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的神情越来越凉。
  那是一种如夜色般的沉默，和一种如大海般的孤寂。
  她的眸子，波澜不惊。
  季清让站在高峰，而贺欢颜只能仰望。
  她本就不该奢望。
  她忽然笑了。
  即使言语把她和季清让绑在一个阵营。
  他第一考虑的，依旧不是她。
  她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人一般。
  心，好像有点抽痛。
  贺欢颜之情的记忆如海水般，汹涌而至。
  是早就封沉的往事，也是原来的贺欢颜永远都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原来，贺欢颜早就和季清让认识了，却从一至终都是贺欢颜的一厢情愿。
  即使二人早就是青梅竹马。
  “叮！解锁支线！贺欢颜的记忆。”
  “......”
  “你好厉害呀，那以后你成为师尊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会的。”
  “真的吗？”
  “真的。”
  小小的贺欢颜看着少年说道，那双水光潋滟的双眸满满都是星光。
  小小的季清让冰着一张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又突破了。
  “......”
  “清让，慢点！”
  少女雀跃着去追季清让，衣裙翻飞间，匆忙急促。
  “是你要先玩抓我这个游戏的。”
  “那我抓到了的话，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少年迟疑了片刻。
  白玉的脸颊悄悄飞起两朵红晕。
  “可以。”
  可是为什么呢？
  他总是跑得那么快。
  快到她总是追不上他。
  一切会不会是她的错？
  是她，先开始。
  是她，放不下。
  是她，非要缠着他。
  “......你莫要沉迷不悟……”
  “我自己选的。”
  反正，早就配不上了。
  那么既然配不上，那就不要妄想好了。
  她苦苦咬在后面十几年。
  太累了。
  眼前人是心上人，可海底月，却终是捞不起。
  眼前的男孩，变成少年，再变成芝兰玉树的公子。
  而她。
  好像真的没什么好的优秀的地方。
  那么如果她变成邪教中人，如果剑走偏峰，成为万人之上的合欢苑苑主，他会不会记得她？
  哪怕只有几年，哪怕只是仇恨。
  起码，他记得。
  因为贺欢颜知道，紧紧的咬着，迟早，牙会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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