了单间号，24小时安排值班人员看着他。
  顾芬这时打电话过来。
  徐天接了电话，惊喜不已。
  “走，回局里，有新线索。何顺这老狐狸坐不住了。”徐天笑道。
  “什么情况？”马小宇问道。
  “顾芬监听到何顺和她妻子的对话。应该有线索。”徐天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说道。
  汽车绝尘而驰，很快到了局里。
  “什么情况？”徐天和马小宇到了技术科，两人期待的看着顾芬。
  “你们听听。”顾芬打开了录音设备，将监听到了录音播放出来。
  “浩浩在里面，你也不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你让我怎么活？”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何汉的母亲。
  “哭有什么用，这小子不听我的话，非得自投罗网，你别哭了。”何顺厉声道。
  “你们这叫作孽呀，报应到了吧？”女人一边抽泣一边埋怨道。
  “哭有什么用，我有办法的，浩浩不会有事的。”何顺再次说道。
  “人都进去了，能有什么办法？”女人嚷道。
  “他们定不了他的罪，放心吧。”何顺信心十足的说道。徐天和马小宇等人听了，很疑惑的，这个何顺在这个时候，凭什么这么自信，他知道警方掌握的什么证据吗？
  “人都进去了这么久了，你有什么办法，浩浩什么时候能出来？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天天坐在家里能有什么办法？”女人再次哭道。
  “放心吧，浩浩真的不会有事儿，我早就有准备。”何顺说道。
  “有什么准备？”女人再次问道。
  “你就别问了，安心在家等着。”何顺说道。
  “不，你要告诉我，这心里难受，吃不下，睡不着，我快要崩溃了。”女人哭道。
  “法律上是无法对一个精神病人定罪的。”何顺说道。
  “什么，浩浩有精神病吗？”女人突然止住了哭，问道。
  “我让他有他就有，让他好，他就会好，放心吧，过了这阵风声，浩浩回会来的。”何顺说道。
  这时，正说着，录音里有手机来电铃声。
  “别哭了，我接个电话。”何顺说道。
  接通电话，何顺说道：“领导，有事情呀？没事的，只是暂时的，绝不会有事情，您放心吧，绝不会牵连到你们的。您放心好了。我会安排好的，您不用担心，都在我掌控之中，另外，您是不是让公安局抓紧结案，抓住的那三个可以扛起这些事儿。不……不是指使您，我只是建议，这案子一天不了结，一天不安生呀。您说呢？好好，没问题的，您放心就好了。当时的程序上绝对一点问题没有。您放心，绝不会牵连到您。事实上这里面也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您放心吧。好好，我会办好的。”
  “别哭了，什么时候也不自乱阵脚，我饿了做饭去。”何顺嚷道。
  “也不知道浩浩吃饭了吗，都怪你，我的苦命的浩浩。”女人又再次抽泣起来。
  “又来了，做饭去。”何顺急道。
  “上面还有人？”徐天思忖道。
  “现在的信息，可以确定，就是何顺搞得鬼，这案子，应该把何顺按制了。”马小宇说道。
  “这段录音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徐天示意顾芬道。
  “明白了。”顾芬答道。
  “何顺话里的意思何汉的精神病是他能控制的，这样就可以断定，邱兵的精神病也是他控制的？何顺口中的领导是谁？”马小宇问道，在徐天办公室，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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