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至关键天英现身
作者:银河涯王      更新:2021-04-08 21:21      字数:4319
  “您老人家真有出息啊,自己装嫩还不算,又把这几个小家伙给拉下水,万一有个闪失,你心里能好受?”华服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三才六道法阵中,给狗脸巫祖带来的惊讶着实不小,雪儿和玉姜慢慢地挪到了狗脸巫祖旁边,自觉充当起护法的角色。
  “你是谁?”狗脸巫祖冷冷地问道。
  “我是谁?哈哈,我知你,而你不知我,怎么样?是不是打从心底发凉发怵!”那人笑的很狂妄。乾天等人边控制着法阵边注视着这边,听了华服人的话,脸上都不淡定了。
  狗脸巫祖惊讶后立马恢复到原来的谈笑自若,道:“谁裤子没扎好把你露出来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随便称呼你吧,只要你知道叫的是你就行,我就叫你小鸨子吧!”。
  华服人笑的更大声了,道:“哈哈,想不到你这糟老头子还这么牙尖嘴利,你骂我是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
  “就是个符号,方便双方对话,话又说回来,即便我知道你的真实名姓可我心里想着的还是这个名字你又能怎么样?”狗脸巫祖和乾天等人将脸转向阵盘,不再去看这华服人,只暗自提防此人,一是表现出对他的不屑,二来也怕阵法出现万一。
  华服人道:“你们看着我就不眼熟吗?”
  几人听了华服人说的话,又都将头扭转过来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毕竟狗脸巫祖年纪老经验足,首先发现了端倪,他看了看华服人,又不禁回头看了看乾天,几人跟着狗脸巫祖的目光看去,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来回看了几遍后,心里就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只是谁都没有说话。
  华服人慢慢踱到乾天面前,用手抚摸着乾天的头道:“孩子,你九死一生出来找爹,看到了爹怎么不认识啦?唉,也对,我走的时候你根本还不记事,一晃就十六年又一百六十七天啦。”华服人平静的说着话,可是眼泪已经像决堤一样奔涌出来。
  乾天的内心是怀疑的,但也是极度渴望的,他死死盯住华服人的双眼,看到的全是舐犊之情以及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应该有的无尽愧疚。
  乾天感觉一瞬间所有的情感都喷薄而出,是喜?是惊?是委屈?是悲伤?所有的感情汇聚在一起反而让他表现的更加平静,只是认真的看着父亲的样子,嘴唇抖了几下,到底还是叫出了那声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内心呼喊的“爹”。
  天英抱着乾天的头无声的哭泣,乾天先是流泪,慢慢的越哭越厉害,哭声也是越来越大,千鹤等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此时也已哭的泪眼婆娑。
  乾天从痛哭到嚎啕,似乎要将这十几年的委屈全都顺着眼泪挤出来,可正当乾天哭的无法自拔险些要晕过去的时候,狗脸巫祖厉声吼道:“呔!收心回魂!阵法有个闪失,兵灾一旦降临,脚下将是人间炼狱!”
  狗脸巫祖的巨吼让几人猛然一呆,随即发现刚才自己几乎停止了行法,特别是乾天应该负责吸收消化掉的木气已经弥漫整个法阵,法阵也变的有点乱套,木生火,火气仗了木气的势也变得肆溢,宇轩感觉自己似乎要被烤焦了,木克土,土气在木气的压迫下变得奄奄一息,强木反克弱金,好斗的金气也被激发起来,金气突然大盛,小强那小身板差点没被活活挤压死,金生水,金气旺盛使水气大增,水生木,木气不但越来越旺,还变的越来越强,总之一个好好的法阵,五行生克已经乱如丝麻。
  乾天强忍着悲痛重新加入到法阵中去,他的加入让所有人都感到轻松不少。天英还要说话,狗脸巫祖抢白道:“闭嘴!我想你不适合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也别假惺惺的表演你所谓的父爱,你能进得阵来,就应该知道这个阵法的构造,也应该知道这阵法反噬之力的厉害。你刚才差点让你亲生儿子万劫不复!你好歹毒的心!我劝你赶快退出法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狗脸巫祖虽然嘴上这样说,也有信心能将天英困死在他引以为豪的法阵之中,但是那样自己就会无暇顾及法阵,到时候虽然困住天英,在和华族对抗上却功亏一篑,更何况这人能找到并毫无征兆进入法阵,不是他自己已经身怀异术就是背后有神秘高人相助,如果要困住他很可能会两败俱伤,想到此处,狗脸巫祖看了看乾天,用眼神告诉乾天让他把这瘟神一样的老爹请走。
  天英对狗脸巫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对儿子道:“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了法术啊?我以为我离开以后他们得对你们娘俩下手呢!”说到这,天英一脸的愧疚,停了一下道:“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啊,我不应该将你们留在那里的!”
  玉姜早看出天英来者不善,见狗脸巫祖的警告无效后,立马过来找天英说话,道:“大叔你好,我是乾天的好朋友,往事不可追,多说也是无益!可喜你父子今天相遇,今天过后你就可以接他们母子远走高飞,不知道大叔您在哪里落脚,以后我们逢年过节也好去看望您啊!”
  天英惊喜道:“诶,你们都是我儿的好朋友,那一定也都来自厚土村喽,你别告诉我,让猜猜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天英看了看几人,走到小强跟前,拍着自己的脑袋,道:“小鬼头,我看你最面熟,你一定是像你妈妈对不对?”
  小强见第一个被认出来,很高兴的点点头,道:“对,对,对!”
  玉姜见天英不理自己这一茬,圣女的威势渐气,干脆直说道:“大叔,请您自重!他们正在行法,稍有闪失他们就会被阵法反噬,这还是小事,万一无法阻止战争,下面将是人间地狱,希望您能静等一会,好不好?”
  雪儿也过来随声附和道:“是啊,天英叔,您稍等一会,行阵一结束就可以全家团圆啦!”
  天英扭过脸,坏笑着看面前两个让花也羞愧的美女,色迷迷问道:“两个女娃娃可是真漂亮?不知道哪个跟了我家乾天,谁是我宝贝儿媳?我可有见面礼的哦!”
  天英话一出口,几人都变了颜色,特别是宇轩的脸紫涨的能滴出血来,雪儿和玉姜羞愤地跺脚扭过脸去,乾天大声道:“爹!休要瞎说,她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千鹤插口道:“天英叔,看您进入法阵的情形,真是神通广大啊,估计能和巫祖有的一拼!我们有个朋友被掳走了,这人是厚土村除了静娴婶子外对乾天最好最亲的人,从某种角度说他是你们家的小半个恩人,他还是您的好兄弟金大钟叔的宝贝独子,反正这边也不需要您动手了,您能不能帮我们把他找回来?”
  天英一愣,心想好小子,给了个我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这么狡猾,道:“你们是说那个一脸正气说话却油嘴滑舌的臭小子?”
  宇凡急道:“是他,他在哪里?”
  天英很猥亵的道:“小女娃可是不矜持了哦!”一句话说的宇凡脸都红了,宇轩见面前这个人没说几句话倒先把自己的妹妹和爱人折辱了,怒火心中烧,恶气胆边生,手上一用力,面前火苗为之一暗。
  乾天恳求道:“爹!赖皮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情胜过亲情,您就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吧!”
  天英面色突然一冷:“救?何必救呢?就是我派人把他摄走的!”
  几人不约而同怒道:“什么?”
  “没听清?是我让人弄走的!这小家伙很可爱,我想把他留我身边,就算没什么用处,天天听他瞎胡扯也挺有意思!”天英虽然笑着说这些话,可是眼睛里全是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爹!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也是你好兄弟的孩子!”
  “那又怎样?”天英做作出一脸的莫名奇妙。
  乾天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狗脸巫祖将一切看在眼里,道:“看来请是请不走你了,撵你我现在也抽不开身,你来这里总不会是来乘凉的,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
  天英打了个响指,道:“好!明白人!我的条件很简单,罢阵收兵!”
  “华族和我三毛族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无利不起早,自然有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却不足为外人道也!”天英满脸无赖之色。
  “看来我们是谈不妥啦!你要想破我的法阵尽管亮亮你的好本事吧!”狗脸巫祖说完话,双手晃了两晃,瞬间结了九个法印,随即天英被一道红光包围,红光像蛋壳一样将天英裹在其中。
  天英看似随意发了一个掌心雷,那雷带着蛇吐信子的声音脱手而出打在光罩上,碎石断崖的掌心雷碰触到光罩像百川入海一样,所有能量被悄无声息的吸收的干干净净。
  天英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青竹质地的戒尺,戒尺上黑气乱冒,天英用戒尺劈、打、刺、扫、抽了几下后,那光罩像树胶一样,任意变形可就是不破。
  狗脸巫祖见乾天着急,说道:“不用担心,只要他老实在里面,我保证他毫发无伤,法阵结束后就放他出来!”
  乾天看看父亲,又想想刚才他反常的表现和出格的言语,也许此时此刻将他困在一边歇着是最好的选择。
  天英见掌心雷和戒魔尺没有什么效果,很识相的放弃了其他的手段,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光罩里闭目养神,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天英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鼻孔、眼角里也渗出了黑血,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抽搐。
  乾天见此,哪还管什么法阵,站起来就要跑过去,狗脸巫祖手指轻弹,一股力道打在乾天腿弯处,乾天还没迈开步子就跪倒在莲台上,叫道:“混蛋!快救我爹!”
  狗脸巫祖道:“你要明白,我的法术只是禁住他行动,根本不伤人!”
  天英紧咬着牙关,极度艰难的呻吟出一句:“不是他的错,是我被下了咒!刚才的所说所做也是违心了,我没办法啊!”
  乾天道:“谁?下了什么咒?”
  “魔道大法王!他让我做事我没有做,所以就应了咒!”说完这一句,天英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滚了几下后头发已经变白,再看脸上的褶皱最起码有八十岁的样子。
  乾天一边支持着法阵,一边哭道:“是什么事?我帮您去做!”
  “我不能说!”
  “爹!我,我,我十几年没见您的面,您不能让我刚见到您就看着您受罪啊!”
  雪儿在一边道:“大叔,我会点医术可以给您诊治,要是我医术不行还有我师父,您还是告诉我们吧,您也要为乾天想想,这些年来,他过的什么日子!总不能让他刚见到父亲就失去父亲,您让他以后还怎么活?”
  天英狂吼几声,双手在胸口挠了几下,皮垮肉松的带着密密麻麻老年斑的胸口被抓出几道血痕,不过他倒没有让狗脸巫祖撤掉光罩让雪儿诊治,只是说道:“要救我只能用我儿子的血,你让我怎么办?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天英带着哭腔狂吼起来。
  小强已经被吓得不轻,怯怯道:“难道是魔道逼大叔入伙,大叔不从他们才用了这么卑鄙的招数,你们想,要是大叔向自己儿子下手了,他和魔还有什么区别?”
  几人听了小强的话,和自己心中的感觉一样,都不禁同情起这对可怜的父子,对他刚才的孟浪言语也都释然了,宇凡更是对狗脸巫祖道:“巫祖,您法力广大,就算现在不救大叔,能不能先给他止痛,他太难受了!”
  狗脸巫祖看了看天英,道:“好啊!你要是真怕伤了儿子又不愿入魔道,为啥不找个深山阴沟自生自灭!何必来此惺惺作态!”
  狗脸巫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不想用儿子的血破咒,干什么到儿子跟前表现煎熬的一面?几人原本充满怜悯的眼神里参杂进了怀疑,千鹤已经下意识的采取了防备的措施。
  天英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他的左手慢慢从指尖开始腐烂,腥臭中似乎看到了蛆虫蠕动,十指连心,这样的蛆虫蚀骨食肉的痛苦,让人看着就能真切的体验到钻心的疼。
  “啊!”天英用戒魔尺硬生生的将左臂给打了下来,黑色的热血喷薄而出,天英极度忍着疼痛,一口牙都已经要碎。
  乾天见到此幕,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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