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海的事就麻烦你了。”程小希从李晨宇家里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
  程鄞大概也听得出程小希心情不好，但也不便问她发生什么事。只是让她安心，上海的事交由给他即可。
  出趟国，这么赶的行程也是不容易。李晨宇一回来便倒头就睡。可能真的太累了，也可能不想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感觉整个人的头脑都快要爆炸了。
  张舒园把行李让助理拿回去之后，见白含歌没有接电话，想必还在工作室忙，便来白含歌的工作室找她。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工作室也只剩她一人了。
  “你果然在这里加班，这么辛苦，可别把我家的小公主给累坏了。”张舒园说着便走上前，走到她的背后按了按肩膀。
  “你回来了。”很冷淡的一句话。
  “恩，是啊。不好意思，走得急，没先跟你说。”
  “没事。”依旧很冷淡。
  “几天没见我，不想我吗？来，亲一个。“张舒园想着凑上去亲一下白含歌的脸颊，却不料被她推开，白含歌生气了。
  ”怎么，谁惹到我家小宝贝了？”张舒园明知故问。
  “张舒园，你够了。我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如此敏感，患得患失，阴晴不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什么叫做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白含歌停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你做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尊重你，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从不会去勉强你，我尽量去融合你的生活，尽量去跟你的朋友成为朋友，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点。就算全世界不要我，我失去全世界，我想着我也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知道，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你是不是生气这次突然去法国几天没跟你说？那是因为太赶了，晨宇她，你也知道她生病看，我必须去陪她。好了，对不起了，以后不会这样子，好吗？“
  ”为什么人家需要你陪，人家自己明明有女朋友，你可不是一个对人这么上心的人，而且她明明说了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你倒是积极，自己提前便先去了。呵，也罢，不说了，这说起来可能你还会怪我我这人的心怎么那么狠，是，我就是狠。“
  ”你知道她一个人很辛苦的，小希又不知道这件事，我跟她们认识这么久了。“
  ”到底是，最好的朋友，还是，你的心，根本还忘不了她？“
  ”你在说什么呢？“
  ”怎么？心虚了吗？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你的理想类型罢了，但是你从来都不曾忘记过李晨宇不是吗？你敢说你已经不喜欢她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舒园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舒园，你真的喜欢我吗？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不要骗我。”白含歌走到张舒园的面前，夺走了她手上的烟，扔在了地上。
  张舒园站了起来，一直看着白含歌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才开了口：“好了，别闹了，好吗？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可能。”她试着想去拥抱白含歌，又一次被白含歌给拒绝。
  白含歌转身过去，两个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含歌。”
  “舒园，我们分手吧。”
  “什么？”
  “我们分手吧，我累了，我的心没那么大。我也是个脆弱之人，你走吧。”
  白含歌在期待，她想着听张舒园怎么回复。张舒园想了很久，轻声的说道：“既然你想离开，那就离开吧，祝你一切安好，对不起。”
  说完之后，张舒园便离开了。
  白含歌彻底奔溃了，整个人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想着，哪怕机会是很渺茫的，她以为张舒园会留住她，会求着她让她不要分手，她以后会好好对待她的。她无奈地又哭又笑，也是，张舒园这个人，怎么可能会会对她说这种话。
  说了分手就真的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张舒园一个人在家喝得烂醉如泥。助理来的时候看着她正躺在地上着实心疼，只能一直照顾着她。其实张舒园一直在想着白含歌说的话，白含歌她说得对，张舒园就是一直没有忘记李晨宇。她也想着好好对待白含歌的，她也觉得她做到了。但是对一个人的感情是没法掩饰的，张舒园对李晨宇有爱，对白含歌没有。
  隔天张舒园便收到白含歌的道别短信，里面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她迷迷糊糊跑到白含歌的工作室。里面的员工依旧在，但是不见白含歌的身影。她的公办室的东西依旧还在，连同张舒园送她的公仔还放在她的座椅上。
  她真的什么都不要，也不要再见最后一面，便离开了。
  张舒园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面，眼泪突然很不争气的滴了下来，她是愧疚，她想起对张婧竹也是愧疚，对白含歌也是。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点了一支烟，抽完便离开了。
  “哎呀。晨宇，你总算接我电话了。”温梓终于打通了李晨宇的电话，李晨宇实在太累了，一睡便睡到日晒三竿。
  “我刚醒。”
  “你回来了吧？”
  “回来了，昨天傍晚便回来了。”
  “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没事，放心吧。”
  “那就好，我打给你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小希好像发现了，你那次没有来我这里，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什么，那她还知道什么事吗？”
  “应该不知道。”
  “好。”
  说来确实也是很可笑，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她生病的事，就是程小希，一个几乎天天在身边，而且是最亲近的女人却被瞒在鼓里，李晨宇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这次的检查，并没有让她很开心，这算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对她来说，因为她迷茫了。以前至少知道她要死了，现在是不知道到底是能不能活，还是一定要死。
  李晨宇挂掉电话之后，反正这次回来也是打算跟程小希坦白这个事情的。那就一同说了吧。
  这个时候程小希应该还在外面出差还没回来。本打算打个电话过去，却接到了张舒园的电话。
  “喂，李小姐吗？请你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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