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接二连三的解释后。
  厉若玄猛然才明白商老先生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
  普通九品有可能在濒临死亡极限的情况下，侥幸获取踏入更高境界的钥匙，侥幸破境。
  就像是之前的七大宗师。
  都是在很大的年龄后，无意间破境。
  但是天启者的存在，有可能让九品提早破境。
  不过这个世间，没有免费的饭，就算吃牢饭，还得免费去前线打仗做敢死队呢。
  所以，厉若玄不认为商蠡故意给他泄露这个事情，是想让他晋级。
  毕竟，这几个大宗师一直故意模糊天启者的概念，叫成有缘人……为的就是不想其他普通九品踏入大宗师的门槛。
  怕打破天下格局。
  商蠡看到厉若玄这么沉默，就知道这个城府极深的国师大人没那么好骗。
  他立刻道。
  “似锦比宗师还厉害，在我眼中，他不可能为我北凉所用的。”
  “那个孩子太过特殊，实力太过玄妙。若他想背叛北凉，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北凉需要另外的大宗师来维持这个和平。”
  ……
  “你想让我晋级到大宗师……”就知道这个老头子可没那么好心！
  商蠡本不想实话实说，但有些事儿瞒不住厉若玄，他忖度片刻，说道：“我有两个目的，第一，看看那小娇娘到底是不是天启者。所以想让你接触她，试探一下。第二，如果你能顺利破境，成为一名大宗师，那便是极好的事情。如果不能，也间接说明，她不是天启者。”
  这么直白的利用他？厉若玄忽然有些佩服商蠡了，他微微抱拳鞠躬：“感谢老先生透漏消息。”
  既然厉若玄已经知道情况了。
  商蠡也不想再留下。
  便怎么来怎么走。
  厉若玄走过去，站在窗口，沉默许久。
  叫来了朱深。
  “刚才你们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等闯入院子吗？”
  “回禀大人，没有。”
  “……”
  果然是大宗师。
  来无影去无踪。
  朱深看着沉默的厉若玄，心想，难不成刚才有人来过了？
  厉若玄把朱深叫进门，简单的说了一下商蠡刚才的话。
  朱深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处于云里雾里的懵逼状态。
  “按照他说的，接近齐青杳可以让我晋级大宗师，但我总感觉，这个老狐狸故意放出消息，是在利用我。”厉若玄摸着右眼的眼罩，剩下的左眼，格外严肃。
  朱深颔首，他也这么觉得。
  厉若玄叫朱深沏茶。
  朱深将茶水端过来后。
  厉若玄看着白瓷茶碗内的茶水，状似自言自语的呢喃道：“如果说接近就能顿悟，我也接近她好几次了，怎么没顿悟？”
  朱深想了想，说道。“大人，依属下看，如果天启者真的存在，应该不是接近这么简单。否则的话，整个齐府不都要成大宗师了？尤其是关系挺近的陆厌首当其冲，陆厌跟她关系也好几个月了，也没见陆当家晋级七品……”
  厉若玄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叫你进来，讨论下商蠡话中的漏洞。”
  朱深绞尽脑汁的思考片刻，说道：“会不会，是天启者说过的某些话，具备醍醐灌顶作用。”
  厉若玄：“她又不是活佛，能说出什么大道真理不成？”
  “……”说的也是。朱深挠着头，表示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厉若玄猛然想到一件事。
  既然上次笃定江夜乾喜欢齐青杳了，现在商蠡又给他透漏了这么一个消息，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上门提亲，佯装娶齐青杳的样子，看看江夜乾的反应。
  若齐青杳答应，就娶了她便是。
  作为国师，又不缺钱。三个孩子他也养得起。这女人也长得不丑，还挺有趣。娶她也不算亏。
  万一她真是天启者，指不定跟她上床，能晋级大宗师呢？
  若她不答应，也能钓出江夜乾真正的想法！
  这事儿算一举数得。
  ……
  ……
  正在查看白玫递过来的一大堆卷宗的江夜乾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皱眉心想。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被那女人气到半死就算了，这大晚上的还有人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