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杉严塘
作者:生事      更新:2021-03-28 12:45      字数:3525
  不知诸位是否发现了这个异常,就是明明立贺严塘已经意志崩溃了,为何突然又成了天池精锐突击部队的领队?
  这还得从陈甘茨说起。
  你当他如此迁就立贺严塘真的只是为了回报二人在京城逍遥快活的日子?非也,他在敬立贺严塘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立贺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前,赫莉的信其实先一步到了。信里只说要他撑住,无论发生什么,切急着不可鲁莽行事!先在樊城住下,等着仗打,用敌人的血染一套嫁衣出来。
  立贺严塘当时还笑,大大咧咧的把信给陈甘茨分享,问他羡慕不?
  陈甘茨也嘲弄回去,说爱上一个公主有什么好,看她信里多么强硬,还说什么自己会把一切都处理好。怎么?你立贺严塘要吃软饭了?
  紧接着,噩耗传来!
  立贺严塘就成了那大杉树下的酒鬼。
  别人都说他受不了打击疯了,陈甘茨却分明记着他第一次树下买醉时说了什么!
  “赫莉啊赫莉,你好傻!你说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原来是救我一命。你不知这样便是把你我的姻缘给斩了吗?我不能娶你了,我要脸面的;嘿嘿,脸是什么东西?那你也不能嫁我了,因为后半生我注定只能活在边疆,我会困住你的。”
  他买醉是在告别一段感情,告别的原因是不想拖累自己的爱人。
  同样的伎俩他用过一次,终归是被赫莉看破了。
  这次依然瞒不过去,但是他不在乎,他已经决定了就这么用酒淹死自己,一了百了!
  所以陈甘茨买酒是在买药,穿肠的毒药。豁出去累死自己,好兄弟要走得敞亮!
  这夜里陈甘茨继续在大杉树下陪着立贺严塘喝酒,在树脚下躺着两把雨伞,有了那要命的经历,现在陈甘茨每天都带着伞。
  “兄弟,我也不知你听不听得进去。要组建突击队了,本来舍你其谁的。当初说豁出来十年等的,这么快就给盼来了,多好的机会,殿下不是要嫁衣吗?凭你的本事,一天就给她办了。”陈甘茨冲着火堆小声的念叨,立贺严塘想听自然能听到,不想听的话,这点儿动静,随风就散了。
  “不惦记了。她现在躺在你的床上,你敢动她吗?”
  “我怕她在身上下毒。”立贺严塘今天竟然没有逃避关于赫莉的问题,陈甘茨急忙顺着他的话茬说话。
  “她就不是该被按倒在床上的女人。”立贺严塘干了一杯酒,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他从来不肯干杯,因为明白自己酒量不行,到大树底下算是放飞自我了。
  这话陈甘茨不知道该怎么接,许是喝酒喝多了,刚才那句是顺嘴胡咧咧出来的。他实在不知道立贺严塘今天为何性情大变,甚至还拿赫莉讲起了荤段子。
  “上不了床的女人我娶她干什么?”
  陈甘茨觉得见到了一线曙光。
  “从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我惋惜个屁?”立贺严塘使劲搓了搓脸。
  “继续说下去!”陈甘茨两眼放光,愿意亲手送走好兄弟,不代表他绝了念想,明明两个人都可以活得更滋润,干嘛放弃挣扎呢?
  “她是女王,是恩人,不是老婆啊!”
  “不对,她自己愿意当我老婆,我矫情什么?”
  “我老婆要两江十二郡,我有得是力气,干嘛不去打呢?”
  “没名分就没名分嘛,清江岸边能等到她,干嘛要指望黄泉路呢?”
  立贺严塘越说越精神,到最后站起身来,提着酒坛,抿了一口,气壮山河的就要摔下去。
  摔了!摔了!
  “挺贵的,留着喝吧。”
  他这一句弱气的话出口,陈甘茨眼泪差点没下来!看他撒了一个月的酒疯儿,自己都快忘了,这才是立贺严塘醉酒的样子嘛!沾酒就倒,觉醒第二人格,化身怂包!
  “哎呀,我怎么能拿酒浇树呢?这树都要被我浇死了,太可怜了!”
  “瞎掰,天这么冷,还不许人家落叶了?”
  “但是看着好可怜的说!”立贺严塘竟然哭了出来!
  我靠!以前觉醒第二人格仅仅是怂,这怎么一下子变软(大)妹(娘)子(炮)了?!
  是夜的话先且不提,次日清晨,天池王驾临樊城,在樊城大营中升帐点兵,选定突击部队领队。
  这职务并不是很高,但是十分重要和危险,非智勇双全者不能胜任!一时间樊城和天池王国内的壮年将领们纷纷摩拳擦掌。
  直到樊城守将丹格尔木显露出了要做这个领队的意愿。
  所有人都不出声了,要知道这丹格尔木是从二品的将军,做个领队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自然无人敢跟他争了,不出意外地话,今日丹格尔木将军就要被天池王点为小小的领队了。
  一个久违了的面孔出现在了大帐上。
  立贺严塘这段时间的曝光度其实还挺高的,大半夜街上嚎着歌儿乱晃,今天睡在某家的门口,明天把谁谁谁给打了,所谓久违,久违的是他清醒地样子。
  除了估计是连续纵酒伤了肝儿,脸色有些不好以外,他整个人还是挺利落的。
  丹格尔木没来由的觉得这小子这时候跳出来,可能是要跟自己抢那个小小的“领队”。
  果然,穆朗一提出来,别人都很识相的不再言语,只有立贺严塘一个人站了出来。
  “立贺家的小白脸?你酒醒了吗?”丹格尔木轻笑道。
  “本将军已经不姓立贺了。城外有棵老杉树,跟本将军一样,酒浇不死,今后本将军就随它姓杉了。”立贺严塘,不对,杉严塘表现的非常平静。
  “哦?这就划清界限了?你们立贺叛族不是还没死光呢吗?”
  “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词。叛臣是立贺松枝,皇帝陛下已经亲自下旨,立贺松涛一脉无罪。难道你对皇帝陛下的判决有什么异议吗?”
  “差点忘了,你是立贺松枝的孙子啊!”丹格尔木狞笑道。
  “所以本将军不能再姓立贺了。”
  “本将军?叛臣!”
  杉严塘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高高在上的穆朗一个军礼:“天池王殿下!东疆从来都是凭实力说话,末将初到东疆时丢了脸面,以致今日境地,怨不得别人。丹格尔木将军对末将恶言相向,无非是也想要这个突袭松岗的领队,他一个樊城守将,来凑什么热闹?末将虽是叛臣之后,多亏安心公主殿下护佑,仍空挂着一个从二品的空头将军,比在座的绝大多数都高。但是现在末将不在乎这些了,带领先锋无外乎一个悍字,一个勇字,提头开疆罢了!末将请王爷恩准,在座哪个想跟末将争这个先锋,那便打一场,全凭拳脚说话!”
  穆朗靠在椅子上:“出境作战还要有一个忠字,孤原本是很怀疑你的。可是赫莉既然把你从西南王的手里保下来,孤再疑神疑鬼就不洒脱了。儿郎们,京城的少将军向你们发起挑战了,东疆从没有怂的道理。丹格尔木,你叫的最欢,亮亮拳头吧。”
  “走吧!”丹格尔木揉了揉拳头,头一歪,示意他出去招呼招呼。
  “出去浪费时间,就在这里。”立贺严塘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意思是三招以内放倒他。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丹格尔木也不矫情,一个直拳糊脸。
  东疆的铁塔汉子都喜欢直拳糊脸,长期在战场上虐菜让他们更喜欢这种直来直去一招制敌的招数。
  还来?杉严塘冷笑一声,站在原地,直到这沙包大的拳头糊到脸前,才轻快地侧向一步,抓住拳头往后一带。丹格尔木整个人重心不稳摔了出去,杉严塘再向前垫上一步,这么一冲一进便绕到了丹格尔木身后,扭腰,左手按住他兜鍪,右手托住他下巴,轻轻一扭。
  丹格尔木跌到地上扶着脖子不敢动弹了。
  世家武学也不是盖的,抽冷子一次可以,再来一次就是这一带一揪一扭,说了三招以内,绝不拖泥带水,还要留下性命在。
  这一手确实漂亮,连穆朗都站了起来:“你这一手好生漂亮!”
  杉严塘依旧是一个军礼,谦卑,古井无波,话却很嚣张:“就算是立贺也不能无法无天,末将二十六岁做到从二品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这样,杉严塘成功当上了突袭部队的领队。
  待到立贺迟乌赶到樊城,叫着要见立贺严塘时,他已经带着部队出老蛇口了。
  “你找他作甚,他已经不姓立贺,改叫杉严塘了。”丹格尔木扶着自己还没养太好的脖子,正是因为这伤,自己不光没能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领队,还没进到进攻的序列里,只继续守着樊城。他对立贺严塘,不对,杉严塘的怨气可大着呢。
  “那他还是我的徒弟啊。倒是你,我可听说了,你叫我们立贺是叛族来着?”
  丹格尔木已经吃了一次亏,知道一说这话就会被扣上个质疑皇帝的大帽子,赶紧申明:“那立贺严塘是叛族松枝一脉之后,我只说他是叛臣,没说过立贺是叛族。”
  “那我问你,公主殿下保着,杉严塘到底是不是叛臣啊?”
  “他倒是聪明,撇的一干二净,现在不是了。”
  “哦,叫立贺严塘就是叛臣,叫杉严塘就不是?那不还是我立贺是叛族?你是在质疑皇帝陛下吗?”立贺赤乌两句话有把那大帽子扣在了丹格尔木头上,之后坏笑着边揉手腕边往他身边走。
  “你要干什么?!”丹格尔木实在是对那个立贺拧脖子印象深刻,赶紧扶住自己的脖子。
  “反正你脖子也伤了,不差个腰吧?”
  立贺赤乌实在是太坏了!她故意盯着丹格尔木的脖子,给他一种自己要玩一手伤口撒盐的错觉。他这么一护脖子,腰可就露出来了!而且她不是说完话再动手,是说着话一个加速,沉下身去漂亮的一个拧腰加下腰!只一下子就把丹格尔木的腰给祸害得动惮不得,到这时候,她那个“腰”字才出口。
  “告诉你,我松涛一脉可不是来装孙子的,我们是来打仗的。至于我嘛,军事处立贺总教头厉害吧?我是他师傅,亲自来教你们樊城留守部队怎么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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