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哈维赫与河与鱼
作者:等你到三十1      更新:2021-03-27 06:56      字数:2593
  “绝对不是?还以为每个人展现出来的那一面就是一定真实的吗?”蓝染的声音环绕在他们耳边。
  蓝染不在理会,他来到表参道的尽头,那是一块半圆状的平台。
  他如同踩在悬空台阶上,一步步往上。
  “你要去哪儿!?”黑崎一护问道。
  “前往更高处!”蓝染回答道。
  ……
  灵王大内里。
  黑色的影之领域退缩了一半,为蓝染让出道路。
  阳光洒下,与黑暗的影子交界分明。
  黑暗中,一个影子伫立。
  “终于来了!竟然还有兴致与蝼蚁闲谈……”友哈巴赫的声音传来。“真是要我好等。”
  “是啊,我来了。来取走存寄于你这里的一切,友哈巴赫(yhwach)。”蓝染淡淡地说道。“不,现在,我是否应该叫你另一个名字……”
  “有哈维赫(yhwh)……”
  ……
  约两千年前,现世出现了一个婴儿。
  那个婴儿双眼不能看见,双耳不能听见,无法发声也无法活动。他什么都办不到,没有任何活下去的能力。
  但,婴儿并不觉得恐惧。没有哭声是因为无法使用喉咙,但就算能,也不会哭泣吧。
  婴儿知道,自己就算没有活下去的能力,也绝对能够活下去。
  周围的人们把婴儿当作天赐的宝物,因为他们发现触摸过婴儿的人,他们所缺失的那部分会逐渐补足。
  得了肺病的人,肺病全消;寂寞之人,内心得以满足;胆小之人,有了勇气;甚至断腿之人,脚也能恢复。
  婴儿拥有的是分享灵魂的能力!
  每当人们触摸婴儿,他就会分出部分灵魂,让一个人的灵魂无法填补的伤逐渐痊愈。同时,那个人的伤在复原期间,那个人所获得的知识,努力之后获得的能力及所绽放才能的全部,都会刻画在婴儿给予的灵魂碎片中。
  然后……
  那一切都会在那人死后,回到婴儿体内!
  触摸过婴儿之人,全都无法久活。数年,数月,甚至有的数日之后就会死亡。
  然而即便如此,人们还是继续聚集到婴儿身边。
  每当分出的灵魂回归,婴儿无法活动的手脚,无法看见的双眼也逐渐治愈。他听不见的双耳也终于能够听见人们欢呼的声音。
  他也发现,人们以奇迹般的名字来称呼他。
  他知道,那是人们信仰的神之名,但仍然决定将其作为自己的名字。
  有哈维赫(yhwh)……
  ……
  友哈巴赫,不,现在应该是有哈维赫了。
  他露出肆意的笑容,许久没有人如此称呼他了。因为他之后所到之地以及现今的尸魂界都是用的另一种语言,这种语言无法发出v的音,于是他们都用バ(ba)或ベ(be)来代替。于是才有了之后被称呼了一千多年的名字——友哈巴赫。
  “你,是来与吾一同见证尸魂界、虚圈与现世毁灭的最后吗?”有哈维赫说道。
  “你不是已经预见到了吗?”蓝染反问道,“这之后的未来。”
  “是的,吾都看见了!”有哈维赫说道。他左手凝聚出一撮细沙,任由它们落下。“但是未来并不是在一条道路上的。所谓未来,是自一点发散,如无数沙粒被风吹扬一般。乍看之下,零散混乱的沙粒,一颗一颗就是一个一个的未来。换言之,这也意味着无数的可能性。”
  “所谓未来,并不是从一颗沙粒跳转到另一颗沙粒,而是……”
  “吾从高处,遥遥眺望着,这些沙粒的全部。”
  “也就是说,无论你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那一切,都映照在吾双眼之中。”有哈维赫说道。
  “从我假死,到你开眼的时候,以及到你吞噬灵王之时。”蓝染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也在你双眼映照之中吗?”
  “哈哈哈哈!”有哈维赫大笑起来。“没错,那时吾眼中确实没有你的身影。你和灵王是唯二吾无法看透的存在。但是,这一切早已成为了过去!从我夺取了灵王的一切之后……”
  “吾已将未来攒于手中!”
  ……
  绝望的深渊之中……
  “链接灵王宫的门已经崩坏了啊……”
  “没有足够的队长级灵压,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前往灵王宫了……”
  “结束了吗?”
  ……
  “一护,拜托了……”
  因为没有办法在高浓度的灵王宫飞行,乘着影之领域的打开,黑崎一护只能被四枫院夜一开启瞬鬨给扔了上来。
  黑崎一护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除了头发与眼睛全身皆白的蓝染,一个是被黑色灵压和眼球覆盖的友哈巴赫。他明白,自己要守护尸魂界与现世的话,必须要将两人一同击败。
  “处于绝望之中,仍还没有放弃抵抗的蝼蚁啊。”有哈维赫看着黑崎一护说道。“灵王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注定,你又有什么理由来此呢?”
  蓝染看着有哈维赫,又看了看黑崎一护,在一旁不语。
  “何为绝望?!我可是知道的啊……”黑崎一护喊道。“直到现在,我已经跨过多少次了!多少次?迄今为止我都跨越过来了!”
  “卍解!”
  他手中拎着天锁斩月,脸上也出现了象征虚之力量的假面。他使出了能增强肌体力量的灭却师技能——动血装,率先砍向友哈巴赫。
  “月牙天冲!!!”
  黑色月牙向有哈砍去,也把蓝染笼罩其中!
  “看来你还不明白啊!蓝染惣右介所给予你的绝望是无法与吾相提并论的啊!”友哈巴赫喊道。“现在,就让吾让你落入绝望的深渊之中吧!”
  黑色月牙划过有哈维赫和蓝染的身躯四散而去。
  有哈维赫轻易折断了天锁斩月。
  怎么会?被折断了吗?这家伙的灵压我都没有感觉到!他应该根本没有从那里移动过!黑崎一护想到。
  “不要露出可怕的表情啊,一护。吾只是在未来将它折断而已。”有哈维赫说道。“不用恐惧,因为吾会把你所有的未来如同这样轻轻折断……”
  “然后夺取!”
  有哈维赫出现在黑崎一护身边,并向他伸出右手。
  黑崎一护立马跳开,但左胸和左臂已经鲜血长流!
  他踉跄一步,跪倒在地!
  怎么会!?力量在消失……
  虚白给与他的瓦史托德级大虚的力量……
  他母亲,纯血灭却师黑崎真咲给与他的灭却师的力量……
  从父亲处继承而来,被朽木露琪亚激发的队长级死神的力量……
  所有的力量,都在消失……
  “感受真正的绝望吧,一护!”有哈维赫说道。他凝聚出一把灵子之剑,轻轻扔出黑崎一护也已经无力躲闪。剑穿过一护的锁结与魄睡,带着他的身体从灵王大内里落下。
  他从未如此绝望,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冰凉,他从未有过失去了对未来期盼的目光。
  他失去了所有力量,他无力反抗……
  他曾试图反抗,但渺小的他面对这命运驶过的巨轮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蚍蜉撼树般弱小的他,无法阻挡大树将倾的未来……
  一护的身体被插到表参道上,夜一焦急地询问试图拔出那把剑,井上慌乱地施展能力治愈一护身上的伤口。
  “一护!怎么回事……”
  “黑崎同学……”
  她们说了喊了什么,他都听不见也不想听见了……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天空,那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天幕……
  迷茫着的,在命运之河中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的鱼儿。那条决定守护命运之河推到他眼前之一切的鱼儿,终于被截断了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