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又一场拿命打赌
作者:翠竹幽静      更新:2021-04-03 20:21      字数:3137
  叶振营还没想出回应秦翼敦,几米远处骤然传来钟奶钱声音:“看你们两个比亲兄弟还亲,怎么就赌气打赌了呢?”
  ——看到叶振营和秦翼敦一块挖路,钟奶钱才前来帮忙,他觉得自己孙女比叶振营还要老师,凡事不能叫叶振营占了上风。
  人多力量大,秦翼敦嘴上没说啥,心里贼啦啦的高兴坏了:“阿伯,青年人的事,你们这些阿伯辈的不懂。兄弟情归兄弟情,打赌归打赌。打赌,说白了呢,就是比聪明比胆略比勇气。”
  铁钉钉树入木三寸呐。钟奶钱对秦翼敦这话感到毛骨悚然,难怪他敢跟叶振营如此打赌,人家不愧是有文化的城里人。
  又想起什么,钟奶钱审视着秦翼敦,刺探说,乡亲们昨晚对他很不满,他老把挖公路的事挂在嘴边,是嘲笑全村人无能。既然这样,他敢不敢也拿十年工资和全村人打赌:一旦村里这条公路挖通,乡亲们两、三年内过不上跟神仙一样舒坦日子,他把十年工资给全村人分了?
  憋住心头好笑,秦翼敦笑栗坑坳人自己没本事挖通村里那条公路,却一门心思想着从他身上捞到好处占到便宜。
  打赌就打赌,谁怕谁。
  浩气坦荡弥漫天庭,清澈、英爽的深邃眼睛射出一束睿智,注视钟奶钱,秦翼敦要他回去和乡亲们说,这个赌,他——秦翼敦打定了。
  这么爽快就答应打赌,钟奶钱怀疑盯着秦翼敦:“你还敢和全村人打赌呀,秦老师,这万一输了……”
  诡秘地笑笑,眼睛射出一束坚毅,秦翼敦声震断崖,地动山摇:“输了,我活该。”“乡亲们赢了,我拿出挖土机、开石头机五年内所挣的钱给乡亲们;我赢了呢,乡亲们每家每户五年内每年拿竹笋、玉豆、大玉豆、米豆、羊须豆、黄豆各两百斤。”
  “这……”秦翼敦这条件完全不在乡亲们打赌的剧本里,钟奶钱惊呆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似乎早看透栗坑坳人心头小九九,秦翼敦很鬼的掐断他们欲望:“乡亲们总不能自己给自己作证是吧,所以必须要订下协议,白纸黑字,印下手指印。”
  吓的,叶振营一声惊叫:“秦老师,你不要命啦,你不是说银行贷款还不了,要被抓去坐牢吗,要是输了,你怎么办?”
  “要是输了,被抓去坐牢,我活该,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笨。”语调悲壮,秦翼敦身上透着一团豪气,就像一个即将赴战场誓死如归的将军。
  ——感动秦翼敦这个七尺汉子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叶振营心地如此善良,担心他输了打赌,还不了贷款被抓去坐牢。
  怀疑、困惑眼神审视秦翼敦同时,钟奶钱脑子里忽地想起那个仅有钟财富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又满腹狐疑地想套出秦翼敦的秘密:“秦老师,活了大半辈子,我就想不通了,把我们村公路挖通,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法宝叫我们全村人过上神仙一样日子,难道就是种那些豆子?”
  麻雀哪知老鹰飞的高,是为了视野广阔,看清地上猎物。心里说一句,秦翼敦玩世不恭揶揄钟奶钱这个老头子:“阿伯,骂你们笨,骂你们傻,很过份。说你们孤陋寡闻,是个文盲,你们又不高兴,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叹,环境所致,这也不能怪你们。你们没文化,又长年窝在栗坑坳这样被大山隔断小山坳里,视野狭窄,活生生摆在你们眼皮底下的聚宝盆,你们白目没法看到,但是我看到了。”
  这话叫叶振营听的,骨头酥了,吓出一身冷汗,预感到他与秦翼敦的打赌十有八九要输。到时候真要输了,别说是当着全村人面前舔遍村里的狗屁股,就是偷偷躲在屋里,舔一头狗的屁股,他叶振营都觉得自己是畜牲,没脸再见人。
  预感自己要输给秦翼敦,叶振营愁的闷闷不乐埋头挖路。
  似乎没有看出叶振营的郁闷,秦翼敦只顾自己和钟奶钱说与栗坑坳全村人打赌的大事。
  当秦翼敦、叶振营回去上课后,钟奶钱一个人仍继续挖路。
  晚上,钟奶钱把秦翼敦愿意和全村人打赌的事一说,大家的头马上缩回去,骨头吓到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输了,五年要拿出竹笋、玉豆、大玉豆、米豆、羊须豆、黄豆各一千斤,亏大了,太划不来。
  栗坑坳的人个个小农意识,他们想的很天真很天真,要的是秦翼敦与叶振营的打赌方式。这样,他们即使输了,一分钱一粒谷物也不必给。赢了,到时全村人瓜分秦翼敦五年内挖掘机、风钻机所挣的钱,天呐,到时心里定然是甜滋滋的,连夜里做梦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马上有人气愤得发飙,心里极度不平衡,凭什么叶振营输了,他仅仅是舔狗屁股,他们输了,却要拿出那么多东西给他秦翼敦,这不公平,天大不公平。
  对这场打赌,有一个人表现的特淡定,他便是钟财富。
  明白乡亲们赢不了这场很不靠谱的打赌,钟财富忠言劝告乡亲千万不要和秦翼敦打这样的赌,秦翼敦可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教书匠,他的便宜没那么好占,否则会输的连短裤也被扒下——很惨的哟。没两下子,秦翼敦能把外村那么多孩子招揽到栗坑坳学校读书吗?只要公路一通,栗坑坳就是秦翼敦的天下。
  钟财富劝乡亲们还是现实点吧,在年底重新选出真正给乡亲们做事的新组长,把村子这条公路挖通,才是硬道理,不要去跟秦老师较劲。
  村里寂寞难耐的留守妇女特别来气,认为钟财富的话不可听,他现在是与秦翼敦同穿一条裤子的人。嘀咕了一个晚上后,妇女们叫奕玉兰打头阵,去找秦翼敦。
  如今找秦翼敦说私底的话,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除非是把钟小娟撵出房间关上门,躲在里头偷偷地说。
  但是这难不倒善心计的奕玉兰,她早已摸透秦翼敦的生活规律。因此,奕玉兰在村里偷偷瞄着,一瞅钟小娟回家吃晚饭,她拔腿即往学校跑。因为这次是众人叫她去,她用不着再抱着一个碍事孩子掩人耳目。
  赶的好巧,秦翼敦刚好朝房间走去。见状,奕玉兰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
  看到奕玉兰,愣了一会,秦翼敦没有回避,心里贼啦啦地得意,暗暗笑奕玉兰:你这个大奶妇人呀,又要来诱惑我是吧,嘻嘻嘻,这一回你机关算尽,白来一趟哟。有小娟的滋润,我才不稀罕你那两团破棉絮。
  两个相距几步,奕玉兰当即摆着主人气势,责斥秦翼敦:“秦老师,你这人做事太不公平,跟振营打赌,他输了,你只要他舔狗屁股。跟全村人打赌,乡亲们输了,你漫天要价要那么多东西。”
  阿弥陀佛,原来是打赌的事。秦翼敦心头庆幸叫一声,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大嫂,这不是我偏心。要是全村人都舔狗屁股,这事还有什么好笑、稀奇,你说?乡亲们是冲着我十年工资才打赌,可是我已与振营打赌,我输了,乡亲们又要等十年。十年后天地怎样,谁也不晓得。你说,跟全村人打赌,得不到一点实惠,我神经病呀我,没事找事的打什么赌。”
  随手关上门,奕玉兰压低声音:“乡亲们昨晚上商量好了,你跟全村人打赌,要是全村人输了,由我们几个年轻妇女陪你睡,你不要我们拿那么多……”
  ……哈哈哈。秦翼敦突然疯狂大笑,中断奕玉兰后边的话,之后放低声音:“大嫂,这只是你们几个骚妇的主意吧?也是,老公长年不在家,你们那个烂洞早痒的受不了了,以为我不知道呀——”
  我的妈哟,这小子是人精,一眼看穿我们的心。奕玉兰心头惊叫,脸一阴,又叫秦翼敦把窗户关上。
  “别——”秦翼敦嬉皮笑脸:“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大嫂。暑假时,我摸过一个十八岁女孩的奶,哇,那奶又结实又有弹性,摸的真爽。我对你那两团破棉絮再没兴趣了,大嫂。”
  “你……”奕玉兰气的芳容失色:“你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前两次给你摸,这点情义,你都不讲,还这样羞辱我。”
  朝奕玉兰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一个箭步跨过去,打开房间的门,秦翼敦转身对奕玉兰下逐客令:
  “大嫂,你别误会,千万别想歪了,我根本没有羞辱你。骗你,我遭到天打雷劈。”
  “说句真心话,我很感激你,真的,大嫂。”
  “在栗坑坳这么一个鬼都要逃跑的山沟,在我最最最寂寞、孤单的时候,是你帮我解开了一个男孩对女人胸口的神秘感,这份情义,我——翼敦一辈子铭记在心。”
  “大嫂,你回去跟乡亲们说,打赌的事,没有第二个方法,全村人跟我这么一个靠工资过日子的教书匠打赌,都没有那个胆量,干脆拉倒吧,不要耍一些什么歪门邪道从我身上捞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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