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回国了。”
  白锦曦拦了叶子的路，望着她，笑盈盈的神情刺眼得很。
  脸色一脸平静，叶子捋了捋耳边微翘的发丝，另一只手里还拿捏着一沓材料，她瞥了白锦曦两眼，嘴里简洁两句：“关你什么事。”
  白锦曦沉了沉，穷追不舍：“但关你事儿啊，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回去?他可是为了照顾醉酒的苏眠！你不紧张他心意变换?”
  瞧着她说完一大堆，叶子有些不耐了，她冷冷抛出言语：“你这么着急我们吗。”白锦曦愣了愣，叶子早已越过她走人，最后回头还不忘加句：“你这么紧张他不如也回国去盯着。”
  哼歌走人。
  ——
  叶子进了总务阁楼，径直走上楼梯去了书房。
  “大人。”她轻敲木门。
  “进。”
  庞顼见是她，笑笑召了召手。
  她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并把手中的暂辞信递出：“大人，我还是觉得留在国内比较适合我，况且您近些年也没有活动，手下众多，因此我想暂退。”她低垂下睫毛。
  庞顼丝毫没有诧异，只是静默地看了她一眼，开口却是另一话题：“最近跟s相处得怎么样?”
  叶子有一瞬惊讶：“您怎么知道?”
  庞顼笑了笑，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脸色似乎有些润色生机，绕了书桌走到她跟前：“你们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从小培养大的孩子，有什么是能瞒过我的?”
  叶子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转，脸上有一点绯色。
  “但是，”他接着说，“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
  叶子静静的，等着他说下文。
  “你知道最近m和锦曦为何这么常出现在你周围吗?”
  她有一瞬的恍神。
  是了，都是关于徐司白，关于苏眠。
  “你想的没错，”庞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所知道的s，我的儿子，是个固执近乎偏执的魔者。
  如果当年我没有结束那个警官的性命，我的儿子也不会知道那个女孩，他不会有愧疚，不会有‘请你节哀’的话从他嘴里出现，他是我培养完美优秀的一台杀人机器。
  他会按照我为他铺好的道路，走向他本拥有比我更好天赋的犯罪王国，做出一番令世人震撼惧怕的成就。
  可他碰上了他的心魔，他的软肋。那个女孩成为了像她父亲一样正义无畏的警察。他怎能甘心，他为那个女孩布了句，步步引导，最后却迷失了他自己。”庞顼回忆，神情也不再放松，取而替之的是哀伤。
  他还是爱他的儿子。
  而随然他话锋一转，望向她：“因此你懂了吗，叶子，我不希望你陷入s的一时喜爱，他的心里始终还是留了一寸方位，给那个人。”
  叶子有些恍惚，神志有些混乱，但她依然倔强坚持抬头看着庞顼：“大人，我想回国。我需要时间理清头绪。”
  庞顼瞧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好，我给你一段时间。”
  ——
  ［美国机场］
  今天的叶子拖着一个不重不轻的行李箱，在机场座位上沉思最近繁杂的事情，比如庞顼对她说的那些话。
  忽然有一只白净的长手在她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她被扰得无神，恶狠狠地抬眼望去——
  是身着修闲白格的男人，穿着居家拖鞋，他的气息尚且还起伏不定，怀里卷着两团毛茸茸的东西。
  叶子的欣喜突然跃然脸上：“我的猫！”
  把刚才繁重的思绪抛到九霄云外，她仍像个不谒世事的小姑娘一样活跃起来，站起来就往穆方诚手里抱她的猫儿。穆方诚看着她的手伸过来，身体马上向后退了一步。
  让她扑了个空。
  有点恼色，叶子转而环着手臂跟他对峙，挑眉道：“你想怎么样?”
  穆方诚眼中清澈，笑了笑：“不怎样，看你要回国让它们跟你告个别。”
  “你果然想宰了我的猫儿！”她偌大惊诧的声音让周围候机的人目光都聚在了这边。
  他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我看起来就像这种人吗?我可是好心把猫送来托运的！”
  叶子狐疑地打量着比她高个头的穆方诚。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看起来完全掩盖了以前杀手的气息，只像个清澈而阳光的邻家哥哥。
  但关她什么事：“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
  穆方诚眼神迷了迷：“到底谁欠谁认情。”不善的，捕捉猎物的眼神瞬间迸发。
  叶子被他的翻书般脸色镇压到了：“我的语气真对不起您勒...”
  结果最后结局就是两个人在机场毒舌互怼，穆方诚最后也踏上了飞机。。
  “果然有预谋。”叶子翻了个白眼。旁边的穆方诚摘下耳机，朝她问：“你刚说什么?”
  她哼了一声，机票都准备好了，行李都托运走了，居然还这么心机地穿着拖鞋显示他的匆忙，最后居然是跟她同坐铺！
  “是大人派我来照看你的。”穆方诚无所谓地说。
  叶子好笑极了：“不是监视而是照看?国内生活了几十年的我需要人照看?”
  “你不也就生活了七八年嘛，很多地方都没逛过。”穆方诚叠着双手呈放松状态。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内七年?你又调查我。”叶子不肯放过，眼神逼问着他。
  而突然间天地一震，四方支持不稳，刚还在悠闲的穆方诚突然一怔，下意识就抵挡住震动，护住叶子的身躯！
  叶子懵掉，三秒后气流平稳，她立即弹开，拉开与穆方诚的距离。
  穆方诚摸了摸鼻子。
  一时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乘客间有些骚动，而后是听到空姐在广播里安抚乘客并解释只是气流的原因。
  叶子已然忘了刚刚问着他什么，别开了头，装作认真欣赏窗外的风景。
  而旁边的人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听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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