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嗳，要不你去试试？”左斌挑着眉，怂恿着说。
  “我可不敢，我猜是真的，左哥你想让我去送死吗？”万华健翻着白眼说。
  一听这话，左斌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万华健一脸的懵。笑过之后，左斌才开始解释。
  “这房子在燕市可是很有特色的，叫四合院。我爷爷以前是住军区大院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没住那里了。三年前我爸无意间发现这套四合院，感觉挺不错，适合养老，就收了让我爷爷搬进来。这房子还挺大，是五进的，旁边还有个带花园的跨院。里面种了好多不常见的植物，你等会可以去看看……”
  “四合院我听说过，但五进又是什么意思？”万华健忽而打断左斌的话，奇怪地问。
  “五进就是进五个门。”
  “五个门？”万华健拧着眉使劲想，却还是搞不清楚，“你是说这么多房间只有五个门？也不像啊！”
  “是大门，不是房间门，你个白痴！”
  “大门？我明白了！”万华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道门对不对？”
  “没文化真可怕。”左斌一头黑线地说。
  “不对，东南西北一共是四个门，还有一个呢？我明白了，还有个后门。我果然够聪明！”万华健眼神坚定的点头，同时在心里给自己的聪明好一通赞赏。
  “可理解为由大门开始，每进一道门，可见一院落，五进便是五个院落，再加上跨院，这所房子确实不小。”卓秋歌平淡却又认真的解释，并对这房子一番夸赞。
  左斌诧异的撅撅嘴、挑挑眉，心里再次为卓秋歌的又一项学识，及表达方式，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我明白了，这房子从前到后，一共有五个院子前后排列，必须跨过一个院子才能通往另一个院子对不对？”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万华健马上又问出另一个问题，“那跨院又是什么意思？”
  “进是纵向，跨则是横向。”卓秋歌依旧平淡地解释。
  “明白了，就是与这些院子并排的院子，对不对？！”
  左斌没再说话，只笑笑对万华健竖个大拇指。转眼间，四人已经走到正房大厅，但并没见到左斌的爷爷。
  “小张？小张？”左斌对着门口几声吆喝，很快就进来一个年纪不大、身穿军装的小伙子。
  “首长在花园赏花。”不等左斌发问，军装小伙子立即报出左斌爷爷的行踪。
  “那刚好去花园转转。”左斌乐呵呵地说。
  “花园有什么好转的？”万华健马上说，“我是农村人，花呀草呀什么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稀奇，见得多了。”
  “这能一样吗？”左斌做出一个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的表情，“走啦！哥带你长长见识去。”
  左斌带着大家七拐八拐的，还真到了一个花园一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跟刚刚走过的地方完全不同，完全没办法想到是在同一所房子里，这里倒更像是一座供人游玩的公园。
  “一点也不像花园。”万华健嘟囔着说，“左哥，你家这房子跟电视上看到的王府似的，又是假山又是亭子的，连湖泊都有？这哪里是什么花园啊？”
  左斌没有回答万华健，只是四下张望找他爷爷，这花园并不是特别大，占地面积大约七八百平的样子，布局方面比较紧凑，虽然又是假山又是湖泊的，还有几棵大树，以及为数不少的花草，但依旧一目了然，整个花园尽收眼底。
  “奇怪，我爷爷哪里去了？”左斌自言自语地说，“古人兄，你们在那边亭子里坐坐，休息一会，我去找找我爷爷。”
  左斌匆匆跟大家打个招呼就走了，万华健表示很无语，就跟李杰一起找地方坐下，而卓秋歌则饶有兴趣的在各种花面前停留，并细细欣赏。
  卓秋歌对花草的研究其实并不多，此时也只是因为一时无聊，找些事情做做而已。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一株花所吸引。它的叶片脉络清晰透明，在阳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叶子的纹路，花枝上一串大约十几朵花正炫目地绽放着，花朵呈浅黄绿色，瓣上有紫红色的斑点，略一靠近，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甚是好闻。
  卓秋歌不由得深吸一口屏住呼吸，双眼微闭，任那浓郁的香味在嗅觉中久久停留，深深的陶醉其中，丝毫不舍得呼出。
  “你也喜欢兰花？”
  一个略带惊喜、有些苍老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卓秋歌猛得睁开眼睛，一个双目炯炯有神、穿着军装的精神老人，正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这人大约就是左斌的爷爷，卓秋歌暗自思量，但并没有贸然开口询问。
  “并非，只是觉得此花甚美，且香味浓郁，甚是好闻，因而有些失态。”卓秋歌认真的回答，想想又加上一句，“请问老丈，这是何种兰花？我此前并未见过。”
  “你说话很有意思。”老人回答，“这是蕙兰，是兰花中的名品，叶形飘逸好看，花形有极高的观赏价值，深得兰友喜爱。而我这株大一品的蕙兰，更是蕙兰中品级最高的。说起来这株下山蕙兰我都养了三年了，今天第一次开花。”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近，跟卓秋歌并肩蹲在那株兰花前，深深地吸入一口花香，也是一副很陶醉的模样。
  “这蕙兰可不好养。”老人又一次开口，“喜干不喜湿，太阳照射的充分，花就开的好，要是阳光不充足，它就没精神，连花都不想开。开花时，这盆里一定要干，如果湿了，最外边这三个花瓣的中后部最容易反翘，那这品相就会大打折扣，这时候就只能动手调整才能定形，但调整起来并不容易。这花，也要调教、驯化才能更美、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