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口坠猫心满意足的下线去了。
  当然在此之前她充分表达了意见。
  “四零四？不存在的！”
  “相关菊也是你们？见官高一级，开玩笑吧？”
  “什么？临时工？你知道为什么朝管军只敢号称陆上第一，而非洪荒第一吗？”
  “朝阳群众，嗯，传说中无处不在的情报机构，凌驾于安权菊之上！”
  最后她撂下狠话。
  “你等着，本喵一定会把你这个门派挖个底朝天的！”
  ****
  天一和八刀也要告辞，但白毅把他们留了下来，趁着下线前的一点时间做了番沟通。
  “那个合同律师也帮你看过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是白毅的开场白。
  “还没想好。”原本还因窥视到隐藏门派而有些得意的天一，一下子好像被泼了盆冷水，“或者……再找个工作室蹲着？”
  “还找神资这样的作坊式工作室？”白毅问，天一自己也提过，因为以往的不良历史，大单位对他都是顾忌重重。
  这话有点扎心，天一窝囊的蹲下去抱着头。
  看得出来，他在现实里应该不算宽裕，其实很希望游戏里能有所补贴。
  八刀跟着抱头，却偷偷发了条信息：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照啊？别吊胃口了，老大很钻牛角尖的。
  憨大个并不笨，只是真的很怕天一而已。
  白毅悠悠道：“有个朋友给分析过，我玩这个游戏很多问题。战斗经验和技能方面先不说；装备这块，只能去找工作室，还必须是有份量的工作室。”
  好一会，天一闷声道：“您这个朋友说得很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白毅摊手，“可是我联系了好几个出名的工作室，都拒绝了。”
  天一抬头，眼里发出希冀的光芒：“老板你的意思是让我联系工作室，帮忙配一身好装备？咳——老板您算是找对人了，这方面我是专业的，保证每个大子儿都给您用到刀刃上。我看看哦，武器是肯定要换的，您现在用的还是三十五级紫铳，太落伍了，特效再好差了十级属性也没法看；还有衣服鞋子，不是我说，您最擅长的是轻功，我就没看到有加成这方面的……饰品——您没有饰品对吧？别小看饰品的加成不高，蚊子腿再小都是肉，高手就要斤斤计较每个细节……”
  他越说声音越小，终于停了下来，困惑的看白毅，迟疑道：“老板您是怎么沟通的，为什么工作室有生意不做？您找的什么工作室。”
  “还能怎么沟通，就是不肯卖呗。锁狐、天喵、二手东、丑团、艾希鸟森……”白毅扳着手指头说了十几个个，基本是按网上的工作室排行数下来，末了摇头叹气，“我已经一退再退，甚至不要求控股，只要做大股东就行，经营权方面也可以不干涉，可他们的交易意愿都很低……”
  “锁狐和艾希鸟森主营情报，装备生意不怎么做的……”天一说了一半，脸色剧变，唰的一下跟白纸似的，“等等、等等，老板您等等，让我捋一捋，思路有点乱……”
  天一抱着头蹲地上转圈，八刀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像两头鹌鹑。
  兜了好几圈，天一才重新抬头，可怜兮兮的说：“您这思路是不是有点清奇……您朋友是让您跟工作室买装备，不是让您买个工作室……”
  “那怎么可以！”白毅理直气壮的说，“升几级就要换套装备，每次都找他们吗？做生意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只卖贵的，不卖对的，难道还另外请个工作室来监督？再说了，我还要买别的东西呢，不是自己的产业，谁知道上不上心……”
  天一目瞪口呆，好一会喃喃道：“可、可……买工作室这件事，我也帮不上忙啊……”
  白毅蹲在他跟前，兴致勃勃的说：“所以哪，我就想，既然它们不卖，那干脆自己拉一个好了。”
  拍拍天一肩膀，诱惑道：“正好你专业，来帮我组建吧，分干股哦！”
  天一怯怯道：“您就这么信得过我？这要动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说起来，放游戏里两人好像挺熟的，但实际上打交道加起来就几天功夫……
  “你想多了。”白毅意味深长，“我会派财务，钱不会从你账上过的，还有事务所定期查账。最后，肯定要签正式合同的啊，就你这胆子，不到二两重吧，呵呵。”
  天一闻言，反而如释重负，显得有些动心。
  白毅继续诱惑：“除了财务，其它的你说了算，我只管出钱，具体事务，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天一沉思，偷偷瞄了八刀一眼。
  白毅豪爽挥手：“该请人就请人，八刀这种高手，请几个撑场面也是必须的嘛。”
  八刀撤下一只抱头的手，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天一想了半天，苦着脸问道：“您知道我的情况，工作室的话……说不定会被打压……”
  他总是这样，游戏里挥坼方遒，一旦涉及到现实，就会畏首畏尾，软弱可欺……
  白毅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而且生活压力很大！
  他暗叹口气，给出一个充满信心的微笑：“你开工作室，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若是我来做老板，打压是不可能的。”
  天一和八刀张大了嘴巴，看神仙一样。
  白毅继续微笑：“相信我，游戏官方会很欢迎我的加入。”
  “啊啊啊——”八刀中了枪的兔子般，跳起半天高，“清新脱俗啊——”
  然后他就被天一砸飞了。
  天一站起来，眼睛很亮，像是突然变了个人，问道：“老板，您没开玩笑吗？”
  白毅摇头。
  “那么，请容我明天答复你。毕竟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好，我得仔细想一想。”
  ****
  下线之后，白毅出了休眠舱，取过个人终端，调出几份文件又看了一会。
  这些是他委托现实里的事务所提供的调查报告，关于封神前夕，关于游戏产业。
  显然组建工作室，并非突发奇想，而是他酝酿了很久的计划。
  只是这些，暂时还不必说得太多。
  花了十几分钟，把最新的文件看完，白毅退出文档，却看到最近新换的桌面，不由又多看了几眼，这才微笑着关闭屏幕。
  封神前夕，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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