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得儿一听来了脾气。
  “哎，你这老太婆怎么这样啊，什么态度！”
  王婆子也不甘示弱，插着腰
  “怎么样啊？！一来就跟我吵架！”
  我连忙拉开了二人。
  “王婆，不好意思啊，我这朋友就是这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您不用帮着他说话，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这下我更蒙了。从进门开始。就乱乱的，王婆子对我太客气了。单单按年龄来看，也不用跟我用敬语啊。
  “王婆，你还是别您您的了。我都不会说话了。既然您都说了，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我拉着傻得儿就要走。
  “等下，你生日什么时候的？”
  “阴历九月初九。”
  王婆又算了算。
  “今天是阴历九月初一，还有八天。你！你现在叫啥来着？”
  傻得儿指了指自己。
  “我？我一直都叫周理斯！没有曾用名！”
  王婆狠狠地瞪了傻得儿一眼。
  “周理斯，你带他去见你师傅吧。再把这个给他。”
  说着从炕橱里拿出了一个花布包。递给了傻得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师傅？”
  “我知道的多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们两个回去吧。尽快去。最晚也不能超过一周！听见了么？”
  傻得儿刚想再问。就被王婆子的眼神吓了回去。
  “赶紧回去吧，收拾收拾东西。尽快出发。”
  说完，我和傻得儿也被推了出来。
  “不同，这老婆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赶紧捂住傻得儿的嘴巴。
  “别乱说话！”
  我们两个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起来了。
  正坐在门口阴凉处抽着大旱烟。
  离老远就能闻见这浓烈的烟味。单是这二手烟就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爷爷看见我们回来，拿着烟袋锅往鞋底上磕了磕。
  “王婆子咋说的？你二大爷家的小秋咋回事？”
  “啥也没说，还把人给赶了出去。”
  “哦。那就是没事儿。”
  傻得儿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爷爷怎么这么信那老太太啊！那老太太像神经病一样，话都说不明白。乱七八糟的。”
  爷爷笑了笑。“说说，王婆子说啥了。”
  “那老太太问不同的生日是哪天。还说什么剩八天了。让我带着不同回北京找我师傅。”
  爷爷听了，渐渐收起了笑容。
  “不同，你去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周小子回北京。”
  “啊？？”
  “去吧。收拾收拾。”
  我和傻得儿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这都啥情况？我怎么没搞清楚呢？
  “爷爷，我这才回来两天啊，再说我哈尔滨那……”
  “听话。啊。快去收拾收拾。”
  傻得儿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转身进屋。
  偷偷趴在门口处听傻得儿和爷爷的对话。
  “爷爷，为啥这么听那王婆子的话啊？不同这才回来两三天，您不想他么？这么急着赶他走干啥？”
  爷爷叹了口气。
  “我当然舍不得。可王婆子的话，不得不听。”
  “为啥？那王婆子神经兮兮的。真那么厉害啊？”
  爷爷点了点头。
  抬起头，看向远处。深邃的眼睛里仿佛藏着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