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访酒吧
作者:
季乐永 更新:2021-03-31 05:44 字数:3088
大楼的电梯,虽然有十几层的按钮,可是真正能用的,就那么几个。连电梯的内壁,都是没上漆,看起来让人感觉很不安全,灯光也不亮,更有种幽闭恐惧的瘆人感。
程伯伦站在吕子楠身边,按了审讯室的楼层。
审讯室这一楼层的装修更是简陋了,楼道里还全都是洋灰地面,也没窗户,这么一条走道里,也就有几个白炽灯作为光源照着地面。
小组的办公楼,在南三环的一处烂尾写字楼里,这块儿地皮被上面包了下来,为各种特别小组提供临时安全办公的地方。在办公室的楼上,楼道深处有几个隔开的单间,临时按上的基本带麦克风摄像头和双面玻璃,还有拿水泥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两位受害者进去之后都觉得不太对劲,刘晟和李恬雨之前出示了警察证,他俩才跟着上了车。而坐在车里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俩人坐在后车座上一路过来,并不清楚这栋大楼的具体位置。
经过对张邝和陈韩易的审问,他们得知,当时案发情况与材料上所写其实有很大出入。
案发当晚,二人原本在三里屯的格芮斯酒吧喝酒,在酒吧搭讪了两名单身女性后想要对她们不轨。在灌了一些酒之后,二人将两名女性拐到了后街的一处巷子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名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人将二人制伏,并夺走了张邝的博柏利大衣。在打斗之前,他们从在场的其中一名女性的口中得知这名男子叫季光。
之所以在原先报案时撒谎,是想隐瞒他们强奸未遂的事实。
刘晟让宋鹤鸣送来了一张季光的照片,并叫二人核对。
张邝接过了照片,皱着眉头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交给陈韩易,对他耸着肩摆着手。
陈韩易仔细看了看。
“嗯……我觉得应该就是他,没错,就是他。”他回答道。
“bingo!”站在双面玻璃后面的宋鹤鸣,听到这句话,打了个响指,“那真是季光了!”
“小宋,你警校辍学过来的吧?“吕子楠在旁边说。
“啊……什么意思啊,子楠姐……”宋鹤鸣被吕子楠这么一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吕子楠的意思是,目击证人没有很高的把握程度说那一定就是季光。那在辨识季光的过程中犹豫了一段时间。这样的证词,没办法做证据的。”卢国成在旁边解释道。
“不过,这条线索可以继续往下走,我们先假定那就是季光本人。让李恬雨继续挖就是了。”程伯伦双手撑在双面玻璃下面的水泥台上,看着里面的情况,又看了看手上的时间,咂了下舌头。
“你们知道那两位女士的姓名吗?”审讯室里的李恬雨继续问着。
“不,不知道……”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摆了下手。李恬雨让刘晟继续问问自己走了出来,语气有些着急地说:“伯伦,你们去三里屯酒吧街的这家格芮斯酒吧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两个女的来,我想其中一个人必然和季光认识而且很熟。”
“行,那我和子楠这就去,你们记得恐吓下这俩人。”程伯伦答应着,拍了下吕子楠。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程伯伦依旧不忘了试探对方。
“你说,季光跟那女的搭上线多长时间了?”程伯伦开着车,问坐在副驾驶上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吕子楠。
“这谁知道,也不知道那女的跟季光什么关系,指不定是哪个夜店酒吧泡来的。”吕子楠随口说着。
“你这是在吃醋吗?”程伯伦打趣道。
“哼,别逗了。”吕子楠冷哼了一声,没打算继续说话。
“那次逮捕行动之后,你真没去找过他?他也没找过你?”
“没。”
“跟我说实话子楠,那天追捕季光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程伯伦继续追问。
“我叫他别跑,他说他没有叛变,然后就跑了。”吕子楠很不配合。
元旦佳节,晚上的三里屯就已经是人满为患,路上的小情侣,单身小团体,数不胜数。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各自奔走着。几乎每隔三个路口就能看到一个移动警哨亭和站岗的干警们。不时还能看到有穿着打扮得非常精致的女生,在街上摆拍着。她们要么看着镜头,要么看着远处,有的微笑着,有的严肃着,拿着单反的男生们半跪在地上,手里的快门咔嚓咔嚓地响着。
“等这个任务结束,我就辞职不干了,然后也包一个小网红。”程伯伦看着那群街拍的女生们,嘴里喃喃地念着。
“你就想的真美,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钱,就算回头真包上了一个,带进酒店一卸妆发现人没了。”吕子楠挖苦到。
“说的也是啊,诶,子楠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要不你回头辞职做网红,我包你应该还包的起。”程伯伦打趣到。
“呵呵,查案。”吕子楠白了程伯伦一眼。
霓虹灯点缀的商业广场上,有些年轻人正玩着滑板,也有一群大爷大妈在小广场上跳着舞。从三里屯soho出来,穿过工人体育场北路,向北走四百米就是太古里和酒吧街了。两人沿着酒吧街向里走,两个路口向西一拐,在一个叫做友谊青年的酒店巨大的牌匾下面,找到了格芮斯酒吧的店门。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光头看到两人,连忙热情地凑过来:“帅哥美女,喝酒吗,外间里间都有,外间可以点歌唱,里间也有卡拉ok,隔音效果非常好。”
吕子楠和程伯伦,纷纷拿出了自己的证件,上面的姓名是行动化名吕昕玥与程陆。
“我们想来问点事。”程伯伦说。
他看到两个人的警察证件,连忙先一步进了店,“二位稍等一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
“两位警察同志,里面请。”
他们在酒店老板娘张丽萍所给出的信息下,得知了酒吧的一名员工李向汉,与案发当天的其中一名叫胡晓薇的女性认识并且还发生过一段感情。而他也认识张邝和陈韩易,并且案发地的那个无人巷,也是由他提供给张陈二人的。
“其实,我就是有些看不惯……”李向汉说着挠了挠头,“胡晓薇,经常来这里喝酒,我们……算是大学同学吧。”
那名叫胡晓薇的女性是李向汉大学的学姐,他俩认识的时候,胡晓薇大四,李向汉大一。李向汉因为家里的经济问题,所以一上大学之后,他就开始打工。认识胡晓薇就是因为在三里屯酒吧里兼职打工认识的,他那时还做过陪酒的小哥,偶然的一次机会得知来喝酒的一群人正是他大学的学长学姐,于是这帮人在一起就越来越熟。
可能因为胡晓薇长得比较漂亮,而且身边的男生换了一个又换一个,所以就引起了李向汉的注意。之后胡晓薇大学毕业了,依旧经常出来喝酒。不过因为李向汉受不了陪酒伤身体的工作,于是他换地方兼职,就没怎么遇见过胡晓薇了。
后来他在格芮斯酒吧兼职,又碰到了胡晓薇。胡晓薇发现自己在这里工作,于是几乎每次到三里屯,都会来这里喝酒,她说有熟人方便些。有一次,胡晓薇带着另一个女生来这里喝酒,俩人在角落里喝了很长时间,去搭讪的男人也几乎被胡晓薇赶走了。最后,因为另外一个女生喝得比较醉了,胡晓薇就让自己帮忙一起把那个女生送上了出租车。
之后胡晓薇回到酒吧叫李向汉陪自己喝酒,之后他们从酒吧后门离开。两人便走到了案发的无人巷,发生了关系。
但是在那之后,他本想继续和胡晓薇发展,可是没想到再次见到胡晓薇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我也找过她问她我们算怎么回事,她却说那天晚上的事,就当做梦就好了。”李向汉继续讲着,程伯伦让李恬雨和其他几个人去调查胡晓薇,自己和吕子楠留下以防遗漏。
李向汉坦言,自从自己和胡晓薇发生关系后,他看这个女人的感觉就不太对了。每次胡晓薇带一个新的男生来,他就更加觉得生气嫉妒。后来他对胡晓薇的情感就变味儿了,他觉得女生不应该这么‘放荡’。所以那天陈韩易和张邝在问他的时候,他本来是犹豫的。可是后来两人给他塞了点钱,他又想起胡晓薇身边男的换来换去,也是时候该让她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了。
他说那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胡晓薇和另外一个女的出什么事,尤其是第二天白天去那个巷子看,地上好像还有些血迹的样子。
今天两位警察一来,他就觉得是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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