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龙岩遗秘 暴雪夜 被阻客栈
作者:神思飞扬      更新:2021-03-27 00:34      字数:2542
  我们在车上没有等多长时间,大概能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列车就又开始启程。此时从加格达奇到漠河的旅程已经过半。
  对于漠河这座中国边陲小镇,我和癞子都了解的不多,只是以前从相关的报道之中得知此地位于中国版图的最北部,是中国纬度最高,温度最低的地方,也是国境内唯一可观赏到北极光和极昼现象的地方。只是听闻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冬季异常寒冷,严寒期长,当太平洋阿留申低压盛行的时候,气温能下降到-40c以下。面对这种异常低温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此刻我还无法想像,对于这座俄罗斯只有一江之隔的边境小城,我充满了敬畏和向往。
  随着火车的开动,眼前的山山岭岭和苍苍茫茫的大森林,又一次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这里高寒植物生长本就不易,一棵松树长到碗口粗细,可能需要十几年的时间,那些粗壮的落叶松和白桦树,一根根参次不齐的,直直的向天空伸展。看样子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长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了、
  也许是老天看这一路上太过顺利,也或许是我们的好运用尽了,还没到漠河,天空突然刮起了凛冽的大风。风声呼啸,吹在列车火车的车厢上面发出哗哗的声音。空中一团乌云从天地的尽头升起,没过多长时间就将整片天空遮盖的严严实实。黑夜如同瞬间到来。
  车上常年在这一路上行走的老人,看了看天自言自语地说:“哎,看样子是要变天了,暴风雪就要来了,希望别人撂在火车上了!”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紧,心想着要是下起了暴风雪,用不了多久雪就会将铁轨盖住,到时候真说不准列车会停下来。漆尸此时,癞子心中也很紧张。我们俩人都没有应付这种恶劣天气的经验。要真被搁在荒郊野岭了,真不知道会有多狼狈。
  更要命的是,我突然意识到,在漠河这种高纬度的地方,在冬季昼短夜长。
  我问了问坐在一边的老人:“老伯,咱这地方相当下这个季节,几点天黑啊?”
  老头很是和蔼,笑了笑说道:“你俩一看都是从外边来的,这地方天黑的早,天亮的也晚。这个时节一般不到八点天不亮,五点不到天就黑了。”
  癞子在一边听了,也连忙问:“老伯我一看您就是本地人,我问下,照火车的速度到了漠河,我们可有地方落脚?”
  老头看着癞子,好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似的,说:“你这话问的,到了漠河肯定有地方让你们住,人家开店的图个啥啊!”癞子被老头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明白癞子的意思,其实这家伙想着现在天都要黑了,到了漠河人家肯定都关门打烊了。生怕我们找不到落脚的地儿。ch车厢里面此时骚动起来,大伙儿都在担忧被撂在路上。
  我和癞子也是沉默不语,火车大概又行驶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坐在旁边的老头终于喘了口气说道:“你俩下子,这下可以放心了,咱们离漠河不远了,这时候就是天上下刀子你们都不用怕。”
  听了老头的话,我俩的心才放了下来。
  窗外此时夜色如同墨染,老头的话说了没多久,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开始的时候还不大,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鹅毛般的大雪就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我心里不停的诅咒,这席罗为什么要躲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这地方虽说风景秀丽,空气不错,但是自然环境的确真tmd太恶劣。对于我和癞子这些长期生活在内陆的人来说,这样恶劣的环境都是第一次见。
  忽然只听见列车员在走廊里喊道:“各位旅客、各位旅客,西林吉站到了,请拿好您的行李,有序下车……”当时这车站的名字还不叫漠河站,这是漠河站是后来才改过来的。
  下了车之后,我们俩匆匆在火车站找了个旅馆顿了下来。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排用桦木搭建起来的小木屋。但是里面地“火地龙”此时烧的火热。“火地龙”是东北民间对大炕的俗称。好在这地龙烧的透彻,纵然是这数九寒天,人往这大炕上一躺,也浑身火热。
  癞子和我此时见到滚热的火炕,简直比见了亲人都要热情,俩人此时浑身是雪,连头顶上的狗皮帽子上都结满了寒霜。此时见到火炕,都出溜一下爬了上去。很快俩人都睡着了。
  但是漠河这地方纬度高,气温冷的邪乎,这大炕烧热了之后就不能断火,等定时给大炕添柴。否则这大炕一旦熄了火,人非得被冻死不可。这些经验都是我在哈尔滨主旅馆时候得来的。我半夜起来又给火炕添了点柴火。又倒头睡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推开房门,见到屋檐上面的雪能有两尺厚,整个大地白雪皑皑,一派银光素裹北国风光。凛冽的北风呼啸了一夜,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正纷纷扬扬的下了下来。寒风将地面上刚刚飘落的雪花又吹到了空中,在大地上形成了一堵用雪雾构造起来的大墙。我站在门口,向雪地望去,能见度不足两米。
  这种天气,别说出去,就是让人呆在屋子的地上,都冷的慌。此时俩人都饿的心发慌,这才胡乱地给肚子里塞了点干粮。俩人此时被窝在屋子里面,也没发出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外面,希望雪能尽快地停下来。
  我知道这种天气要去王家屯的,肯定的坐狗拉爬犁。否则这雪能把人埋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雪渐渐地小了。我趁着这空当和癞子老板那询问了下,想找个向导之类的到王家屯。
  那老板胡子拉碴的,盯着我们如同看怪物一样看了半天,哈哈大笑着说:“我说你俩,这天气谁愿意出去,就算是出去了,你也到不俩王家屯。”
  癞子好奇地问:“这是为啥?”
  那老板便给炉膛里面添柴火边说:“这雪才下,上面的雪还没冻结实,你坐在爬犁上面只有吃雪的份儿,这几十公里的路程下来人还不冻成冰棍!”
  我俩都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老板看我俩是外乡人,接着说到:“今天要是不下雪了,刮这么一夜被风,等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但是我只能将你们送到胭脂沟,后面的路不好走,我这爬犁怕是排不上用场,不过……”老板等了一个数钞票的姿势。我俩也不敢还价。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老板见我俩如此爽快,心情和是大好,招呼我俩坐下喝酒。我可是见识过东北人的酒量,丝毫不敢托大,倒是癞子和这老板在一块拼起酒来。
  我趁机在旁边打听到王家屯的情况。
  估计是和癞子喝酒喝的痛快了。店老板也扯开了话匣子和我们聊了起来:“我给你们说,这要是没下雪,就冲着这位小兄弟的豪气,我也得把你们送到了。可这下了雪,路都被雪遮住了,咱这老林子里好多的枯木就埋在这雪下面,狗能过去,可人在爬犁上弄不好就得翻。尤其是从胭脂沟到王家屯这一段距离,虽说不远,但是道路我也不是太熟,更重要的是这段路爬犁估计派不上用场了,主要是下面的石头太多。”
  我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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