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一次地下之旅结束
作者:殷氏老鹰      更新:2021-04-09 13:20      字数:6254
  第六十三章第一次地下之旅结束
  在黎普吉法宙斯的带领下,我们走访了这个空间的很多地方。
  在这里,我们了解了天堂号的发展史,以及过去的前文明史。
  置身于天堂号其中,给我感觉到,什么才是文明,什么才叫安居乐业。
  也参观了那个时代所留下的古迹。
  一路走来,感慨颇多,那个时代,在眼见下,聆听中,跃然于面前。
  我仿佛进入到那个时代里,成了那个时代中的一份子。
  更让我对“历史”有了概念。
  对过去的祖国发展史有了深层的认识。
  我记住了我们早已忘却或丢失掉的史事。
  说句实话,在这个空间里,我们接触了许多不鲜为人知的古籍和有关于那个时代下的全世界发展记载。
  “天堂号”绝对是我们宇宙中一大神奇空间。
  也说明了,在本次文明之前的文明是何等的高度。
  在天堂里的一段生活,给我留下了太多的震撼。
  后来我一直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
  现在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人们向往的“天堂”是不是“天堂号”里的生活呢?
  从本次文明诞生至今,是不是有人因缘巧合进入过“天堂号”空间里?
  陶渊明先生笔下的桃花源境是不是天堂号里的某一地域写照?
  “天堂”空间与我所生活的空间有多少距离?
  为什么五千年来,它总能逃脱的了人类的查找?
  “大隐隐于世”的千古名言是不是在暗示它的存在?
  总是在本次文明出现的不明飞行物,是不是就是它?
  可是,凭我目前的见识与智商,是回答不了这些问题,还是留待更多的巧合机缘来解释吧!
  我们回到了九黎号。
  大约休整了两天。
  这期间,被汪若溪派到地下图书馆卷抄古籍的队伍也陆续地召回。
  玛列砂奉汪若溪之令,率九黎部众日以继夜地抄录那些古籍内容。
  他们以拍照的方式埋头于图书馆内。
  可是,那些珍贵的古籍,在我们空间里,等于废物。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文字学家认识那些古文字。
  换句话说,除了绿柔认识外。
  汪若溪当时想的是,只要抄录下来,回到自己所生活的空间,叫绿柔翻译出来就行。
  但是,终难予人所达愿。
  这些原本不存在我们空间的东西始终无法去拥有。
  而你们所读到的有关于那个时代下的历史,是根据我的记忆编写出来的。
  由于记忆有限,很多珍贵的史料无法如实还原于世。
  这是我所愧疚的。
  正因为这种愧疚感,才使得这篇一二年就完成的文章直至一六年才有勇气将牠公之于世。
  记得一五年的时候,在我将这篇文章修改第五遍后,突然间产生了恐惧,害怕牠不能公之于众。在空间里,我写了一首打油诗,聊表我心中的担心和害怕。诗是这样的:那个时代十年功,时而兴奋时而忧。五遍修改不成形,十年心血似成空。
  话题扯远了,回归正文。
  准确地说,是黎普吉法通过阿内法向汪总下达了"驱逐令"。
  态度的变化,让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黎普吉法为何一反常态。
  难道他生气了?
  未来几天,黎普吉法再也没有出现。
  九黎号的周围多了几重来自于地下海洋的卫队。
  他们重重地将我们包围的水泄不通。
  兰博教授问汪总,他们凭什么软禁我们。
  若溪想通过绿柔去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绿柔出了舱门,被领头的阿内法拦住…
  折返而回的绿柔告诉若溪,黎普吉法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暂时抽不开身。
  至于在做什么重要的事,阿内法也不知,他只是奉命保护九黎号内所有的人并执行不许九黎号任何人随意走动的任务。
  汪若溪似乎也被此举惹"恼",下令紧关舱门,并派了特种兵驻守舱门之处,做着随时战斗准备。
  我那几天,心神不宁,连每天坚持写作的习惯一下子改变了。
  突然有一天,九黎号外,一个人在向我们喊话。
  通过视频,绿柔翻译,喊话之人,是黎普吉法的特使,他代表宙斯向汪若溪传达速离的指令。
  汪若溪不明就里,还是启动了九黎号,但并没有速离,而是悬挂于半空,采取了静观其变的措施。
  当九黎悬挂在中山区域半空时,我们从大屏幕上看到了那个空间的人们几乎都齐聚到了广场,全部仰头注视着我们。
  不久,屏幕上出现了人为排列成的怪异符号。
  估计,这是他们在向我们传达某种信息。
  绿柔失声大哭起来。
  黎普吉法终于露面了!
  汪若溪忙叫玛列砂打开对外通话器。
  绿柔用她的母语喊话,黎普吉法宙斯也回话,对话时间大约七八分钟。
  我们听不懂。
  绿柔与普吉法的对话瞬间中断。
  只见屏幕上,人们一下子掉入到了深渊,整个广场分裂成多快,高楼以及所有的建筑倒塌,沉沦到其所处的海域中。
  转眼之间,偌大的天堂号,就在眼皮底下变魔术般,无声爆破,塌陷,消亡,被海水吞没。
  我们注视着大屏幕,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愣在了那里。
  绿柔疯狂地向大门处跑去。
  我急忙拉住她。
  汪若溪说,姐妹儿,听黎普吉法宙斯的,他想你为他们活下去。
  绿柔放弃了挣扎,投入我的怀抱,痛哭不止。
  九黎号受到了强烈的汽流冲击,震荡了数分钟。
  时间虽短,也够我们活受罪了一次。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股火球覆盖而来。
  汪若溪及时下达了“启动九黎”命令,但还是晚了一步,被火球击中了似的,满屏熊熊燃烧的火焰。
  后来汪若溪很坦言地告诉我们,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命运将如何!她之所以下达启动九黎的命令,是因为她再也没有办法。
  她得带九黎的人走出眼前的空间,得让大家活!
  我记得庞大九黎号淹没在了天堂号所处的大海里。
  面对失控的九黎,不论是兰博教授,还是这次发起人汪若溪,都是无能为力。
  我们每个人都清楚,噩梦即将到来,生命恐怕即将终结。
  属于我们的时间好像停了下来。
  码列砂带领着团队照样在履行属于她的职责。
  我们照样儿在屏幕前发愣。
  屏幕上频换着奇异的画面。
  满屏是水。
  水势翻滚,像烧开了。
  更像龙卷风一样席卷自转。
  九黎号好像正向大海深处坠落沉没一般。
  不久,宇宙飞船九黎号大屏幕上,竟出现了日落海边的画面,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与远方的蓝色天空。
  大厅里响起了码列砂的喊话声。
  九黎号总算逃出了那个空间。
  与危险区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完全脱离了九死半生的命运掌控,处于了绝对安全地带。
  当得知与死神擦肩而过,与危险区域胜利脱轨,我们简直不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那种难以名状的心情。
  记得,几分钟前,我们还注视着显示屏,急切,期待,奇迹的出现。
  那时,挥之不去的饥饿,粘住了我们似的,无休止地叩打着心扉,只因危险当头,无暇顾及它的存在,任凭余下的气力被它慢慢地吞噬,心始终在饥饿中狂跳着。
  当真正置信生命不可能再受到威胁时,浑身松软了下来。
  累也从某处突然袭上身。
  我们所有的人瞬间觉得身乏力竭,全身疲惫不堪。
  将九黎号隐藏在水底后,竟忘了饿,纷纷倒头睡去。
  睡也没那么安宁,想睡又不敢睡,总是恍惚,醒着做梦。
  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中。
  感觉没怎么睡着,闭上眼才那么一小会儿,到汪若溪唤我起来吃饭时,一合计时间,那么一小会儿竟是五个多小时。
  九黎号化为了岛的形状,浮在了水面上。
  汪若溪点开墙面上液晶显示屏。
  屏幕上显示出那个空间塌陷沉沦在某个不知名海中的实景纪录。
  眨眼间功夫,偌大的古文明中的一支直系文明,变魔术般消失。
  刚才那一段心惊动魄的苦苦挣扎嚎叫场景,一个民族人类求生无望的呐喊,依稀流转在印象里,反复触动我的神精系统,惊乍出现,产生若干种幻境,教人不忍相看。
  我自小由大,没经历过这样的恐怖场景,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恐吓,乃至,在以后的睡梦中时不时地重现。
  它就像在脑海里,心灵深处,烙下了一块永不会腐朽的恶印,使我余下的漫长岁月里终日饱受着恐惧之苦。
  这是一种折磨。
  这次时空旅行给我带来了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同时,也带给了我世间最宝贵的“爱情与友情”。
  让我真正享受到了爱情带来的精神快乐和生活的无比幸福感。
  经受了这一伟大的生死考验,明白了一个伟大的道理,绿柔是我的唯一,是任何异性所不能替代或是取代的。
  虽然,我长像不合乎五观之美的标准尺度。
  我们团结一致,与共生死,用坚强的毅志和超凡的斗力,倔强的信念战胜了死神的侵犯,取得了,应得的,又臆想不到的,伟大胜利。
  通过并肩作战,我彻底明白了,只要心中爱还在,希望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原以为绿柔和我只是死亡路上的匆匆过客,可想,大错特错了,错的都没谱了,她不仅不是我身旁的擦肩过客,反而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愿与她手牵手,在死亡路上并肩走,竭而慢慢地走向死亡站。
  与子携手,慢慢老去是一种浪漫,与子并肩牵手同行,慢慢死去,也是一种浪漫。
  我盯着屏面发愣,心里却是一番感慨。
  绿柔的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滚滚而出。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哭了。
  我轻轻地搂住她的肩。
  她伏倒在我怀里,失声地痛哭了起来,哭到实在没有力气支撑她了方休。
  眼睁睁地瞅着自己曾生活的那个时代文明消失是怎样的感受很没人性地说一句,我很麻木,毫无感觉。
  我不是那古老文明中的当局一份子。
  这好比死的人不是自己亲友,没法心痛的起来一样道理。
  曾因发现这个祖上文明欣喜失常,乃至成疯,啧啧惊叹生命竟如此奇迹。
  立下宏志,要将它展现在人类眼前,粉碎那些极其荒谬却令几千年来的每一个人都津津乐道的神话和传说。
  正因为这些“神话和传说”错引了我们,才让我们失去了对历史真实了解的权力。
  是它们犹如一层薄纱铺盖住了“真实历史”的表面,障碍了我们的双眼,让我们失去了对真实历史的深察机会。
  我有个天真的想法,想将消逝的“文明”还原当今。
  我曾更因身处在如此不朽文明里而万分感到自豪。
  做梦都情不自禁地偷笑起来。
  但现在,却因它的消失而叹息,惋惜它没有受到全人类的认可而再次无声地湮没掉。
  不!
  是毁灭掉!
  古文明就这样在瞬息间存在,刹那间爆为乌有。
  无奈!
  生命的无奈!
  人类历史的无奈!
  我之无奈!
  我为自己生不逢时叹息无奈!
  正当酝酿起情绪,准备潇洒一哭时,绿柔却恢复了往日那冷漠的样子。
  那种冷漠一切,淡漠一切的表情总让我觉得她似乎超越了生死制约,看透了生死之道。
  从她那表情可以看的出,她对生死是不屑一顾。
  正如她所讲的,她不怕死,生与死只不过是两个点而已,一个起点,一个终点。
  从生到死,也就是从起点到终点。
  仔细思量,不无道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之理。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有无畏意识,才有无畏思想,才有无畏主义和无畏精神。
  也往往正是这种大无畏之人更接近人生的真谛。
  于是,在本人的脑海里便逐步形成了这样一个概念:人生注定要从生起点到死终点,所经过的“过程”便是死亡之路。
  生下来,注定要踏上死亡之路线,朝着死亡的方向,走向死亡的终点。
  我们每个人都在死亡路上,消磨人生,浪费时间。
  人都是为死而生,又为生而死,死了,是生前苦难的终点,是伤与痛的彻底解脱和结束。
  我突然明白蚩尤为什么把他的大作取名为《死亡路上》了。
  看完了“纪录片”,绿柔说,头晕,叫我陪她出去透透风。
  我搀扶着她,来到了最顶层。
  此为何处,我全然明辨不晰。
  仅清楚,周围是茫茫然无尽的水域。
  风是寒的。
  风中夹带着阵阵“腥臭”气息,让我断定,我们身处地为海洋。
  九黎号正飘浮在其面上。
  黑暗的天空上,无半点月色,只是零散地点缀着几颗寒星。
  隐约中仅可目及周围几许之远。
  远点儿的,便目不所及了。
  海面上有些不平静。
  卷起的海浪冲击拍打着九黎号。
  海风更在耳边呼呼作响。
  那海风吹拂在脸颊上清爽舒适。
  不过,渐渐,冷意就来了。
  沿着最顶层转了一圈。
  我们一路沉默。
  绿柔停住脚步,双目盯着黑暗的地方,两行泪水如线般垂挂下来。
  她注视的方向是东南方。
  在那方向,几天前曾发生了一件世人不晓独我知的传奇事件,未知空间里多民族人类因我们的闯入而遭到了苍天毁灭指责。
  我知道,她又想起她的同胞了。
  搂住她的肩,想安慰她,她明白似的,转身,紧紧地搂住了我,在肩膀上,又一次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我很不想让她再如此伤感下去,刻意转移伤痛,语无伦次地胡扯。
  几只海鸟刹地从我们头顶上一掠而过。
  绿柔又触景生情,哭了!
  绿柔的哭声嘎然而止,从我身上滑倒在了地面上,昏了过去。
  我傻了。
  瞠目结舌。
  惊讶万分地看着。。。
  卧室床上。
  她醒了过来。
  脸变的死白死白。
  整个人虚脱了,虚脱的不成人形。
  短短的几分钟,她便判若两人。
  无力地躺在我的怀里,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抖动着干燥的嘴唇,说她终于找到了解脱,将会在几分钟后死去,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
  双眼布满了泪,惟有深情凝视,除此,别无选择。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眉目前香消玉殒。
  但愿老天爷一刀将我宰了吧!
  看着自己的朋友慢慢死去而无能为力,是多么痛苦之事。
  上天对我太残忍了。
  绿柔却显得异常冷静与坦然,面对死亡,无半点内惧,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笑。
  我们深情相望着,似乎就如此看下去。
  但愿如此看下去!
  我不忍心她这样慢慢死去的,祈求死神的步伐能不能再加快些,快些到来,快些将她带走,快些从我的怀里给抢去。
  我是发自内心的。
  由衷地期望她快些死去。
  只有这样,她可以不再承受痛苦的折磨,而找到此生的解脱。
  她开始哆嗦,双目凹下去了,比先前更暗淡失色了许多。
  全然不在乎现在是何时!
  此时此刻,时间对我们来讲,已毫无意义可言,形同虚设罢了。
  能与绿柔厮守,哪怕是半分半秒,我也心满意足,不再强求些什么。
  敢问一声上天,世间是否有一种公平叫“替代”?
  如果有,能不能用我的生命去代替爱人的死亡!
  我已流过无数次泪了,再次被泪水模糊了眼,在它即将于眼眶里滑出之际,忙转过头,故意躲开她的目光。
  岂能让“悲伤”被她发现。
  她的体温开始变凉。
  将被子裹在她身上,紧紧地拥抱着,尽最大的限度,让体温尚留,她就会多活一秒。
  可是,天意是无情残酷的。
  看着她乌发变白,容颜渐渐变老,任凭她一分一秒地在我怀中死去,而我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去挽留她即将消逝的生命。
  在那一时刻,我觉得本人不配扮演“男人”这一角色。
  连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住,挽回不了,还有什么鸟用?
  当绿柔全身都化成了点点星光,又慢慢扩散熄灭后,我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在狂笑中,也随之昏死了过去……
  说句心里话,刚失去她那段时期,我无法面对现实,每天除了借酒消愁,便是卷缩在床上埋头酣睡。
  曾几度想殉情于世间,但一想起白老的事业未竟,
  一想起绿柔在临终前我对她的起誓承诺,我便没有了自杀的勇气。
  也曾强迫自己忘记,可一闭上眼睛,她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脑海里以及眼前。
  这便是最令我难以忘怀的2004年6月18日到7月16号这段“猴年马月”的“历程”。
  结束了第一次海洋之旅后,我一直处于颓废的状态。
  酒当水喝,烟当柴烧,就是那时,我对生活的态度。
  除了以这样的发泄方式苟且于世,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要不是老夏与若溪,我是撑不住的,此部《我在地底寻找过去》也就荡然无存。
  第一次地下之旅是结束了,可是关于地下之旅的故事却没结束。
  我已迫不及待地想进入下一卷下一章,为大伙讲述我在地下海洋所见所闻以及事隔八年后与若溪第二次的地下海洋探索之旅。
  关于2004年部分的讲述,即将进入尾声。
  因此,我想最后一次再说些什么,或者是再写点什么。
  很想告诉绿柔,遇上她,是我一生的幸运!
  更想告诉绿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把她忘却,往后的日子,我不会再像数年前那样犯傻。
  像数年前那样,酒当水喝,喝到吐血,烟当柴烧,抽到昏迷。
  我会遵照她的吩咐,勇敢地,坚强地活下去。
  无论有多困难,无论世人用怎样的眼光鄙夷我,也会将我们的“奇遇”写完,写好,使它能够成为一部流传于后世的佳作。
  我相信,只要五千年前能够写成功并流传下去了,她便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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