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陈琪道
作者:
雅衣黍前 更新:2021-03-28 19:27 字数:3843
“休息的怎么样。”
余安见陈有道进来,立马起身。
“前辈,我想见陈异。”
陈有道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我给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见陈有道扯开话题,余安继续问道
“前辈,我还是先想见到陈异。”
陈有道皱了皱眉头,又给杯子里倒了一杯茶
“他触犯了大梁的规矩,现在应该是被关押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
对于这个答案,余安在这之前已经想到过,但此事矛头指向自己时,还是有些惊讶,不是说好自己破镜便不会有事么,难道又是骗我?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宁愿自己被关押起来,也要让自己接触这些呢?
“那敢问前辈该,如何才能让陈异出来?”
“这事儿不是我该管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余安又想到了自己,原来外人永远是外人,去触犯,就要去承担责任,余安此时似乎明白为什么陈异一直不告诉自己关于这些方面的事情。
“前辈现在不告诉陈异在哪,您觉得我会不会答应您?”
对于余安的质问,陈有道觉得事情变的有意思起来,自从一心修炼,没在江湖闯荡以后,作为这个家中最强的存在,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除了陈异小时候不懂世事不知道自己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算是第一个面对面该顶撞自己的人。
“哦?那我不说又何妨?”
“那我就不愿意做您徒弟。“
这番答案让陈有道陷入了沉思,此时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余安,那就是天真。
而余安不知道失去了怎样一个机会,以为凭自己人之力能够继续下去。
但余安却不这么想,余安还想继续在书斋读着自己喜欢的书。
余安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与之前不同,已经是一个修道之人,不知道一个修为神秘的老者,又是陈异家最有有话语权的存在。
说完余安就后悔了,自己凭什么跟人家谈条件,老者随时可以把自己犹如丢一根稻草般丢出大梁山的人。但做徒弟这件事情,在余安没有弄清楚之前,是不会去考虑的。
此前说的话显然也刺激到了陈有道,碰到余安这样一个刺头,想当年人家求着自己都不愿意,到余安这里却变了味道。
但对于陈有道来说,错过了此时这个年轻人,自己又去哪里找一个五星聚合破镜天赋异禀的修道者呢?
虽然此时的这个年轻人像个刺头,但一想到此时余安此前这种临危不乱的处事方式,陈有道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在这个年纪有如此沉稳的能力,想到这,陈有道越发喜欢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你是在威胁我?“
“不,前辈,我只是想见到陈异,别无其他特殊原因。“
“那我说不呢?“
“那我就不愿意做您徒弟。”
气头上的陈有道,显然对这个刺头有些无奈,但却对余安的梗直却越发的喜欢,有了另一种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的看法,能借着收徒弟这个理由,打听陈异的下落,显然是陈有道没有想到的。
“我告诉你无妨,甚至可以帮你救他出来,不受牢狱之苦,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做我的徒弟。”
在这个老人家面前耍滑头,余安显然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只好先声答应。
“我答应您前辈,只要您能救出或者放了陈异。“
“好,就这样说定了。”陈有道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这个话的意思是我抓了带你来的人?”
余安的话里有话,让陈有道无辜被安上一个骗子的称号,显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说不准,不知道前辈会不会为了让晚辈做您徒弟安排这样一步。”
“行,事实就是事实,我也管不了。”
到此时,余安内心有太多谜团值得自己逐步去解开,就像自己被拴在一块即将要掉入悬崖崖壁上,不得不自己寻找求生的方法,但到如今,余安此时最先要做的,就是救出陈异。
雨从下午开始就下个不停,大部分楼房坐落于山脊的山腰处,在楼房底的周围修建了许多的下水渠子,雨水落在青瓦上发出的声响密密麻麻,划过一块块在屋檐与渠沟形成一道道天然水帘,仿佛隔阂着各个楼房与外面世界的联系。
在此时大梁山上正有一老一少在错落的宅子间穿梭着,而那个少就是余安,余安此时有很多的不解,最不解还是这位身处这位高深莫测的长者,作为大梁山最富有说话权力的人,为什么帮自己,为什么要收自己这个外人做徒弟。虽然老者对余安有过救命之恩,但现在对于老者的话余安还是不敢轻易相信。
不只是余安此时略有所思,陈有道也在脑海中浮现着后事的安排,面对这个世界的冷酷无情,这个年轻人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收他做徒,以他的性格来看,显然不会安足与现在,现在只是还不知道修道界这此间道理,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余安看着眼前的老人,看上去满头白发,身体却十分的硬朗,走起路来,余安为了追赶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每当余安快要追上的时候,却又加快了步伐。
“前辈,还有多远才到。”
“就在那头的山顶,不远。”
余安看着远处的山顶,顿时就觉得有些无奈。
终于,陈有道还是嫌弃其余安走得慢,瞬间就将余安带到了位于山脊的山顶之上。
“要想救你的朋友,首先得经过他的同意。”
看着这栋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的小阁楼,余安还在回味着刚刚瞬间到达这边的快感,对于老者的问题又变的有些捉摸不到头脑,但不知是谁,在阁楼里弹琴,琴声十分的余音绕梁。
陈有道说完,便推开门。
在窗户边上,正坐着一个男子在抚琴弹唱,看见陈有道到来显然是打扰到他,立马跪拜行礼。
“师公。”
陈有道望着窗户外边儿的雨景,陈有道点了点头。
“琴倒是谈的越来越精湛了。”
“害怕师公笑话,之前师公上次听我弹曲子已经过去了十年。“
听陈琪道这样讲起,陈有道似乎回忆起当初,却时已经过去了十个年头。
“陈异的事情怎么处理。”
“家规规定怎么办,就怎么办。”
“此事本就不该怪你,我是怕你身为家主,面对全上下陈家,不好交差。“
“是师太,我本就不对,管教不严,出了个这样的东西。“
“你们讨论的结果怎么样。“
“照陈家向来规矩办事。“
“假如是异同犯事,你会不会也这样做?“
虽然陈有道平时不管家中琐事,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其中陈琪道对自己的小儿子有偏见却是有目共睹的。
陈异同的这名字,在大梁拥有足够的地位。一个拥有四星聚合破镜的天赋少年,从小不管是族人,还是族外,都被赋予厚望,如今已经进入修道界所有年轻修道者梦寐以求都想进入的修院,成为内室弟子,作为陈琪道的长子,无一不对儿子为之骄傲。
陈有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说给陈琪道听的。
“不管是谁,错了就是错了。“
“你这点倒是想你爹,挺固执,你爹当年要不是因为他的固执,到也不会落得一个失踪的地步。”
当陈琪道在听到自己父亲时,心中不免的又回忆起当年的伤感。
“好了,今天不是来谈起旧事的,我是为我小玄孙来的。“
“请师公吩咐。”
“取消对陈异的仗刑,但禁闭之事不可不免,但不是现在,现在这个年轻人要带陈异走,所以禁闭之事暂且缓缓。”
陈琪道四处打量着余安,在余安进门的时候陈琪道就开始猜测,站在陈有道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是不是陈来带入陈家的人。
如今让陈琪道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公要为陈异伸冤?之前在大堂的时候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做决定?
但有一点陈琪道明白的是,家中突然发生的一切都是由这个年轻人引起的,他不但对他毫无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是眼前这个人让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界。
“师公为何突然做这种决定?”
“为什么?难道还要我说为什么吗?”
对于陈有道的回答,陈琪道显然有些不理解
“怪孙儿无能,请师公直言。“
陈有道的回答,不只是让陈琪道觉得诧异,也让就在旁边的余安有些迷惑
“此人本身就是一名修道之人,只是元气薄弱而已,所以说什么陈异带外人进入后院,本身就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没有外人进入后院。”
为什么师公要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本来就是修道者。
“可是,可是师公。”
“不必多言,我说是就是,你对你底下的人说也是。”
就在陈琪道有准备问的时候,心中似乎突然了明白陈有道的意思。
师公在隐瞒,在盈满此时这个外人五星聚合的事情。但这样一件事情瞒得过去吗?这又成为了陈琪道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个关系到陈家的命脉与和谐。琪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应该明白。”
终于,听陈有道这样说起,陈琪道落实了心中那个想法。
“是,我会吩咐下去。”
陈琪道此时在思考,难道自己真的真错了?但陈琪道还是讨厌眼前这个外人。
窗前的雨没有下了,但外面的雷声不时的会响起,甚至有时会在此时的窗前传来。
“这是陈异的爹,只要他同意,你就可以跟陈异一起回去。”
陈有道看了一眼陈琪道,说完便走了。
站在旁边的余安本来充满着疑惑脑子更加奇怪起来,但余安此时才明白,得知陈异的父亲原来是这偌大大梁的家主,难怪陈异平时身边从来不缺钱花。
“晚辈余安,拜见伯父。”
“你就是陈异的同学吧?”
“是的,伯父,今天来此便就是想征求您的意见,让陈异与我一同回到回到书斋。”
“可以,既然是同学邀请,作为家长岂敢拒绝。”
“多谢伯父,那小辈何时能见到陈异。”
显然,陈异的父亲并不喜欢余安,甚至通过这件事情有点厌倦余安,只是在陈有道的面前不好有太多过激的表现。当余安听说陈异要受罚是自己亲爹亲自受理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异有时候胆小的连人家欺负到头上来都选择沉默。
“你在此稍等一会儿,晚饭时候你与我和陈异还有师公一起吃个便饭吧。”
说完,陈琪道脑海中传来了陈有道的声音。
“先让我带他,下午还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等会儿再过来。我就不吃这顿饭了,其道,这个年轻人的突然出现,牵扯到的问题现在我还不确定,我希望你作为一家之主,希望能明白这些。”
“是,师公,您说的孙儿一定谨记在心。”
陈琪道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心中有很多想问他的问题,但此时却也只能选择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