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什么？”
  杨婉妗指指天空，指指脚下的路，又指指自己。
  “还记得本神之前提过那的那些星星吗？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杨婉妗卖起了关子。
  无用看着杨婉妗高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缓缓说道，“你之前说那些星星一直没动过，而那时天上并没有月亮，如此看来，在这结界之中，便显得有些刻意。星象为路。鬼道本就于轮回之中，不需指引。而这路引是给人看的。”
  无用也不是有意不让杨婉妗说个痛快，他只是想到了便说了出来，毕竟他还没有更多地心思能去这样逗她。
  杨婉妗惊愕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无用，她想说的话，他竟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这种感觉有些微妙的愉悦。
  “没错！这儿三界交汇，其中事物虚虚实实，如此看来......”
  “这人也不似之前我们所想那般厉害，其中也有些许凑巧。这路引或许就是为那人所设。不过，这路引若非为他自己所设，那边就是为了某个他等待或熟悉的人。或许那人是你。”
  杨婉妗感觉之前的那一丝丝喜悦在放大，无用又接着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连他打断她说话这一举动都丝毫没有冒犯到她。
  “为何？他为何要等我来？”
  “这幕后之人似乎认识你。他知道借助凶神之威，将那些鬼魂控制住，抽取他们的戾气，以供养棺材里的东西。”
  杨婉妗忽然听到“凶神”二字，似乎想起了什么，失神地点点头，沉吟半晌，忽然一句脱口而出，“你以后不许称本神为凶神，本神......其实很不喜别人这么叫我......”
  不知为何，杨婉妗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可她的话却尽数落入了无用的耳中。
  无用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道，“那人，或许你认识的，你可能想起些什么？”
  杨婉妗摇摇头，“我醒来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场恶战，我败了，便被人封印在了山里，之后我慢慢地想起了一些事。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以前究竟做过什么。”
  无用明白了杨婉妗的意思。
  她已忘记了曾经的所作所为，就算是无用自己，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凶神无恶不作。可现在再看眼前这个骄傲却毫无戾气的女子，传闻中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与她挂不上任何关系。“凶神”这个称呼代表的是世人的一种敬畏，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敬畏，因而觉得委屈。
  无用点点头，无声地答应她以后自己不再称她为“凶神”。
  杨婉妗又快活了起来，“还有一点，你发现没有？你说的光。”
  “月亮。”无用淡淡吐出两个字。
  “没错！若要从鬼中炼化灵力，那便一定要借助外力，那人不在这，若在这，早来找我们这些入侵者了。所以那光绝非因他而存在。”
  无用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月光是炼化鬼族灵力的最好外力。结界之中有星无月，阴间有月无星，那我们现在该做的，便是去看看那人间道了。三界交点便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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