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他低沉的声音冷的让人心底发寒。
  老人低垂着头，眼神乱转，寻思着找个地方逃跑。估摸着孩子已经走远了，看见离自己有几米远的小米。
  朝着她另一边跑去。
  她快，小李更快，抢先一步拦在她前面。“老人家，你想去哪！”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赶紧跟我走，这里不欢迎你们。”看着远方眸光幽深看着自己的男人，她就腿肚子打软。
  她一辈子都在这个穷乡村里，都没见过大老板，眼前的人一看就是大老板。
  难道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回家，他本来说好这个月回家的，这都月底了还没回来。
  小李感觉到周围温度降了几度，转头看见战总幽冷的眼神，吓得快速转头。“老人家，我们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来像你打听点事情。”战总的闺女在哪，或许眼前的人就是关键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们。”说着，往旁边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李。
  她扯起嗓子大叫。“救命啊，抢劫啦！抢劫啦！”
  农村房子挨着房子，她大嗓门一喊。
  小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些本看热闹的人，从家里拿出扫把，铁铲气势汹汹朝着这里走来。
  十几个男男女女统统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一群人气势汹汹自觉的绕过战司熠，来到小李面前。
  大有他不走，打死他的架势。
  小李吓得连连后退。“群架斗殴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
  “我们才不怕，反正，我们都快死了。你们这些城里人别以为拿法律能吓唬我们这些老人家，我们好歹也是知道点法律的。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做坏事，凭什么来抓我们。”有个人带头，身后的更加肆无忌惮。
  气势汹汹朝着小李逼去，小李抬手想推开靠自己很近的老人。
  刚抬手，老人顺势倒在地上。“哎哟，我腿摔断了，你不赔我钱别想走。”老人顺手抓住小李的手。
  小李猛地甩开手，这群老人怎么这么可怕。
  看着趁乱想逃跑的胡军的妈妈，大跨步几步抓住她的手臂。“老人家，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的好。我们这次来不是找事的，我们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你如果配合，战总会给你钱。”
  “钱？”听见钱，她眼前一亮。“给多少？”
  “只要你乖乖配合，找到战总的闺女，可以给一万的报酬。”小李看了眼战总，见他点头，松了口气。
  看来，战总没有把胡军的错推在老人身上，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早点找到小暖小姐。
  老人家半信半疑的走到战司熠面前。“你真的只是来问我话，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嗯！你如果在折腾，我不介意找你麻烦。”他眸子扫了眼抄家伙的一群老人家。
  被他眼神一扫，他们感觉心底发毛。
  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很可怕，得罪不起。
  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见她给他们眼神，灿灿的离去。
  “老总，您要是问我话，就随我到房间里来喝杯水吧！”
  战司熠跟在她身后，走进房间。房间是简单粉刷的白墙，地面上是白色的地板砖。
  中间有个四方的桌子，旁边有个木质沙发。
  “老总，你坐这里，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战司熠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老人家。“你儿子胡军有几个月没回家了。”
  老人家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坐在那的男人，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老总，您问这个有事吗？”
  “你知道你儿子贩卖人口，对吗？”
  他低沉的话语带着怒气，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跪在地上。“老总，我儿子真的是好人。”
  “哼，贩卖人口还是好人？”小李说道：
  “我儿子是贩卖人口，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命不好，被老公抛弃带着儿子。都怪我赚不到钱儿子读不了书，找不到好工作。找到的儿媳妇都跟人跑了。只剩下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用的老不死和两个孤苦无依的两个孙子，那一年孙子查出癌症，我儿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去做这样犯法的事情的啊！”她声泪俱下，深怕两人抓了自己儿子去坐牢。
  这个家就靠他了，他要是坐牢了，自己两个宝贝孙子怎么办！
  战司熠冷漠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你的孩子是宝贝，别人的就不是吗？”
  老人家浑身一震，噗通跪在了她面前。
  老泪-纵-横。“老总，我儿子跟我说过。他虽然在贩卖儿童，但也是做好事，他……”她话语停顿，看着对面男人凝眉的动作。
  心底一沉，知道自己这次儿子真的栽了。
  “我儿子都会把经手的孩子卖给可靠的夫妻，赚取钱之后他都会给孩子父母打电话。如果实在找不到父母的，他都会抱去孤儿院。在他手上绝对不会让一个孩子落到坏人的手里。”老人爬到战司熠的面前。“老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我儿子说过做了这一单他就去自首。”
  小李心扑通直跳，那个一单，很有可能说的就是战总的孩子。
  “老人家，你别心急，你告诉我你儿子有没有具体告诉你这一单指的是什么。”
  “我儿子说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抱给他的孩子，让她抱出国去卖。永远不要回来，还说给了他很大一笔钱。”她感觉到浑身气场变得越发的冷，抬头小心翼翼的瞄着他黑沉沉的脸色。
  心底有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老总，我发誓如果那个孩子是经过我孩子手，他绝对不会抱出国的。他舍不得自己孩子的，他肯定卖给别的夫妻了，或者是送往孤儿院了。”
  “你最后跟你儿子联系是哪一天。”
  老人想了想。“好久了，大半个月了。那一次他跟我打电话说人已经送到孤儿院了，他马上就可以回家了。”老人老泪-纵-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老总，你是不是有我孩子消息。”
  小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情眼前这个老人，她是可怜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