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这样听说的
  2.前几日，程腌庇护着狼狈的程私，按照计划来，就让其当了卫兵，又给予他好多的财富。当程私问道为了何故？程腌便回答，一切为了教团的成立。程私说，你这是在演戏？程腌说，不，我在与当地祖先神，还有河神作对抗。程私停住自己的笑声，抹了把嘴巴说，我报复祖先而死在同胞的手下，挺好的。程腌说，不会上名传之内。程私说，不光彩，那就消失的彻彻底底，反正该享受过的，早就玩遍。大家的妻呀，都很傲烈，征服这类妻，爽快！程腌说，你的审判，交给你的祖先神。程私害怕了，抓住程腌的衣袖，哭声抽泣，你能不能保护我？程腌说，不能够；纵然我有守护同道者的能力，也不能包庇罪犯。程私又说，与其交给祖先神，不如给你们审判更好……或者，直接让我死没了，啥都不剩，没痛苦的，没痛苦的死亡。程腌却不理这话，推开他，说了句，我实在不能，把你献祭给当地祖先神灵……。程私大喊着，为什么？为甚？保护同道者……来，那个誓言。
  3.程腌离去，淡淡的身姿，随即化为个雪人。面对着利用者的程私，打不到本尊，只能拿雪人替身发泄怒气；粗糙的雪体被他的男子根灌入，打出好多的洞。这雪人替身不消会儿，就破碎遍地，消成了水。而那个犯罪的人，就用布绑好男子根，往一旁的大石头靠近。他哭着说，真他妈的晦气，被神给玩弄，然后该得到的东西却没得，还要给祖先惩罚惩罚。哼，晦气。
  4.当他回到自己的家附近，看见程悉竟坐在自己的门边，气又羞怒，搓着自己的男子根便走去。推这个女人，叫道，乳母，大家的好乳母。程悉醒来了，啥话没说，抓住他的右手，使劲往门里扯。一片疑惑，巴望着程悉，程私说，你可不是我的乳母，不能呀。程悉却说，什么能不能的，你想那事？叫我这样大声，嘿嘿。程私挣脱她的双手，绕着桌子转起来，扯着嗓音说，乳母，这是尊称。不过，不过，你们为啥子要欺哄我这么一个遭人？给你们去死，做事了，结果死后不能得到保障。程悉说，死后不能得到保障，不是你一个人……要算起来，我也是呀。程私好奇地问，什么？没有保障？程悉点了点头，说，真的什么都没有。程私说，什么都没有，你还帮他们干嘛？乳母，我觉得你很蠢啊，蠢啊。虽然我没受到你的哺育，但作为对乳母尊敬的人，着实很心疼呀。程悉说，因为，我知道人死后，其灵魂很难保留下来。要不然是有祖先帮助，要不然是怨念极深，否则只能消散，化成空气，被生人吸收作精力，支持着其一生的寿命。程私却道，不要吧？既然没有保障，那就不要从他们；嘤教团流传的规则，不也可以自由退出么？退出呀，重新做那个人们喜爱的乳母。程悉说，乳母不止是我一个，你们要，不止是我，不止啊。程私甩着手砸桌子，大声说，我不懂。程悉回答，因为我们的理念，要逆转很多人的心灵，让他们开启智慧。所以，我作为钥匙荣幸消散。程私说，你真可怕，你们都很可怕，啥都没有了，为了啥都没有的玩意就献身；我……。程悉说，你已经当上了卫兵，缺少那神的庇护，不出一天就发现。程私说，早点被发现，早些时候被处死。程悉走到他的背后，靠近门框，她又说，我为了啥没有而献身，不给那残暴的祖先神折磨！我这样的，被祖先给拿走，定要受数不清的折磨。程私说，我也不想。程悉说，你只是想要玩乐，没有承担罪责这心、既然害怕死后遭罪，那就生前受罚，死后啥都没剩下，这就彻底不用担心。——程悉走了，只剩程私一个人。
  5.他对自己说，这真恐怖，啥都没有。——抚摸着自己的铠甲，又看好兵衣；敲着这染黑的铜甲，没几下，他的指头在甲片之间的粗糙布料摩擦起来，发出了沙沙声，他对空中说，程腌神，故事里的人，出现，出现在我的跟前。——程腌出现，说道，我一直都在。直到夜晚降临，屋内稍微变得寒冷。程私说，死就死，受一下苦，什么也没有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睡了长老的女儿，留下种！程腌说，抱歉，我不能助你完成这样道德败坏的事儿。不符合我的职责，若要的，去找林忒，这人的神法通鬼怪。
  6.于是，程私找了林忒，程腌说，这人有事来找你。林忒对程私说，你干嘛？为何要带上面具？卫兵呀。——林忒故意装出害怕的模样，接近程私，听他用造作且威严的声音说，我知你有神法，来助我一下，可会给你报酬。林忒问，什么事？程私说，我想搞了大长老，中长老的女儿，给我点邪邪的法力，别人都看不见我，而那两个女儿因我的轻轻触摸而昏睡。林忒对程腌瞪目，负手走来走去，低声说，真是不好，要是因我这做法而导致教团名声不好就麻烦了。程腌说，那就推给鬼吧，推给长老找来的鬼，将这些过错推到长老的身上。林忒站住，朝着程私走，直到他跟前，伸手摸了面具，又往上触顶，暗暗将力量灌入。程私感到男子根传来的独特感，身上附着一层奇妙的光。他说，嘿嘿，报酬。——他把三个银币塞到林忒的双手内后，对着程腌敬礼，便离开了。
  7.程明说完了程私的事情，藤影就纳闷道，谁给他撑腰啊？程明回答道，是长老的女儿们，这两人最近疯狂地热恋他呢，谁也不好处置他。藤影看着乱糟糟的人群，笑道，哈哈，不过这样的人呀，也受到你们的毒打，估计死了吧。
  8.林忒拽到程鳞回到藤影旁边，说道，藤影呀，大神，你就救救他吧，快死了。——见着程鳞满脸肿胀，嘴边止不住地流黑血，一手软趴趴，是断了的。藤影先抓着那断手，往断处按压，惨叫声里，这断手就以神力的作用续上了；又按住他的胸膛，对他说，呼吸啊呼吸——一大口黑血吐出，咳嗽几声，他说，老师呀。我们快走罢，快离去，这里的人……——藤影边揉着他的面容，边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我们走，带着该走的人走啊。
  9.程私已死，他的灵魂飘在空中，另有几个意外死亡的——祖先神要收子嗣的魂灵，结果直面程腌，程腌说，程私不给，其他几个你的，还是你的，就程私要他消散。祖先神说，人人要他生前死，要他死后遭惩戒；而你们与我们作对，甚至以这淫乱人的灵魂作为牺牲！要你们的同道者受不好的气！抹除罪恶的痕迹，抹除道德的光，让一切都作消散，万物为无，啥都没有！这是你们的目的啊！程腌却回答他，我能组织同道者们向你这位祖先神进行祭祀，我们是祭祖的，也是尊敬别人信仰的，甚至还要外神进入我们的理念之内……说了许多，可这人不论受到如何的惩罚，不会悔改的，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消散更好，过多的折磨是无用之功。当地的祖先神说，这可不好，河神与我约定，可不能背叛，你们尊敬当地的祖先神，是好的行为；可是呢，这人的灵魂，还要归到我们这来……——程腌说，不。——说许多无用之话，竟还没说服这老祖先；只得直接来了，一道光掠过，程私的魂灵破碎，点点滴滴如水露，洒在空中，飘向祖先神。而祖先神见到这作为，大声喊道，操你大爷的！！！
  10.程腌在家里与程悉谈关于程私的死亡。程悉说，这么利用他了。不过……他也走投无路，淫罪满满，死后消散，这是应得的结局了。藤影给程鳞涂上草药，太息着，刻意与祖先神对上，还要虚伪地举办祭祀，给谁看？林忒说他，你别装作无法子的样。只要你一动手，河神就会退缩；可这性子，总还不行的，想顾得上面子，我都分不清你是管战争的，还是计谋的。藤影耸肩，说道，一个金银匠，这么看我就得了。面子啥的……可也不能冒犯了别人，当面说出给礼节好缓关系，突然一巴掌扇到别人脸上……这还打算再次登门？很不好呀，真的。
  11.门外响起很大的声音，非常嘈杂，像是有人刻意用草搔门一样，大声的沙沙声。如此诡异的声响，自然引得程悉怪疑，她就说，怎么回事？——走到门边，都还没开门闩，藤影就说是外边的人啊，打死了程私，搞掉了中长老的势力，就想要来我这儿组织组织。也想要和他们一并作乱。程鳞说，乱不过的，还是会被打压下来。——说着，捂住自己的脸，哈欠口臭气。藤影撤了手，往桌子那边走，端了茶给程鳞；见他缓慢地喝下去，又听程悉的声音溜溜的。她说，这样啊，我们还是要去的，打得长老们没脸，也由此发展势力。程鳞说，真要我们成作乱的替罪羊？彻底的无？——林忒拍手，很响，他的声音倒比掌声弱了许多，说道，没……不好，我们…应该还有方法，向世人传播。——这时候呀，藤影就说，集结同道者，我们处在一块，与外边捣乱的人……倒不是要参与捣乱，而是好好教训教训；得先整好我们内部，才可再谈别的什么。——程腌说，我去吧，叫外边的人回来……而且……
  12.门剧烈的发震，响响的，很多人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都在叫神出来，好解决长老等等；又说，你们害了我们之类的话。程悉听不下去，缩回来，到了程鳞旁边。而藤影却打开了门，灵活地将身往门边一挪，看着涌入的人群。
  13.你们干嘛？为什么要捣乱啊？——这是藤影说的话，人们没理他，对着程腌大叫，神灵，治病的神，你有大德，就给我们消灭了长老们。——可林忒摇头，不了，我不能。人们质问他，为什么我们求神的时候，你们总是不应予？祷告千会，万次，烧了千炉香，燃了数不清的人偶……仍然得不到帮助；如今见来了，有显出，结果说是什么也不能。——暴动的人群，无论不怎么对其解释，仍是不能安慰下来。林忒作出许多的解释，见到跪下的人们，心里犯了难。他质问着自己，他发的光究竟是给谁的？自己的？还是什么？
  14.为了解难，藤影就出来，直说，我是他的老师，而你们的神受命于我。
  15.人们呛了他，骂他是、不要脸的臭屁人，不知道天多高呀地多厚，愣是作死，不断地诽谤。……还把不灵验的错，全怪在藤影的头上，说他是，没心没肝，鼻上无眼，啥子看不出，整日乱唱故事呀教育人，结果要命关头，倒是好假假的，说些教人有力的语句，全然不给人用着能用的力量。——这话就说得程腌不开心，他大声地吼道，这人是我老师，着实有这资格，难道如此长的光景里，你们眼睛是瞎的么？怎么连他也不认识？
  16.回答程腌的言语，是很真挚的——我们不认识，是我们愚蠢，什么也不认识。—这一下子把程腌气得嘴歪目瞪，火气化成光冒了出，一亮堂，嚓嚓的，哗一下眼皮子揭开对太阳似的。
  17.你们别真的气我了，程腌说，你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喘着气，连连叫着脏话；大光也随他语气的减弱而随之减弱，脏话没了，光也无了。
  18.而跪着的人知道自己犯的错更严重了，于是扭着身子，将膝盖对藤影，大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们的眼睛不够亮，看不见您这尊大神。真是抱歉。—没什么感情，像是敷衍。可他们又马上流泪，连续说了好几声抱歉。林忒很不舒服，觉得浑身发麻，鸡皮疙瘩起来；程悉有热烈的心思，想把他们带起来，一齐到县主那边打啊砸啊，讨个好公道，讨个林倡的公道回来。她抹着自己脸上的热泪，站起来对藤影说，林倡死了、被卫兵给打死了。—接着她的声音没了，倒是下边的人们道歉声更大更盛，入她的耳里，像是冷冷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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