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弃子归回
作者:神学弟子      更新:2021-03-30 09:48      字数:6327
  弃子云端,在家里无能无用,不知人生何去何从,又不想干活,爹娘因担心他不学无术,便打点行李,备带学费,将他送往寒山修剑,赖以生存,云端一到那里就觉得灵力充沛,气迈相通,甭说那还真是块仙地,是个旱地荷塘,蒲草藻绿,稀稀散散,行径宽敞的地方,云端经过入门仪式之后,正式成为弟子,长老就给他搬了六十六法典书籍,加以修身养性,待下山之后德行天下,又赐一把灵剑,可以斩妖除魔,逢凶化吉,防身护民,还给了每个人定用福杯,刻上名字。在寒山修炼的弟子们,每天都会白天轮回的下山砍柴,买菜米油盐,但从不晚归。由于戒律清规,也不能饮酒。而是每天从寒山之巅那,用福杯收取天降的甘露,若这福杯里如果没有露水,长老就能知道那人因什么过失已失恩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渐渐长大,成了少年。“白露出于晨,圣贤靠修真,寒苦勿夜行,拔剑为长生,若悔离,望还归。”这二十六字箴言,就是弟子们要牢记寒山的精要,即使一心二用之人,也颇有仙风道骨之气,虽然如此,也不能拔宅飞升!然而,云端和其他师兄一样,会在他们修仙的净地,有新的发现,他们清楚这不是彼此的脚印,因为在太阳落幕之时,他们都要进屋前,并没有在那些藕杆下留下脚印,他们好奇地问了长老,长老就说:“记住二十六字宝训便是!”。夜里,他们有时也会听到门外有撞碰藕杆的声音,以及轻微小跑的脚步声,但都因害怕而不敢出来。那天夜里,云端躺在床上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他很想知道外面是什么东西,而掉以轻心,失去控制,偷偷地推开房门,走进门前那荷塘。他看到被藕叶藏着的后面,半露着女人侧面,她以为是母亲,结果,等他想高兴的要喊时,眼前一愣,那是个人妖,长得极其妩媚,婀娜多娆,有着半男半女的驱壳。第二天早上,又到师兄们相聚用膳之时,长老去收取云端福杯时,却一点露水也没有,他有所困惑,便问云端怎么回事?云端怕露出破绽,没有承认,说是自己先去喝了,然而云端已鬼迷心窍,又过了一个清晨,云端的福杯还是一滴不剩,长老已对他的谎言半信半疑了,于是夜晚在密室等候,看云端是否作恶?事情果然跟他想到的那样,云端跟着那个人妖进入荷塘嬉戏,长老看了大为愤怒,拔出灵剑,一剑刺入人妖,那人妖惨叫的消散剑中。“云端,我看你是浴火焚身了!”云端目瞪口呆,看那人妖死去,又看长老的剑,吓得跪地不起。长老又说:“修仙之人虽情窦初开,也不能顾念!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福杯无水的原因,本以为你会知错就改,却见你满口糊言,你该当何罪?难道你不知道这荷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意思吗!你已经失去福分了知道吗!”云端神情失落,因他的话懊悔不已,开始颤抖地问到长老:“我还有机会吗?”“哼!没有了!咎由自取吧你!从今往后,你将逐出师门,灵剑收回,是死是活都由它去”长老说这话时是掩面不看的,便又转过身来,用手指着他怒道:“你!你你你!你!唉!为什么就不记住二十六字箴言!为什么要选择痛苦!”云端听到这些令人绝望的话,咬牙切齿,连连磕头,又抱头捶地,他反问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妖?这里不是净地吗?不然我就不会受到试探了”长老气喘吁吁的对他说:“这里虽为净地!但有仙的地方就会有妖魔。”长老走后,云端始终在那哭泣,直到天亮,长老召集师兄们,借此警告。云端跑到长老面前再次求饶,然而长老回应说:“你做等此事,真是让我颜面扫地!可惜了!”云端真是忏悔无门。“我寒山师门,第十八弟子云端,违背箴言教训,侮辱净地,罪孽深重,收灵剑立逐出。”很多师兄都为他求情,可是都徒劳无效。云端背上行李,一路上他责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很快,家乡就在眼前,他却望而却步,他怕家乡的人不能接纳他,怕给家乡的人丢脸,便调转脚步,换个方向走了……一路上,他痛苦万分,感慨人生猪狗不如,虽见到西瓜地摘了吃,也肚腹满足,但心里总是不安,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天打五雷轰,这种颠沛流离,并不是走到哪里都是家的感觉,躲在山岩下避雨,又冷得瑟瑟发抖,“大山啊!倒下来砸死我吧!闪电啊!劈死我吧!哦!不!大雨!请洗净我一切的污浊!把它送向黑夜的断头台!”云端这么自相矛盾的心理,由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又哭又傻笑着。终于雨过天阴,在积水的地面,他看着水中的影子,已完全不像以前那个清俊少年。他踌躇不前的看着山崖的前路与后路,忽然山上来了一只老虎,他又想保住生命,开始回头,又捡起石头,朝老虎那扔过去,都没有砸中,然而,他茅塞顿开地想起了镇妖仙术,随即作了个动作也毫无用处,因为他失去的不只是福杯,也是灵力!他害怕极了。就在老虎扑向他时,突然他的一个师兄鹤鸣来到中间,替他用仙术护住,又将老虎刺上一剑!老虎便又跑回山上。“十七师兄!”云端见说,“你怎么会弄成这样?”鹤鸣问到,“十七师兄,你来干吗?”“我们到处都在找你,谁知你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地方,快跟我们回去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罪有应得,不配和你们回去!”“别说这些话了!师父们都在想你呢!”“师父?他真的原谅我了?不!我怕见他!”“你怎么还想着以前的错误!忘记背后才能向前!”十七师兄说到,“可我回去有什么用呢?我灵力都没有了!嗬!”说着他又抽泣了一阵。鹤鸣走上前去要扶起他来,云端便拽回那只拉着的胳膊,边另一只手的推开。“我不回去!一切都回不去了!”于是他抬腿站起,又往前走去,鹤鸣劝说:“你已手无缚鸡之力,还要往哪去?”,“别管我!”十七师兄只好原路返回,云端心里其实想极了回家,可是又惭愧的继续往下走着,一路上时而长吁短叹!“驾!驾!驾!”有一辆马车,及马蹄声远远的传来,他靠近悬崖壁,看见马车上坐着一位辫着两个发髻的姑娘,那姑娘也对望着他,直到车子远离而去,云端从没有见过真正的女人,竟然是如此冰清玉洁,貌美如花,他更后悔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他认为自己对女妖并不是因为喜欢,乃是欲念所致,这个眼前的姑娘,才是他要去喜欢的,但现在又怎么配得,原本他想好死不如赖活,可现在更加重了他想轻生的念头,他伤心的走到悬崖边,俯瞰深渊,不见参天大树,便万念俱灰,“为什么我会这样?”说罢一个纵身跳下。
  在深渊里,他已昏迷数日,此处有雾气缭绕,猿猱攀援,那里虽不像寒山仙境,却也是个奇境,那里无论任何树,都不像地上家乡那样高,即使是望天树,它也像一株草一样高,相反,凡是最矮小的草、花它都会像大树那样高,一切花瓣都大的跟一张床一样。什么野猪啊~长颈鹿啊~以及大象,都小的跟老鼠一样。而蚂蚁,昆虫都大的跟牛一样,这里的一切都跟家乡不同,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在云端跌落躺着的上方,是被他砸残了的牵牛花,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活着,有一只大型的猴子,正在守护着他不被伤害,它的焦虑不安的样子,能让人看出它不知怎么才能唤醒云端,它不想像丢失伙伴那样有着告别仪式。云端看到它后简直难以置信,那只猴子所摘的巨型草莓,终于可以让云端亲口品尝。云端好奇的是,它在这个地方,居然能听懂它说的话,但云端说什么,那猴子却跟他在山上时听动物叫声一样困难。云端在这里只要做一个倾听者就好!大猴子想邀请他做朋友,因为大猴子刚才在一场战斗中,失去了挚爱。而这是相对安全的地方,最好哪也不要去。
  云端完全康复后,便四下转转,要看看以前从没见过的地方。他试着开采巨型哈密瓜,里面的汁水都淌了出来。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此时,有一只大蚂蚁窜了出来,云端吓得抱头逃窜,哪知,猴子对它说蚂蚁一点都不可怕,并不会害人的。云端再往前走,闻着扑鼻的薰衣草香,并用手摸摸看,然而之前的感觉不跟后来的感觉一样,他神情淡定下来,如果没错的话,他猜那又是一只毛毛虫,并为自己的聪明而露出微笑,朝猴子那吹着口哨,要示意它看一下自己摸着了什么?然而,大猴子立马吼道,要他赶紧退开,只见那巨型变色龙立马变回原色,要用舌头将云端卷进口中。云端这时才意识到危险,拼命挣扎,大猴子一把勒住变色龙的舌头,跟它撕扯,变色龙为了保住舌头,便松开了云端,滚翻在地,并且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大猴子虽然打死了变蛇龙,但他的手因受伤而感染了病菌,疼痛和恶化,使大猴子渐渐衰弱。是云端害了大猴子,是大猴子救了云端,在这个世界里就是这么不公平!“你走了我怎么办?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男儿有泪不轻弹!翻过这个丘陵,就有一条溪流,一直沿着走下去,就能看到木房,找到河狸,它会帮助你的,它是我的老友。”大猴子指着那个方向后,并从脖子上去掉雨花石,说:“拿着这颗雨花石找它,它就知道了!”等雨花石放在云端手上时,大猴子就奄奄一息了。云端用力拔起很多树,把大猴子身体给盖住了。并就地拔了一些瓜藤,抱在怀里,他马不停蹄的走去,虽见着狼,豹子,老虎,但因为体小而弱,见到云端好像猫见到人一样躲开。然而眼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挡住了去路,云端吓得退步,抬头望着那蜘蛛,他不知道蜘蛛是不是吃人的,便一动不动,然而蜘蛛却从身上跨过而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又怕出现什么怪物心里一直紧绷着。云端终于到了溪流那,当他拔起身边的树木,要排列捆扎做船,藤条头才开始穿时,听到高大的草丛有着穿行的声音,一看是中型的貂,那只貂突然跑来,要进行扑倒,云端躲开来,并拾起树木抵抗,几个回合后,就在貂最后去攻击时,云端机智的把树木塞进了它的嗓子里,疼的它又蹦又跳,要给拽出来,云端赶紧把木船打完结。拋向水中,貂拔出树后又朝它猛扑过去,于是云端连忙跳上水船逃跑了。“任来猛兽,不比薪舟,我有溪水,去一悲愁!如此畅游,助见一友!”云端随口作诗,真不愧是寒山之才啊!云端由于刚才的疲劳便坐下休息,这种沉浸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小时修仙时的美妙,他和师兄们一起端坐读经,互相论剑的日子,以及倍受长老的关怀,有一次,云端害了热病,病入膏肓,卧床不起,长老就为他熬药炼制仙丹,每天给他服下,他能感觉到那双父爱的手的搀扶。这一切都让他想回到寒山,想喝到福杯的快乐,当他想到二十六字箴言时,突然顿悟道“若悔离,望还归”之意,拍腿叫绝:“我怎么现在才明白!”,因此他希望自己的回家路越来越近。船漂啊漂,雨花石在水底出现的越来越多,五彩斑斓,十分耀眼。终于,船将云端载到了河狸那,一个用无数跟木材搭建的房子,那大房子旁边,还坐着一只小的河狸,在啃吃植物,由于它看到了来客,便叫声不断,那房门打开,走出的是一只大河狸,根据云端所听到的呼喊,他知道这只就是它的母亲了。云端把雨花石从口袋里掏出给它看,然而母子倆一点也没反应,却要向他发起攻击,将他连人带船给举起要扔向远方,云端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这时又从屋里出来的那只公河狸,看见了那颗系着绳线的雨花石,从他手中掉落,他连忙接住了云端,只有它知道,那是送给大猴子分别礼物的。由于一激动,云端说:“这是你的朋友的”才明白过来自己无用的表达,而现在总算得到安全,便把自己刚才未吸完整的气,给接上补足。”公河狸也问起大猴子怎么了,云端换成肢体语言对它说大猴子已经安息了,对于这个沉重的消息,令公河狸惋惜叹气。云端在它面前又比划着,要它能帮助自己离开深渊,公河狸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因为在这里,只要你会应用肢体语言,动物就没有不明白的。中午,河狸为了款待大猴子远道而来的朋友,便准备了鱼虾用植物叶装着放在桌上,那鱼虾真是巨大,云端只是看着公河狸用手剥着往嘴里吃,而自己想吐的感觉。等吃完了饭,云端就把心里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到它的帮助,再次表达了一次,因为河狸还一直没有正面答应过,这时公河狸对它说:“你跟我一起筑建完溪坝便答应你”。那溪坝其实河狸会自己建筑,但它想要锻炼云端才提的要求,这事云端只能这样了。云端日复一日的在水里筑建,有时被水给冲倒,又重新开始,他的身上也弄得满是泥土,但他的肌肉却日渐发达。小河狸也帮他传递木头,一到吃饭时间,云端都会钻木取火,把食物烤了吃,来补充自己所消耗的体力。这事很快就有了结果。该是河狸要帮助云端返回寒山的时候了。临走的那一天,公河狸对云端说:“如果你执意回去,这条溪流继续往下淌去,千里之地便是一个水潭,水潭上方是倒流瀑布的山顶,只有通过瀑布才能上去!”“倒流瀑布?你是说那里水可以倒流?”云端又继续问到“哈!难道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嗯”公河狸又作声。“可是水潭里有许多鳄鱼,我们必须要跟它战斗到底”“什么!鳄鱼!”云端一脸害怕失色的样子。“那潭水是深渊和外界的交界处,所以鳄鱼非但不小而且大!”“天啊!那我该怎么办?”“这就是大猴子为什么要你找我的原因了”公河狸同他说,“走吧!”它迈开步子,云端立马说“可就只有我们!这不玩命吗?”“还有我的家人,我们会把你送达瀑布的”,公河里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回答。云端拿着最大的荆棘刺根,由公河狸把云端托举到肩上,大步的沿着溪流往下走去,它们并排三狸,形成了美丽的背影。
  离水潭不远处,云端眼前的景象,果然如公河狸讲到的一样。那瀑布也有李白诗中所讲到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描写,“等到近时,就可以把你扔到瀑布的水带中”河里说到,然而,云端吓得连忙说:“不行,不行,万一把我摔死了怎么办,你还是把我放在水带上!”“那你坐稳了!”河狸对它说。只见成群的鳄鱼朝他们迅速爬来。于是,母河狸上前开道,那鳄鱼有母河狸的三分之一高,小河狸的二分之一高,大水潭的面积大的像一个湖一样。母河狸力大无穷,能将鳄鱼托起来,鳄鱼在岸上即使成群,也不是河狸的对手,可是下到水中,借着翻滚的水浪,若与两只鳄鱼相斗,母河狸就难分高下,公河狸见弱救援,而水潭也非常的深,足以淹没它们的腰部,小河狸跟一条鳄鱼战斗都够折腾,直到受了伤,幸好它们团结,云端站在公河里的肩上,对着跳来张大口的鳄鱼刺去,就像老人与海一样,用鱼叉刺进头颅和它的眼睛。“来吧!人可以失败,但不可以被击败!”云端大声喊着。然而云端被鳄鱼一拽而落入水中,公河狸连忙去捞,云端虽在鳄鱼口里简直渺小,他看到刚才那一幕真以为自己完了,所以他再也不敢夸口了。他们的周围此时都是鳄鱼,如果能突出重围,必须来由母河狸断后,小河狸为诱饵引开,公河狸直到瀑布水带那里,可是还是未能阻止不幸的发生呢,小河狸被多个鳄鱼追逐联合撕咬,母河狸催促公河狸快点送走云端,因为它快垮下了。公河狸惨不忍睹,它在爱与恨之间,最后决定送云端而走,“回去了,一定要珍惜生命,你的命流着我们的牺牲,是我们用生命所换来得,是我们将你从死亡的潭下拉出来的”公河狸这样劝道,“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的,不要离开我”云端难过的说到,公河狸拔起瀑布壁的树,让云端抱住,“快点!”母河狸用最后央求,“再见了!我的朋友”,说着云端被倒流的瀑布送回了外界,他在水中能看到公河狸又复仇地参与战斗去了。
  “曾将命已送
  渊之中
  为什么狭路相逢
  百般锤炼
  只为一愿
  却独自
  把光明重见
  如水倒流
  不肯似繁花落幕
  寻找那美好的开头
  若让一切的努力
  付诸东流
  还不如
  草木在原地守候”
  云端终于到了寒山师门,他看到那旱地荷塘,不难生起以往不好的回忆,如今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看到庭院已一片平地,不由地哽咽万分,他走的那些日子,这里已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蹒跚地走向前,清风徐来,吹着他的衣带,此时蓬荜生辉,露出庭院,所有师兄都前来欢迎,云端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十七师兄说:“你有所不知,这里已用障眼法。师父还不是因为你的过往才这么做的。”其他师兄拍着他上前,到师父那,“看来你已悟出了寒山门训,过来!”师父慢慢道来,“这是师门又重定新规,收纳了女弟子”她一转过身子,云端一看,正是那位在山涯遇到的女子,“师父还收了小师妹了”“师父说到:“还不拜见师兄”“拜见师兄!”十九师妹说到,因此他们欢聚一堂,云端再饮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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