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柯沉默了好久之后道，“累赘。”
  “是啊，是累赘。”夏璃笑得灿烂，“但也是传承呢。”
  “但很麻烦……麻烦得要命。”
  万俟柯小声嘀咕着随她一起往家走。
  “刚才说实在的，有点紧张。”夏璃侧过身与他并肩而行，“不过万俟成还是很好摆平的。已经是废棋了走投无路，还顾忌着他的孩子。”
  “这不是你谈完就跑的原因吧？”万俟柯看她一眼，轻笑道，“伤还没好？是不是疼？”
  “嘿嘿。”
  夏璃傻笑。
  万俟柯停下脚步，手从储物项链中拿出个保温杯来，“来的时候超市买的杯子，本想回去再给你的。刚才在万俟成家倒的热水。”
  夏璃笑着接过，自然地躲入他掀起外套挡住风的地方，喝两口热水，想了很久才回答，“……我不太喜欢小孩子。”
  “哦？”万俟柯有些惊讶，“我见你与那孩子亲密，以为你很喜欢孩子的。”
  “走吧。”夏璃摇头，把杯子还给他，戴上兜帽和口罩，率先走。
  万俟柯愣了下，快步赶上去。
  “我真的很讨厌小孩子。”夏璃把头侧向另一边，不看他，自顾自说着，“我所见过的孩子们啊……当真是天真到极点，在一个人的领导下就能成了一群来欺辱殴打他人，学着大人的样子扒我的衣服、脱我的鞋，抢我的东西。然后打我呀，骂我呀，在我身上刻字，或者用火燎。”
  她瞥一眼表情变得十分可怕的万俟柯，“你别想太多，是这种程度而已。抢我衣物是因为我的东西很值钱。那时候四五岁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说是不知道，参与这欺凌的有十多岁和成年人呢当然他们不敢的，会被发现。而且这种欺凌只持续到我六岁，据我所知夏家并没有拥有这种兴趣的人……。所以还好。”
  “还好？”
  万俟柯呆愣着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