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们真的离婚了
作者:李清幽      更新:2021-03-26 04:02      字数:6458
  我简单地搭理下,担心康九九等得不耐烦就走人,就匆匆忙忙地洗了把脸,走了出去。康九九就坐在沙发上,继续抽着香烟,烟灰缸上已经放着两根烟蒂,看来她的烟瘾真心不少我忍不住开口劝道“你不要抽那么多烟了,你都会当母亲的人了,你可要在帅帅的面前扮好自己的角色!”
  前几天,康九九才告诉我,她是去医院体检,遇着被丢弃在在路边的帅帅,原来他有白血病,这种病一般人家那里养得起了,听说是一对农村夫妇生的孩子,他们怀了第二胎,又是生了个儿子,但仍是不匹配,常年待在医院,就产生了把丢弃帅帅的念头,康九九就和那对父母说自己养帅帅了。
  说起了孩子,心里那块又疼了,我想起了王珂珂肚子里的孩子,我握紧了手克制自己的情绪。那怕我费劲了功夫去控制自己,仍是无法抵制内心的疼楚,哎,那是我最大的伤疤,只要碰一下,就会疼,就会流脓出血。
  康九九把烟盒递给我问“你要不要抽一根,你还是抽一根,看着你那个虚弱的样子,随时就要掉在了地上,要送进急救室!”
  我没有拒绝她的建议,也点着了香烟,深吸了一口,烟真是个好东西,虽然不能解忧,至少能稳住人的情绪,怪不得那么多人迷恋上它。不过我太久没有抽烟了,一时间,我受不了,忍不住大声地咳嗽两下,眼泪都快要被呛出来了。
  康九九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冷嘲道“瞧你抽支烟都要死要活的,话说,你真的是混夜场的吗?搞得自己看上好纯,真他妈纯情了吧!”
  我听着他那么说,脸马上就红了,很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很久没有抽烟了。”
  康九九无所谓的摆摆手“好了,你也来和我客气了。我也听说了王珂珂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沈骜的,你打算怎么处理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听着康九九的话,顿时就不懂说什么,无力地依偎在沙发上“我还能怎么办?”
  康九九听着我的话,就激动得站了起来“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贱人把孩子给生下来吗?艹,这个念头小贱人就是有能耐,各个都要是仗着大肚子来争位置。我告诉你,孩子绝对不能让她生下来。现在沈骜对你有感情,并不喜欢那个孩子,但那也是他的种,时间久了,他也有了感情了,就是不一样了。一定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知道吗?你不要学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沈骜对你还有感情,你就要充分利用好这一点。”
  我不可置信地再次抬起头,她真的是变了,变得更绝情了,但经历过了那那些悲伤的事,又怎么能再要求康九九不变呢?
  康九九很凝重地再重复了一遍“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你一定不要让孩子出生,那样太可悲了,就是现在王珂珂被沈家人重点保护着,我们根本就不懂怎么动手,也就是沈骜可以下手,你就从沈骜的那边下手,你在发愣什么?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也听说了,王珂珂做虐太多了,子宫壁很薄,胎儿的发育并不好,好似是中央前置胎盘,出血好几次了,已经住院好几次了,平时都是躺在床上,情况挺危机的。现在沈家就想着把胎儿保到了七八个月,就采用剖腹产手术,把孩子弄出来。”
  我转过头看着康九九,她的眼里闪过阴冷的凶光,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沉默了片刻后,我才说道“我要和沈骜离婚了,他也已经同意了,让我去澳大利亚留学,送我父亲去那边静养。”
  康九九抬脚就重重地踹了一下桌子,冷笑着“你要离婚了?你是疯了吗?你就要让王珂珂这种贱人的手吗?你能不能出息一点了?”
  她恼怒地走出门,还大小姐地把我桌子的摆设摔在地上,回头痛骂着我“胆小鬼,懦夫,我最看不起这种人,宝儿,你能不能出息一点,王珂珂都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能狠心一点吗?”
  这些话就像是一桶冰水从我的头顶冲下来,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下来,我站了起来喊住康九九说道“王珂珂不会成为沈骜的妻子的,沈家会留下那个孩子,但不会同意王珂珂嫁入沈家的,他们有更好的人选。”
  康九九半侧着身子,用掂量的目光看着我“所以你就同意离婚了?眼睁睁地看着王珂珂生下孩子了?你打算逃去澳大利亚是吗?你打算就这样逃一辈子是吗?宝儿,以前你骂我鬼迷心窍,现在你不也是一样吗?我看不起你了,你应该认认真真去看一下镜子,瞧瞧自己有多窝囊废。”
  “我争了又怎么样?我不是争了五年了,现在不是同样的下场。九九,我累了,真的是累了,不想再斗下去,我就想陪着父亲安度晚年,然后自己能过平静的生活。其实一直以来,我想要的都是这些而已。”
  “好,好,那你就去过你自个的安静日子去吧,你这个胆小鬼。”
  说完话,康九九的手机响起了,好似是家里来电,告诉她孩子大哭了,她的脾气不是很好,大骂保姆是做什么的,花钱请来,就连哄个孩子都哄不住。她也懒得和我再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走人了。
  康九九走后,我整个人都心神不宁,有关孩子的,有关王珂珂的,有关沈骜的,后来才想发现康九九说得真他有理,真他妈的现实。可我就是躲在壳里的乌龟,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熬一天就是一天。
  刘弘文刚从警察局出来,又住进了医院,他被人胖揍了一顿,我想着这种事肯定是沈骜做的,毕竟除了他,根本就找不出第二个人做出来了。他是在警告我要离刘弘文远一点,但我真的讨厌死了,这种被人操控着的人生。
  刚才自己还在为他的表白感动,才几个小时的时,他就做得出让人殴打刘弘文的饿事来。
  等刘弘文的伤口被处理好,我就回到了别墅。别墅里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地向我自我介绍,他告诉我,他是受沈青山的嘱托来办理我和沈骜的离婚手续的。
  看来沈青山真的是急了,迫不及待地把我打发掉。我麻木坐着听他长篇大论,左耳进,右耳出,最后叫了我三次,才反应过来,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上面的文件,沈骜已经签了字了,他的字体如同他的本人,行云流水,尽是潇洒,但又很坚毅就像他表面看似玩世不恭,骨子是个很坚定的人。
  离婚协议厚厚的,清晰明了地写着财产分割,我也明白沈骜并不会亏待我,就没有多看,机械般地在规定的地方签字。律师说这栋别墅,沈骜已经给了我的,我随意应付几句,就找自己累的理由,就打发他走人。
  然后就有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上了楼,开始搬着沈骜的行李,我的脑子里对于沈骜离开的定义不深,可见着行李箱,才迟钝想起我和沈骜要离婚,我们算是真正的玩完了。
  他说让我等自己,可当他在婚姻协议上签了字,也是放弃了这段婚姻了啊!
  我扶着楼梯往前走,进了卧室,屋子的装修并不变,我打开衣柜,沈骜的那边的衣柜已经空荡荡的,那些人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屋子里几乎找不到属于他的东西,除了那些装饰屋子的书籍。这时我感觉到有种东西从身边抽走。
  我打开自己的衣柜,里面是极度的反差带着满满的衣服,大抱熊就委屈地被压在衣服下面。我把大抱熊拎出来,抱着它,我挥舞着它的双手自言自语,宝贝,你爸比走了。
  当我说完这句话,鼻子就酸了,眼眶也红了。我想起沈骜,这次曾经也将我宠在手心的男人。
  我想沈骜和自己之间是有过爱情的,我们都为彼此怦然心动过,只是爱情对于我们都太奢侈,所以给予我们的时间格外的短暂,或者说我对于他的深爱,反应得太迟钝了,以至于失去时,我格外地迷茫。
  小棕不知从那里跑出来,它摇晃着脑袋,神气地在我的面前走过,然后跑去阳台的木椅下,叼着毛线玩耍。我在木椅坐下,夕阳来了,整片天空都是橙黄的,我不由地想起了上个月,我也是躺在椅子上假寐,他走过来说我这个样子像极了老太婆,以后我老了,就是那个样子。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那都是有关沈骜的,有开心点的,也有不开心的。我躺在木椅上,不久就睡着了。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是我穿上了婚纱,那是件洁白无瑕的白,白得让我热泪盈眶。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有个男人从后背抱住我,啃咬着我的脖颈,我很清楚那个人是沈骜,,当我转身时,发现那双脸居然是没有五官的,还会发出刺耳的咯咯笑声
  我吓得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小棕就站在我胸膛,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脖子,我气得拿着它就往地下扔。小棕一个月大时,我就喜欢帮它洗澡,沈骜不在的时候,就抱着它睡觉,猫就是夜猫子,好几次晚上都舔着我的脸。
  有次小棕从溜进来,舔着沈骜的脸,他气得瞪大眼睛,咬着牙,恨不得要掐死小棕。我劝了几句,他拎着小棕扔出卧室,再也准小棕晚上多呆在房间里。
  屋子充斥着太多有关沈骜的回忆,他嚣张地挑眉,不满地瞪大眼睛,高兴时,眼睛弯成月亮形状,露出洁白干净的牙齿,还有他喝醉脸颊有晕红的样子。
  我终究是个普通的女人,有个特别文艺的词叫做触景伤怀,可能大概就是如此吧!
  今晚我可以抱着大抱熊睡觉,没人再管我,也没睡牢牢地缠住我,害得我都不敢得动身。可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我在想他在干什么,若是无事,他一般都会十点半洗澡,睡前看半个小时的书,将近十二点睡觉,有时他会安安分分睡觉,不过以他此时的年纪,大概时隔上几天都会在睡前活动活动。他在那方面的需求确实很大,可能与他爱吃肉,又爱健身。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胡乱地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我很困,但是毫无睡意。我体会到一种少女时代的感觉,那叫做失恋。
  我想起自己和顾卿之分手的情况,那时晚上一闭上眼就哭,连续维持了一个月,就算是听着别人提及顾卿之三个字都忍不住眼眶红。现在我算是老了,哭不出来,我就是觉得难受,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胸口,时不时有东西扎着心,隐隐作痛。
  熬到五点钟,我勉勉强强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兰姨请假回老家喝喜酒了。早餐得自己准备,衣服也得自己洗。我跑去院子晾衣服时,看见沈骜的衬衫和西裤,那些保镖忘记把昨晚的衣服收走了。
  这时我终于找到与沈骜有关联的东西,于是我将衣服放回属于他的衣柜。我没有一鼓作气将沈骜的衣服剪了了,亦或者打电话叫他带走。我自私地想留多一点关于沈骜有关掉的东西,沈骜答应把我父亲放出来了,那我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肯定不会再等沈骜了。
  他肯定会会听从家里人安排,娶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那种配得上他身份的女人了。
  机票是定在10月中旬,要过了中秋节,因为今年的闰年,中秋节也推迟了。
  刘弘文和父亲都是住在同一个医院,偶尔刘弘文会走过来,陪着父亲说话,聊天,还下棋。之前,我是想和刘弘文划清界限,不想给他添麻烦,但我发现他来了后,父亲难得说上几句话,这样的发现让我欣喜万分,医生都说,父亲的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了。我心里是有抱歉,也是有愧疚的,却为了父亲,我很自私地任由着关系的亲近。
  在刘弘文的面前,我可以非常自然舒服,不必畏惧害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习惯扮演倾听者。每次都是我讲很多话,刘弘文就静静的听着。
  刘弘文很包容我,宠溺着我,但女之情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可能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刘弘文是我的男闺蜜,是我的哥哥,听着有些暧昧,但止步于爱情。我不爱他的,因为心里早就深埋下一个名叫沈骜的人,那怕是再过几年,十年。我会结婚的,但我不可能忘记沈骜的,这种飞蛾扑火的爱情,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自从上次沈骜和我说了那些话后,他没有再出现了,我知道他很忙很忙的。我在微博上取消了对他的关注,甚至卸载了微博,还有关闭了朋友圈,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有关于他的事,那样就能彻底清净了吧!
  有好几次夜里,我是哭着醒过来的,熬过最痛的时间段,我没有像心如刀割般无法呼吸,只会让你在呼吸中心如刀割,像钝器一样撞击心脏和灵魂,渐渐地麻木。只是不经意间见着熟悉的景物,心就会隐隐作痛而已。
  我这个年纪的人,不再会为一段爱情,要死要活了。也不会在当着众人的面前嚎然大哭了,最多也就是在夜里偷偷掉眼泪而已了。
  我向来都是应试考生,我的英语表达能力真的很烂,就连普通的交谈都不行,最多见着人就傻乎乎的说你好,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还有最基本的礼仪问候语,还有发音不怎么标准,之前我连续上了三个月的外贸口语,因为中间耽搁了,就连刘弘文都忍不住笑话,我又继续去上英语课了,反正钱都花了,多听几节课,还能赚回来一点吧!
  我还把头发给简短了,还烫了一个梨花头,染成棕色,衬得皮肤格外的白,因为脸型小,又有点婴儿肥,整个人看上去洋气很多,也年轻很多,所以我招摇过市时,总能吸引好几个年轻戴眼镜的男孩问我在那所大学读书。
  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人总是能在偶然间遇见。在一个饭店不期而遇。那天刘弘文终于出院,不过他还得靠着拐杖行走,有时坐轮椅,不过他嫌弃轮椅,他说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残废似的。
  原来刘弘文也是个极注重外貌的家伙,原以为他长着那张面孔,就不再需要注意其他。
  我坚持要请刘弘文吃饭,庆祝他出院,感谢他近几天对父亲的陪伴,也感谢他对我的照顾,同时也有点撇清关系的,还人情的意思。
  说来也是讽刺,真心对我们好的人少得可怜,我们就孤独地拥抱着取暖,心里说服自己至少那几个人是在乎自己的。还有我有些没出息对不对?有事就找刘弘文。我依旧把她当作生命重要的那几个人,同时对于刘弘文的感情,我只能装蒜,因为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所以才会装傻。
  在地下停车场,我遇着沈骜和小张从电梯走出来。当时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躲起来,但沈骜已经注意到我,我就只能站在刘弘文的身边,假装若无其事,等着他一拐一拐地往他的轿车走去。
  他我的后背都不停地冒着冷汗,急得就想拖着刘弘文往车的方向跳。我心里安慰着自己,他刚答应了沈青山,我们离婚了,他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来找我的。
  可沈骜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性子鬼才能磋磨清楚。在我刚打开车门,沈骜就从后面喊住我,他的声音不大,就算是我想装没听见,也太假了。我不动,不回应,也不回头,耳朵尖锐地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沈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说我衣服呢?
  我皱着眉,一时脑子反应不过来问他什么衣服?沈骜挑着眉,不满地抿着嘴巴,语气烦躁,他说我有套衣服落在别墅。他这一提醒,我自然是清楚就是被我挂在衣柜的那套。可这都将近十天,他要是真的要紧那套衣服,干嘛不早点拿回去?还有那套衣服并不是什么寻常的衣服。
  我为了隐藏自己的小心思,撒谎地告诉沈骜,我见那么久都没人来拿,以为他不要了,就扔了。沈骜半眯着眼,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我,他用慢一节拍的语调问我,扔了?
  目光扫过的地方,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沈骜冷冷地瞧着我。我有种感觉自己要是点头就动手掐死我。但我又没勇气,理直气壮告诉他自己真的扔了。我拧着眉犹豫着开口,我说自己不太记得了,衣服就晾在后院,我就把它收回来,扔在沙发上,不见有人来拿,就不再搭理。兰姨收拾家里,我也不知她到底扔了吗?
  沈骜回头看了一眼胖子,就说你先走,我去拿衣服,你和老爷子们说一声。小张整张脸都惊愕地张大,我想他同样在心里纳闷,不就是套破衣服,至于吗?
  沈骜也不再乎众人的眼光,拉着我的手腕,就往不远处的奥迪走,一时间都摸不着头绪,我低头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腕,正在犹豫着该怎样开口,沈骜就松开我的手,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我站在运动有些楞,沈骜这种做法实在离谱,还有只是一套衣服,他沈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沈骜不是好脾气的主,他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骂,你愣什么楞?快点滚上来,难不成要我抱你上去了。
  好吧!他依然是大爷的拽样,无论是过了三年,亦或者五年,我觉得他都不会变化多大。反而他这个样子,安心了很多,最怕他上次那样情深的表白。
  一路上,我和沈骜无话可说。他开着车,我坐车,眼睛时不时望着外面的景。虽然我刻意假装平静,但内心早就掀起千涛骇浪,各种各样的情绪扑面而来。
  车子开回别墅,沈骜并没有下车,他叫我回去找找,拿下来。看着他没有进屋的意思,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新小小的失落,人啊!就是那么复杂。
  我跑进别墅里,故意拖延一些时间,来假装自己找东西的现象,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我才用袋子讲衣服折叠好,拎下去。
  我出门时,看到沈骜在抽烟,他靠着座椅,仰望着上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吐出一圈圈的烟雾。我站着好一会,直到他抽完香烟,灭了烟蒂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我才不得不向前走。
  沈骜视线收回,抽出另一根香烟点着。我将衣服递给他,笑着找理由,我说兰姨把衣服塞进自己的柜子里,找了一段时间。
  沈骜接过衣服,随手扔在副驾驶,就启动车子。我望着烟灰缸上满满的烟蒂,忍不住开口说,别抽那么多香烟,对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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