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开海王颜思齐
作者:山海仙人      更新:2021-04-05 09:01      字数:2159
  荷兰船很快逃到城堡上游二百米处,期望在这里和城堡驻军夹击来犯的明军舰队。荷兰战船调转船头,令侧舷对准追击而来的两艘明军战舰,六门火炮一阵猛轰,十磅重的炮弹呼啸着飞向五百米外的明军战船,第一次齐射,一发炮弹击中一艘明军战船的甲板,六名明军当场阵亡,击穿甲板的炮弹从侧舷穿出,**一个大洞,汹涌的河水倒灌进来,船只开始倾斜下沉,明军船长急令收帆,转舵驶向岸边,防止船只沉没挡住航道。一百五十名明军士兵在离城堡六百米处的岸边弃船登陆,向着城堡杀去。
  杨卫令旗舰打出旗语,命令先前那艘战舰加速迫近荷兰船,与之近战,并令一艘战船前去支援,令其他战舰在安东尼堡前方的河岸处靠岸,卸下大明士兵和番军后,封锁河道,防止对岸的番兵过河增援荷兰人。
  同时,令六名明军士兵和一名通事押解着两名番人俘虏乘坐舢舨前去对岸的土番部落招降。他们乘坐小船到达对岸后,发现两名荷兰士兵和一名通事也在部落里,看到明军士兵登岸后,数十名番兵手持番刀、标枪围了上来。两名大明火枪兵迅速举起火枪准备射击,两名刀盾手则举起盾牌挡在旁边,另两名士兵则看守着土番东阿比古和速也曼,跟在后面。通事对着东阿比古说道:“街乃密旺奇冉麻萨拉嘎,武呼别焉,其耶林林毛嗒耶呼。”意思是:我大明很快就会攻下荷兰人的城堡,请你们的首领拿下荷兰士兵,大明国会免除你们的赋税并善待你们。东阿比古赶紧对着一名头领模样的番人传达通事的意思。
  番人制止住围上来的番兵,转身跑向部落公廨,请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老妪年纪虽大,手脚倒还利落,在一名番人少女的扶持下,慢慢走到明军通事前,说道:“很多年前,我见过你们的族人,他们乘船从大海上来,自称是大明朝人,来到这里收购鹿皮和硫磺,后来慢慢的就不再来了。”通事奇道:“你会说汉话?”
  老妪接着道:“我叫萨噜塞嗼,用你们的话讲,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我会说汉话,是因为我跟你们明朝人有渊源,至于攻打红毛人之事,我要见你们的首领后再定。”
  老妪一挥手,番兵们撤去包围。荷兰通事见势不妙,意欲与两名荷兰士兵逃走,番兵堵住他们,将两名荷兰士兵和通事拿下,五花大绑。老妪说道:“这是我送给你们首领的见面礼,代表了我们的诚意。”
  通事令四名士兵压着荷兰人前去报信,并将东阿比古和速也曼交还给番兵。
  河面上,战况激烈。两艘明军船只冒着炮击,冲向荷兰船,不足一百米的距离上,荷兰夹板船换装霰弹,见状,明军士兵放弃船首炮的攻击,全部趴在甲板上躲避荷兰人的炮击,仍然有十数名明军士兵死于霰弹。五十米、三十米、五米,两艘大明战舰相继撞在了荷兰船的侧舷上,明军士兵火枪齐射,甲板上数名荷兰士兵中枪倒毙,其他明军持刀攻上荷兰船的甲板,共有将近三百名明军士兵攻击幸存的五十多名荷兰士兵,很快接舷战进入尾声,明军伤亡二十余人,荷兰士兵死伤大半,余者投降。
  二千名明军和一千名番兵,在舰队火炮的火力压制下,将安东尼堡团团围住。数十名舰炮的连续轰击,安东尼堡城墙多处严重损毁,两门大炮也被击坏。守军指挥官汉斯仍然负隅顽抗,幻想着对岸的番兵能够前来支援,前后夹击明军。
  不过,汉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对岸番人部落出兵,看着漫山遍野攻来的明军,心中暗道不妙。
  明军士兵攻击到城堡三百米处时,杨卫令舰炮停止射击,以防误伤己方士兵。明军进击到一百米处,开始用火枪射击城堡内的荷兰士兵,由于大部分荷兰士兵躲在城墙的射击口里,明军士兵很难击中他们,反而被居高临下的荷兰人射杀十数人。明军很快后退到三百米外,将安东尼堡团团围住,防止他们出逃。
  杨卫见状,命人从船上运下两门弗朗机炮,这种炮可以发射三斤重的炮弹,轰开城门是够用了。很快,两门弗朗机炮被推到安东尼堡城门外三百米处,一名通事用荷兰语高声喊道:“投降不杀,否则鸡犬不留。”
  城堡上的荷兰士兵,妄图用火枪射击明军炮手,可惜三百米的距离,超出了荷兰人火枪的射程。一声令下,两门弗朗机炮几乎同时点火发射,炮弹呼啸着飞向了城门,一发打在了城门旁的墙壁上,砖石四溅。另一发准确的击中了城门,木质的大门被三斤重的炮弹击中,咣的一声,门板被击裂,整个门扇剧烈晃了起来。大明士兵见状,高声欢呼,荷兰人则惊恐万分。
  炮手们清理炮膛内火药燃尽后的残渣,重新装入火药,将炮弹压实,再次射击。又是一轮齐射,两发炮弹都没有打中城门。再次装填、发射。六轮炮击之后,终于两次击中城门,残破不堪的城门轰的倒下,明军和番兵高呼着:“杀光红毛”杀向城内。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荷兰人的火枪手开始击中攻城的士兵,大部分明军火枪手和弓箭手站定在几十米处,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利用火枪、弓箭压制城堡内的荷兰士兵,掩护五百名明军和番兵杀进城堡。
  番人部落首领萨噜塞嗼在少女的陪同下登上小船,由明军引领着登上杨卫的座驾。杨卫听过通事的汇报后,请老妪坐下,客气地说道:“老太君熟识汉话,与我大明颇有渊源,今日助我师驱逐红毛,我等定向大明神威皇帝奏明,封老太君为台北番人总社首领,免除红毛强加给你们的苛捐杂税,并提供农具、耕牛。”
  萨噜塞嗼笑道:“谢过大人,老身年逾花甲,不再奢想高官厚禄,只求部落子民能过平安快乐生活。”
  “大人可听说过颜思齐这个人?”
  “大名鼎鼎的颜思齐,我当然听说过。”杨卫望着老妪,等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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