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点办法做点事
作者:山海仙人      更新:2021-04-05 09:00      字数:3368
  随后郑军在台江海域与荷兰军舰展开海战,击沉荷军舰赫克特号,取得台江内海控制权,并同时在北线尾地区击败荷兰陆军,以优势兵力包围普罗民遮城。不久,于四月初五即迫使普罗民遮城守军出降。在取得普罗民遮城做为据点之后,郑军随即由海、陆两面围困热兰遮城。由于考虑到两万大军的粮饷调度不易,郑成功并没有做持久战的打算,一开始即对热兰遮城施压,试图胁迫荷兰军队投降。遭荷兰大员长官揆一拒绝其投降要求之后,郑成功一度下令强攻热兰遮城,却遭遇荷军极顽强抵抗,郑军损失惨重。由于强攻不下,加之大军粮食短缺,使得郑成功被迫改变策略,派出大部分的军队至南北各地屯田、征收钱粮,以解大军乏粮的燃眉之急,对热兰遮城改采长期包围的战略,围城七个月后,荷兰殖民者弃械投降,台湾平。
  1662年(康熙元年、永历十六年)先是郑氏降将海澄公黄梧向当权者鳌拜献策“平贼五策”,自山东至广东沿海迁界,断绝了郑成功的粮饷来源,接着1661年底,郑芝龙一家被弃市于北京,再后来永历帝被吴三桂绞杀于昆明。台湾军民水土不服、人心惶惶,郑成功又严谕金厦诸将迁家眷来台,诸将皆不欲行,离心离德,半年间不发一船至台湾。其子郑经又与乳母私通生子,郑成功内外交困,五月初得急病而亡,死前大喊:“我无面目见先帝于地下”,抓破脸面而死,年仅39岁。
  略过毫无建树的郑克爽不说,郑氏的第三代领导人郑经差其父郑成功远矣!勉强能做个守成之君(三藩反清时,郑军一度占有福建、广东七府之地,后因战略失误,与耿精忠火并,促使其再度降清,最后郑军被赶出大陆,退回台湾。其母董夫人见而责之曰:“七府连败,二岛亦丧,皆由汝无权略果断,不能任人,致左右窃权,各树其党。”郑经无言以对。)
  郑氏领导集团几代领导人交接无不充满了血雨腥风,大大削弱了郑氏军力、民心。
  郑芝龙叛明降清,一部分军队被满清招抚,一部分解散于乡野,导致了郑成功几无可用之兵。
  郑成功薨于台湾,台湾诸将马信、萧拱宸、黄昭等以赐姓弟郑世袭护理国事,谋自立,报至思明州,郑泰、洪旭、黄廷、冯世澄等拥立世子郑经继位。后来,郑经虽然打败了拥立郑世袭的台湾诸将,入主台湾,但郑军之间的内讧,造成了郑氏集团实力大降,大批的官兵军民投降清朝。
  郑经死后,子郑克臧和郑克爽兄弟争嗣,又掀起了一场军队大清洗,实力大损的台湾很快被清将施琅攻克,郑氏集团割据海疆的历史正式结束。
  朱钰思索良久,永历帝已崩,待郑成功薨后,张煌言等期望郑经同自己一起拥立鲁监国朱以海,但郑经完全没有继续打算抗反清复明这面大旗的意思,很快朱以海会死于金门,张煌言对前途完全绝望,多次拒绝清廷的招降,解散军队,隐居于浙江沿海海岛,后被清浙江总督张杰所俘,拒降,英勇就义于杭州。
  郑经面对清廷的招抚,曾提出愿依朝鲜例,被清廷拒绝。其入台后,俨然把台湾经营成一个独立王国,不再有反清复明的壮志,只求苟安于一隅,像郑军元老黄廷有感反清复明无望,后来就率军数万民降清。
  朱钰暗暗下定决心,郑经小儿,沉溺于女色,偏安于一隅,成不了大事,看来反清复明这杆大旗要换个人来扛了。
  朱钰带着陈绳武返回铜山之际,前去与陈永华道别,说道:“陈兄,永历帝既被缅酋执于吴藩,想必命不久矣!国无一主,社稷倾覆,惜我大明百姓如此多灾多难!”
  陈永华道:“愚兄亦有此忧,此时我军中大明宗室近枝唯有鲁王朱以海和宁靖王朱术桂,不知延平王爷会奉哪位为帝。”
  朱钰心道:“王爷没这个时间了,就是有的话,他也只会遥尊不会近奉!”郑成功要的是一面反清复明的大旗,来实现自己的抱负,绝非要真正给自己找个皇帝,后来郑经也是这个思路,永历死后,仍奉永历年号,而不尊身边的鲁王、宁靖王为帝。
  朱钰作揖道:“不管如何,兄弟我这就回铜山练兵备战,以备不测。此去不知多久,陈兄保重!”
  陈永华感慨道:“王爷在台湾征战,将士死伤病亡十之七八,金厦诸将又不发一船去台湾,国事艰难啊!贤弟你也保重,我已着内人去黄廷处提亲,贤弟且听好消息。”
  朱钰行礼道:“仰仗陈兄了,谢过嫂夫人!”
  战船慢慢的驶离码头,朱钰回首看着愈来愈远的思明州,他知道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加油吧!朱钰!
  朱钰回到铜山后,召集守岛诸将,把从思明州得来的消息通报给各级军官,又令严加训练,整军备战。把李山、李峰兄弟请来,让其改进火药配方,硝、硫磺、木炭粉比例定为75:10:15。并把颗粒火药这种改进技术改进告诉他们,把粉末状火药重新浸湿,再筛制成大小、成分均匀的颗粒火药。让他们想办法尽快研制出来。如果研制成功颗粒火药,再加上最科学的配方比例,相信火枪、火炮的威力能够大大增加,这是当下争霸天下的资本。
  朱钰把赵来福、蓝彪、刘云峰、陈佳龙、李佑生等留下,命他们从军队中抽出忠实可靠、胆大心细者六十人,组成最早的情报部队,专门负责搜集情报、传播流言、伪报、卧底、防火、暗杀等,由副排长李佑生负责,直接对朱钰负责。朱钰让他们全部剃发,每人给五十两银子,换上普通百姓的服饰,分别潜入漳州、泉州、兴化、漳州、福州、潮州,让他们去府城的茶楼、饭馆、客栈、市井当中传播两个消息。一曰:宋太宗赵光义篡夺了宋太祖赵匡胤的天下,天道轮回,靖康之变后,宋室南渡,宋高宗赵构没有子嗣,传位给太祖七世孙宋孝宗赵眘,南宋才有机会灭掉金国,报仇雪恨。一曰:靖难之役后,建文帝并没有死,而是一直隐藏于闽南,清虏肆虐,崇祯皇帝殉国后,弘光、隆武、邵武政权皆不长久,而永历皇帝又崩于云南,建文一脉将有新皇登基,救万民于水火。
  两个月过去了,期间器械研制所终于按照朱钰的要求试制出颗粒火药,朱钰令火绳枪试射,射程、威力又有三成左右的增加,可以在70米的距离上,击穿双层棉甲。朱钰令全军换装新式火药,并重奖李山、李峰兄弟及工匠们。
  陈永华也让人带来了好消息,永安侯黄廷已经同意这门婚事了。朱钰抽空带着大量聘礼去了趟思明州,心里算了算,郑成功大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会薨于台湾,就跟陈永华商议,形势微妙,事急从权,尽快娶黄雅妮过门,黄廷将军也是爽快之人,就定十日后完婚。
  郑成功派大将周全斌、都督杜辉、殿后镇黄昌去督促南澳陈豹带领军民赴台,陈豹以为郑成功听信谣言诛杀自己,恐惧不已,带领官民向清廷投降。看来,没有自己主动的参与,有些事还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发展。
  接下来应该就是郑成功发现郑经私通乳母之事,那时候自己已经把黄雅妮娶到铜山,自己和张进有四镇之兵,并且自己的三个营的战力绝非寻常军队可比,此时的朱钰,就是在跟时间赛跑。
  婚期很快到了,也许是在思明州的郑经及诸将听到什么风声,岛上气氛有点紧张怪异,战船徘徊于外岛、士兵巡逻与岛内。朱钰带着赵来福及娶亲队伍登上思明州,顺利的把黄雅妮娶上船,岳父黄廷还陪嫁了两个丫鬟伺候黄雅妮。
  码头上,陈永华夫妇前来给朱钰夫妻送行,陈永华表情有点怪异,对朱钰道:“贤弟,可听到从清廷那边传来的关于建文帝的消息?”
  朱钰,心里微微一动:“情报人员牛刀初试,还算办成了点事,回去有赏。”接着装出带点疑惑、好奇还有点紧张的表情,说道:“陈兄所说的是指靖难之役中的建文帝吗?”
  陈永华道:“对,我们的商人在多个府城传来消息,有流言暗示建文帝当时没有死,而是逃到了闽南隐居起来,现在还有后人,永历帝崩后,将有新的皇帝登基,驱逐鞑虏,澄清玉宇,这个皇帝据说要出自建文一脉。”
  朱钰突然抬起头来,望向远方,双手负于背后,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陈永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太阳刚刚跃出海面,万丈金芒洒下,波光粼粼。
  陈永华奇道:“贤弟,你在看什么?”
  朱钰走到陈永华身侧,悄声道:“陈兄,你看我也姓朱,可不可以当这个皇帝?”
  陈永华为之一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贤弟之才,旷世罕见,听忠匡伯张进说,你在铜山编练了新军,装备了大量的鸟铳,火器犀利,兵强马壮,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朱钰扶着陈永华的双臂,笑道:“陈兄过奖了,兄台满腹治世之经纶,实乃安邦治国之才,愚弟不才,唯有一腔热血为苍生、为黎民,不知陈兄可愿同在下一起驱逐鞑虏、匡扶华夏,创立一番丰功伟业?”
  陈永华道:“固所愿也!”
  朱钰偕夫人登船,信风吹起,鼓起的船帆推着战船快速地向着铜山方向驶去,朱钰突然双手做喇叭状,大声喊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陈兄,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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