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小盅回过神来，暴跳如雷，若不是身上还捆着绳子，现在怕是会跳起来打……不行，不能打女人。
  “做什么？帮你擦擦嘴。”姚遥恶狠狠瞪他，“好不容易把你惹的祸事摆平，你现在出来是又要给我生事端吗。”
  “我，我惹什么祸了？我不是说过，当时跟着他们，是为了取得信任打入内部，从内部瓦解沙匪团伙……”愈到后边声音愈小，想来是自己说着也没有底气。
  知道理亏了吧。姚遥心里暗笑，但还是换了个语气好言相劝，“你看，你这一假死，事情就真能解决了。这阵子你还是哪儿都别乱跑，乖乖呆在军中，在我眼皮子底下，千万不能再让沙匪的人见着。咱们全营上下统一口径，就说你死了，现在你就叫……嗯……”姚遥看到手边的银制水壶，“胡，一，平。”
  小盅立马就跳脚了，“你明明看着这个瞎说的，是不是！”
  “哪能啊，我深思熟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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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说，人在这世上活了多少年？”夏夜微风带凉，不谙世事的时候，她也就在枕在姐姐膝头，那柄冰蚕小扇一直把风送到她脸上，吹干额上细汗。夏夜朔日，月隐星盛，星河尤其灿烂，姚遥在想，是否人和星星一样有一样悠久的历史。
  “自先人们有文字起，记下的最早朝代是一万年前。”
  “一万年啊，真短。”她叹息道，“对这亘古恒星来说，不过须臾。”
  姐姐笑骂道，“傻妹子，人怎么能和星星比。”
  “那么，姐姐，那些星星看着我们，可也像我们看观蚍蜉？朝生暮死，弹指而逝。”
  “嗯，前朝时候先人们笃信天上群星隐藏着世间运数的秘密，但星陨之后，此法失传，到我们这一世，已无人再信了。”
  “这也挺好，我们的命数，只能由着我们，哪能随星星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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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不，是旧事，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今夜再想起来，竟，湿了枕头。
  姚遥失笑，感叹自己还是这样小女儿气，揪着往事不放，过不去的只有自己。
  扯扯被子，转个身，继续睡下，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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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皇帝问美人，你说天命、国祚，掌握在谁手里？
  美人娇笑，随手一指，陛下，您说天上的星星会不会知道呢？
  皇帝展颜，揽怀嬉笑，他们知道的，只是今人愚钝，已经失去了窥视天意的法门，待明日下道旨，遍访民间，找到能再窥天意之人。
  那陛下想问上天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呢？
  嗯，那就是美人何时能为朕再舞一曲。
  啊，陛下坏，又拿臣妾说笑……
  嬉闹中，皇帝微笑，透过美人发梢的目光凛冽寒彻，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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