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他起身的动静，笑道“这位....小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他有点焦急道“你什么意思？”我无奈的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继续道“把我的衣服拿给我，我.....现下不方便。”我赶紧把地上的衣服一股脑都扔到他身上。一直不敢看他。我牵来的驴子打了个喷嚏，我往它那里看去，惊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那驴子旁边拴着的雪白的马白到泛光，除了穆郎的那匹素月，整个大漠再也找不出第二匹了。我缓缓回头看去，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低头看着破碎的衣服出神，我抱着头难受不已，这可怎么办！等下，我们不过是喝醉了而已，应该不会.....我不敢细想。他走到我身后道“有件事还需要你确认一下。”我不敢回头，随口答应，他却不依不饶“你不回头看，如何确认！”我只得转身，果然是梁穆风，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指着他脸颊上的牙印道“这印记是不是很显眼？”我点头，他无奈道“这下可如何是好，都怨你！”我着急道“你说清楚了！这....这怎么是我咬的嘛！”他气得一边解开衣服一边道“你还不肯承认么？不止这里，你看。”我见那牙印和红紫的印痕在他的脖子，胸口.....赶紧拦住他的手“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我喝醉了啊！”他穿好衣服“你是不是想反悔了！”“反悔？反悔什么！”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你昨夜说会跟我走，以后我们只属于彼此，你还怕我醒了不认账，就留这些印记在我的身上，连我奋力反抗，不许你在我的脸上留下，你都不肯。现在我还记得！你却不认账了么？”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疯了罢！醉话如何当真啊！”他皱着眉道“你....”我回身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昨夜是你的好日子，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阿九就是不想那样，才躲来这里。却想不到........”我试探道“想不到什么？”他赌气道“想不到你...实在是个不一般的女子。而且....而..且..昨夜...你的力气实在好大！阿九完全反抗不得！”我一拍脑门，苍天啊！真是造孽，他胸口起伏不定“唐姑娘与阿九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是不可避免的了。”我解开驴子“行行行了！别说这些了，我都不介意了，你就当吃个哑巴亏好了。”他跟在我身后“你想不认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见他拉住我手中的缰绳，无奈道“阿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喝酒误事，是我.....以大欺小，是我糊里糊涂....咱们....就当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会介意。”他把绳子甩开气道“可是我会介意！你明明答应我的！”我咬着嘴唇，一翻身骑上他的马，解开缰绳，就往山下跑去“答应你什么！我都不记得了！驾！驾！”他气得在身后大骂“唐汐！你这个负心的女人！你不但对我做出越礼之事！还抢了我的马！唐汐！你给我回来！”
  一路跑到百工坊外面，赶紧下了马，躲在一旁的木箱边，穆风骑着驴子隔了半天才赶上我，素月一见主人，就朝他走去，他站在清晨的路口四处张望。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都奇怪的看着他，他披散着头发，脸上有牙印，衣衫还是破破烂烂的，有人上前道“这位公子可是遇到了劫匪？怎么搞得如此狼狈！”他行礼道“劳老伯挂心，在下.....无事了。”我见他骑上素月牵了驴子往王府走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青松书院，门已经开了，我走进去却没见到一个人，正奇怪，卡卢比拉着龙星身后跟着星儿远远走来，我心虚不已，往悦芬的房间跑去，她刚好出来倒水，见到我慌慌张张，又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心中已经明白了，一握我的手对我微微点头，故意高声道“起这么早！”然后走到三人面前道“你们也很早。”卡卢比才学了天策军的礼仪对着悦芬道“安阳郡主安好！”她笑道“我正要去做早膳，你们都去客厅歇会，星儿，今日人多得劳烦你大驾了。”龙星微微点头，星儿跟着悦芬往厨房走去，卡卢比跳到我面前笑道“老大怎么不等我！”我谗馋道“下雨了，我怕雨大了来去不方便，就没等你，但是悦芬留我，我只好留下了。”龙星笑道“这小子还以为你背着他去浪迹江湖了，一早就吵着要我带他来找你。”他看了我一会，我心虚低下头，他柔声道“昨夜是不是没睡好，你脸色不好。”我抚上脸颊“最近事情有点多，这下都忙完了，休息休息就行了。”“都怪我，不能为你分忧、”我们走到一旁“你事情太多，应酬也多，我怎么会怪你。”龙星笑道“等我们婚礼完毕，不如我带你回苗疆一趟！”我抬头道“果真！”他点头“其实最近我还一直在寻找你娘亲的下落，只是还是没个头绪，婠婠，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娘亲。”卡卢比高声道“那么也要带上我！”龙星好笑道“你小子不去军营好好待着，天天跟着我们身后？”他笑道“我只是想提醒我老大，什么时候也帮帮我那个木头爹。”我低头思虑，我确实还需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去龙门集一趟，还需要回墨翎拿笔钱把白娘娘的帐还了。见悦芬和星儿已经摆好了饭菜，卡卢比早就等不得先去了，龙星见四下无人，低声道“你见过师弟了？”我点头“昨夜回来不是见到了吗？”他冷冷道“我是说你们私底下见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凑到我面前道“你身上也有玉露香泉的味道。”我抬头看着他，不知道穆风回去的时候有没有路上遇到，只好坦言“我昨夜是喝了一坛酒，味道确实很不错，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酒。”他噗呲一笑“你胆子也太大了！连贡酒也去偷喝！”他脸色放松下来道“这酒原产波斯，总共就五坛，我是不好酒的，但是前几日师弟特意开了一坛请我，我一闻就闻出这个味了。”我有点迟疑需不需要对他完全坦白，他已经拉了我回房。四人告别悦芬，也不骑马，走走停停一边逛早市一边回去，我心中有事也没多大的兴致，只好随口道“我昨夜回来，怎么没见到谷主？”星儿道“谷主难得出来，昨天下午宴席过了，就急忙出城了，连我也不知是为何事啊。”我叹了口气“希望是好事罢！”。
  才回到闲逸居，我赶紧要星儿给我打水洗澡，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把香粉扑满身上，可是鼻子还是隐隐约约闻到酒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中烦闷不已，酒瘾又上来，看得门外的人影渐渐少去，我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龙星和穆风坐在小院饮茶。我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龙星笑道“来得正好，这饮雪是师傅特意托人带来，此刻泡的味道最好。”只好走到他们面前坐下，接过穆风递来的茶杯，他语气倒是听不出异样“不要喝得太急了，茶比不得酒。”我谢过，喝了一口，只感觉满口凛冽清香。果然是好茶，龙星笑道“这茶你要喜欢，我这里还有，倒是师弟叫咱们去听戏，你可得空？”我笑道“要说听戏，到让我想起梦笙先生了，也不知道他现下如何。”龙星笑道“看看，你耳朵被他惯得多挑，这意思是不得空了？”穆风道“其实这戏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碍于面子罢了，师兄和唐姑娘好事将近，也该多一同出席。”龙星看了我一眼道“确实也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知道我无法拒绝了，只好点头，三人喝完茶，我和龙星各自回房整理衣装，看穆风的神态似乎已经不在意了，夭夭帮我系好腰带，我呼出一口气道“好紧。”奇华笑道“是该松一些。”夭夭笑着把腰带放松，我坐下，让两人把我头上插满珠饰。见两人笑得越来越欢，不由问道“你们笑什么？”夭夭蹲在我身边看着铜镜笑道“唐姑娘嫌我腰身系紧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就要到了？”我奇怪道“这和好事有什么联系？”转头看着两人笑个不住，龙星推门进来道“你们这边说什么笑这么开心？”星儿懂事得帮着两人收拾，龙星打量我半响赞叹道“方才你一身白衣散着乌黑的长发，现下一身华装，珠翠满头，真是夐出涟漪不染泥，浓妆淡抹总相宜。”我微笑侧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我一生的命运注定像这华服枷锁，不由得我自己随心所欲了。我很不适应这些应酬，脸上随时要有适宜的笑容，面对美酒佳肴也要有合适身份的礼节，连坐在对面的卡卢比都已经变得规规矩矩，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做皇后有什么好，还不如咱们自由自在。是啊！现在我有什么好？心中一点都不开心，看着一波一波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敬酒贺词，连喝进嘴里的美酒都索然无味，终于等到开戏，我背后已经出了一身汗，已经是秋末，但是我还是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听得戏台上戏子唱词，一曲曲一幕幕都是伤感离别至此，一个个负心负义的角色闪过，连身后不知是谁都忍不住开口道“怎地都是这种戏？多不吉利啊！”另一人接口道“不知啊，这戏都是王爷点的。”龙星凑到我耳边笑道“师弟真是过分，不想娶就罢了，这才第二日就做得这么明显，你看柳玉，气得脸色都变了。”我假装拿帕子擦嘴，转头往正中看去，柳玉气得不敢发作，只狠狠盯着台上的戏子，穆风也不在意，自己一杯一杯喝着酒并无多心思在戏台上、丁君不见人影，卡卢比一边吃东西一边对我笑，我忍不住对他笑。奇华给我倒了一杯酒轻声道“这是王爷特意给你的。”我见龙星和他身边的一人聊得欢快，拿起那杯酒，还未到嘴边，那玉露香泉的酒香就直冲鼻腔，赶紧放下，朝穆风看去，他冷眼看着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平复一下心绪拿起原来的金浆醪一饮而尽，对奇华道“这酒难得，留着给少爷。”奇华抱着酒瓶和夭夭两人笑得开心。一杯接一杯喝着，看着戏台上那负心的戏子在唱着离别，龙星回身拉住我的手道“你醉了！”我左手撑着头道“这满头的东西好重。”他凑到我耳边笑道“这还是一般的装饰，就嫌重了，等你大婚的时候，可要走不动路了。”我苦笑“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没事搞这些东西。”他取下我手中的空酒杯“戏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我抬头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笑道“他们唱不累么？”奇华笑道“等会有王妃特意准备的节日，要不咱们看了再走！”我见夭夭和她一脸期待，回头对龙星道“我也想看看是什么！”他无奈，从星儿手中拿了一块手帕为我擦脸“只要你愿意，都依你。”手帕冰凉的贴在我脸上，我舒服得闭上双眼，不知是谁大笑道“这龙少爷威名谁不知？只道这双手能握龙吟剑，却不知道还有这怜香惜玉的时候。”我一睁开双眼，就对上穆风那充满怒火的双眸。酒也吓醒了，赶紧转头，台上戏子已经离去，一阵鼓声，一群西域舞服的女子旋转着来到台上。柳玉道“方才我说过，今日定会让你如愿。”穆风平静道“如愿？”柳玉笑着拿起他面前的一块手帕“王爷不是一直很牵挂这绣帕的主人么？”我看着台上的女子出了神，那碧色舞服的女子出场的一刻，我心中似乎都被一牵扯，那是多么疼，一阵恶心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夭夭赶紧端来一个瓷盆，龙星拍着我的背柔声道“怎么突然想吐了？”我自己擦拭嘴角“没事，可能是酒喝得有些多了。”奇华笑道“莫不是.....”我看着台上的碧衣女子冷冷道“不可胡说。”满嘴里都是一阵血腥味，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碧染姐姐，我现在受到的一切都是报应么？我亲手杀了你，那酒渐渐变得鲜红，我吓得放手，叮的一声，酒杯摔到地上，酒水洒了一裙角。也不顾几人去收拾，只见那碧衣女子款款走到穆风面前跪下，柳玉笑道“如何？这就是王爷心心恋恋的人。”穆风拿起那手帕道“是她的？”碧衣女子再次拜倒“奴婢蜜柔。”柳玉笑道“这些女子都给王爷做了这些小玩意。有香囊，荷包，手帕算是最常见的了。只是想不到王爷居然就留下了她的。”蜜柔欣喜道“能让王爷挂心，是蜜柔天大的恩泽。”我看着蜜柔的背影，真的和碧染好像。往昔相处的场景在脑海中闪过，她是第一个无关我的身世，不在乎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会全心全意为我着想保护我的人，和她在一起我不需要隐藏自己，不担心她会如何看我。但是这样一个人却被我亲手杀害。穆风先是满脸怒火，见我痴痴望着蜜柔，他平静笑道“你的女红学得很不错，这块丝帕本王很喜欢，你就不要回梨香园了，以后在听雨阁随时侍奉。”蜜柔感恩不已，趁她转身的时候，我赶紧侧过头拿手帕挡住脸，她对着龙星屈膝行礼。我偷偷擦掉忍不住流出的眼泪，听得穆风道“多谢你，这蜜柔本王很满意，王妃可要什么谢礼？”柳玉笑道“为王爷分忧乃是本妃分内之事，如何还要谢呢？”他挥了一下手，有名侍者端着托盘上前，穆风笑道“这是皇兄送的两串红珊瑚手钏，一串送给你，当做谢礼，一串本王打算送与唐姑娘。”我看着面前红艳如火的手钏笑道“我已经有了许多，倒是王爷费心了，心意我领了。”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心中冷笑，我不需要他的怜悯，也不需要他的亏欠。他语气中带了一点怒意“这红珊瑚确实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唐姑娘要留着把玩或者赏人都行。”龙星笑道“那多谢王爷美意，星儿，收下罢！”。
  终于熬到散席，我看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赶紧取下头上的累赘，夭夭一手接着笑道“可真是苦了唐姑娘了。”我脱了外衫，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叹气道“唉！真是累。”洗漱完毕，看着桌上有一封信，奇华道“这是一个时辰前送来的。”展开一看，原来是陶萝写来的，柏卫尧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打算再见我一面，他们就离开。听得外面有人跑过来，我把信放在烛火上烧毁，卡卢比跑进来笑道“好久没有和老大一起睡了！”说着就往我床上躺下，他最近长大了不少，我笑道“眼看一天大似一天了，就要是个小伙子了，还要与我一起睡吗？”他坐起来笑道“只要在你身边就感觉很安全。”我向他招手，他在我身边倒下，枕着我的膝，“我好怀念我们和梦笙先生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老大，我感觉你回来以后变了，没以前开心了。”我轻轻抚摸他的头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说得很对。”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一会就已经睡熟，我无奈道“一个女子这辈子一定要嫁人么？还是....我带着你去浪迹江湖，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呢？卡卢比！”窗外有人轻扣，我回头一看，外面似乎有个人影，把卡卢比轻轻推开，走到窗边“是谁？”那人轻声道“是我！”我更加不敢打开窗户，着急道“夜深了，王爷请回吧！”他沉默半响道“好，你不愿见我，我走就是，只是...今日见你身体抱恙，是否....需要阿九为你找位大夫看看。”“王爷好意我心领了，快请回罢。”他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拿了皮草毯子给卡卢比盖好。接着几天我都不出闲逸居的门，卡卢比除了跟着丁君和白娘娘出门逛街，也知道我不愿出门，给我带回很多小玩意，我心中着急去找陶萝，却又不敢表露，更加不敢催白娘娘。穆风每夜都会偷偷来见我，但是我都冷淡拒绝。
  这日，我靠着窗户看一本剑谱，白娘娘笑呵呵进来道“还好你在，来来来！帮我个忙！”我无奈放下书，她拉着我就往外面走“丁老头不知道带着卡卢比去了哪里，我这一车货必须今日就清点好，这么大的王府愣是没一个会算账的人！你说气不气人！”我推辞道“我也不会啊，你去找龙星啊！星儿她会的！”白娘娘笑得更加开心“知道你要回墨翎给你砅叔叔赔罪，他那个孝顺侄女婿一早就去选礼物了！现在还有谁？”我只好点头“那好吧！只是要是算错了可不要怪我！”她拍了我一下“算多了就便宜你！算少了问龙少爷要去！你今日给我算好就行了！”我走到门口，满满三大车的东西看得我头疼不已。终于好不容易都清点完毕，白娘娘一边付车费，一边絮絮叨叨啰唆不休，我揉揉肩膀道“没事了我先回去！明早还要赶路。”白娘娘笑道“今日多亏了你！快回去吧！”我辞别她，不知道这条路是往哪里走，只好趁人不备跳到墙头，远远能看到闲逸居内的那棵高大的桃树。耳边一阵女子的娇笑声很耳熟，不由自主往那处跑去，梨香园内一群花花绿绿的女子簇拥着一位红衣女子，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把红衣女子说得高兴不已，那女子一头黑发，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柳玉带着人突然进来，所有人都安静行礼，她走到红衣女子面前，抬手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那女子捂着脸起身道“王妃为何无辜打我！”柳玉气道“谁让你扮成这个样子！”女子站直仰着头道“是王爷！他就喜欢蜜柔穿红衣，昨夜还说如果我的头发能变作黑色就更加喜爱！王妃，你不会忤逆王爷的意思罢？”柳玉气道“给你尝了两天甜头！你别得寸进尺！给我去换了这身衣服！”蜜柔不服道“这是王爷特意赐予我的！”心中起疑，为何蜜柔只是一个舞姬，却对柳玉一点敬畏都没有。柳玉气得一把扯住她的长发骂道“我就是讨厌她这个样子！”我心中纠结该不该下去帮忙，外面穆风喝到“闹什么！”一群人呼啦啦跪了一地，除了柳玉和蜜柔。蜜柔原本还不服气，一见穆风进来，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哭泣道“王爷....王妃她....动手打我！”穆风疼惜得轻抚她的脸颊，柳玉气得浑身颤抖，蜜柔靠在穆风怀里一边哭一边看着柳玉，穆风柔声道“好了，有本王在，一切都没事了！”还跪着的女子中有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柳玉忍不住道“王爷为何把她弄成这幅样子！”穆风轻拍怀里的蜜柔道“既然是本王的姬妾。本王爱如何就如何！”柳玉不服道“虽然这龙门战乱已经平息，但是王爷也该想办法继续....”“够了！这战乱才停息，本王想歇息会找点乐子都不行？况且，本王也决定了，等出征的时候，还请王妃留在楼兰城，就让蜜柔跟随本王身边。”女子们都流出羡慕不已的神色。蜜柔更是得意，揽着穆风的肩膀故意气柳玉。穆风把蜜柔横抱起来，在众人的惊呼中离去。我跟着他们回到听雨阁，穆风屏退众人，把蜜柔放下，蜜柔娇笑着扑到他身上，却被他推开，穆风冷冷道“去那边坐好！本王没让你动，你就不要动。”蜜柔想开口，一看他冷着的脸又不敢说，只好坐到一旁，穆风打开手中的案卷道“转过去，别让本王见到你的脸！”蜜柔终于忍不住道“我到底哪里不好！王爷要这样对我！”穆风一拍桌子道“本王给你想要的！你就要给本王听话！转过去！”蜜柔一脸委屈哭泣不已，只得转过身，穆风痴痴看着她的背影叹道“婠婠！你还在我身边！”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摔到地上放着防火的大缸里，里面是一缸满满的水，好不容易站起身，我心惊不已，他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他心中也明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却不惜要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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