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当年得种求死花
作者:
魏青蚨 更新:2021-03-26 19:25 字数:3338
“那位周兄弟铁拳虎虎生风,这眼有一只是力大无穷,这还正经,另一位兄弟是个鲁莽汉子,这眼却有一只是给自己生出对翅膀子,你说可不可笑?”
说着话,钱根竟哈哈大笑起来。
王二疑惑着问道:“钱兄?那二位兄弟都显出了眼力,那不正是危难?咱们不去救援,你怎么还说起笑来了?”
钱根笑了一阵,问道:“王兄,你这眼除了一只御火,还有一只什么啊?”
王二察觉不对,召出了一匹火狼挡在二人中间,问道:“钱兄,你这是何意?”
钱根摇了摇头,说道:“王兄,你回答了钱某的问题,要是那只眼不何钱某的意,钱某就不去赌人品了,你也能再活几年,岂不更好?”
王二一听,说道:“钱兄这话什么意思?”说着话,火狼竟猛然扑了过来,一爪抓向钱根!
钱根笑了笑后退两步躲开这一抓,说道:“王兄,你要求死,钱某也正好试试这新招。”
说着,钱根两手一握拳,竟空抓出了破空声,而后一个踏步上来,绕过火狼一拳锤向王二。
王二也不示弱,右眼精光一现,也是一拳对上。
两拳相撞,谁也没退半步,地上的灰尘却被拳风震荡起来。
钱根也不松手,说道:“王兄这眼,倒是跟我才得的这只重了啊。”
王二吼道:“钱根,你把我兄弟怎么了?”话刚出口,钱根便趁机收拳,在话音刚落之时已是一脚踢在王二的小腿上。
王二吃痛,忙后退两步,御使火狼挡住钱根。
火狼还未扑来,钱根已欺身上来,勾手成爪,一把抓向王二面门。
王二忙两臂伸在头顶,堪堪挡住这一爪,钱根的另一只手却从下面探来,直直抓在王二胸口,抓出了一大片鲜血!
王二随之又后退几步,还在退着,钱根得势不饶人,跟着上来便是乱拳锤来,不一会儿便把王二锤得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火狼也越来越淡。
钱根锤倒了王二,随手一道风刃打散了已成半透明状的火狼,站在王二身边,勾着头说道:“王兄,你猜猜看钱某能得个重复的,还是能拿个控火?”
王二还未回话,钱根右眼眼珠突然变成一只爪子形状,还探了出来。
爪子刚探出右眼眼眶,便迎风而长,两三个呼吸便长成了人手大小,只有爪子后面还有一条黑线连着眼眶。
钱根狞笑着,爪子猛然扑下,直直抓在王二胸口,而后一使劲,便透胸而过,抓出了王二的心脏!
王二“呃”“呃”地叫着,可心脏被抓出了,人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脏被爪子抓着慢慢回到钱根的眼眶中,随着爪子缩小,自己的心脏也慢慢凝练变小,待到心脏小如眼珠大小,王二也随之咽了气。
钱根眼中的爪子抓着这颗心脏回到了眼眶中,爪子抓弄了一会儿,慢慢变回了眼珠的形状,王二的心脏也消失无踪。
钱根闭上眼站了一会儿,才笑着张开了眼,自言自语道:“还好是火,不亏,呵呵。”说着,辨别了一下方向,顺着街道跑去。
东方泛起鱼肚白,村子里的人有的还在呼呼大睡,有的已然早起晨练。
钱根坐在王二暂住的屋里吃着昨晚剩下的酒菜,直到吃干抹净,这才擦着手自言自语道:“御火,控雷,御土,大力,没用的翅膀,加上剩的治疗和御风,今儿个吃多了啊,最后两个可得找点好的。”
说着,又“呵呵”笑了起来。窗口,一条细如小拇指的小蛇默默地吐着信子。
晨雾初升。
杜世闲猛然坐起身子,随后“哎呦”一声又躺下,呲牙咧嘴地,像是这一下坐直身子便惹得浑身疼痛难忍一般。
杜世闲疼得紧闭着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正“哎呦”着,杜世闲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废物样子,这就不行啦?”睁开一看,原来是逍遥真人。
逍遥真人拄着剑,吊儿郎当地站着,酒葫芦挂在剑把上,开着口晃来晃去,明显葫芦里是空无一物。
杜世闲听闻逍遥真人嗤笑了自己一句,正欲回话,却被身上的疼痛逼得又落下了刚抬起一点的头,逍遥真人又说了一句:“可以了啊。赶紧爬起来,老子酒喝完了,你再去寻摸点来。”
这一句气得杜世闲怒火中烧,忍住疼痛吼道:“我伤成这样了,还得爬起来给你找酒?”说着,气鼓鼓地把头扭开,不去看逍遥真人。
逍遥真人又笑了一声,说道:“你就是个脱力,加上点皮外伤,又不重。这你都扛不住,干嘛还从军出来?回村里找个营生不更好?”
杜世闲耐不住,又扭回头看着逍遥真人说道:“我这都扛不住不都怪我自己没找个好师父,你天天就教我举剑,真打起来我能怎么办?”
“呸,还能怪上老子。你打不过不会叫人?知道自己不中用还硬上。”
杜世闲气道:“我叫谁?你昨晚去哪里了?”
逍遥真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那眼不用,还想靠嘴叫人呐?”
眼?杜世闲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啊,以后我好好学剑,打起来御尸使剑,我自己不就安全了?”
逍遥真人提起剑磕了磕床板,说道:“剑得自己用才行,你那眼玩弄尸体,就用尸体会的,你再提剑配合,这才妥。”
杜世闲懊恼地说道:“我昨晚就这样,被人打的现在躺床上爬不起来,这招不行。”
逍遥真人说道:“那是你练得不行,就会拿老子扯虎皮做大旗,能学什么?你要知道自己废物了,老子才好教你点有用的。”说着,提上剑走出门去。
杜世闲听闻逍遥真人准备教自己点真材料,忙忍着疼痛爬起来,刚才从逍遥真人嘴里得知自己就是些皮外伤,这会儿便不觉得自己要死要活了,下了床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着,也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几个伤口,但都没什么大碍。
杜世闲忙披上一件罩袍,腰间裹起来一系,套上只布鞋便忍着疼痛三步并作两步撵了出去。
杜世闲一走出屋子,便被大太阳照的眯起了眼,好容易能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不在马车旁边的那间房子,便问道:“师父,你昨晚干嘛了?咱怎么换地了?”
逍遥真人回道:“那么多话。昨天你带的那个小姑娘给我说这边藏的有酒,我老人家就来看看,马车在你哥那儿。”
杜世闲这才放下心来,忙问向逍遥真人:“我不问了。咱开练吧。”
“先去找酒!”
彭浩影处。
章镇勾着头说道:“是邢无为所救。”
彭浩影又问道:“用什么招?”
“撒豆成兵,引袭杀之人眉心的种子掉落,袭杀之人自灭。”
彭浩影点了点头,挥走了章镇,对着手腕上盘着的小蛇说道:“钱根,邢无为,还有袭杀我军的神秘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杜世闲经此一役,自觉实力不够,每日发奋练剑,在名师指点下,短短七八日便也有模有样了。
顿不文那晚之后,便也来巴结逍遥真人,却不得收入门墙,只得巴结着杜世闲,和杜世闲一同练习,这逍遥真人倒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一日二人正在练剑,正说着在这村里修整了近十天了还不走,就快荒废了军队之类的话,忽听得门外钱根喊道:“袁超一醒了!“
杜世闲几人刚一钻进马车,正看到袁超一靠着床坐着,赵惜月捧了碗水,刚送到袁超一手里。
袁超一见几人过来,先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水,这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多谢救命,袁某记下了。”
杜世闲说道:“你救了顿兄,咱们一报还一报。”说着,又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认识田星原?她之前如何?”
袁超一撑着床又坐得直了些,回道:“我与她不熟,以前在钟衣处见过几面,那天我本想趁她不意擒了她反制钟衣,没想到她能引出求死花,倒差点被她反杀了。”
杜世闲听见钟衣之名,恨恨地说道:“袁兄也和钟衣有仇?正好,咱们一起做了他。”
袁超一听闻看着杜世闲,微眯了眯本就不大的双眼,也不回话,不知在想什么。
顿不文接上话来,说道:“那求死花是什么?”
袁超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说道:“是钟衣的一招,种在人身上,血液一过便扎根在心里,他作法一招,花就会开出来,花若开了,人就会动弹不得,浑身瘙痒着等花开满八十一天,之后随花同死。
若是在花开之前摘了花骨朵,这花根就会扎得再深一点,花开之时也会让人更加疼痛,我那晚便是摘了花才暂时保住命来。”
这句话听得在场几人都手脚发麻,一时马车里冷了场。
过了一会儿,钱根开口道:“袁兄,那邢无为参将,是……”话不说完,便拖着长音等着袁超一接话。
袁超一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师兄,平日里最是疼我。如今我和我师父崩了,也是师兄一直从中调度,几次救我性命。唉。只是我叛出师门之后,和我那师兄也不好多相处,平日里也不联系。”
袁超一兴许是压抑地久了,昏迷刚醒,心下也是放松,竟一改往常的性格,和几人说了这么多,此时终于是回过神来,猛然闭上嘴,可面前几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好怎么作势,只得闭嘴不言。
杜世闲见袁超一不再说话,猛然抬高声音说道:“袁兄不必唉声叹气的,咱们有怨抱怨,有恩报恩,哪用得着想这么多?袁兄先歇息歇息,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斩了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