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走到门口“不是！这是龙星的。”见他站在原地发愣，不再多说跑回我的房间。才到门口，双眼一花吐出一口鲜血，我心中害怕起来，这吐血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严重。我勉强开了门进到屋内。我完全可以去拿赤阳玉玦恢复自己的身体，但是总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我推开窗，夜凉如水，一声呜咽的萧声从穆风的房间传来，好像整个大漠只余下我们两人。我赤着脚泡在水里。闭上双眼听着那清冷的箫声，带着些许悲凉。已经明白了他的无奈和心中的不舍。跳进水里，池底的石子扎的脚底生疼，我就是那样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他站在池边，清辉月色下独自吹奏，“穆郎！”我唤他，他迟疑一下，萧声的曲调已经断了，他缓缓转过脸向我伸出手，我勉强微笑，走过去拉住他，他把我拉上去，我只感觉浑身无力倒进他怀中，啪的一声，那把紫竹洞箫掉在地上，他双手紧紧抱住我。头还是晕的很，努力睁开眼，我居然一个人睡在自己床上，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的事，只记得他的萧声，门外有一群的脚步声，听得外面穆风温和道“叫个人去照看一下唐姑娘。”有人领命下去，他走到门口，半响转身离开。我揉着头走到窗边，怎么也记不起来昨夜的事情。有两个侍女进来道“唐姑娘，王爷叫我们来服侍您。”我哦了一声就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照到脚边，我起身呼了口气，自己找了件衣服换上，星儿一路小跑进来见我无恙道“昨夜少爷又喝醉了，一整晚都在谷主那里。”我喝了口茶“我知道，你去照看他罢，我这里没事的。”她见我并无怪责之意放心回去了、我叹了口气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新来的两个侍女一个叫夭夭一个叫奇华，我听得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笑意，他是在暗示什么？两人正在院中洒扫，只听得夭夭奇道“哎！这个纸鸢真好看。”奇华也走过去，引起我的好奇，原来一支彩蝶纸鸢断了线，飘飘摇摇落在闲逸居的屋顶上。奇华惋惜道“这失了的人得着急了。”我对着两人一笑，飞身上去取了下来，两人拍着手笑个不停，我笑道“这是谁的，我拿去还给他们。”奇华看了一眼笑道“准是梨香园的舞姬们的。”我好奇道“可是波斯使者送与九王的？”夭夭赶紧道“是她们，只是咱们王爷没理会过她们，就当猫儿狗儿养着便罢。”我冷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我起身叹了口气，走出大门，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房子不知道梨香园该往哪里走。远远的听得一群女孩子的娇笑声，看一眼高墙，一跃而起，直奔那笑声去。终于见得一座四方院落，里面莺莺燕燕，软香红玉好不热闹。我跳下去，走到门口笑道“这纸鸢可是各位姐姐们的？”似乎是梦还是幻影，有一位绿衣女子逆着阳光走到我面前，我忍不住道“碧染姐姐！”她捂住脸笑道“姑娘你叫错人了！”她伸手道“这纸鸢正是我的，多谢你。”我揉揉眼睛，终于看清，她虽然也是波斯人的长相，美艳绝伦，但是确实不是碧染，是啊，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我苦笑道“不好意思，把姐姐认错成一位朋友。”她笑得满面生花“你是什么人呢？我们从未见过你。我叫蜜柔。”我叹道“果真是好名字，很配你的。”把纸鸢交到她手上，她原本已经转身离开，又回身拉我笑道“我见你闷闷不乐，不如我们一起放这纸鸢。”我站在她身边，她仰着头看着空中的纸鸢道“你们中原人都说放纸鸢可以许愿的。”我低声道“蜜柔也有什么愿望么？”她娇笑道“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我笑道“可是你的意中人？”她笑着一手拉住纸鸢一手拉住我走到一旁“我见你穿的不似平常侍女，你可是九王的婢女。”她见我不说话，把一块丝帕递给我笑道“你要是能把这个交到王爷手中，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接过，上面是用柔和的丝线绣的花朵，她自顾自道“我原本还叹息自己的命怎么这么坏，要被当做物件送人，只是那日在大殿远远见过他一面。我就再也忘不掉他的脸。”她转头看着我失落道“只是就那一眼，他再也没召见过我，也许以后也不会有。哎呀！”那纸鸢又断了线，她气道“怎么回事！我不能随意出这里，麻烦你再帮我去寻来。”她取下手指上的戒指递给我“这个先当做谢礼了、”我笑道“这事微不足道，你等着。”我出了门，飞身到墙上，追着那纸鸢来到一座荒僻的院落，下面的门响了两声，我见柳玉和一个男子走进来。赶紧躲在屋檐边，我确认了几次，那男子不是龙星还会是谁。心中疑云重重。柳玉见四下无人，语气温怒道“你是怎么回事！明明我们说好了的，你为何还要让九王去闲逸居！”龙星平静道“那是他的意思，与我无关，你以为我想么？”“那你就应该拒绝！不，你要阻止，不能让他们见面！”龙星冷笑道“你要有本事，他也不至于躲你。”柳玉气道“你以为婠婠一心一意对你么？你就没见过他们总是在人前也眉目传情？”“你说话放尊重些，我是真想不到，堂堂女将，会把这种话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婠婠对我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么？”柳玉冷哼不语，龙星笑道“是我师弟拒绝了你，婠婠都已经答应与我的婚约了，你要费脑筋的是怎么说服我师弟，而不是人前人后针对婠婠。”柳玉气道“他居然当着薛连合和我爹的面拒绝！”龙星笑道“那是你本事不够，以后没事别总找我了，我可是忙得很！”龙星转身离去，柳玉道“哼！你我都在一条船上！如果婠婠知道你的心思，你猜她会如何？”我忍不住去看两人，龙星只是冷冷看着她不说话，柳玉笑道“你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的事全部告诉婠婠。看看到时候她会不会乖乖跟着你回恶人谷。”她走到门口回头道“对了，我也忘了，我让我哥半路接了杨先生一家和丁君的儿子去梦泉山庄小住。”我手中一用力，纸鸢被我扯破，柳玉笑道“十日后我与风哥哥大婚之日，自然他们也要来喝喜酒的。”龙星拦住她“你想做什么！”她冷笑道“你要想闹完全可以去告诉婠婠呐！”我赶紧往听雨阁跑去，一头撞到一个人，那人哎哟哎哟半天，我也揉着头道“不好意思，我有...唉，这里在干嘛？”那人见是我“王爷和少爷此刻都不在呢。”我看着听雨阁忙碌打扫的人道“我是找王爷，他去哪里了？”那人回身在铺地毯“少奶奶，王爷不是在你的闲逸居么？”我一拍头，发现手中的纸鸢已经被我扯破了，这下可怎么是好。一个人垂头丧气回了闲逸居，见一群人抱着东西走出去，我等他们都走了，进去才看到穆风一个人坐在小院中，我见四下无人，赶紧走到他面前，他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忍不住开口道“我....”他皱着眉示意我禁声，身后有一群人进来，“东西都搬好了，听雨阁也打扫干净了。”穆风平静道“嗯，都去外面候着，本王辞谢过龙少奶奶再走。”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见人群都出去，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手中有一张纸条，他温柔道“五日后一定要给我个信！”说完就拂袖走去，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得叫住他“等等！”他停下转身，我却不知如何开口，一看手中蜜柔的丝帕，递给他“我知道了。”他微笑接过放进袖中。我见他离去，把纸鸢扔在地上，打开他给我的纸条，里面只写了一句万事俱，望安归。口中默念，不敢相信又带点期望的走到马房，果然见到那匹里飞沙已经装备好自顾自的在吃草，它身上还有一些物品，我见四下无人，打开看，里面是一套与我身形相符的男装，一张龙门大漠的地图，上面还注明了杨师兄一家的行程路线，还有去歌朵兰的路线。另一侧有一些换洗衣物，还有一块天策令牌和三十两金子，还有一把剑，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穆风以前要送与我的长欢剑。回头望向听雨阁，那里人声鼎沸，牵了马就往城外跑去。
  我记得柳玉说过要梦笙去接杨师兄和卡卢比，我看着地图上杨师兄的行程和歌朵兰南辕北辙，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全部顾全，只好想到梦笙在扶风郡，只好先去看看他还在不在。我一踢马肚子往城外奔驰而去，三日后。到了地方我也不表露身份，对着门口的守卫道“各位好汉，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位柳梦笙在扶风郡。”那守卫客气道“您说的可是梦笙先生？在的，只是今日并不在扶风郡。”我心中一慌着急道“他可是回了梦泉山庄？”守卫笑道“他今日与砅老爷去了镜湖居，小哥要寻他，只去镜湖居就行。”我松了一口气，想着还有两日，但是我这边已经确定梦笙还在龙门大漠，就走到扶风郡外的小客栈，问掌柜的要了纸笔，想给穆风写信报平安。我才研开墨，就听得外面有人吵闹，原来是一个瘦弱的乞丐抢不过别的乞丐，正闹起来。“嗨！怪不得弄成这样子，贪心不足蛇吞象！”小二哥一边摇头一边给我倒茶，我问道“小哥为何这么说？”他笑道“这些流民不想着自食其力，就想不劳而获，这不，一到墨翎舍粥食的日子，就那个闹事的小乞丐抢的最凶。”我叹了口气，把写好的信打算拿去驿站，一出门，被一个人一把抱住，小二哥赶紧上来解围“哎哎哎！你这花子真是胆大包天。”我一见她污垢满脸的样子，抬手止住小二哥道“无妨！”然后转身往僻静处走去，等四周安静下来，我背着手道“真是报应不爽！陶小姐别来无恙啊！”她走到我面前道“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她从领口摸出一个银饰递给我，我忙抓在手中道“你从何处得来！”她见我的反应终于松了口气“朵姬公主说了，你见了这个一定会帮我！”我把碧染的银饰收好笑道“我为何要帮你！再说了！你可是柏将军的义女，又是天一教的红人，为何需要我帮？”她咬着牙道“自古成王败寇。”我转身坐在一旁的木栏上“你又不是羽国的人，没必要跟着柏卫尧以死谢罪啊！”她气道“你以为我义父是自愿赴死么？”“我只听说他逃到天鹅坪就服毒自杀了！”她垂着眼道“你几乎把虎贲军杀光了。羽国皇帝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我盯着她不语，她哭道“是我不顾圣姑的反对，换了义父的毒药，带着他逃走了。”“你被他收养这么多年，也懂得知恩图报。”她看着我道“我们一路跑到大泉河谷，可惜我与义父都不熟水性，还好遇到对岸的朵姬公主。”我冷笑“杨师兄没杀了你们？”她叹了口气“朵姬公主变了很多，他们救了我和义父，结果三日后我们又相遇，那时候他们被一群黑衣人围击。”我着急道“后来呢！有没有受伤！”她道“你放心，我义父救了他们，只是.....其中有天一教人，义父中了毒蛊，他们担心我义父但是也不知道围击他们的人的身份，朵姬公主就给了我这个银饰要我去楼兰城找你！”我冷笑“找我做什么？”她叹了口气“这个世间不怕羽国，又能让天一教畏惧的人，只有你！”她突然跪下道“圣炎君！以前的事都是我不知好歹，请你救救我义父，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甩开她的手“都是报应！柏卫尧不惜拿百姓要挟九王，好几次差点要他的性命！我还会帮你？做梦！”她哭道“我明白！所以我不敢带着义父去楼兰城，我.....”我冷哼“我能容你在我墨翎地界就算大恩了！你别不知好歹了！”转身离去，我心中也很纠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把手中的信撕烂，还是重新写，问问穆风的意思好了。身后陶萝一声惊呼，我不想去救她，站在路边看着渐渐稀少的行人。陶萝呼喊道“义父！你怎么了！”有人奸笑道“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不庙，以为躲在这种地方就万事大吉么？”“阿萝！你只要亲手杀了柏卫尧，我们就带你回去复命，你放心，圣姑她慈悲为怀，一定会去请求陛下饶过你！”陶萝哭道“你们动手罢！我不会按照你们的去做的！”我握紧拳回身慢慢往他们那里走去，陶萝抱着地上的柏卫尧哭道“我自从跟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柏卫尧艰难的伸手抚上她的脸“都怪我无能，阿萝，你杀了我。让我.....最后保护你一次。”陶萝哭道“不！我下不了手！”有人笑道“都说虎贲将军不近女色，原来....喜欢上自己的养女了！哈哈哈哈！”陶萝紧紧抱住柏卫尧道“卫尧，阿萝与你生死与共！”我震惊得咳嗽起来，原来他们两人是这种关系，怪不得陶萝那么恨阿朵，那群人转头见到我，惊呼道“圣炎君！”我平息一下心绪道“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乱来！我.....”还没等我说完，那群人四散逃去。我摇头道“我就这么可怕么？”再看地上的柏卫尧一条腿已经废了，我叹了口气“好了！我答应你！”陶萝脸上欣喜不已，只是柏卫尧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也不顾他，蹲下查看他的伤口“这条腿估计保不住了、”陶萝愁道“毒蛊我倒是能解，只是这腿。”我站起身“我去找辆马车，龙门集上有接骨大夫。”我见两人并不动，还是陶萝尴尬道“我们.....身上没有任何钱、”我转身道“注意是我出的，我自有办法，只是....等他恢复了，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别让我再见到就行了！”还好在车行打烊前买到一辆马车，我把两人扶上车，自己赶着车，把里飞沙拴在车后，赶着往龙门集去。到了白鹤堂，我下车敲开医馆大门，对开门的童子客气道“深夜打扰，只是我邻家大哥受伤了，耽误不得，还请行个方便、”说着递出一块银子，童子接过赶紧打开门，又一溜烟跑去叫大夫。我见两人都下车了，对他们道“既然断了前尘，你们就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了。”大夫边穿衣服边出来接诊，我道“这是我同村的邻居，阿萝和她哥哥大牛！”大夫和童子把柏卫尧扶到床上摇头道“唉！这腿是钝器所伤，而且受伤时辰太久，老朽也只能抱住不断，以后要务农估计是困难了。”我道“那劳烦大夫。”我给了他们五两金子，拜托他们照顾柏卫尧，陶萝终于放下心“真是多谢你！”我冷笑道“我可不是无偿的，他已经没事了，只是天一教的人居然敢在扶风郡撒野！”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陪你去歌朵兰。朵姬公主身边有杨师兄，还有一位黑衣人保护，你可放心！”我笑道“那黑衣人一定就是阿迷哥哥，有他在那最好不过！”我抱住双臂，感受到左臂上绑的发带，安心闭上眼睛。
  翌日，我带她去换洗好，拿出穆风给我准备的换洗衣物，两人穿戴好，一起骑马往歌朵兰走去。陶萝道“你一定要注意那位柳将军。”我无奈道“我早知道她的心思了。”“那么你也知道了，其实我给九王下的只是迷蝶蛊而已。”我点头不语，她继续道“我被你伤得太重，哪怕下迷蝶蛊我也是力不从心。”我一拉缰绳，马停了下来，她叹息道“日子久了，难保他记不起来。”我一踢马肚子“只要他能好起来，一切都好说。”她道“我知道，你为了不连累他人同意与龙星成婚。”我看着前方道“这是最好的结局！”陶萝突然握住我的手“你被骗了！”我不语她继续道“你以为只有柳玉，其实....龙星和她是一伙的。他们各取所需！”我那日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就有疑惑，今日听得陶萝如此说，伤心又无奈。她道“我与卫尧早已经私定终身，在外，他是我的义父，其实我们都深爱彼此，我记事起就每天活在痛苦中，你不知道天一教的那些年，我过得多凄惨，每日每夜都害怕。后来我知道了你，我多恨你！你为何能被救出那个魔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叹息道“其实....我也只有六岁之前过得无忧无虑。后来.....不提也罢！”她温柔笑道“六岁，我也是。那一年卫尧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在那么多人中就选择了我，其实开始我也是不甘心的，我什么都不如别人，我做梦都想成为圣炎君。如何甘心去做他身边的一个玩物。”“最后，你们还是相爱了。”她笑道“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从每天的怨恨变成感恩，感谢卫尧的选择，让我远离了天一教的毒害，让我......能感受到作为一个女子最美好的过程。婠婠，你不要怨恨卫尧对百姓做的一切，战争就是如此残酷的，你还不是残杀了这么多羽兵。而且....九王也多次设计卫尧。”我见前方已经隐约能看到歌朵兰的守卫了，就下了马，牵着走到守卫前客气道“在下是从龙门客栈而来...”那守卫一听大笑道“嗷！您就是夫人的人！请请请、”我疑惑道“这....我不是来找我们老板娘的...”他还是一直把我拉进去笑道“族长和夫人都在寨子里，连小少爷都是今日午时才回来的。正好都在！”我只好牵着马进去，远远见到丁君和白娘娘在和卡卢比笑说什么、放了下心来，把路上买的一些吃食之类交给侍卫，转身骑马离去，陶萝奇怪道“都到了，为何不去打招呼。”我笑道“见他们安好就行了，我要赶紧回楼兰城。”
  深夜，我担心里飞沙太过劳累，只好带着陶萝在一边露宿，她见我脸色不似以往笑道“我以前一直好奇，与我长得很像的圣炎君会是怎么样的人，想不到今日得以与你畅谈月下。”我在篝火上热干粮“我也没想过我们有一天会促膝长谈啊！”她道“不如我把你我的遭遇告知与你。”我把干粮递给她“多谢！”她轻声道“你我身上都被下了蛊，这蛊不过是一般的残心蛊而已，但是如果遇到能融合的身躯，这残心蛊就会变成天一教乃至整个苗疆最厉害的蛊，凤凰蛊！”我笑道“那么，我背后的就是了？”她点头“我以前一直以为凤凰蛊不可能存在于世，因为那个过程太痛苦了。没有人会熬过去！”我低头不语，她继续道“我见到你背后的蛊痕，真的像是一只凤凰，为了减轻卫尧的压力，我自作主张告诉了圣姑。得以请她出手相助。她见到你，满心都想着如何逼你放弃一切回教。后来你遇到的事，有柳玉不甘，也有圣姑的计划，你那日坠下阴风峡，其实龙星一早就得到消息，可惜你们都不知道天一蛇卫的厉害，明着是要追杀九王，其实就是想带你走而已”“所以，我是一定会在阴风峡坠崖的！”她点头“蛇卫那种东西怎么会轻易摔死，它趁你失去知觉就带着你回到临时据点。圣姑明白，你体内的力量都被燕子洵用玄铁手环禁锢住了，要让圣炎君清醒过来，必须除去手环，而那玄铁特殊，只有靠卫尧才能解开。我领命带你回楼兰城找卫尧。却没想到找不到你的龙星和九王那么着急进攻楼兰城。我们半路分开，也不知道带你回去的教众去了哪里，而且那一战.....太过残酷，我们不得已跟着卫尧从幽槐坊突围。”我轻声道“谁知道我被扔在巷子里，后来又阴差阳错被砍断手环。”她道“我见九王那不要命的样子，还以为他这么快就恢复了记忆。”我道“那么他到底记起我来没有?”她想了一会道“以他的本事，肯定很早就恢复了，只是......那时候你和龙星的婚事已经天下皆知了。”我苦笑“造化弄人，不说了。”我一摸腰间，忘了带酒壶。陶萝侧躺在我身边道“婠婠，龙星其实什么都知道，所以才那么着急，你一开口，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我叹息“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她握住我的手“你心中深爱的只有九王，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你们两人有多爱彼此。”我闭上眼，哪怕是浅莫，她从未见过穆风，第一次见到他就开口称他姨夫，而她一直称龙星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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