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
  陆尘问道，他，格里芬，额，还有纱布安奴站在电梯里。
  莎莉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陆尘注意到是电梯的最底层b12。考试的时候陆尘记得是地下九楼。
  “去档案室，那里是老斯达管的地方，内勤工作的中枢。
  那里有整个皇后区在册的灵修档案，发生过的异常案件，禁忌物资料，当然肯定不止于此，只是我们权限有限。
  哼哼，老斯达几乎寸步不离档案室，里面一定有猫腻。
  聊回内勤工作，你们虽然是第九联队的内勤人员，但工作地方在这里。
  你们需要从警察局发来的案件中，挑出可能的异常案件，附上自己的观点，让独立调查员去确认。”莎莉回头望着陆尘说道。
  “独立调查员是什么？”陆尘问道。
  “那是外勤的一种，不同于联队负责的大案，独立调查员主要负责一些小的异常事件。
  但是如果调查员觉得案件有扩大趋势，亦可以将案子发回蜂巢公司，让联队出动。”一旁的胖子插嘴解释道，还不让冲着莎莉笑了笑。
  “大致就是这样。”莎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认可。
  陆尘像是一个好奇宝宝，接着问道：“什么是血冠信徒。”
  陆尘想到开会的时候胡子男提过的字眼，好奇问道。
  他对影子世界的认识为零，每一点知识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存在。
  这样获取知识的过程，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种灵性活跃，灵力增加的感觉。
  “血冠是一个古老的恶神，祂是杀戮，混乱，鲜血的代名词，
  他喜欢看人争斗杀戮，血冠信徒都是一群只知道杀人的疯子，他们甚至会为了取悦血冠而自相残杀，
  用鲜血和头颅表示自己的虔诚，当然除了疯狂，作为杀戮之神的信徒，他们的实力也是很恐怖的，甚至如果实力很弱的人想血冠祈求，只怕会被血冠视为不敬，一口气喷死。”莎莉解释道。
  “那就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疯子。”一旁的格里芬补充道。
  “哼，你也太小看恶神了，你觉得世界的真理，就该是和平吗，如果是，那为什么还会有战争呢。
  杀戮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能，没有这样的本能在亿万岁月间，人类如何驾驭生灵，成为万物之长。
  所以为什么杀戮不能成为崇拜呢，而且目前资料来看，以崇拜血冠延伸出来的拜血教，破碎神庙，混乱密社。
  他们的历史远比三大教会还要悠久，换言之，人类受血冠的庇护的岁月远比女神要久的多。
  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对错，有些人喜欢吃甜的，有些人喜欢吃咸的，我吃甜的指责你吃咸的，难道就对吗？”纱布安奴靠着电梯习惯性反驳道。
  “所以，你认同那些疯子，那些杀人的疯子。”格里芬像是第一次认清了纱布安奴，一脸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不认同他们野蛮的做法，但这不代表他们是错的。这才是我想说的。”纱布安奴淡笑着说道。
  果然不愧是黑暗组织的boss，这理论基础非常扎实啊，电梯黑暗教父。
  陆尘没有回头，电梯光洁合金表面反射着纱布安奴脸上胜利的表情。
  知道她又在习惯性跟人较劲，闹小孩子脾气，这样争强好胜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陆尘认同她说的有些道理，对于信仰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不过关于对错，陆尘觉得她说的不对，虽然世上确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对和错，更多的就是观点立场的不同。
  不过陆尘觉得还是应该讲些对错，对错必须要有，哪怕这些对错只在自己心里。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却不是陆尘最关心的问题，他最关的的是……。
  “请问谁管我们的修炼，说实话我一点都没有一名持戒人的感觉。”陆尘问道。
  “所以啊，我现在带你们去找老斯达，他是档案室的管理员，同时也将会是你们的老师。
  他将会教你们持戒的法门，帮助你们灵修，当然如果已经有了自己家族的灵修法门，当我没说。
  毕竟灵修是走钢丝，原本走的好好的，突然换种走法……很危险。”莎莉解释道。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地下十二楼，莎莉带头到往里走。
  这是一个两边都是透明玻璃的广阔空间，左手边是一排排书架，带着不同的字母标号，一直延伸向远处，一眼望不到尽头。
  恐怖的距离给人一种天然压迫感，陆尘敢打赌，一个人一辈子绝对看不完这里的资料，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纱布安奴站在众人身后环抱着双臂，眉头皱紧，脸上是不多见的阴霾。
  里面很多人抱着公文袋，无声地穿行其中，每个人都忙碌着，就好像在花朵间翻飞的勤劳蜜蜂。
  在右手边的玻璃空间里，是一排排有着台灯的办公桌，看是报社编辑审稿用的那种。
  每个桌子上都坐着一个人，他们拿着黑色圆肚钢笔，沾着墨水，在一张张纸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对于陆尘他们的到访，头都没抬一下。
  “他们是第二联队，整个蜂巢公司的情报联，基本上每个联队中配备的情报官都是二联出来的。
  我们第九联队的菲斯就是二联出生，被雷鸣虏来的，你们都是内勤培养，以后跟他会有很多接触的。”
  “菲斯？”陆尘嘀咕了一句。
  “就是那个长这样的。”莎莉撑开眼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好笑地望着陆尘。
  “他啊”，陆尘马上反映了过来了，就是开会的时候建议通灵的“金鱼眼”。
  “那我们第九联队是什么队。”胖子格里芬凑了过来问道。
  莎莉神秘一笑，看了一眼格里芬，“你不会想知道的。”
  格里芬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一想自己只是内勤人员，也用不到自己啊，就大着胆子说道：“说来听听。”
  “我们是攻坚连，真正的死亡联队。我们是整个蜂巢死亡率最高的联队。这是种荣耀，也是一种责任。”
  果然，还好自己是个内勤人员。
  “走吧，带你们去见见老斯达，你们的新人导师。”莎莉说着，带着陆尘一行往前走，来到了一个玻璃门前，顿了顿说道：
  “忘了说了，千万不要嫌弃老斯达慢，那只是持戒而已，他其实是整个联队最快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