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深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写满了倔强的小女人，轻启薄唇，道：“直到我腻了为止。”
  洛小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是，只有洛小小知道，她当时是如何用力紧握双手的，那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是多么锥心。
  当程慕深从灰色的呢子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时，洛小小浑身都在颤抖。
  不是害怕，是气愤。
  气愤到发抖。
  “喏，把它签了。”
  程慕深将那张纸推到洛小小跟前，看了一眼洛小小，用视线示意桌上的契约。
  洛小小慢慢地走近，拿起放在桌上的笔。
  “阿古……”
  河水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嘘！”
  程慕深将右手的食指伸出，贴近自己的唇，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河水，简洁而有力的呵出一口气。双眸却寒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终于，洛小小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来不曾抱着希望，所以也不知失望是何物。
  她放下手中的笔，重新直起身，抬眼看着坐在大椅上的男人。但她似乎又从来没有去看他，她所看的，只是一团透明的空气，一线透过玻璃的阳光。
  “很好！”程慕深将桌上已经签好的契约，重新折起，放回自己的衣兜。
  “那么，我们回吧。”
  程慕深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洛小小面前。俯身对着洛小小的耳朵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一只大手，搂过洛小小纤细的腰肢，随后又是紧紧一揽。洛小小的整个身体就紧密的贴着程慕深。
  被程慕深搂着，路过河水的时候，洛小小仍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他。
  是的，她当初认为的热心人，好老板，完全是假象。
  到了一楼，正巧碰到月月。
  “嗯？什么情况，小小，你们，很熟？”
  月月一脸八卦的打趣，一会儿看看洛小小，一会儿看看程慕深。
  洛小小没有回答她。
  也许，这也是假象呢？
  没有得到洛小小的回答，月月又去拉着经过她的最后那个男人。
  “眼镜帅哥，你们三个，很熟？”
  “不熟。”
  良宵推了推眼镜，对着歪着头，一脸期待的女人微微一笑，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走了。
  “诶？”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月月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而远去的三个人，行了一路，几乎没有谁开口说过话。
  洛小小依旧被程慕深死死地圈在怀里。
  上车后，由良宵开车，程慕深坐在了后座。
  “阿古，凡是有个度啊，我可不想给你收摊。”
  良宵开着车，突然冒出这句话。
  程慕深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只要配合的好，自然轮不到你出场。”
  程慕深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洛小小说的。
  见洛小小没有任何反应，程慕深突然有些来火，一只手捏住洛小小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往后，你最好收起你的刺。”
  说完，倾身覆住洛小小粉嫩的唇。
  洛小小羞红了脸，她挣扎着，又无可奈何。
  驾驶座上的良宵抬眼瞟了一眼后座的画面，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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