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这方面倒是赞同，虽然不是一个年代，但是楚又粥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他做了最好的举例。
  楚又粥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当年这些事情发生之后，还是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在网络上出现的。虽然出现的时期比较早，但是依然能够找打蛛丝马季。更何况，这还不单单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群人。一个人都尚且难以控制，更何况还是一群人。”
  这世上的套路太多，但如果这个套路是正义的，那么，就一定会得到伸张的机会。
  这是楚又粥一一直以来最为坚信的东西。
  孙管家对于她的话其实没什么意外，在他看来，只要楚又粥想做，就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情。
  这一次，她用自我牺牲的方式抓到了鹿野，算得上也是对他的解救了。
  孙管家难得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太太你啊，在别的事情上总是很通透，为什么一旦涉及到感情，就总是会被自己的眼睛蒙住呢？”
  楚又粥被他说的一愣，蒙住？
  没有吧，她觉得她自己看得其实挺明白的。
  孙管家也没有多说，很多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看明白了，才有用。别的人说再多，不过徒增误会罢了。
  “那接下来，孙管家你打算怎么办呢？”楚又粥颇为担心道，毕竟他还有一个孙子。
  “我在鹿正身边那么多年，想要完全无罪其实也不太现实。”孙管家神色平静地说道。
  “那你孙子？”
  “这个就不用太太操心了。”孙管家笑着拒绝了她未说出口的好意，“我自己选的路，我会自己走下去。”
  楚又粥无言以对。
  所有的结果都一定是要伴随着牺牲的。孙管家毕竟跟在鹿老爷子身边那么多年了，要说他真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参与的话，那也不现实。，
  更何况，谁知道鹿正会不会疯起来把所有人都咬进去，到时候，不单单是和楚又粥鱼死网破，甚至是和所有人都鱼死网破。
  “太太，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孙管家说着站了起来，“以后多保重。”
  “嗯。”楚又粥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只有一句珍重，便只能看着他离开了。
  而出了鹿家，孙管家这一次索性去了宋倦那里。
  宋倦似乎早就预料他会过来，所以正好他孙子在，宋倦把孙子丢给了林耀光，陪着他一起玩去了。
  “这一次，做的不错。”宋倦对孙管家说道。
  埋在鹿家最深的棋子，终于还是回归了。
  孙管家疲惫地笑了笑：“少爷，买凶杀人的人并不是鹿正。”
  “是谁不重要。”宋倦的眼底并没有半分意外，反而很冷淡地笑了笑。
  经过他对当时的还原，他深深觉得鹿正是绝对干不了买凶杀人这样的事情的。
  鹿正的风格还做不了这么缜密的事情。
  当时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密的计算，所有环节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如果鹿正要有这么好用的脑子，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
  不过是有人想要利用这个事情挑拨离间而已，可惜，失败了。
  楚又粥如果真的死了，那么，鹿家和宋家的恩怨算得上是彻底结下了。
  到时候两边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这样的话，真正幕后的操控者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更何况，就算没杀成，也还有一个鹿正可以顶罪。
  这么环环相扣的计谋，滴水不漏的设计，一定是对他们都很了解的人。
  否则，是不会那么轻易成功的。
  或者说，能够利用到鹿正的身份还取到钱，而不会被人怀疑，想来想去整个商城也不会超过3个。
  “你觉得是谁干的？”孙管家有些好奇的问。
  宋倦转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我只在乎结果。”
  不管是谁，这一次失败了，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甚至一定还会再出手的。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鹿正，至于其他的这些手段脏的，早晚他也会揪出来。
  反正至少现在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之后，那就等再行动的时候引诱出来罢了。
  孙管家看他没有追究的打算，也就不再多问，反而转移话题问道：“那么少爷，我可以退休了吧？”
  宋倦看向孙管家，“你跟着我爷爷多久了？”
  “16岁就跟着他。”后来26岁的时候以间谍的身份来到了鹿正的身边。这一呆就是几十年。
  按理说从感情来说，鹿正要跟他相处的更久的。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依然没有背叛爷爷。”宋倦经过楚又粥的事情后，对情感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尤其是这种几十年的。
  “因为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孙管家笑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我儿子死在了鹿正的手上。现在只有这一个孙子，我只希望他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
  宋倦的目光瞥向在外面和林耀光玩得开心的孙子。
  “我一直想知道，当年我离开商城，鹿家起了多大作用？”宋倦沉默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心里最大的那个疑问。
  空气里瞬间陷入的一片寂静中。
  半晌，孙管家叹气道：“是老爷。”
  宋倦平静的脸上瞬间掀起波澜。
  “把话说清楚。”
  “宋老爷不希望你被情感所期盼，所以故意给鹿家下了套，让他们成功的收拾了宋家。同时，也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让你顺理成章的离开，接管海外的事业。”
  “所以爷爷给又粥的那些……”
  “都是希望她离开你的筹码。”
  “……”
  宋倦因为过于震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明明他看到的是爷爷对楚又粥的疼爱，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一直以来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真正在保护楚又粥的人反而是鹿野？
  所以，其实逼得楚家无路可退的，根本就是爷爷暗中的操作？
  “可是，爷爷那个时候已经病了。”宋倦试图找到孙管家话里的破绽，总觉得他所说的一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